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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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舟舟雙目緊閉,意識沉睡,晝景瞧她面色紅潤,便是發(fā)絲都長成三寸,自知不可再運(yùn)功,免得舟舟虛不受補(bǔ)反而壞事。 山中無歲月。重新回到她們前世第一次幽會的地方,她沒忍住親了親少女眼皮:銜嬋無禮,受凡人眼目所限看不清你的身份,你又何必替她受過? 孩子做錯了,自當(dāng)受罰。你還是心軟,舍不得她受苦,反倒來折磨我的心。 懷里的人毫無醒來的跡象,晝景無奈嘆息:好罷,我?guī)慊卦摇?/br> 距離雷罰之日已經(jīng)過去三天。 元家上下亂成一團(tuán)糟。 親眼見到雷劈在少女身上的人不少,即便元十七等人不敢說,元家爹娘也早就打聽明白。 謝溫顏愁眉不展,后悔要十四去參加陳家的賞梅宴。她心浮氣躁,想到剛認(rèn)回的女兒遭受此難,一顆心難受得要死。 晝家那里還沒消息嗎? 沒有。星棠家主醒來便跪在祠堂,縱使陛下親臨也沒見她出面。那位帶著十四消失無蹤,依兒子看,十四應(yīng)無大礙。 是啊阿娘,阿姐不會有事的,有景哥哥在 老爺!夫人!姑娘回來了! 謝溫顏和元賜同時起身,急忙迎出去。 晝景抱著懷里的少女踏進(jìn)元家門,自然沒得到什么好臉色。說到底,在元家人看來,她的舟舟之所以會弄成如今模樣,全是為護(hù)住星棠。 看著女兒昏睡不醒,謝溫顏急聲問道:十四何時才能醒來? 要看舟舟何時想醒來。 這話說得玄妙,也不知元家人有沒有聽懂。 只是少女氣色極好,更看不出哪里受傷,謝溫顏很是松了口氣,此時才想起世家的禮數(shù),柔聲謝過。 不方便在元家久留,晝景很快離去。 回到晝家,沒理會跪在祠堂的女兒,她徑自推開房門,解衣上榻,雙目闔上,神識來到那處迷霧幽林。 她每次入夢,都是要穿過這片霧林才行。 往常輕而易舉的事,此刻卻受到攔阻。 舟舟拒絕她入夢。 想明白這點(diǎn),晝景不死心地又試了兩次,半晌,睜開眼。 舟舟到底在做什么夢?可是與她前世記憶有關(guān)?既然有關(guān),為何不肯要她進(jìn)去? 元家,閨房。 琴姬陷在夢里近乎自虐地看著她的恩人和前世的種種恩愛。 相識、相知、相戀,執(zhí)手一生,愛重一生。 她終于在夢里看清寒潭內(nèi)抱著恩人的那張臉,溫婉秀美,有江南女子纏綿繚繞的柔弱氣韻,水墨畫難以描摹的美。 少女是如何在恩人懷里隱忍,又是如何克制著低喘,矜持著、固執(zhí)著,不肯要那骯臟的藥沾了心上人的身。 她看得清楚明白,甚至感同身受。 前世今生在夢里交匯成一線,胸腔情意共振,陷在寒潭的少女綿軟如春水一點(diǎn)點(diǎn)溶化,琴姬的心也跟著溶化。 她眼睛不眨地看著、羨慕著,慢慢的,今生的她取代了前世的她,沿著上一世的路一步步走下去。 被占有,被疼愛,被呵護(hù),被敬重,被思念,被捧在手心,被含在唇齒。 她在夢里過完了寧憐舟的一生,濃郁的情和欲里,悄然生出迷障。 迷障已生,記憶再次回到原點(diǎn)。 她只是一個從江南趕來尋親無意被送入高門大院的孤女。 晝景春風(fēng)化雨般進(jìn)入她的心,推倒她厚厚的心墻,假戲真做,從契約夫妻成為一對恩愛眷侶。 情.欲里生出的迷障化身絕望看著床榻間翻滾喘.息的女子,看著她如何進(jìn)入少女的深處,看著她眼里情熱又按捺的欲.火,看著她雪白的脊背淌下的汗水。 一次又一次。 是從嫉妒和深愛里衍生出的情障。 情障深沉,眼目根本離不開那水火交纏的畫面。 紗帳內(nèi),躺在床榻的少女雙眉微蹙,謝溫顏?zhàn)诖惭貫榕畠翰潦妙~頭細(xì)汗,聽她一聲聲不止息的恩人、阿景,其中癡纏情意,一句更甚一句。 聽得人心都要碎了。 骨頭都軟了。 她從不知,原來她的十四不是冰雪凝成的妙人,而是水做的骨rou。 內(nèi)室至清至潔的水霧彌漫,少女眼角不住有淚滴落,打濕枕側(cè):恩人阿景不要 不要去碰其他的姑娘。 