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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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家人小心的愛意,琴姬唇邊卷起明媚的笑:我無事。勞爹娘哥哥jiejiemeimei憂心了。 她身上披著雪色披風,衣衫齊整,閑散地坐在圓木凳,除了眼睛不能視物,精神氣看起來可謂比誰都好。 阿姐,你真是嚇死我們了! 是啊,我們親眼見那雷劈下來,嚇得魂都飄了!萬幸阿姐無恙! 也要感謝景哥哥! 對,要不是景哥哥來得及時 好了好了,讓十四好好休息。天太晚了,都去睡。 怕說起來沒頭,謝溫顏領著子女退出房門。 元賜身為男子,女兒的閨房亦不好久留,他心里裝著事,臨走時問出口:晝家明日來提親,十四如何想的? 女兒愿意。 得她聲愿意,元賜邁出門。 小紅小綠,扶我去浴室。 花紅柳綠忙不迭地湊上前,小心伺候。 沐浴過后,琴姬穿著松松垮垮的里衣躺上床榻,侍婢退去,不敢擾了她的清夢。 【琴院】寂靜無人聲,唯有風雪晃動潯陽城。 丑時三刻,夜深,晝景神識穿過迷霧幽林,來到處山清水秀之地。 百花作毯,鼻尖香氣怡人,赤腳踩在上面,綿軟如絮,她笑意愈甚:舟舟。 恩人。琴姬招呼她來到身邊,二話不說解開她的衣帶,水眸含春亦含笑:我想仔仔細細再看看你。 她想看,晝景便給她看。 流光明耀的身子毫無遮掩地映入眼底,琴姬虔誠地用唇瓣丈量過每寸:想要恩人是我個人的 她笑意盛放,迷了晝景的心魂。 想和恩人做壞事。 晝景呼吸緊,心跳亂了幾拍,指腹捻.磨她小巧溫軟的耳垂,輕笑:我沒意見。 巧了。少女笑靨如春:我求之不得。 她眸子亮晶晶羞澀大膽地望著愛慕之人,晝景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主動,笑了笑:你抱緊我。 琴姬順從地雙臂環(huán)住她的后頸,剛準備好,身子就被托起。 舟舟,你看這風光可好? 依著她的話,少女對水眸流轉開,雙腿不敢松開她的腰,眼目環(huán)顧四圍山水,饒是曉得這是她夢境里的天地,還是笑得璀璨:甚美。 那你好好看。 話音剛落,琴姬低低應了聲好,小臉紅暈浮動。 眼前的山河不知在何時變得迷離搖晃,她隱忍著,頭埋在心上人頸窩,重重的刺激襲來,受不住,到底還是哭出來。 晝景在她聲聲的低泣和表白中放肆占.有,山水甚美,而她懷里的姑娘最美。 夢是甜的。 醒來琴姬失神望向頭頂紗帳,余韻消去,羞赧地縮進被衾,整個頭都埋著,不肯出來。 花了整整兩刻鐘比較方才夢里和前世的情景,確定夢里的她會更討恩人喜歡,她眉眼彎彎,含糊地喊了聲恩人,情意在心底綿延發(fā)酵。 坊間流言如雪,覆蓋整座潯陽城。 元家那位嫡女以身擋雷,我若是星棠家主,斷不會再難為她 聽說星棠家主還在祠堂跪著呢,此次老家主發(fā)怒,父女失和,陛下都不敢插手。 元十四命可真大,膽子也夠大 可不是?那情景,誰敢沖上去?她愣是去了。 說得像是你親眼見到似的。 和親眼見也差不離了,我就在陳家當差,三道雷劈下,據(jù)說前兩道劈在星棠家主三寸之地,最后道才是動真格的。世家女們都嚇傻了。 家主為何會被雷罰? 這那人撓撓頭:誰曉得。 爹爹。晝星棠跪得雙腿失去知覺,臉色蒼白:爹爹,孩兒知錯了。 晝景夜春風過得甚是快意,眉梢染就三分快活,視線觸及愛女,眉峰陡然冷:狂妄自大、剛愎自用,這是誰教你的! 晝星棠身子搖搖欲墜,神情凄凄:孩兒知錯,追悔莫及。不知阿娘她 七日之內,雙目不能視物。 孩兒,孩兒萬死難贖其罪 她失魂落魄,面無血色,晝景低聲嘆:起來罷。為人母親,哪能真得和孩子計較?她若計較,銜嬋焉有命在? 