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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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琴姬苦惱地嘆了口氣。每逢夢醒的當(dāng)天她都有把夢中場景畫下來的習(xí)慣,這次卻犯了難。視線膠著在畫紙之上水霧蒸騰的景,臉頰緋紅,心如鹿撞。 還是還是不畫了罷。 她捏著筆桿左思右想,終是在看不清內(nèi)里實(shí)情的溫泉池的右下邊角寫下一行秀氣飄逸的小字: 夏夜夢酣,恩人滋味甚美,吾初嘗歡,心亂。夢醒,醺醺然,如登極樂也。 第12章 恩人娶我 夏日炎炎催人昏昏欲睡。 墨棋剛走,琴姬拐進(jìn)浴室,解衣踏入白玉暖池。細(xì)致沐浴后,頭發(fā)擦干,方才穿著繡了雪花云紋的里衣上榻。 夢里初識滋味,情意正濃,她巴不得時時刻刻與心上人廝守。 門窗緊閉,放置角落的冰鑒徐徐飄出涼氣,伴著窗外隱約的蟬鳴,琴姬安然睡下。 恩人。 又是夢境。 空中盤旋飄蕩的淡緋桃花恰如少女委婉含羞的心緒,蕩漾的眼眸卷開綿長細(xì)膩的情,睫毛顫顫,心里好似有道冰河開裂融化,春光照耀,細(xì)水潺潺。 她喊恩人,站在樹下的晝景狐貍眼微挑,噙著玩味的笑,好不正經(jīng)地望過來。 當(dāng)真是個惑人神魄的禍?zhǔn)姥?。琴姬被她看得腿腳酥酥軟軟,脖頸染上漂亮的粉暈,顏色比鮮嫩的桃花瓣還美。 經(jīng)歷上次溫泉池邊嘗歡,兩人堪堪處在此情難言說,唯情意于眼波默默流轉(zhuǎn)的階段。 晝景身姿秀挺,興致高昂地和她眉來眼去,琴姬一下子不是她的對手,難以招架,心里起了羞,也有一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服。 像是反了過來,該她誘得恩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寤寐思求才是。她強(qiáng)行按下被勾起的情思,眉目溫順地朝心上人走去。 耳畔不合時宜地響起墨棋與她絮叨的那番話,走到晝景身邊,主意定下,她倏爾笑了。 總算握上那截柳腰,晝景低頭看她,柔聲問道:好舟舟,笑什么? 琴姬眼藏媚.意,輕兩下重一下地玩她雪白的衣領(lǐng),直到衣領(lǐng)歪歪斜斜露出精致的鎖骨,她依依不舍地看上兩眼,眉梢染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這次入夢表現(xiàn)的格外乖巧,乖巧之余又有種溫馴的張狂。她什么模樣,晝景都喜歡,寵溺之情要從眼睛溢出來:親哪? 這。 她小幅度仰頭,白凈細(xì)嫩的指尖指著下巴,晝景心有所感地盯著她的指尖,果不其然,那根纖纖玉指并未僅停在下頜,而是一路下滑,流過脖頸,歇在玉雪連綿處。 少女臉色紅潤,杏眸泛起點(diǎn)點(diǎn)水霧,一呼一吸,含蓄急切。 她軟軟地道了一聲恩人,晝景依言而行,薄唇溫柔擦過。她俯下.身來,琴姬怔怔看著,眼睛舍不得眨。 她的恩人美貌風(fēng)流,世上無人能仿她半分氣韻。從前不懂女色,后來懂了,每看著她的恩人她都?xì)g喜得緊。有幸遇見她,當(dāng)然要抓著不放。 最后那一點(diǎn)輕柔落下,她笑容溫軟,天真和魅.惑交替著在她水眸漫開,有著這個年紀(jì)最清稚的美。 晝景心里藏著無法無天的小流氓,剝開表象的美艷斯文,瞅著她落在耳垂的指尖心思不知逾越了多少回。她素來聰敏,到了這時哪還不知她的姑娘存心勾.引是有話要說? 忍下那份火熱,終究不愿在夢里糊里糊涂欺了她,眸子轉(zhuǎn)瞬恢復(fù)清澈,明亮如星。 