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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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殊無防備,猛然睜大眼睛,卻身不由己地噴出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太子通敵,出賣情報,陷害我軍將士,致我兵敗,我替天/行道,為陛下清理門戶!”林思?xì)w的音量不高,在場的北夏將士卻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這位國師雖不通武藝,他們隨便一人都能將他撂倒,但他以卑賤的奴隸一步步爬上來,可怕之處遠(yuǎn)非他們能想象。 他若死了就罷,他們自當(dāng)聽從太子差遣,可他逃出生天,顯然是有神明護佑,待他回到王庭之后,陛下定會選擇相信他而非太子。 陛下有數(shù)十個兒子,卻只有一位國師。 太子沒了還能再立旁人,國師沒了,則是無可估量的損失。 他們紛紛下跪,像參拜神明般對他俯首。 林思?xì)w冷冷一笑,踏著北夏太子的血走過。 他的嗓音低啞而陰森:“太子殿下忘性大,已經(jīng)不記得我的老家只有一個,那便是地獄了?!?/br> 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國師閣下,我們要回王庭嗎?還是……” “太子叛變,我大夏損兵折將,拿什么再戰(zhàn)?”林思?xì)w一腳踢開他,陰冷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回王庭,我與陛下商議過后再做決策。至于那宣華公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美人兒,能把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顛倒,命都不想要了。” - 馬車內(nèi),宣華公主倚靠在車壁上,額頭沁出冷汗。 她沒有親眼目睹現(xiàn)場,只聽說北夏國師歸來,一刀捅死了太子。 想到先前正是此人下令襲擊自己,她心驚膽戰(zhàn),直覺此行不會順利了。 忽然,腳步聲傳來,一個人影撩起簾子,在隨行宮人和內(nèi)侍的驚叫聲中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血腥味刺鼻,她不由得后退,卻已無路可逃。 那人沒有溫度的目光掃過,在她瑟瑟發(fā)抖之際端起桌案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也不過如此?!彼滔逻@句話,轉(zhuǎn)身撤出馬車。 宣華公主自覺受辱,噙著眼淚將那杯子揮開,想讓宮人拿去扔掉,卻赫然發(fā)現(xiàn)下面壓了一張字條,有些發(fā)皺,邊角被血跡浸染。 她猶豫片刻,還是用兩根手指拈起,小心地打開。 只一看,她便愣住了,字跡龍飛鳳舞,寫道:懇請公主與在下聯(lián)手,合謀傾覆北夏。 - 一場沖突落下帷幕,軍隊撤回靈州大營,前線發(fā)生之事也在城中傳開。 百姓們議論紛紛,明面上不敢非議皇帝的決策,背地里卻將他罵得狗血噴頭,將士們提及那北夏國師,雖然有知情者心生疑慮,但岐王說那人只是國師的走狗,套問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已經(jīng)別無用處,便扔到山中就地處決,他們便沒有再問。 崔將軍戰(zhàn)死后,岐王鎮(zhèn)守靈州,率他們奪回失地,他們自是不會懷疑他的判斷和決策。 隨即,一件喜訊傳出,岐王將在靈州重新迎娶王妃,測算過良辰吉日,定在了八月十七。 據(jù)說之前在京城,兩人因故并未舉辦婚禮,岐王內(nèi)心遺憾,才想要予以補償。 眾人自是歡呼雀躍,紛紛奔走相告。 在京城辦婚禮有什么意思?鋪張浪費,還要跟皇帝老兒虛以委蛇,對于岐王而言,靈州更像是他的家,而他們這些百姓也愿意與之同樂,送上祝福。 靈州城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悅中,沒有人注意到,一輛馬車悄然駛?cè)搿?