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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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通道咻然闔上,在陸崇和玄晏的注視下,朽月至此消匿音訊,全無消息。 惡神轟轟烈烈地鬧騰了千萬年,自她離開之后的世界變得黯然失色,那些滿嘴仁義,茹毛飲血之徒?jīng)]了天敵,一切恢復(fù)到原本的樣子,變得索然無味。 可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消失而停止轉(zhuǎn)動,惡神正漸漸從歷史中消失,變成任人杜撰的傳說,百姓茶余飯后的笑談。 不過,在她踏上艱辛的尋人征程之時,也有某些人在苦苦尋她。 世界不就是一個球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奔忙不休,他們背道而馳,有人朝著目的地,有人回到出發(fā)地,結(jié)果相互錯過,又相互延續(xù)。 在朽月離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西焦赤皇和星惑仙君相繼出現(xiàn)在無時殿中,無時殿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熱鬧,門檻都差點讓人踏爛。 那兩人匆匆忙忙地趕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當(dāng)時,玄晏正在和陸修靜掰扯殿門的賠償問題,以及他個人的留宿問題。 殿門的事好解決,陸修靜隨意一個法術(shù)便修復(fù)得完好如初,至于如何寄人籬倒成了難題,玄晏無論如何也不肯收留他這個游手好閑的酒鬼,還說什么“我無時殿不白養(yǎng)閑人”,于是兩人爭執(zhí)了好半天。 主人下逐客令后,陸修靜愣是死皮賴臉不走,不滿道:“我說玄晏,你們守時派怎的這般小氣,來者是客,哪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 “不好意思,此處可不是什么旅店酒肆,哪有想來就來想住就住,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的道理?” 玄晏氣得臉紅脖子粗,在寒酸吝嗇這一塊,他和師弟完完全全繼承了他師父白瞿子的衣缽,摳摳搜搜的不肯讓人占一分便宜。 “行行行,本道君不白住,說吧,要金子還是銀子?”陸修靜扣扣搜搜地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甩他桌上,“剩下的暫時先欠著,記本道君賬上?!?/br> “竟敢用銅臭侮辱這里!”玄晏忍無可忍,食指指向門外:“陸崇道君,別等我動粗,請自覺點麻溜地滾出去!” “好端端,生什么氣啊這是!我走還不行嗎?” 陸修靜別無他法,這里是別人的地界,賴著不走不大合適,反正門內(nèi)等也是等,門外等也是等,哪里不是等?。繘]必要跟他鉆牛角尖。 剛要走出殿門,正好碰見柴鼎耀和顏知諱風(fēng)塵仆仆地從外邊進(jìn)來,那兩人一見陸修靜,開口第一句話就問:“靈帝在哪?” “你們晚了一步,靈帝剛走不久。如果不出意外,她此刻應(yīng)該回到了荒古。怎么,你們找她有事?”玄晏爽快地如實相告,他對這兩位的態(tài)度明顯比陸修靜要客氣得多。 “什么?!” 柴鼎耀聽完無比震驚,手中的開天斧無力握住,‘咚’的一聲掉下,結(jié)實地插在殿內(nèi)地板上,地面瞬間綻開幾道放射狀的裂痕。 親娘誒,剛折了門,又賠了地板…… 玄晏憋住慍氣,盡量展現(xiàn)自己寬厚仁慈的一面,干笑一聲,“你們該不會是來我無時殿砸場子的吧?” “不好意思,我的這位朋友心情可能不太好,待會幫你把裂縫補上?!鳖佒M忙上前躬身賠禮。 玄晏心說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跟我說對不起,我是造了什么孽嗎? 見星惑仙君態(tài)度謙和有禮,玄晏氣已消了大半,不過他很忙沒工夫招待別人,不管是誰,一概送客: “靈帝她不會回來了,本帝也要去做事,就不留你們,都自行離開吧。” 玄晏仰頭看了看天色,金烏出籠時間已到,再不去引路該誤了時辰,遂而化身回重明鳥,急匆匆地趕赴東方。 留在無時殿的三人哪里肯走,都學(xué)到了厚顏無恥的精髓,能多留一刻便多留一刻,玄晏天天得出去工作,總不可能一直看家。 “陸崇,師姐……不是,朽月怎么突然性情大變,復(fù)活魔主的事她認(rèn)真的嗎?為何好端端將我們關(guān)在火陣內(nèi)?還有她去荒古做什么?為什么說不回來了?” 顏知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讓陸修靜應(yīng)接不暇。 “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本道君現(xiàn)在很不高興,別惹我?!?/br> 道士傷心失意地蹲坐在殿門口,剛剛被好朋友拋棄,壓根沒心情回答別人的問題。 “他不回答也行,你用玲瓏竅看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行為怪誕的西焦赤皇驀地開了口,他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陸修靜身后,光明正大地使喚起顏知諱。 