她態(tài)度冷淡不少,晝星棠暗道自己自作自受,不肯起:孩兒還是跪著好。 起來! 莫名的力道托著她站起,晝星棠跪了幾天幾夜,雙腿險要跪廢,難捱之際,股熾熱氣流緩緩流過四肢百骸,她愧疚地喊了聲阿爹。 刻鐘后。 雙腿行走自如。 爹爹!晝星棠追出祠堂:爹爹要去做甚?又要拋下銜嬋嗎? 晝景回眸,看清她臉上的惶然不安,無法狠心責怪于她。 銜嬋自出娘胎跟在她和舟舟身邊十五年,十五歲及笄接管家業(yè)成為年輕的家主,此后幾十年少有和親人在起相處的時間,養(yǎng)成如今專斷的性子,晝景確實要背負定責任。 凡人眼目能看清之事終究在少數(shù),女兒不認阿娘反語出不敬,罰也罰過,悔也悔過,哪能再揪著不放? 她心生寬和:去元家提親,早日接你阿娘回家。 孩兒也去!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風雪故人 晝家向元家求娶嫡女十四為正妻, 此事在潯陽城掀起更大的浪。 任誰都沒想到晝景下手如此快。 世家驚了,宮里的陛下驚了, 那些做夢都奢想嫁入高門的女子們也驚了。再震驚,這事都順理成章地成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晝景再娶,文壇上安安靜靜,世人以為的那些跳出來為尊師抱打不平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皆被晝景提前送來的一封信安撫住。 琴姬被侍婢攙扶著坐在屏風后,聽著熟悉的嗓音緩緩流入心田, 聽著恩人是如何和爹娘承諾,面上既羞且喜。 她在夢里經歷前世種種,又在夢里入了情障, 情生欲, 欲生孽, 欲孽交織, 情海翻騰,狠狠地教她嘗到嫉妒的滋味,嘗到了難熬的醋意。 自是巴不得早點把人攏在枕邊。 她雙目暫且失明,看不到那人的臉, 只能在心里想了千千萬萬遍。 婚事商議好, 謝溫顏有心為女兒騰出清靜之地, 領著人走開。晝景繞過那道屏風,看到了她的姑娘,笑意明媚:舟舟。 琴姬踉蹌著撲到她懷抱,花紅柳綠早不知退往何處。 恩人 夢里癡纏,醒來晝景迫不及待地來提親,夢境里的情形憑空想起, 她情不自禁地觸碰少女粉嫩的唇,琴姬怔在那,乖乖任她輕薄。 也唯有此時,面對她,她的腦海才不會浮現(xiàn)前世自己和這人一點就燃的惹火情景,她享受地閉了眼,晝景一愣,繼而笑著攬了她的腰:想我沒有? 想了。 她今日格外柔順,晝景反而舍不得再欺負,松開她:銜嬋也來了。 暫不見她。琴姬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肢:再抱會。 晝景干脆抱她在腿上,完完全全把人摟在懷里。 在元家還這般放肆,她心虛地拿額頭蹭了蹭少女白皙光潔的額頭:我想到了新花樣,大婚那晚要不要試試? 琴姬雙目失神,揪著她胸前衣襟,另一只手無意識把玩她柔軟的發(fā):和以前的我試過么? 沒有。是新的。今早醒來才想起來的。 她剛得饜足就想這事,琴姬終是笑了:好,要試試。 少女摸索著吻上心上人的脖頸,淺嘗輒止,情意卻纏綿得緊。 兩兩平復呼吸,晝景將她放回地面,牽著她的手走出去。 晝星棠站在門口,看到人影這才提了衣擺恭敬上前,率先去看少女失去光彩的雙目,悲從中來:阿娘! 十八歲的人,青春洋溢的年紀多了一個五十歲的女兒,琴姬斂去那份在心上人面前獨有的嬌氣媚氣,眸子微揚,揚起一重冷冽霜色。 在恩人言語間識得自己前世養(yǎng)大了一個女兒,又在夢里以寧憐舟的身份反反復復度過漫長的一生,她眼睛看不見,心里自然浮現(xiàn)出晝星棠的臉龐。 她道:銜嬋。 阿娘銜嬋冒犯阿娘,還請阿娘責罰! 不知者不怪。琴姬音色清冽:你既已知錯,何不起身? 