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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抗戰(zhàn)之丐世奇?zhèn)b在線閱讀 - 一百二十章:離開

一百二十章:離開

    剛放下喬家良的電話,姜般若的電話緊跟著打來了,語氣同樣雞凍:“任老弟,你聽說了嗎?不知哪路英雄昨晚上把日租界禍禍的不輕,鬼子駐屯軍司令部都給炸了?”

    “哦,聽說了,半夜被爆炸聲驚醒,我還去看了呢!我可真佩服這幫英雄,日租界都戒嚴了,他們還敢去鬧騰?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很為他們的安全擔憂啊,不知道他們人平安逃出來沒有?”

    任自強很清楚姜般若是在試探自己,他豈能承認是自己做的,自是絲毫不漏口風。

    這話被旁邊的凱瑟琳聽到,才驀然醒悟自己錯怪了任自強,她吐吐小香舌歉意的一笑,豎起大拇指。

    “任老弟,日租界還在戒嚴中,各個路口增加了不少兵,而且電話也被日租界切斷了,打聽不到 一點消息。不過,依我看,昨晚上襲擊日租界的人夠嗆能逃出來,他們處境堪憂???”

    聽姜般若的語氣,他頗有些憂心忡忡,言語中有那么點意思,好像不無期盼自己能出一把力。

    任自強可不接這個茬,禍禍日租界的人安不安全他心里沒數嗎?當即打個哈哈:“哎,津門太亂了,我?guī)е淮蠹易尤舜粼谶@兒不放心,還是今天打道回府的好!”

    姜般若聽了不無失落:“行吧,船我給你準備好了,我在上次那個碼頭等你,你們隨時來隨時出發(fā)。”

    “姜老哥,你就別出面送了,非常時期,你我走得太近被別人看見不好?!?/br>
    任自強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姜般若作為津門幫派龍頭,掌握著津門的水運交通命脈。此時,不知道有多少有心人關注他呢?現在明面上哪敢跟他扯上關系。

    姜般若聞弦歌而知雅意:“呵呵,是我疏忽了,那我就在這兒先祝任老弟一路順風?!?/br>
    “謝謝,我會給祁武留個電報地址,以后你有啥事咱們電報聯系。”

    有凱瑟琳搔攪,想睡也睡不成了。任自強只好把人都叫起來,吃早飯,打包收拾行李,結算房費,做好離開津門的準備。

    期間,劉思琪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問道:“強哥,剛才凱瑟琳進門時,你把槍藏哪兒了?我怎么沒看清?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結果玉淑說她沒眨眼,你手里的槍就消失不見了呢!強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草率了!”任自強為自己一時大意懊悔不已。

    哪怕劉思琪和馮玉淑是自己枕邊人,他對她們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也從沒打算把儲物戒的秘密與之分享。

    無關信任與否,稍微有點常識都清楚,穿越和儲物戒兩大秘密就是爛在肚子里,也沒必要讓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再說了,秘密藏在一個人心中那叫秘密,兩個人都知道那還叫秘密嗎?

    枉費他一直以來百般遮掩,心急之下還是漏出了馬腳。

    面對劉思琪滿是求知欲的一雙秋水剪瞳,任自強腦子轉得飛快,該怎么回答她呢?理由必須合情合理。

    否則,一句謊言需要一百句謊話去圓,那可就糟心了?

    突然靈光一現,他想到晴子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于是盈盈一笑:“思琪,你聽說過魔術師嗎?”

    “魔術師?”劉思琪茫然的搖搖頭。

    “哦!我說魔術師你可能不太了解,這是歪果仁的叫法。就是咱們民間所說的“變戲法”,你該聽過吧?”

    “嗯嗯,變戲法我知道,我小時候在保定府街頭看過呢!那些賣藝的可神奇呢,能空手變出好多東西來,也能把好多東西變沒了?!?/br>
    劉思琪眉飛色舞,接著釋然:“強哥,你意思是說你也會變戲法?”

    “嗯哼!”任自強忍住笑:“我也會一些,你看好了!”

    他兩手空空在劉思琪面前展示:“什么都沒有對不對?”

    “嗯嗯,沒有?!?/br>
    “那我握住右手了!”