不要待她那樣好。 不要 不要 夢境內(nèi)的女子舌尖刺入,百般討好。 情障化身成的少女不錯眼看著前世無法回轉(zhuǎn)的旖.旎,沖上前想將彼此糾纏的人分開,無濟(jì)于事。 片刻,她又恢復(fù)了如霜如雪的冷漠,自虐般盯著,情海生孽,孽海涌起城墻高的風(fēng)浪狠狠將她撲倒。 倒下,又站起。 謝溫顏震驚地看著四圍圣潔清冽的水氣,不容許任何人攪擾。 門外,元十七和元九娘緊張地面面相覷,元家兄弟退至院落噤聲不敢言。 直到一束光從十四的閨房朝天而起,直入云霄,一聲晦澀玄妙的鐘聲響徹天地,聞之耳目清寧,片刻又在腦海掀起無窮情孽。 欲.望交織,又在下一瞬,徹底消弭。 元十七眼睛發(fā)直,不敢想象方才一霎她在腦??吹降娜擞?,那、那是誰,誰在欺負(fù)她?! 她羞紅了臉,偷偷去看距離她最近的九娘,卻見九娘神情怔怔,指腹無意識擦過下唇 十四! 一聲喊,驚得元家眾人從羞窘里回過神。 師父,您又看到了什么? 一道光。 光? 繁星舉目望著星子璀璨的蒼穹:有人入道了。道阻且長,道生則孽生,情生欲,欲生迷障,水玉星主的道,從今復(fù)始矣。 情道。 晝景捂著心口站在星空下,一股酸澀難言的情緒徘徊激蕩。 水玉六歲入道觀,十三歲見飛鳥沖向雨幕高天而窺道,十六歲夢中一眼入情道,十八歲聞西北災(zāi)情,賭上萬災(zāi)民慘死而問道,問道五年,問到最后所問往往匪夷所思。 二十三歲,得道飛升。 天生道種,卻選了最難修至圓滿的道。 情不成,道隕。 上一世的舟舟至死未入道,今生夢里窺道、入道,選的還是那條難走的路。晝景說不清內(nèi)心的復(fù)雜感受,可那股沒來由的疼惜酸楚使她慢慢紅了眼眶。 舟舟天資聰穎,天資越好的人在情道越難修成正果,天驕往往為聰明所累。 與長燁不同,長燁乃天生的圣君,誕于星河,誕生之日起便得天道認(rèn)可,無劫無難,命格貴重。 她一步踏出,人已在元家大門外。 舟舟。 琴姬驀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昏暗,天雷之威凝于眼目,起碼再過七天才能散去。 從夢里醒來,她隱約意識到自己踏入很玄妙的境界,即便暫且雙目失明,也未曾懼怕。 阿娘。 十四? 阿娘,恩人在外面。 謝溫顏只道她意識還未清醒,溫言哄勸:十四,夜已深 她就在外面,我的心告訴我了。她喃喃道:阿娘,請她進(jìn)來,我餓了,想要她喂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信息量有點(diǎn)大,解釋一下: 三道驚雷,第三道為開靈目,開了舟舟的靈目,也借此要銜嬋破開凡人的眼界看清她的阿娘。靈目一開,舟舟入夢一次次經(jīng)歷前世種種,在情和欲里窺道,她嫉妒自己的前世,看不開前世自己和恩人的親密交.歡,這是她的迷障。 以情入道,情是道,也是劫。不要說她吃自己的醋這行為很傻,這是她情道路上必經(jīng)的過程。愛情具有獨(dú)一性、排他性,到了執(zhí)迷境界連自己都容不下。至情至性,很正常。修煉情道的都是狠人。 這本是在很認(rèn)真地探索前世今生、生生世世、愛得死去活來的話題,因?yàn)閮晌慌鞯男侵魃矸?,所以是微玄幻背景下的甜文,篇幅可能不短,畢竟舟舟和阿景的上一世我就寫?8w,這本打算一口氣寫圓滿了! 前兩天有點(diǎn)嗜睡,大概是前陣子日萬爆更累到了,沒事,我又休息好了(筆芯~)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1章 夢是甜的 景哥哥。元十七打開門來迎人入內(nèi), 小聲道:阿姐剛醒。 再次邁進(jìn)元家大門,晝景心情多了兩分急切, 腳步不停地被元十七帶到扇門前,元十七主動退下。 她指縫滲出層薄汗,摸出錦帕小心擦拭,待顆心重新恢復(fù)平靜,這才叩門而進(jìn)。 謝溫顏猶未察覺女兒雙目失明事,見了身錦衣天生秀色的晝家主,基于對女兒的信任, 干脆放開手,去后廚準(zhǔn)備吃食。