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山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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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跟你說了這么多回,你從來沒有回應過我?!?/br> “我他娘的就算是個賴子,是條癩皮狗,那癩皮狗也得有點自尊吧,難道老子不要面子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老子干著一頭熱,想想就覺得挺沒趣的。” “沒趣就沒趣,又不是我讓你賴上我的?!彼龥]好氣地說。 他似乎聽出了點味道,想笑卻失控又成了咬牙切齒。 “我就賴上你了,我跟你說顧玉汝,我要是娶不到你打上光棍,你就得跟我一起當女光棍! “你不是總說我無恥小人嗎,我就先把話跟你說明了,趕明我就準備準備上你家提親了,你爹娘要是不答應,我就弄得沒有媒婆敢上你家門,誰要是想娶你,我就弄得他家雞飛狗跳,我看誰還敢娶你!” “薄春山你就是個混蛋!” “我就混給你看了,反正你嫁我也得嫁我,不想嫁我也得嫁我?!?/br> “你要真想娶我,我爹娘同意了,我就同意?!彼怂麅上?,“快起開,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 “不起來。我怕你等會兒又反悔了?!?/br> “你說我是條癩皮狗,你何嘗不是狗脾氣,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好東西,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壞東西,我怕等會兒出了這地兒,你就反悔不認賬了。 “要不這樣顧玉汝,人家大戲話本子里都說,男女定情要互相給信物。我吧不帶那破東西,嫌費事,你把你的信物給我一個,防止你反悔。就算沒有信物,你把肚兜子扯給我也行,我看那些大戲上演的,兩人幽會完,男的都會拿了女的肚兜……” . 與此同時,孫氏又去了曹媒婆家。 為了見到曹媒婆,她連著來了曹家?guī)滋耍l知今天家里又沒有人。 孫氏拍了拍門,可能是心里實在焦慮,她還湊到門縫上看了看,什么辦法都試了,緊閉的大門依舊是緊閉的,孫氏似乎終于死心了,轉(zhuǎn)身離了開。 又過了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 只開了條小門縫,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把頭鉆出來,四處看了看,見外頭已經(jīng)沒人了,她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了。 “阿奶阿奶,那人走了?!?/br> “真走了?” 女童點點頭:“我出去看了,沒見著有人?!?/br> 曹媒婆松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汗。 “阿奶,你干嘛不見那個人?你不是說過,做媒人這行當,一定記得不能隨便得罪人,咱們做的就是人緣好的生意,若總是不經(jīng)意得罪這個,又得罪那個,次數(shù)多了,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女童說得頭頭是道,想來平時也沒少被曹媒婆教導。 “不是我不見她,而是實在不能見她,見面了尷尬,何必見面。” “可阿奶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我見她來家中找過你,見阿奶與她相談甚歡,怎么轉(zhuǎn)個臉,阿奶就變了態(tài)度呢?” “你個小孩子懂什么,這里面跟你說不清楚?!辈苊狡拍蜔┏獾?。 女童道:“阿奶不講道理,明明是你道理說不過我,現(xiàn)在又說我是小孩,你們的大人就是這樣,對自己一個標準,對別人又是一個標準?!?/br> 曹媒婆平時把孫女當做自己的接班人教導,很多時候她即為孫女的伶牙俐齒感到驕傲,因為做媒人就是吃伶牙俐齒這口飯,但偶爾也會讓她頭疼。 現(xiàn)在就是讓她頭疼的時候。 “你知道什么?這家人得罪了人,人家專門買通了整個縣里所有的媒婆,不準與他家女兒說親。你阿奶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銀子,自然要忠人之事,可前腳笑臉后腳翻臉不太好,你阿奶我也是要臉的,自然要避而不見。” “說來說去,阿奶還是見利忘義了唄?!?/br> 曹媒婆翻著眼睛:“我們媒人給人說媒,與人方便,圖人銀錢,天經(jīng)地義。” “可阿奶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說的,你說與人說媒是做好事,讓那些找不到良配的男女可以得以良配,怎么現(xiàn)在又說圖那些阿堵物?!?/br> 這不是當初忽悠孫女以后接自己的班才這么說的,真實想法當然是圖銀錢,不過這話曹媒婆也不敢跟孫女明說,一明說這死丫頭肯定又要扯上一通長篇大論的道理。 因此,奶孫二人又展開了另一輪掰扯,當然這事也跟孫氏沒什么關系,此時她已完全從興致高昂到了灰心喪氣的地步。 無他,本來與她相談甚歡的幾個媒婆,不是避而不見,就是支支吾吾扯七扯八,本來要‘說給’她女兒的良配,自然也不見了蹤影。 孫氏不傻,相反她還算有些聰明,早就意識到不對,才會連著來找曹媒婆幾趟。她以為自己跟曹媒婆關系還算不錯,能從她這里打聽到到底怎么回事。 誰知曹媒婆也對她避而不見了。 . 最終,顧玉汝并沒有把肚兜子扯給薄春山,而是把脖子上的一個玉掛件給了他。 好不容易讓薄春山放她回來,剛進家門,就見她娘愁眉不展的。 “娘,你這是怎么了?” 