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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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晝星棠想抱抱meimei,都得好聲好量哄著。 小孩子脾氣大,耐性不足,元十七沒少逗得人噴火。 有一次噴火差點傷了她家姨姨,被阿娘揪著狐貍尾巴好一段訓教,而她的阿爹站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看熱鬧。 打那起,晝星灼見了元十七撒丫子跑得飛快。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么? 晝家迎來喜事,每日上門道賀的人很多。晝景忙于應(yīng)付來自四面八方的好意,更有三頭萬年大妖不遠萬里前來道喜,送給晝星灼討喜的小禮物。 玄天觀繁星觀主親自領(lǐng)著弟子前來,待看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靈胎,撫須贊嘆連連。 府里的人,包括元家知情人士都瞞著琴姬當日死胎復生一事,但她還是知道了。 只言片語足以想象當日的兇險,她倚在窗前怔然出神。 庭院晝星棠和晝星灼玩得歡,晝景悄無聲息地走進內(nèi)室,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雙手捂了琴姬的眼:好舟舟,想什么呢? 想你。 她這般直白干脆,晝景埋頭親她頸側(cè)。 琴姬緩了緩,忍下那份酸澀這才慢慢轉(zhuǎn)身,將她的手捧在掌心:別動,讓我看看。 晝景不自在地動動指尖,慶幸自己手上的傷愈合得快。 可還是能看出被天雷擊傷的淺淺疤痕。 疼嗎? 早不疼了。我是誰,我是長燁圣君,哪怕沒歸位,此間天道想要傷我,也要費把子力氣。再者,就是傷重,星輝沐體,這點傷也不在話下。皮rou之傷罷了。 她說得輕松,琴姬心尖卻一陣陣抽疼。 她沒見過恩人發(fā)瘋發(fā)狂的樣子,她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冷靜大于沖動,有時候嬉皮笑臉,有時候漫不經(jīng)心,有時候,又情深入骨,看得她骨頭都酥軟了。 癲狂一詞,和她相距甚遠。 恩人是文雅的、秀氣的、散漫的、矜貴的。 琴姬眼眶微濕,唇瓣輕吻在她的手背。 怕她多想傷神,晝景柔聲哄勸: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在,星棠、星灼在,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多好。千萬別掉淚,岳母說了,產(chǎn)婦這段日子務(wù)必保持心情愉悅。 她拿著謝溫顏的話當圣旨,認真謹慎的模樣著實迷人。 琴姬心口脹脹的,低頭,無意間看見胸前的衣襟被打濕,凝在眼眶的淚被嚇退,她窘迫地推開身前之人:你、你先出去。 出去做甚?晝景一臉不解:我是特意進來陪你的。星灼和星棠玩得好好的呢。 我反正你先出去! 她說變臉就變臉,晝景心細如發(fā),圍著她繞了兩圈,琴姬捂胸嗔瞪她,她腦筋轉(zhuǎn)得快,失笑:要不要我?guī)兔Γ?/br>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正經(jīng)。 琴姬剛生完孩子,然而孩子早能飛能跑,以天地靈氣做食,張口閉口就是不做奶娃娃。起初她身子沒養(yǎng)好不方便哺乳,現(xiàn)下養(yǎng)好了,倒弄得兩相為難。 她不準晝景亂來,將人趕出去,又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對此事沒經(jīng)驗,遂吩咐花紅去請謝溫顏。 謝溫顏長住在晝府,為的就是照顧女兒。 