/br> 孟大郎雙眼被蒙,手腳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麻木地躺在冷硬的地板上。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途中走了多久,稍一發(fā)問就會遭受拳打腳踢,每天吃著餿了的飯菜,只能勉強充饑,與從前山珍海味的生活完全是云泥之別。 茫然無措的恐懼讓他近乎發(fā)瘋,神思恍惚間,他仿佛看到數(shù)不清的少女在黑暗中注視他,眼眶流下血淚。 她們也曾遭受這樣的待遇,被人蠻橫地拖走,背井離鄉(xiāng),帶去陌生的地方,至死無法回家。 他涕淚橫流,連聲求饒,卻挨了一頓胖揍,說再叫喚就割了他的舌頭。 有那么一瞬間,他寧愿自己在剛出長安的時候就被尋仇的百姓打死,而不是被不認(rèn)識的人救下,經(jīng)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馬車停下,孟大郎被抬進一間院落,重重扔在地上。 他半死不活,不住地呻/吟。 “孟家的人?”烏老三問道,來者沒有否認(rèn),他立時拍了拍手,“太好了,我就喜歡孟家人?!?/br> 孟大郎瑟縮了一下,送他來的人道:“你悠著點,別搞死了,回頭我們沒法跟上面交差?!?/br> “放心,我懂分寸?!睘趵先笮?,“我可有太多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br> 孟大郎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嗚咽,當(dāng)即尿濕了褲子。 - 八月中,來自靈州的情報百里加急傳至京城,分別抵達皇帝和淑妃手上。 第79章 【深夜加更】 【京城劇情,沒有男女主…… 八月十一, 早朝。 偌大的宮殿內(nèi)一片死寂,皇帝面如沉水,對階下俯首叩拜的人影怒目而視。 其余官員大眼瞪小眼, 完全不知英國公今天抽什么風(fēng)。 無數(shù)視線投來,眾人各懷心思,皇帝更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英國公卻置若罔聞,猶在勸諫道:“北夏狼子野心,從未想過與大梁相安無事,他們一再試探陛下的底線, 就是為了挑起戰(zhàn)爭,陛下三番五次退讓,只會讓他們得隴望蜀、更加肆無忌憚。宣華公主遭此劫難,您還要堅持和親, 北夏人將如何看待我們?下一次, 他們會不會直言割地……” “放肆!”皇帝打斷他, 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沒法發(fā)脾氣, 只得耐著性子問道,“那么曲卿有何高見?依你之言, 朕給你十萬大軍,你長驅(qū)直入北夏王庭, 提他們皇帝的頭來見朕, 如何?” 英國公長跪不起:“陛下恕罪。臣自知不如岐王殿下,且十萬朔方軍就在靈州待命,隨時愿為大梁討伐敵寇,您又何必舍近求遠(yuǎn)?” 說完這句, 殿內(nèi)氣氛陡然凝固,霎時間,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 英國公知道此言一出,自己就再也無路可退。 他明哲保身多年,深受皇帝喜愛,是武將中難得安享榮華富貴之人,但昨晚他一宿未眠,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無法繼續(xù)裝聾作啞。 皇帝厭惡岐王,只將其當(dāng)做戍守邊疆、威懾北夏的工具,他雖心有同情,卻不敢置喙,因此一直視而不見,可現(xiàn)在,皇帝變本加厲地打壓靈州,寧愿縱容北夏興風(fēng)作浪,似是生怕岐王立功,他作為武將,再也無法忍受。 他自小參軍,從名不見經(jīng)傳的士兵一步步成為將軍、國公,浴血奮戰(zhàn),拼死搏殺,是為守護萬千黎民,而非尸位素餐,看著皇帝忍辱求和,視前線將士與百姓的性命為無物。 倘若犯顏直諫的下場是貶官還鄉(xiāng),他也絕不后悔。 這樣的朝廷,他恥于效忠。 果不其然,皇帝立時變了臉色:“曲卿莫非是譴責(zé)朕用人不當(dāng),不及你慧眼識珠。既然你這么有主見,朕的位子讓給你坐可好?” “臣不敢。”英國公暗自嘆息,語氣依舊平靜,“臣向來忠誠于陛下,還望陛下明鑒?!?/br> “忠誠?”