    “嗯,我看到了?!?/br>
    任自強挑挑眉:“睜大眼睛,可千萬不要眨眼喲,下面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鐺鐺,鐺…”

    他慢慢伸開右手手掌,掌心里出現了兩枚亮晶晶的大洋。然后輕輕晃了晃,大洋又不翼而飛。

    “哇!強哥,你好膩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劉思琪兩眼放光,做西子捧心狀。

    “咳咳…?!比巫詮娐牭阶詈笠痪湓捄脩覜]嗆著,只好故作高深道:“這手法需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刻苦練習才能熟練做到。想當年,我就是這么過來的,足足練了十年有余。”

    他這么說主要是為了打消劉思琪見獵心喜,想學兩手的念頭。

    果不其然,劉思琪很是沮喪:“十年啊!要辣么久才能學會?我還打算跟你學兩手呢?”

    “學這玩意干什么?除了嘩眾取寵哄點小錢花,沒多大用。你說憑咱們現在的條件,還需要去街頭耍把式賣藝掙錢嗎?”

    “也是噢!”對于掙錢,劉思琪依然是似懂非懂,接著嫣然一笑:“我喊凱瑟琳和meimei們一起過來看你變戲法!”

    “別別!”任自強連忙阻止:“我會這把戲咱們自己人玩玩就行了,我可不想像個耍猴的似的給外人看?!?/br>
    言外之意,有凱瑟琳這個外人在,還是算了吧!

    同時,他在自己女人面前再展示無中生有,空手變物,她們也不會好奇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嗯,我明白!”劉思琪會心的一笑。

    雖然蒙混過關,任自強還是特意交代酒店管家,把他打包的食材和酒送到另一個房間。在無人的情況下,收起來完事。

    免得劉思琪她們看到,非讓收她們在津門買的大包小包的衣服及其他新鮮物件。不是不愿,實非不能也,儲物戒實在沒空間了。

    前文就說過,她們短短時間還沒學會理性消費,再有任自強寵著,慣著。那她們上街以后,基本是給多少花多少,不花完就像完不成任務似的。

    好像來津門也就逛過兩到三回街,可她們買的東西真不老少。

    至于她們買什么,任自強也一直沒留意。正事都忙不完呢,那顧得上管她們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結果等走的時候才發(fā)現,一人至少兩只齊腰高的大皮箱裝得滿滿當當。害得酒店管家喊了七個身強力壯的酒店服務生幫忙送到酒店門口。

    當然,少不了破費小費。而且,光拉這些箱包又特意租了兩輛帶點越野風格的小車。

    這還是被鬼子幽禁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嗎?任自強佩服的都無語了。女人啊,不管身處那個時代,購物的癖好都潛藏在血脈中。

    一旦釋放,絕壁能驚掉下巴。

    說教肯定不可能說教,在這讓人心酸不已,有今天沒明天的糟心時代,奢侈一回又何妨?

    好在她們還沒被津門租界區(qū)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真正詮釋了夫唱婦隨,說走就走,沒表示出半點應有的留戀。

    包括和當了幾天老師的凱瑟琳也是如此,沒覺得分別也何不舍。就像常來常往的親戚朋友,或像去鄰家串個門,臨走時嘻嘻哈哈:

    “凱瑟琳,我們走了哈,有空找我們玩?。∮浀贸B撓?!”

    她們不是做的打電話的手勢,而是像敲擊鍵盤一樣點了幾下,意思是發(fā)電報。在她們眼里,電報機仿佛我們拿手機發(fā)短信一樣方便。

    其實,在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電報機起得作用就是如此,這是后話不提。

    送行的人中還有利順德酒店總經理一行,他們對任自強這位出手闊綽的大客戶的離去,是格外的不舍。

    短短一周,一行人住宿倒沒花多少錢,主要消費在吃喝上。為滿足眾人的口腹之欲,那自然什么好吃,什么好喝上什么。

    尤其是任自強、陳三、羅長春三位饕餮,三人能頂十來人的飯量。

    價格是什么東東?從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酒店這幫人壞滴很,每天也不打個賬單提醒一下。結果一算總賬,奶奶個腿,竟然僅僅在吃喝上就花銷了近四萬大洋。

    辛虧還留了從劉壽巖家順來的一箱美刀,否則,任自強該動用金條結賬了。身上的大洋基本被他花干凈,還剩四五千零頭。

    任自強看著賬單腹誹不已:“茍日的洋鬼子看人真準,對我真是放心,這么做也不怕我?guī)е顺园酝醪??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景,我跑了你還能咬我呀?”

