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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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地不起,哪怕猜到其中有詐,琴姬也關心地走上前,她心里防備著,手指戳了戳這人臉頰,冰涼。 她一愣:恩人? 她的恩人不說話,沉睡般安靜。 阿景?阿景景?? 就在那分擔心油然生起時,琴姬眼前一暗被人撲倒在地,前胸被撞了一下,四唇相貼,晝景輕咬她:疼不疼? 不疼。琴姬笑顏燦爛,抓緊機會吻她。 雪深兩寸,就在她漸漸沉迷的當口,一捧雪被塞進后衣領,迷亂的心霎時清醒,她又氣又笑:好呀你,過分! 起身就要報復,晝景倒退著看她,扭頭哈哈笑著跑出很遠。 踩在地上,留下一串串腳印。 冬季的浪漫,在乎于冷與暖之間的曖.昧拉扯。 沈端不敢丟十七,拋開師生名分去玩,是被丟得最厲害的那個。按照元十六的話就是:誰教她在書院執(zhí)教總是愛板著臉? 元十七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頂過元十六和兩個九娘,為了看到夫子趴在雪地認輸?shù)睦仟N情景,她賣力地把人一口氣驅逐進深山,其間碰到一只肥肥的雪兔,不忘大喊:沈端!幫我抓住它! 喊的時候雪球不客氣地往沈夫子膝蓋骨丟。 沈端一邊扛著她的戰(zhàn)力,一邊撒腿去抓雪兔哄她歡心,忙得很。 等兩人意識到進入空曠的深山,另一頭的元九娘早就累得回到帳篷歇息,歇好了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人跑沒了。 十五和十六玩著玩著不知去向,夫子和十七消失無蹤,至于十四和景哥哥,早就跑沒了影。 她孤家寡人披著厚實的毯子,心情有短暫的復雜。 還以為此次出門有十五十六相陪,不至于被酸得掉了牙,這倒好,姐妹們不在,唯有和左右侍婢、忠仆護衛(wèi)共寂寥。 嘶。她搓搓手:風兒是愈發(fā)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雪地情熱 還敢不敢塞雪到我衣領?琴姬壓在心上人身上, 笑意從眼睛淌出來:恩人好大的膽子,還敢不敢了?嗯?問你話呢! 她總笑笑不語, 逗得人嗔惱,直到嘴角被咬了下,晝景好整以暇地躺在雪地,雙眸含情,認認真真望著,將人看得一陣羞,趁著少女含羞, 她雙臂搭在少女瘦窄的肩膀,上下顛覆,局勢翻轉過來:舟舟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唇上, 琴姬沒好意思看她, 冰天雪地, 恩人熱情高漲, 眼神燙得她不敢直視。 怎、怎么了? 把我發(fā)頂?shù)聂⒆影蜗聛?,丟在雪地。 琴姬暈暈乎乎地聽她的話將白梅簪丟在地,待丟了,方意識到不妥, 這簪子不是尋常之物, 是落地成結界的道家法器, 她眸子微凝,氣息微亂,瞧著當下幕天席地飛雪飄揚的情景,失笑:你要做什么? 不做甚。晝景唇角上揚:天地冰雪晶瑩,凜然干凈,興致不受控地高昂她使壞地湊在少女耳畔:此情此景, 別有一番滋味。 尾音落下,琴姬猝然悶哼一聲,漲紅了臉,哪能不曉得她興起的是何興致? 你 如火的熱度順著手腕蔓延過四肢,如火的熱情在唇瓣被肆意點燃,長燁圣君的本源之力順著香津被少女咽下,冬日的冷被阻絕,琴姬感受到與這時節(jié)嚴重違背的熱。 我不做什么,舟舟 說著不做什么的某人眼睛明亮如星,興奮地一顆心怦怦跳動,頻率之快傳遞到琴姬心尖,她無奈地選擇了遷就。 確實是沒做什么,無非是弄得她神魂顛倒,將那根敏感的弦來回挑弄地顫巍巍。琴姬又氣又羞,這還是第一次恩人近她的身。隔著衣衫都擋不住的情切。 