陸修靜一下被惹毛了,火冒三丈地跳起來揪住柴鼎耀,一把將大塊頭推到墻上死死摁住,嘴里念了個口訣,腳底光陣環(huán)繞,地面忽然變?nèi)彳洝?/br> 柴鼎耀低頭看了眼腳下,兩條小腿正不斷往下深陷,他別有意味地笑了,挑了挑粗眉,“泥牛陣?” “哼,知道就好,本道君還以為你忘了!警告你,少來惹我,否則別怪本道君出手無情!”陸修靜威嚇道。 局面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反轉(zhuǎn),柴鼎耀的雙眸閃現(xiàn)一抹游弋的紅影,陸修靜驀然對上危險的視線,身體成了一具傀儡,大腦思維好像完全被別人控制一般。 “解了它?!辈穸σ畹?。 陸修靜冷汗敷面,不由自主地豎起劍指,咬牙朝著地面的光陣劃了一道,泥牛陣隨之迎刃而解。 “本來不想這樣的,道君,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灼靈為什么說不回來了?”柴鼎耀祈求道。 陸修靜緊閉唇瓣以示反抗,奈何還是鬼使神差地開了口:“她復(fù)活不了禍央,只好拋下一切,去有他在的世界,現(xiàn)世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還回來做什么?” “不可能,我不信她不要我了!”柴鼎耀瞬間崩潰,又哭又笑,“她到頭來還是選擇了禍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顏知諱搖頭感嘆,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瘋子,一個傷心失意的瘋子。 在這間隙,陸修靜掙脫了柴鼎耀的精神控制,召喚飛刀正想報仇,被顏知諱喝止: “你們兩個夠了!自己人打來打去有什么意思,不能坐下來好好想想對策嗎?陸崇,你以為就你失去朋友?朽月也是我們的朋友!” 陸修靜被訓(xùn)得啞口無言,慚愧地低下腦袋反省,忽又聽顏知諱轉(zhuǎn)頭叱罵另一個人: “柳蘭溪!你到底要裝瘋賣傻到什么時候?以前有話不好好說清楚,現(xiàn)在沒機會說了,開始怨天尤人了是吧?” 陸修靜倏地轉(zhuǎn)頭看向柴鼎耀那個大塊頭,不禁滿頭疑問,滿心拒絕,難以置信地問顏知諱:“本道君耳朵沒壞吧,你你,你管他叫柳蘭溪???” ‘柴鼎耀’聞言靜默片時,用手心抵住胸口,只見他身上發(fā)出奇怪的赤色暗光,‘嘭’的一聲重物倒地,一個玉姿佚貌的少年從一個糙毛大漢的身體內(nèi)鉆出。 脫下沉重的人rou外殼后,柳蘭溪左右扭了扭頭,稍微活動了下四肢,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來跟陸修靜打招呼:“道君,是我?!?/br> “柳蘭溪!你個臭小子竟敢耍本道君?怎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啊你!” 見到失蹤已久的故友,陸修靜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嘴上滿腹牢sao,身子卻已撲上前將他一把熱情摟住。 “早就出現(xiàn)了,只是道君你沒認(rèn)出我罷了?!绷m溪說話心不在焉,整個人看起來魂不守舍,人在這里,心房的位置卻空了。 陸修靜熱絡(luò)地寒暄過后,不免疑惑:“你怎么會附身在柴鼎耀身上?那他現(xiàn)在到底是死是活?” “西焦赤皇早就死了,尸首被鐘昀禛偷去當(dāng)了祭品,我陰差陽錯下附身進(jìn)這副空了的軀殼里。后來和你們一起在魔域松林里圍剿鐘昀禛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柳蘭溪簡略地解釋了下,當(dāng)中某些細(xì)節(jié)被一概而過。 陸修靜又問:“既然那么想找她,火折子出現(xiàn)在松林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在她面前現(xiàn)身呢?” 柳蘭溪驀地愣住了,遲疑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了,就算我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也不會改變復(fù)活禍央的想法,不會放棄尋找禍央,不會……” “你怎知不會?”顏知諱適時插了一句。 柳蘭溪眸光迷離,沉默良久,答道:“因果。她的因,不是我。” 深愛且卑微的人,往往容易患得患失,說到底,他只是害怕自己只是個替代品罷了。 顏知諱覺得跟這妖孽說話有點費勁,急道:“有時候真想挖開你的腦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見鬼了就,為什么我的玲瓏竅偏偏看不透你的心思?” 柳蘭溪歉疚地笑笑,“我是無相骨。” “算了,當(dāng)事人的事旁人沒辦法插手?!?/br> 顏知諱猜出小妖孽還在為朽月離開的事耿耿于懷,決定讓他自己一個人慢慢消化,經(jīng)過這些天的朝夕相處,他已然慢慢摸清了這家伙的秉性。 陸修靜見柳蘭溪談話的興趣寡淡,故而沒再追問,拍拍他的肩膀?qū)捨浚骸芭笥阎g應(yīng)該坦誠相對,等她回來,把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都解釋清楚吧?!?/br> 顏知諱一臉問號:“朋友?” 陸修靜茫然:“有什么不對嗎?” 顏知諱深深吸了口氣,這道士,一直以來好像誤會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