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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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太子讓她一不做二不休,利用皇帝對她的寵愛取其性命,待他即位,就封她做貴妃,過個三年五載,牢牢控制朝政,就廢掉正妻,冊立她為皇后。 她信他才有鬼。 他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她委身旁人,實則再也沒去過她的寢殿,連肢體接觸都勉為其難,打心底里,還不是嫌棄她臟? 也不知是誰常年出沒煙花柳巷、睡過的妓子不計其數(shù),論骯臟,她不及他萬分之一。 走進門,皇帝已在等候,見她提著食盒,驚訝道:“這是何物?” “妾為陛下做了些點心,還請陛下嘗嘗妾的手藝?!睍r綰巧笑嫣然,揭開蓋子,香氣頓時冒出來,“只是陛下用慣了山珍海味,或許會覺得難以入口?!?/br> “你一片好意,朕怎能辜負?!被实坌χ鴶堖^她,讓她坐在自己膝頭,“來,你喂朕?!?/br> 時綰拈起一塊糕點,手指微微顫抖,但皇帝正閉著眼睛,享受地等待她的伺候,完全沒有留意到她的反常。 她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反手丟開點心,掙脫他的懷抱,跪地磕頭道:“陛下,求陛下饒命,這里面摻了毒/藥,太子殿下發(fā)覺您與妾暗中往來,他……他要妾殺了您!” 皇帝大驚,厲聲道:“此話當真?” “妾不敢騙您!”時綰哭著道,“他威脅妾,否則就要痛下殺手,妾不想死,只能聽從,但是……但是您待妾甚好,妾不敢、更不忍心利用您的信任,這次回去之后,妾必定沒命了,橫豎是死,妾愿意為您試毒,證明妾所言非虛!” 說罷,她便要去撿那塊掉落在地的糕點,皇帝先一步攔住她,問道:“他還有什么計劃?你從實招來,朕按你護駕有功,保你不死?!?/br> 時綰點了點頭,將太子交代的事情和盤托出。 皇帝臉上陰沉得仿佛能擠出水來,傳御前總管入內(nèi),匆匆吩咐了一番,待他領(lǐng)命離去,才頹然落回座位,扶著額頭長嘆口氣。 深埋心底的陰影破土而出,他想到十年前,手指不由有些發(fā)顫。 平日里,他的食物都有人試毒,可面對時綰,他殊無防備,若非她良心尚存,他豈不是就…… 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yīng)嗎? 時綰膝行至他身畔,抱著他的腿安慰道:“陛下息怒,切莫傷到龍體?!?/br> 皇帝回過神來,摸了摸她的頭頂,不知過了多久,心中翻涌的情緒歸于平復(fù)。 不,太子的手段遠不及他高明,此番未能成功,便是證明他天命所歸。 他千方百計得來的江山,絕不能就這么拱手讓人。 太子的脾性他了解,如果無人推波助瀾,他豈會鋌而走險? 時家和孟家,他默念這幾個字,瞇了瞇眼睛,指節(jié)捏得咯嘣作響。 原本他今日心情就不好,所以才想到找時綰消遣,半下午時他接到通報,靈州刺史的家眷告御狀,說自家老爺被人暗害,死于非命。 他得知前因后果,立刻想到時家與孟家身上,氣得把手邊能摔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碎。 孟大郎的事情還沒跟他們算賬,他們就再度興風作浪,現(xiàn)如今,竟然還打算弒君奪位! 可惜他還動不得他們,否則朝中聞風而動,定會有更多人偏向岐王。 太子不能再留,但他更無法容忍岐王后來居上。 反正他還有那么多皇子,不妨一步步來,扶植一位新的儲君。 很快,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太子的伏兵被禁軍抓獲,一股腦押至皇帝面前。 時綰已經(jīng)躲起來,皇帝令內(nèi)侍取出一枚點心,塞進其中一人嘴里,那人立時面色發(fā)青、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靜。 “來人,傳朕命令。”皇帝聲音低沉,仿佛從齒縫中擠出,“太子感染時疫,須臥床靜養(yǎng),沒有朕的允許,他不準離開寢殿半步,任何人都不得前往東宮探視!” 御前總管應(yīng)聲而去。 時綰站在屏風后,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 翌日早朝,眾人出于意料地發(fā)現(xiàn)太子缺席,皇帝的面色也極其難看。 接著,左仆射孟庭輝和中書令時文柏先后吃了掛落,被勒令停職反省。 群臣嘩然,散朝后互相打聽,才知太子突然染病,不得不閉門休養(yǎng)。 他們滿腹狐疑,聯(lián)想孟家和時家一同遭殃,只覺其中大有蹊蹺。但誰都不敢觸皇帝霉頭,只裝作一無所知,迅速離去。 慕瀟和時綺來到安國公府的時候,里面一片愁云慘霧,時文柏強打精神出來迎客,仿佛一夕之間蒼老了十歲。 時綺去陪林氏說話,將堂屋留給兩人。 慕瀟關(guān)切道:“安國公這是……怎么回事?” 時文柏唉聲嘆氣:“我也不知,我到底因何得罪了陛下,好端端的,他為何要拿我開刀?” “或許是孟家那邊出了問題,”慕瀟壓低聲音,將靈州發(fā)生之事悉數(shù)相告,“他們鬧出這么大動靜,陛下怎會不多心?為今之計,您須得明哲保身,與他們撇清關(guān)系,免得無辜遭受牽連。” 那些細作的家眷們在靈州刺史一家老小的帶領(lǐng)下進京,已經(jīng)走漏風聲,他說出來,也不怕時文柏懷疑。 反之,他會被巨大的恐慌席卷,自己將成為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果不其然,時文柏目瞪口呆,半晌,神色驚惶道:“敢問世子有何高見?” “孟家尚未表態(tài),您若急著跳出去落井下石,或許會適得其反,況且陛下在氣頭上,也未必聽您解釋?!