母女倆關(guān)起門來說了番悄悄話,琴姬長了些見識,不免目瞪口呆。 入夜,她疼得難以入眠,額頭起了一層薄汗,晝景趴在她耳朵蠱.惑:真不需要我? 她連著問了三次,問到最后忍不住討好地輕咬心上人耳垂。 迷迷糊糊被她得逞,琴姬起了一身香汗,難受地將手貼在她后腦:你、你輕點 陰差陽錯全便宜了某人,翌日,晝景神清氣爽地推開門,內(nèi)室,歇在床榻的女子磨磨牙,錦被捂著臉羞得無地自容。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要持續(xù)幾月,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阿爹!晝星灼風風火火跑過來,一日日長大,她小短腿跑得利索:阿爹,你快來看,是我放的風箏高,還是阿姐的風箏高? 晝景抬起頭,看了眼停懸在高空的兩個小狐貍風箏,哼了一聲:柳綠,去拿我的九尾狐風箏。 柳綠低聲應(yīng)是。 晝星灼和晝星棠同時不解地望過來,晝景得意洋洋,唇角依稀勾著奶香,她拍拍袖子:當然是你阿爹我放的風箏高了。 比放風箏,她從來沒輸過! 大人小孩,一家子幼稚!琴姬梳洗好從房里出來,心里止不住腹誹。 正編排著某人,晝景后腦勺長眼睛似的,扭頭,揚眉淺笑,拿眼勾人。 流氓! 色狐貍! 琴姬咬咬牙,移步上前。 庭院空地寬敞,一家四口動作一致地瞧著飛上天的九尾狐,晝星灼哇了一聲:好漂亮的狐貍,以后星灼也要長成這樣! 她躍躍欲試地往上跳了跳,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阿爹小腿高,沮喪地吸了吸鼻子:阿爹壞! 琴姬不住地點頭:說得好,你阿爹她太壞了。 晝星棠是個年過五十的好孩子,不服氣地問meimei:阿爹怎么壞了? 阿爹腿太長!星灼腿短!小狐妖繼續(xù)原地蹦了蹦。 傻兮兮的模樣笑得晝景愛憐地撫摸她的小腦袋:小阿灼,阿爹漂亮嗎? 漂亮! 童聲稚語,不帶一絲虛妄。 晝景感嘆地揪了揪她又嫩又軟的小臉:以后你會和阿爹一樣漂亮。 阿娘,阿爹說得是真的么? 琴姬看著她的小寶貝,語氣溫柔:是呀。 三言兩語把人哄得美滋滋的。 晝星灼聰明,話來得也快:那為何阿姐和阿爹長得不一樣? 晝星棠笑意一頓。 晝景親了自家孩子臉頰一口,眉目風流:因為這世上每一片葉子都是不同的,小寶貝也是如此。 阿姐是爹娘的小寶貝,星灼也是爹娘的小寶貝? 正是如此,阿灼好聰明。 受到夸獎,晝星灼得意地挺起小身板,軟乎乎的手指捅了捅一旁發(fā)愣的星棠家主:阿姐小寶貝,你的風箏快掉下來了! 說完她捂嘴憋笑。 被她提醒,晝星棠啊了一聲,急忙cao縱風箏線往高處飛。 她看著湛藍的天空,心仿佛也和這風箏似的高高飛起。 說不出的愉悅。 都五十歲了還要當小寶貝,她默默紅了耳根。 琴姬偷偷將手伸進心上人的衣袖,借著廣袖的遮掩,十指緊扣。 晝景一手摟著她纖腰,眼睛看著風中飄搖的九尾狐,心里琢磨著何時才能行房。她憋得厲害,余光瞧著自家嬌媚的夫人,滿肚子淌著壞水。 晨光美好。 晝星灼不折不扣的頑皮孩子,放過風箏,又跑到外面撒了歡地玩。 她身上有晝景為她準備的護身符,符內(nèi)存留著她最強一擊。稍微有點眼色的都不敢招惹晝家小娃娃,倒是有許多精怪大妖喜歡和這孩子玩。 三天兩頭闖禍。 看在大人的面子,加之這孩子的確打心眼里討人喜歡,潯陽城的百姓每日必不可少的樂趣就是看著晝家小靈童今天攆了東家的雞,明天趕著西家的鵝。 方圓百里,沒見過比她能鬧的娃娃。 出門還是無比精致的小孩,回來成了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泥狐貍,一次還好,次次如此,很是教琴姬嘗到養(yǎng)孩子的艱辛。 琴姬喜凈,看不得半點臟污,又惱她到處亂跑,最后忍無可忍,干脆將孩子丟給晝景:告訴她,以后不準再玩得一身是泥! 仿佛從泥沼里鉆出來的毛孩子狐貍尾巴被水打濕,她不客氣地將泥水蹭在阿爹身上,蹭得晝景汗毛都豎了起來,鼻子皺了皺,頓時痛苦地擰著眉:阿灼,你跑去哪玩了? 這一身臭味! 