孫氏一直覺得大女兒聰慧懂事,自打丈夫那事后,更覺得她聰明剔透,此時碰見難題,她也想讓女兒給她出出主意。 顧玉汝聽完,先是皺眉,再是了然。 “行了,娘,你也別費事了,這是有人不想看見我說親?!?/br> 孫氏當即站了起來。 “誰?誰這么壞心眼?”說著,她有些驚疑不定起來,“玉汝,你是在說永寧?” 第47章 “除了他, 還能是誰?”顧玉汝冷笑。 之前薄春山才對她放狠話,說要破壞她親事,其實顧玉汝知道, 這廝也就嘴上說說, 他要做什么‘壞事’,一定是明火執(zhí)仗, 他不會在背后耍心眼, 尤其是對她。 他心里估計也清楚, 她最忌諱什么。 可齊永寧就不一樣了, 他雖表面是個溫潤君子,但恰恰是這樣的人,最是善謀。既然扯上謀,說好聽點叫謀略,說難聽的點就是喜歡耍陰謀詭計。 顧玉汝其實能明白齊永寧在想什么,包括那日他與她說的話。 他應該是打算等自己中舉后,再來她家提親, 他覺得自己中舉后,在齊家的話語權更大, 更有自主性, 也更能證明自己是她的良配。 齊永寧計劃好的事,又怎能允許中間出現(xiàn)變數(shù)? 她家里人能給她說親,他自然也能讓人不敢說親給她! 這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不費吹灰之力, 他甚至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說任何多余的話, 他只會在中了舉后, 出現(xiàn)在她的家人面前, 成為她當之無愧、不做他選的良配,讓她家人心甘情愿的把她嫁給他。 齊永寧從來做事就是這樣的。 “可是永寧怎會做出這種事?” 孫氏還是不敢置信。 因為在她心中,齊永寧是個好孩子,是個溫潤如玉的正人君子,也許他現(xiàn)在年紀還不大,但已經(jīng)能看到未來雛形,必然是風采無限。 這樣一個人太好了!好到任何人都對他挑不出瑕疵! 甚至孫氏,若不是中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其實是舍不得齊永寧這個未來女婿的。她對齊永寧的放心、安心是一種根深蒂固,甚至那日顧玉芳說的話對她也不是沒觸動——齊永寧是被連累了,這一切其實不是他的錯,他被退親真是太可憐了。 只是孫氏對女兒的在乎要更占上風一些,所以她只能忍痛‘割舍’。 可現(xiàn)在—— 如果這些事真如顧玉汝所猜測,那對孫氏而言,是一種全然的顛覆。 “娘,你若不是心里早有想法,能會我不說名你就猜是他?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會故意破壞我親事,咱家好像也沒得罪過別人吧?” 孫氏支吾道:“那倒也不是,這不是還有那個董家?!?/br> 顧玉汝笑了。 “娘,若是董家,她們現(xiàn)在若知道我跟齊永寧退親后在說其他親事,她們巴不得我趕緊出嫁,是不會做出這種本末倒置的事。” 是呀,董家是因為董春娥想嫁給齊永寧,才會出手陷害顧秀才。 如今顧家既然跟齊家退親了,顧家還打算給女兒說別的親事,董家真若知道這件事,只會拍手稱快,怎會出手干擾? “難道還真是永寧?可他是怎會知道咱家正在給你說親?”孫氏在一旁坐了下來,怔怔道。 顧玉汝眉眼冷淡:“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再不濟娘可以問問顧玉芳。” “玉芳?這跟玉芳有什么關系?” . 見兒子回來,邱氏終于松了口氣。 “你跑哪兒去了?在后面叫你都沒叫住,我還有事沒跟你說。” 薄春山懶洋洋地道:“什么事?” 他指尖兒搓著袖子里的那塊平安扣,眉眼兒都帶笑,心中的愉悅更是不用說。 邱氏狐疑地看了一眼兒子:“你方才出去干什么了?你不會找人家女子去了吧?你可別遷怒人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給她說親也是她娘要說,跟人家沒什么關系。” “娘,我怎么可能遷怒她。你有事就說,沒事我先去洗個澡?!彼讲乓簿褪菦_了沖,沖到一半人就出去了。 “你進來我跟你說。” 母子二人一同進了堂屋。 邱氏道:“我給虎娃留信,就是想跟你說顧家給大女兒說親的事,還有一件事,是這幾天有媒婆上門給你說親,我從媒婆那里聽來的?!?/br> 薄春山既然說非顧玉汝不娶,邱氏自然也上心。 知道顧家在給大女兒說親,她表面不顯,心里也著急。尤其兒子又不在,若真是在兒子不在這期間,顧家給大女兒定了親事,邱氏覺得等兒子回來估計天都要塌。剛好碰見有媒婆上門給薄春山說親,她就想通過媒婆打聽打聽顧家說親的事。 畢竟這些媒婆消息廣路子多,中間又都是通氣的,這姓王的媒婆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些其中的詳細。 誰知她打聽后,王媒婆誤以為是她想為兒子打聽,當時有些欲言又止。 邱氏看出端倪,便開口詢問。 這些媒婆們只收了銀子,說不準給顧家大女兒說親,對于那些之前跟孫氏許諾過的,例如曹媒婆,自然很難做??赏趺狡挪蝗缒菐讉€媒婆人面廣,當時沒被孫氏找過。如此一來,雖‘損’了面子,但現(xiàn)在幾乎是白拿銀子,還不用得罪人,王媒婆暗中不知笑話了那幾個媒婆多少回。 回歸正題,王媒婆誤以為是邱氏想為兒子打聽,所以雖有些欲言又止,但她沒有什么顧忌,所以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暗示邱氏了一番。 大意就跟曹媒婆說的一樣,這戶人家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打招呼了說不準備給她家大女兒說親。 “那你可認識這上門的人?”邱氏好奇問道。 王媒婆搖了搖頭:“是個面生的,不過此人一看就是有背景有來歷,又出手大方,這樣的人除非必要,還是不宜得罪的好。” 其實王媒婆也是好心,更是想讓薄家打消對顧家大女兒的心思,轉(zhuǎn)頭同意她說的這門親事,卻沒想到短短幾句話讓邱氏心里翻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