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愛自己的女兒, 更愿意相信她的眼光。十四對情對愛, 癡迷無悔, 絕非她能攔阻。她也沒理由攔阻。 只是這婚事 臨走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自家未來女婿, 頗有兩分隱晦的催促之意。 晝景乖巧將人送出門,轉(zhuǎn)身,看著坐在床榻的少女,長腿邁開到了她身前:舟舟。 關(guān)懷急切的模樣落在少女眼里, 幻化為親昵交纏熱烈歡.好的畫面: 前世的自己是如何享受她的愛憐, 又如何引得這人沉淪, 玉白的長腿被分開,她的恩人目色熾烈,甜言蜜語聲聲入耳,染著美妙的喘.息 舟舟? 琴姬恍若未聞。 畫面翻轉(zhuǎn),眼前所見又是激烈的水火交融。 喉嚨涌上腥甜,琴姬肩膀被扶住, 茫茫然轉(zhuǎn)動眸子,看不到恩人的臉,看到的盡是她和前世的自己不休的纏綿。 抱我。 舟舟,你的眼睛? 抱我。 晝景毫不猶豫地?cái)埶霊?,雙手環(huán)著她纖瘦腰肢,琴姬緩緩舒出口郁氣,躁動嫉妒的心沉入湖底,她問:銜嬋如何了? 有你護(hù)著,她能有何事?舟舟,你的眼睛 過幾日便好。 手腕被人按在指下,她動不動,看著前世的自己親吻這人的唇,看著她們以最親密的姿勢將對方融入骨髓,口血噴出,驚了晝景跳。 怎么回事?! 十四!謝溫顏端著托盤進(jìn)來,看到女兒吐血,臉色頓時蒼白。 阿娘,我無妨。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恩人 她朝心上人露出甜美安撫的笑,晝景猜不透當(dāng)下實(shí)情,然有點(diǎn)她是確定的:舟舟身子沒有大礙,只血?dú)馔⒘诵?/br> 謝溫顏不明就里地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不放心:十四,你哪里不舒服?告訴阿娘。 琴姬抿唇,任由恩人為她擦拭唇角血漬,暗道:我哪哪都好,唯獨(dú)心里不暢快。 十四十四你的眼睛? 天雷之威凝滯不散,過個七日,散了就好了。她懶洋洋依偎在晝景懷里:我餓了。 謝溫顏遲疑著將瓷碗遞到晝景手里,默然退下。 你喂我。 好。 恩人。我入道了。 我知道。晝景哄著她喝下小半碗粥:道途漫長,不急。 琴姬不肯再吃,闔著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輕聲慢語:我要你用嘴喂我。 好。 仿若對待碰就碎的瓷器,晝景動作輕柔,不敢有絲毫褻慢。 瓷碗見底,少女舌尖舔.舐過唇角,似被很好取悅,眉間洋溢著燦笑:好吃。 坐在她身后,晝景慢慢紅了臉,視線下移,掠過少女微微敞開的里衣衣領(lǐng),水色的小衣裹著圓潤玉山,她急急移開眼,卻是這時琴姬慵懶低笑:好看嗎?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處,晝景耳朵猶如著火,閉了眼,嗓音喑?。汉每?。 夢里再仔細(xì)看可好?我也想看你。琴姬歪頭臉頰貼在她頸側(cè):恩人 如水婉轉(zhuǎn)的調(diào)子聽得晝景心怦怦跳。 從少女閨房出來,看著門外巴巴守著的元家人,晝景耳尖再度染上抹紅,強(qiáng)行穩(wěn)住心弦:我、我明日再來提親。 元賜、謝溫顏,以及元家排排站的兄弟姐妹心頭的大石緩緩放下,再抬頭,哪還有晝景的影子? 元十七張張嘴:景哥哥走得好著急 元九娘看著閉合的那道門,會心笑。 定是十四又在撩撥家主。 阿娘。她問:十四的眼睛真得無礙嗎? 十四說七日便好。 這話換了旁人,估計(jì)無人會信。然而元家人著實(shí)有趣,個敢說,余下的敢信,且等著七日后少女雙目恢復(fù)。 夜深了,見過十四之后都歇息罷,勿擾了她清靜。 知道了,阿娘。 這幾日元家人憂心如焚過得很不好受,便是最不愛cao心的元十六都瘦了幾斤,小臉看起來沒多少rou,又不敢沖撞了她好不容易醒來的阿姐,說話溫聲細(x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