唔 先后遭到阿娘、阿爹嫌棄的晝星灼委屈地撇撇嘴:我不小心打碎了零香果,被熏得從半空掉下來栽進嗚嗚林的泥潭,等我爬出來,就成這樣了 她喉嚨隱著哭腔,還以為爹娘會心疼她的遭遇,結(jié)果問都不問就嫌棄她。 她不開心地甩了甩蔫蔫的狐貍尾巴,大大的眼睛滿了控訴:阿娘壞! 躲在暗處偷聽父女倆談心的琴姬心里直呼冤枉,她只是想借這機會讓恩人好好管教女兒,誰讓阿灼最聽恩人的話。 孩子本事大,整日亂跑,龍?zhí)痘ue都敢闖,當娘的哪有不擔憂的? 唯有讓她長了教訓,才能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盡量少做,什么不能做。 晝景瞥了眼角落,一手拎起小狐妖:好了好了,爹娘都疼你。但你實在太臭了。 別看零香果名字里帶了一個香字,實則是用來驅(qū)趕兇獸的臭果。 你阿娘愛你,但你阿娘喜歡香香的小孩,不喜歡臭臭的小孩晝景關(guān)閉嗅覺,急忙帶著孩子來到灑滿花瓣的浴池,從儲物袋里取出香露,狠狠倒了半瓶子,這才抱著孩子下水。 你才多大就敢出潯陽城,世道多變,遇到危險爹娘都來不及救援。你娘親是氣你每回都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這次是零香果,下次萬一是專吞吃小孩的兇獸呢? 誰敢吞我!她眼睛冒起火光。 緊接著被晝景揪住尖尖的耳朵:星灼,你阿娘說的話,就是我的話,你要聽。 小狐妖縮成一團,毛發(fā)都被池水打濕,弱聲道:好嘛。 她去睡了? 睡了。 琴姬在燈下縫制小孩的衣物,看到晝景進來,放下針線從衣簍里取出折疊整齊的衣裙:我給你做了件新衣,恩人來試試? 晝景喜滋滋地注視她的眉眼,雙臂伸展開,就要讓人伺候著穿衣。 衣裙是潯陽沒有的新款式,愈發(fā)襯出柔美腰線,衣料很是節(jié)省,穿在身上,不是美人也能平添三分風情。 遑論穿這衣裙的是公認的九州第一大美人。 晝景嘖嘖兩聲,腰間的衣帶被束好,她伸手挑起嬌妻下頜:舟舟,你不老實。 可不敢和恩人比。琴姬掙脫她手上的力道,倒退兩步瞧著身穿衣裙的心上人。 她要看,晝景就給她看,一晃現(xiàn)出女子真身,腰肢纖纖,骨rou勻稱,狐貍眼微微上挑,嫵媚風流盡皆流淌在眉梢。 身段婀娜,曲線玲瓏,看得琴姬如癡如醉:真美。她連連贊嘆。 那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琴姬沉默幾息,抱著她的細腰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捉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人有七情 春四月, 窗前的花迎風盛開。晚風徐徐,星光璀璨。 凌星院, 星灼小團子翻身嘴里嘟囔一聲,夢里都在和人打架,小短腿伸開,眉頭緊皺:不準摸我尾巴! 她軟乎乎的小手護著毛茸茸的尾巴,踢腿、揮拳:十七姨姨好煩! 頭頂有一小撮毛著了火,又隨著她漸漸安穩(wěn)的呼吸熄滅。 守在門外的侍婢一味憋笑:她們這位小主子,還真是有趣呀。 明明是個小娃娃, 卻很討厭被人喊作奶娃娃,天生靈胎,較之神童更為早慧,說話稚聲稚氣,玩起來又無法無天, 也就只有家主和夫人才能制得住她。 換了星棠家主來都不見得好用。 晝星灼躺在大床睡得四仰八叉,靈胎的光輝形象被她糟蹋地全無,小嘴嘟著:阿爹抱 然而她卻不知, 她嘴里念叨的阿爹正抱著阿娘極盡風雅之事。 主院,內(nèi)室的門緊閉,白梅簪子落地三寸,自覺封鎖了一切曖.昧的聲響傳出門外。 天地忽然變得狹小, 又在某種程度無比開闊,慢慢的讓人卸下心防,放下白日慣有的冷淡矜持, 琴姬癱軟在她懷里,不明白為何明明是她在上頭,還要屢屢被欺負。 恩人說好了讓她好好看、細細看的。暈暈乎乎, 她揚起雪頸嘶啞低喊,腦?;謴投虝呵迕鳌?/br> 在此時她竟不免嗔怪孩子迎風長,阿灼不要當奶娃娃,不喝她的奶水,她抱著恩人不安分的腦袋,有那么一霎窺破了天機。 你她隱忍細喘:你是不是、是不是威脅阿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