琴姬愛她的不羈狂熱,也愛她頻頻穩(wěn)住的清醒。 上次占了恩人好大的便宜,這次有心補(bǔ)償回來,她悠悠道:有人擔(dān)心你始亂終棄,催你早日為我贖身,娶我進(jìn)門做堂堂正正的夫妻。我是想起這個忍不住笑了。 她想一出是一出,晝景掌心柔柔地摩挲她側(cè)腰,她神色委屈:這有何可笑的?你不想我們成婚嗎?我又不是永遠(yuǎn)都在這夢里 后半句她說得模糊,琴姬心里撥著小算盤,沒聽清。 她在人前堅(jiān)硬如冰,情緒藏得深,面對心上人恨不能一顆心柔軟如水,登時杏眼彎彎,抱著她的胳膊撒嬌:恩人,你娶我好不好?在夢里娶了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 在夢里? 對,就在夢里。我只愿為恩人穿上嫁衣。少女腰肢綿軟,柔弱無骨地依附在她身上:阿景,我們成婚罷。 這話如同仙子的蠱.惑,晝景連抵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如癡如醉地應(yīng)下:好。 夢境之中,眨眼,天地?fù)Q新顏,山水無蹤。 喜堂之上,琴姬身穿繡金紅艷的嫁衣,手里捧著嶄新精致的喜服,笑望對面看得呆愣的某人。 喜服被放在一旁,她騰出手來:恩人,我服侍你寬衣,換好喜服,我們拜堂成親,做有名有實(shí)的妻妻。 有名有實(shí)?晝景心里的小九九停不下來,她向來都知道舟舟拿她當(dāng)夢里一縷魂魄,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是以舟舟待她總有一種挽留討好之意,怕她跑了,怕她跑到旁人夢里再不回來。 現(xiàn)下,成婚之事都要在夢里做了,她心撲騰得厲害,暈暈乎乎享受美人恩,鼻尖嗅著少女身上的冷香,喉嚨情不自禁的聳.動。 這還是琴姬頭一回為她寬衣解帶,手有點(diǎn)抖,勉強(qiáng)克制著不敢讓晝景看出她的緊張。 在夢里把自己嫁出去,聽起來太荒謬了。 但她心甘情愿。 好了。她抬起頭,彎了唇:果然好看,我就知道恩人穿這身嫁衣是最美的。 她很滿意自己的眼光,手里驀地多了一段紅綢,將紅綢的另一端遞給她的恩人,她面帶羞澀:阿景,可以拜堂了。 晝景恍恍惚惚握著那段紅綢,激動地腦子一片空白,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也不是第一次和舟舟成親,前世兩人過了一輩子,這次只是成親而已她就表現(xiàn)地像個不小心栽進(jìn)蜜罐的蠢狐貍。 她小臉微紅,暗道這幸福來得太快了。她都沒準(zhǔn)備好要她偷瞥少女完美的側(cè)臉,恰好對上琴姬望來的視線:怎么了恩人? 晝景吞吞吐吐,很想說這親若成了,往后她的姑娘恐怕夜夜難以安生了。 手指撓了撓發(fā)紅的臉,她想了想,薄唇貼在少女同樣通紅的耳朵:舟舟,你不怕嫁給我整夜整夜睡不好?還要半月她才能從極寒之地出來,夢里一旦成婚,有了名分,這哪還能忍得??? 普天下這話也唯有她敢當(dāng)著流煙館的琴師說出口。 琴姬聽得羞臊,強(qiáng)自忍著,看恩人的確下不定決心,她咬唇:我嫁給你,就是給你欺負(fù)的。 那人眼睛更亮,她直接被氣笑:不然,你要我在夢里和你無名無分的茍且么? 上次對恩人做了那等事,欣喜若狂是一回事,愧疚又是一回事。她做人素來磊落光明,對外人尚且無愧于心,對心愛之人哪能不負(fù)責(zé)任? 再者 她羞赧至極,再則她也想和她的恩人試試以前從沒試過的。左右這是夢,醒來都會消散,何妨不將這情意歡.愉推到極致呢? 沒必要在夢里還委屈自己。 恩人的心思,她自問還是看得清。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事,有什么好猶豫的? 