白梅簪子入地三分,她能清晰望見屏障外的風雪,望見偶爾飛竄過的雪貂,望見那寂靜的山,和冰封的水,屏障外的山山水水卻望不見此刻的恩人對她興起做出的種種。 所謂結界,是絕對安全的,不容人破壞的,是前世今生她們習慣了的遮羞之法。 琴姬眉梢水媚低柔,含情脈脈,順從抱著這人的后腦,熟悉陌生的反應如浪如癢人的柳絮掠過臉頰,既得痛快,又不得痛快,打雪仗而已,怎么就發(fā)展成如斯境地? 她哭笑不得,誠實地發(fā)出一聲輕喘。 這確實是前世的自己沒和恩人體驗過的。 在這寂靜茫茫的素白天地,隱秘大膽地將情意撕扯。 她只在夢中感受過魚.水之歡,未曾想,夢中的肌膚之親,她以為夠羞人了,還是比不過當下不夠正大光明坦誠相對的切身相抵。 她閉了眼,聽著身前清晰的呼吸聲,咬唇忍下那悸.動。 別咬。我要聽。 她喜歡和她玩不一樣的,在空曠無人的雪山,在廣袤的天地下,天地雖寬,心只裝得下彼此,風聲不再,耳朵只愿聽心愛姑娘的那把好嗓。 舟舟,我要聽她軟聲撒嬌,不惜現(xiàn)出狐妖妙曼的真身。 琴姬睜開眼,眼里水霧搖曳,竟恨這天不夠冷,否則心頭何以熱得要炸開?她深呼一口長氣,狠狠壓下破土而出的愛意,鬼使神差地想起恩人曾經在她耳畔一聲聲的喘。 所以這一次,她要還回來嗎? 唇齒輕分。 她摟著晝景那段雪頸,輕輕在她耳邊婉轉調.情。 三分償還,七分的難以克制。如水的聲線斷斷續(xù)續(xù)亦或纏綿拉長的音節(jié),獻上了屬于少女的純真。 晝景聽得面.紅耳赤,動作越來越慢,她既挑起了人心中難以收放的火,哪有獨善其身的道理?琴姬難捱之際存了分促狹,軟著嗓求她給仆純歟殊不知晝景整只狐妖都跟著軟了。 哪還有力氣做壞事? 怪不爭氣的。 明白過來后,琴姬偏愛她的不爭氣。笑聲混著喘.息聲聲入耳,長句愣是被幾番割裂,殺傷力極強。 晝景此刻生出悔意,后悔在婚前撩.撥人,反被弄得一身火。 火氣難消,起碼不是當下這般能消的。 少女的衣裙被揉搓皺,嘶啞著輕咬著心上人的耳朵喊出來,余音繞耳,須臾,她問道:恩人是、是要聽這坡穡 她說得含混不清,反比字字清晰時多了要命的韻味。晝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故技重施,琴姬笑著落了一滴淚。 兩人誰也沒言語,各自平復。 隔靴搔癢有隔靴搔癢的煎熬,也有快意之處,未真正歷人事的少女到底不是重欲之人,淺嘗輒止中亦能得享滿足,緩過來后抱著心上人甜蜜摧殘一番,最后少女懷里多了只比雪潔白的狐貍。 白梅簪子被收起來,結界消失,雪花落在頭頂發(fā)絲、肩頭,琴姬忍著綿軟的酥.麻感,面上裝作清冷淡然:恩人,我們要去哪兒?要回去嗎? 東行三百步有處山洞,咱們去那里歇腳,先不回。 琴姬素來聽她話,抱著狐貍往東走。 還是我背你走好了。 一道白光閃過,晝景雙足落地,背朝心上人:上來。 琴姬站在原地笑:恩人這樣子,不會腳下無力跌倒罷? 這話說得某人臉皮一陣發(fā)熱:才不會!上來! 消去周身冷然的年輕女孩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說不出的溫柔勁,寵溺寬和,帶著洞察世事的靈氣聰明。 可惜這樣的畫面晝景沒看見。 琴姬乖乖爬上她單薄的背:恩人把我弄臟了,我這樣子,恩人不介意罷? 前半句冒出來,晝景腳下打了跌,身子搖搖晃晃才在雪地里站穩(wěn),很是小心地護著背上的姑娘,白狐貍臉熱成了紅狐貍:要、要我給你舔.干凈嗎? 這一回琴姬完敗。 偃旗息鼓,權當自己耳聾了。 好容易扳回一城,一時的羞赧過后,晝景得意洋洋:要不要?要不要? 狐貍尾巴都要晃起來。 要不要?舟舟?舟 閉嘴! 羞嗔欲死。 嘖!晝景大步向前行。 趴在她背上,琴姬緩了許久方敢抬頭,輾轉,唇邊染笑。 深山。 沈端拎著雪兔耳朵笑意盎然地跑到元十七面前:十七,逮到了! 傻兔子在她手里格外老實,都說兔子膽小,這只肥兔膽子倒是相當大。元十七嘖嘖兩聲,接過兔子將其放生。 