    呵呵,這當然是個玩笑話,他怎么可能做這么沒品的事?

    說實話,任自強很不喜歡如此大張旗鼓的送行。可問題是到那座山唱那首歌,華夏好呆是禮儀之邦。人家熱情相送,他總不能寒了人家的心不是?

    好一番虛與委蛇結束,任自強一上車忙催促喬家良:“快走,快走!”

    “你真是歸心似箭???”喬家良打趣道。

    “哎,別提了,我手下都是新手,短時間難堪大任。我離開這么多天,還不知道他們亂成什么樣呢?”

    “原來如此?!?/br>
    你越想快吧,車還快不了。無他,今天馬路上的人格外多,得小心避讓。

    尤其以年輕人居多,一個個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好像過節(jié)一樣。要是打上橫幅或是舉著小旗子,就像游行一樣。

    好多人拿著報紙站在馬路邊宣讀,身邊圍了一大圈人,圍觀者不時傳出轟然叫好聲。

    任自強不用看報紙也知道他們講的啥內容,昨晚他鬧得動靜太大了,眾目睽睽之下,小鬼子想瞞也瞞不住。

    而且英租界有部分愛國商家更是張燈結彩,打出優(yōu)惠的廣告。雖沒明著打出反對小鬼子的旗號,但大家心知肚明。

    任自強出來晚了,街上已聽不到報童賣報的聲音,報紙估計早被搶購一空。

    喬家良很是欣慰的感慨道:“人心所向啊!”

    “嗯,確實熱情可嘉?!比巫詮娬勁d缺缺,心道:“如此人心所向又有多少用呢?又不能為我所用。”

    至少他知道,僅僅靠熱情和口號是阻擋不了鬼子侵略華夏的鐵蹄。還要有血性,敢于利用身邊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去和小鬼子戰(zhàn)斗,去拼命,只有這樣做才能使鬼子真正恐懼。

    出了英租界,穿過海河大橋,進入華界。令人意外的是,華界也安排了官兵在各個主要路口設崗盤查。

    名義上是防止匪徒流竄作亂,其真實意圖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想和襲擊日租界的匪徒撇清關系,向鬼子表明立場嗎?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正所謂外事無小事,兩國還處在正常邦交,如此做派也是國際間通行的做法。

    不過,士兵們還挺有眼力勁,眼見任自強一行陣容豪華以及帶著家眷,沒敢過于非難。例行公事般問了幾句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連行李箱都沒檢查就放行了。

    看到華界尚且如此,喬家良不復剛才得興奮,反而憂心不已:“唉,也不知昨晚襲擊日租界的英雄平安逃脫沒有?”

    “是呀,老天爺保佑,他們最好平安無事!”擠在后座位的劉思琪附和了一句。

    “嗯嗯!”其余諸女紛紛點頭。

    見眾人蒙在鼓里,卻絲毫不知始作俑者就在他們身旁,任自強想想就感覺既好玩又好笑。

    于是強忍住笑意寬慰道:“哎哎,我說你們就別替英雄擔憂了,他們既然敢兵行險著,能在日租界鬧出辣么大動靜,想來不是一般人才對,絕對做好了應對之策。總不能傻到明知是個死,也要深入虎xue吧?”

    “哈哈…,還是老弟你一語中的,哥哥我就有些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喬家良神情由陰轉晴,開懷大笑:

    “就憑他們昨晚上在日租界鬧騰了兩個小時之久,最后還炸毀了駐屯兵司令部,那肯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能耐可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我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

    眾女對喬家良前面的話深表贊同,但把她們心愛的強哥也劃歸在普通人之列,她們深表異議:

    “哼!我們強哥得厲害你還沒見過呢?如果你要是見了,保證佩服的五體投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