她話說得直白,晝景徑直聽傻了:早知如此,她該提前兩年引著她的舟舟對她做不軌之事。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不愿意?少女捏緊紅綢的指節(jié)繃得泛白。 下一刻被人狠狠擁入懷,兩顆心撞在一起,琴姬緊纏著她,唇上的口脂被蹭花,她氣息紊亂,羞嗔地推開人:拜堂! 第13章 夢中成婚 今生晝景以神識入夢陪伴她的舟舟,幾年來感情順風(fēng)順?biāo)疁剀翱煲?,兩人相處早就?xí)慣了互寵。 舟舟口稱她為恩人,又恐她一日在夢中散去,因了這份患得患失,待她更多三四分感激依賴,少有現(xiàn)下兇巴巴嗔令之時。 她神色著迷,幾息的功夫漸漸品出其中趣味,琴姬看她喜笑顏開一味在那傻笑,羞意迭起,忍無可忍地扯動手上紅綢,耳根子泛紅,幾欲不能自已。 看夠了,晝景笑著應(yīng)了聲好,舟舟想與她成婚,她是腦子糊涂了才會拒絕。 她沒了顧慮,琴姬心生歡喜,溫柔的杏眼淌出一點(diǎn)興奮:要不要多添點(diǎn)人參加我們婚宴? 前世見慣了她羞澀不能言的情景,彼時看她是真的興奮也是真心詢問自己的意思,晝景握著那段明艷紅綢:不用。喜堂之上,有你有我足矣。 這話甚為順耳,琴姬被她看得心動不止:還有呢?依恩人看,喜堂布置的有哪里不妥么? 要說不妥其實(shí)還是有的。畢竟少女長這么大從沒參加過喜宴,對成婚的印象只是粗淺的認(rèn)知。晝景是過來人,在她的指點(diǎn)下,本就喜氣洋洋的喜堂變得無可挑剔。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回憶起前世迎娶舟舟的畫面,她心頭發(fā)暖:舟舟,拜堂罷。 沒有賓客如云,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十里紅妝,就是簡簡單單的兩人,在虛無縹緲的夢里結(jié)成眷侶。三拜之后,少女眼眶微紅,喜極而泣,柔軟的手臂環(huán)著晝景細(xì)瘦腰肢,竟也忘了矜持,嗓音輕柔婉轉(zhuǎn):恩人,該送入洞房了。 穿著紅嫁衣的她實(shí)在太美,柔媚深情,啟唇與人撒嬌??淳昧耍还苫饛男念^竄起來,晝景彎腰抱她入懷,大步走向布置好的喜房。 夫妻結(jié)發(fā),飲罷交杯酒,少女眉目含情,揪著恩人的衣袖不放,水眸瀲滟,似醉非醉:我們這樣,再做任何事都可以了嗎? 嗯。晝景臉上的紅暈始終沒落下去。 這在夢中燕好之事她有想過,可從前都是癡想,而此刻面前的舟舟是她等待了多少年的舟舟。 想著想著,她眼神發(fā)直。 恩人琴姬摟住她脖頸,唇瓣張張合合,嬌聲軟語,極盡逞嬌之能。晝景聽得耳朵發(fā)癢,有短暫的功夫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心跳失控,鼓聲如雷。 說了幾句得不到回應(yīng),琴姬眸子揚(yáng)起一絲淺淺疑惑,待細(xì)看,噗嗤一聲笑出來。 恩人好呆。 真可愛。 她親昵地獻(xiàn)吻,作弄心起,輕扯她的袖子:想怎么要我? 晝景瞪圓了眼,眼神閃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耳朵紅彤彤的,明艷如血,煞是漂亮。美色撩人,很多年沒身體力行,她手腳不聽使喚,前世那般風(fēng)流灑脫的人物此時也有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羞窘:舟舟,舟舟你,你別胡鬧 我哪有胡鬧,我在夢里嫁給你,竟也不得快活么?她甚少有任性的時候,偏又生得美貌,其心通透,凡事看得太明白,內(nèi)心愈發(fā)苦悶,情濃如酒,似是醉了。 看著她的眼睛,晝景恍然明白過來,欲.