蹦綖t誠懇道,“不如您先將名下財產(chǎn)轉(zhuǎn)移,免得陛下抓到把柄,趁機要您好看?!?/br> 時文柏想到自己那些莊子和庫房中銀錢,陷入長久沉默。 墻倒眾人推,安國公府的境遇已大不如前,倘若皇帝決計對付他,這些可不就是現(xiàn)成的理由。 他認命道:“我要怎么做?” “交給我吧,”慕瀟胸有成竹道,“鄙府名下有不少商鋪,可助您瞞天過海?!?/br> 頓了頓:“您放心,您是皎皎的父親,我看在她的份上,也絕不會害您?!?/br> 時文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樁親事當初還真是結(jié)對了。 - 與此同時,漠北。 宣華公主盛裝華服,靜坐室內(nèi),望向眼前的人。 林思歸問道:“傍晚便要進宮,我與殿下所說之事,殿下可記住了?” 宣華公主點點頭。 依照他的計劃,北夏太子已死,其余皇子將為儲位大打出手,他作為國師,將會成為他們的頭號拉攏對象,屆時,他在其中攪動風云,引他們自相殘殺、北夏內(nèi)亂,而她則負責煽風點火,利用他們對美人的喜愛,與他配合行使離間計。 她是大梁的和親公主,只會嫁給北夏太子,對他們而言,她無異于一件極其誘人的戰(zhàn)利品。 “北夏人不及中原人講究禮儀,那些皇子舉止粗俗,公主或許會受點委屈,但您不必害怕,我定能保您性命無憂。”林思歸道,“我提前告知于您,望您有個心理準備。” 宣華公主再度點點頭。 打從她被皇帝派出去和親,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尊嚴與驕傲可言,如今能為大梁百姓做些事情,或許還能重回故鄉(xiāng),已經(jīng)是她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幸運。 “好,那我先告辭了?!绷炙細w放下心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公子?!毙A公主叫住他,略作遲疑,還是問道,“我可以知道您真正的名字嗎?” 她不愿稱他為國師,也不想喚他的北夏名號,私下便一直以“公子”相稱。 一路走來,她對他的誤解煙消云散,反倒生出些許惺惺相惜。 其實她還想問他,除了讓她游走在北夏皇子之間,他還有沒有更好的主意? 他把她送出去,直言她會“受委屈”的時候,有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猶豫與不舍? 但她終究未能說出口。 “我沒有名字。”林思歸笑了笑,“我只是一個與您同樣盼望歸家的異鄉(xiāng)人?!?/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第90章 沉淪在這場繾綣的美夢中…… 九月十四, 大清早,時纓便開始望眼欲穿。 她捧著本書坐在窗前,卻一再走神, 目光每隔一會兒就要往院門處飄。 然而直到天色漸暗,都未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只能安慰自己, 慕濯許是被公務(wù)絆住了,如果他明天也趕不回來,她就和青榆丹桂、管家父子三人、還有府中家仆們共度生辰。 其實她沒什么儀式感,以往每年都會設(shè)宴, 卻是借此與公子貴女們交際,打心底里,她寧愿免除繁文縟節(jié),只和親眷友人慶祝一番。 洗漱過后, 她躺在床榻, 存著最后一絲念想, 沒有熄滅燈燭。 她合上眼睛,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慕濯踏著月色回府, 一進院門,便看到了室內(nèi)溫暖的光暈。 這個時辰, 時纓應(yīng)當已歇下,他放輕腳步, 走進內(nèi)室, 就見她陷在衾被中,似乎是睡熟了。 卻空著半邊鋪好的床榻,仿佛還在等待他歸來。 他不禁一笑,俯身替她掖了掖被子, 將她露在外面的手放進去。 漏刻滴答,九月十五悄然而至。 時纓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靠近,熟悉的氣息讓她心中安定下來,她笑了笑,沒有睜眼,卻是輕輕勾住他的手:“殿下,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 慕濯回握她,低聲道:“阿鳶,愿你福澤綿延、長命百歲?!?/br> 這是她十七歲生辰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時纓輕應(yīng)一聲,沉沉墜入夢鄉(xiāng)。 轉(zhuǎn)型的時候,已是天光初亮、窗紙微明。 慕濯與她同榻而臥,將她擁在懷中,他的體溫清晰地傳來,證明昨晚的情形并非她在做夢。 心中被無言的滿足與歡喜占據(jù),她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腦袋貼在他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久違的皂角清香。 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走了不到半月,她卻覺得仿佛過了許久。 她的寢衣在翻身時卷起,細微的動靜讓慕濯也醒過來,他的指尖摩挲著她背后一截細滑的肌膚,戲謔道:“阿鳶一大清早就投懷送抱,簡直讓我受寵若驚?!?/br> 時纓頓時怔住,想起他臨走前說的“考校功課”,當即屏息凝神,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他只是抱了她一會兒便放開:“走吧,今日帶你去大營,他們都想給你過生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