辛辛苦苦逮來的兔子被放走,沈端面上笑意未改:還要去逮嗎? 大膽的雪兔撒腿跑開,白茫茫一片,很快分不清兔毛的白和雪白。元十七奇怪道:你就不生氣的嗎? 為何要生氣? 我把兔子放了。 放了就放了啊。 兩人都有一雙好看的眼睛,彼此對視,元十七心底道她奇怪的同時,被那顆心暖得著實舒服:不捉兔子了,夫子,你看我們這是跑到哪兒來了? 啊?這,應是進了深山了。 已經跑這么遠了嗎?元十七震驚。 是啊。怎么? 夫子還辨得清來路嗎? 回頭一串串的腳印皆被新雪覆蓋,沈端猶豫道:記不清了。 她不自在地攥緊掌心:她當然認識回去的路,只是現(xiàn)在回去,尚早。她想和十七獨處。 這,大概是一點不夠磊落的私心了。 家主說過:要追十七,臉面可暫且拋卻一邊,正人君子娶妻難,多是因君子磨嘰,條條框框局限得太死,很古板,沒趣味。 說完話她臉色紅紅,不習慣說謊。 元十七心眼多,看她這模樣就曉得這人在想什么,將計就計,也樂得不戳破,面露為難:真的嗎?那咱們怎么回去?要在這里過夜嗎? 過、過夜?沈端吃了一驚:不過夜,天黑前咱們肯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她怎么能要十七和她在山里過夜?名聲且不說,山里太冷了,哪能委屈了十七? 這話又說在了十七心坎,她眉眼舒展:無妨,咱們找出地方歇腳罷。 ???好、好。沈端杵在那,看了眼沒過靴子的積雪,臉紅紅道:十七。 嗯? 路難行,我背你走罷。 家主又說過:適當?shù)捏w貼可以要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在冰天雪地感受如春的溫暖。 元十七輕笑:好呀,辛苦夫子了。 不辛苦! 這么拼廈魅耍看起來竟有點傻氣,十七爬上她背偷笑:夫子,我是不是第一婆郎夏惚車娜搜劍 背著她,沈端走得很慢:嗯。是第一啤 真好。 十七身心舒泰,眉眼彎彎。 一時無話,沈端不敢將注意放在后背的觸感,嘴里默念著圣賢文章。 緣分的奇妙之處使得兩人遇見的那天就注定再續(xù)前緣,與沈端的一見鐘情不同,元十七在琴姬入情道的一瞬借著情道光弧看清自己的命定之人,她所見到的未來,是那樣親密的一幕。 這一幕,在她心里造成的觸動可想而知。 遲早有一日,她會和這人關系近得不分你我。與之被喚醒的,還有靈魂深處對沈端的愛與恨,愛來得莫名,恨來得莫名,思來想去,她只道沈端前世欠了她很大一筆情債。 你欠了我。她道。 沈端腳步一頓,點頭:恩,我也覺得我欠了你。 元十七小心翼翼道:真的嗎? 真的。以前我的夢想是做白鶴女院的夫子,這念頭來得洶涌,遇見你之前我不知為何執(zhí)著于白鶴,遇見你之后我就懂了。我若不做書院夫子,就沒法見到你了。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沈端沉吟道:現(xiàn)在,我想過好和你相見的每一天。 背上傳來一聲笑。 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以為你要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我,畢竟我有時候恨你恨你牙癢。 你沈端心頭刺痛,疼得她暗暗吸了口涼氣:你,你恨我嗎? 很奇怪罷?我不僅恨你,我還愛你。 不,不奇怪。她紅了眼眶,那股陌生的情緒又來了,她道:你是該恨我,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我虧欠你良多。 十七失笑:是不是我對你做什么都是應該? 是啊。 毫不遲疑的回答后,又是片刻的沉默。 風雪遮人眼。元十七興致上來,看著她的后腦勺都覺得比別人家的后腦勺好看,笑:若我打你呢?拿鞭子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