皇帝重復(fù)這二字,“那好,朕給你一個展示忠心的機會,朕冊封你為新任靈州大都督,親自前往北疆,接替岐王的位置,順帶令他迅速回京向朕復(fù)命?!?/br> 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否則你就收拾細(xì)軟滾出京城,回杭州給朕閉門思過!” 眾人聽出他壓抑的怒火,大氣都不敢喘,唯有太子勸道:“英國公,您就不要跟陛下犟嘴了,和親之事,陛下自有考量,我大梁的江山社稷,陛下難道不比您更珍視嗎?” 英國公想起什么,在心底里給出否定的答案。 旋即,他再拜頓首:“陛下厚愛,臣不勝感激,只是靈州大都督一職,臣能力有限、愧不敢受。臣辜負(fù)陛下賞識,無顏食君之祿,自請還鄉(xiāng),但求陛下成全?!?/br> “滾,你現(xiàn)在就滾,不要讓朕再看到你?!被实蹚娙讨鴽]有失態(tài),衣袖下,指節(jié)咯嘣作響。 英國公行禮退出殿外,轉(zhuǎn)身拾階而下。 天空萬里無云,秋高氣爽,一如當(dāng)年他與林將軍結(jié)拜兄弟,立誓并肩殺敵的那日。 是時候該回杭州,找林兄?jǐn)⑴f了。 不知……林兄是否會原諒他曾經(jīng)的膽怯與懦弱。 他抬頭看向碧藍(lán)如洗的天幕,隱去眼底泛起的潮意。 - 散朝后,時文柏被單獨留了下來,他心里直打鼓,生怕皇帝拿自己撒氣。 “時卿,”皇帝幽幽開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你可知阿鸞的近況如何?” “臣……臣不知?!睍r文柏忐忑答道,“岐王妃早已不認(rèn)臣這個父親,臣豈會自討沒趣,上趕著打聽她的消息?” “阿鸞長本事了,”皇帝的神色晦明難辨,“拿著嫁妝、還有朕和淑妃的賞賜,在靈州做起了女夫子和散財菩薩?,F(xiàn)如今,靈州百姓對她感恩戴德,就差給她建廟燒香了?!?/br> 時文柏大驚,撲通跪下:“臣冤枉啊,臣一無所知,還請陛下明察!” 他唯恐皇帝懷疑是他指使,情急之下慌忙辯解:“阿鸞必定是被岐王脅迫,不得不散盡私財、幫他收買人心?!?/br> “是嗎?”皇帝問道,“你又怎知,她不是自愿而為?” 時文柏連連叩頭:“陛下,臣用性命擔(dān)保,阿鸞出閣前就對太子殿下情根深種,雖無緣相守,卻也絕非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之人,臣的女兒,臣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脾性。” 他已顧不得辨析時纓究竟還是不是安國公府的一員,血脈相連無可更改,萬一皇帝咬定他有異心、與岐王及時纓合謀演戲,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英國公的前車之鑒擺在那,他不敢想象自己也被逐出京城,灰頭土臉地回到杭州。 二十多年前的情形歷歷在目,岳丈和妻舅雖未明說,但他能感覺到,他們打心底里都瞧不起他,嫌他出身微寒,不配迎娶林氏千金。 而今他好不容易出人頭地,若被打回原形,林家人定會笑掉大牙,他還不如一死了之。 “下去吧?!被实鄄荒蜔┑?fù)]揮手。 時文柏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離開了大殿。 他前腳剛走,御前總管便只身而入,將一封信件呈給皇帝。 皇帝拆開一看,反手將桌案上的硯臺、鎮(zhèn)紙和筆架揮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庇翱偣苓B忙低頭,等候他的指示。 一時間,空曠的大殿中只剩下皇帝劇烈的喘息,許久,他起身道:“擺駕,去云韶殿。” 說罷,他大步流星走向門外,徒留一室狼藉。 - 云韶殿。 淑妃端著茶碗,不慌不忙地用蓋子將飄浮在水面的茶葉拂開,適才抬眼看向太子:“你是來替時良娣求情的嗎?” 月夕將至,按照慣例,當(dāng)晚會有宮宴,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太子妃感染風(fēng)寒,臥病不起,她便讓時綰協(xié)助處理宴會事宜,也算借機敲打她一番。 她本以為時文柏新認(rèn)的這個女兒出身寒微,是個好拿捏的主,誰知她看似純良無害,實則心機深沉,入宮不到兩月,就發(fā)揮狐媚子的手段,將太子迷得顛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