念稍減,待她更為憐惜:舟舟,你別怕,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你需要,我就是上天入地都會回到你身邊。 可琴姬現(xiàn)在需要恩人。 紅顏嬌美,少女倔強(qiáng)地看著她,眼里波光輕晃,明明羞得耳朵欲滴血,還是執(zhí)意道:我想要恩人要我。我要做恩人的女人、做你的妻。我會忍著,會直到這夢結(jié)束再醒來。 她低下聲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只能在夢里給你了,還望恩人不棄,成全我罷。我我要這個名分。 繡金的艷紅嫁衣被緩緩?fù)氏?,看著動也不動的心上人,她摘下鳳冠,層層薄衫落地,燭光映照中晝景得見這世上最好的玉色和雪色。 琴姬再怎么膽大冷清,此時也委屈地快哭出來,身子乍冷,她抱臂在懷,兩條細(xì)長筆直的腿微微打顫:你、你還要我如何? 是我不解風(fēng)情,舟舟莫怪。帷帳放下,晝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貦M抱著她,感受著寸寸溫軟細(xì)膩,心早就亂了章法,口干舌.燥:那我、那我來真的了 少女臉頰通紅地躺在喜床,別開臉,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畫冊,欲說還羞地瞥了她一眼,玉腿勾了她腰。 這番主動比說什么都來得熱烈誠懇,黑白長發(fā)灑落交織,風(fēng)光旖.旎無限。 午后,流煙館,白梨院。 花紅柳綠百無聊賴地坐在秋千架逗弄闖進(jìn)院門的貓。 蟬鳴喧囂,主子喜靜,這個時辰除非天塌了的要事,無人敢攪擾她。 閨房,花香怡人。 帷帳內(nèi)的少女青絲鋪散枕側(cè),纖長濃密的睫毛柔弱輕顫,雪膩肌膚暈染誘人潮.紅,睡夢中只見她輕唇角,似是隱忍難耐,迫不得已地歪頭,一聲低.吟淺淺溢開。 錦被下小腿繃直,腳趾蜷縮,想逃,又不知從哪來的執(zhí)念令她忍羞迎上那陌生的感覺。 情愫在心尖滿漲。 夢境。 點(diǎn)點(diǎn)淚漬順著眼角淌出,晶瑩的淚掛在睫毛,琴姬第一次知道這事原來如此磨人,這般想來,她還是托大了,恩人先前對她做的和這比起來實(shí)在是場不足一提的毛毛雨。 她想哭,卻怕哭出來擾了恩人雅興,唯有愈發(fā)依賴地抱緊她,口里喊著恩人恩人,聲音慢慢變了調(diào)。 這是夢。 晝景清晰地意識到這點(diǎn)。 因了是夢,她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做她一直以來想做的。 然而視線低垂看到她的舟舟煎熬忍.欲的嬌容,她放緩力道,用盡渾身解數(shù)哄她。 琴姬被她哄得飄飄然如墜云端,飄飄然之際又被她捉弄地連聲求饒。 她不想傷了她的恩人,摟在她脊背的手緊攥成拳,拼命地盛放、盛放。如一朵花追逐屬于她的春天。 愛慕她,信任她,依戀她。 也只愿在她給的春風(fēng)里盛開、凋謝。 若她是花,她希望把自己摘下來送給她的恩人。 琴姬滿心歡喜,泛紅的眸子癡癡凝望。 八歲那年她出現(xiàn)在她夢中,往后的每一年每一步路都是她攙扶著走過。在夢里教給她安身立命的本事,連她的心都給奪走。 恩人是個偷心的賊。 琴姬心甘情愿被她偷。 她沉淪在無盡的愛慕,意識深處不愿醒來。晝景摟著她在她耳畔低喘,聲音好聽,勾.引地少女想為她做任何事。 換個地方,可好? 琴姬知道她壞,想了想嗯了一聲,嗓音透著喑啞,她曉得這一場還沒完,身心也委實(shí)需要她。 她答應(yīng)了,晝景喜不自勝:去溫泉池。溫泉池旁要有繁花綠樹,池水清澈溫?z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