得知她是阿娘,晝星棠萬不敢忤逆,斂衣而起,殷勤小意地沏茶送至少女手:阿娘請用茶。 她躊躇無措看著阿娘飲茶,不知還能說些什么,嘴笨地唯有去看爹爹的臉色。 母女幾十年不見,不說她不知如何開口,琴姬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突然長大的女兒。她在夢里識得一切,卻因情孽迷障,參不透最后那份真。 寧憐舟是她,但此刻的她不僅僅是寧憐舟。她還是琴姬。 前世性子如水,這一世性子如冰,眼前這比她還大的女兒寥寥幾面顯然不夠融化她心頭冰霜,教她溫柔似水。 她肯為她舍生忘死,為她以身擋雷,可生死以外的事,琴姬還能做什么? 她已經給過她一世疼愛,余下的,想留給自己的親骨rou。 她看了眼恩人所在的方位,唇瓣掀起柔軟的笑:銜嬋,我想和你爹爹獨處。 晝星棠一把年紀的人自然不肯壞了爹娘恩愛,紅著臉退出去,恰好和守在外面的元□□眼瞪小眼。 元十七剛要同她行禮,被打斷。 往后無需這些繁文縟節(jié)。說這話時,晝星棠心情復雜,阿娘是元家嫡女,且有滿院子的哥哥jiejiemeimei,這樣算來,她這輩分豈不是 一下子矮了好幾頭,她不敢多想,獨自站在樹下吹冷風。 她奇奇怪怪的,元十七也不敢多看。 往后阿姐嫁進晝家,她很怕阿姐受氣,只是現(xiàn)下看來,原本是老虎的星棠家主成了被拔了爪子的貓,她心里藏著竊喜。 婚期定在來年三月三。 又是一場大雪,宮宴至。 年前的宮宴旨在君臣同樂,朝堂大半數(shù)的臣子攜家?guī)Э诙家獏⒓印?/br> 婚事訂下來,琴姬出門在外代表的不再只是元家的臉面,心上人的顏面也要顧全。晝景娶妻乃大事,潯陽城哪個不想見見元十四的廬山真面目? 宮宴之上,真見到了,少不了教人自慚形穢。 今日之元十四,比之月前見到的元十四更要美貌,冰肌玉骨,宛若仙人。不說旁的,光這份氣質,和那位就很相配。 人比人氣死人,前不久她們還是同坐一席心懷不甘的競爭者,這才多久,元十四就將她們甩得遠遠的,連上前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陳家女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手里的錦帕被揉皺。 可惜,無人再肯捧高踩低。 晝元兩家婚事已定,元十四地位今時不同往日,泱泱大周唯有宮里的皇后能與之相提并論,晝家多少代人堆積出來的功勛榮耀,世家主母這位子,高著呢。 元十七嘖嘖兩聲:阿姐,她們氣得要死還強裝笑臉的樣子可真丑。 琴姬沒心思看旁人,淡聲道:她們和我們有何干系? 從始至終她都沒將那些人放在眼里,恩人不會喜歡她們。恩人不喜歡的,她懶得理會。 世家女身份不夠往跟前湊,世家掌權的夫人們真心實意上趕著結交元家母女,禮數(shù)周全,態(tài)度親和,因有元十四訂婚一事,元家其他子弟的婚事跟著竄了幾道臺階。 元家乃新貴,不夠攀附老牌世家,然有元十四一人之力使得世家身份最尊貴的那人都做了元家女婿,情況翻轉,以前是謝溫顏cao心家里孩子高攀,現(xiàn)下可謂是挑花眼。 隨著內侍尖銳的一聲喊,喊得眾人天靈蓋都在發(fā)麻,李繡玉一身帝袍頭戴冠冕親臨,不等元家人俯首,便降下恩典,準允不跪。 晝景跟隨在帝側,李繡玉歪頭同她附耳低語,見敬重的老師點頭,霎時容光煥發(fā)。 宮宴前后,元家人大出風頭,不止元十四得了陛下重賞,同樣得到賞賜的還有一頭霧水的元九娘、元十七。 更別說,沉甸甸的賞賜里還有兩塊免死金牌。 帝后怔怔望著元家所在的方向,李繡玉拍了拍皇后手背:和朕一起去罷。 元三郎飲了口果酒,心道:無怪乎道人見了他就說他是有大福的,看來這福氣出自家里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