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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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喬家良約好電報聯(lián)系,在大紅橋碼頭作別,任自強一行登上姜般若安排好的客船,一路逆流而上,踏上歸途。 花錢買安心,哪怕姜般若安排好了一切,壓根不用他花一分錢。 但任自強不是小氣的人,對船老大和船工們該打賞的照舊打賞,給了他們二百大洋作為辛苦費。 總要讓他們干活干得舒心,沒有怨言且心懷感激不是?這點小錢錢對他無所謂,但對船老大和船工們無異于意外之喜了。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接下來的航程,船老大照顧任自強一行比自己親人還上心。 回去的船速慢了點,天上火辣辣的日頭照著,天氣愈加燥熱。 不過,眾人在船上涼亭里,日曬不著,清涼的小河風(fēng)吹著,順便補個覺。 一覺醒來,在劉思琪和馮玉淑撒著嬌的攛掇下,也沒外人,任自強再給六女變一番小戲法。 變出她們最愛吃的冒著寒氣沁人心脾的冰激凌,熱騰騰的碳烤牛排、鵝肝,女孩們不疑有他,一下都樂瘋了。 河道里撒滿了她們的歡聲笑語,引起過往的船漢們不住回頭凝望。 任自強心里也美滋滋的,成就感滿滿,既狠狠禍禍了鬼子,而且滿載而歸,此行絕對不虛。 近夕陽西下,客船才在白洋淀一個頗為偏僻簡陋的小碼頭和望眼欲穿的祁武相會。 下船時,任自強沒讓劉思琪她們下去,只說是接一幫朋友,獨自去見祁武。 一見任自強到來,祁武大喜過望:“哎呀!盼星星盼月亮,任爺,您終于來了!” “怎么?祁武兄弟,這里沒津門那個花花世界熱鬧,你是呆不住了嗎?” “哪有?任爺,您吩咐的事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敢打半點折扣。不瞞您說,這兩天我都快愁死了!” “怎么個情況?是我留的錢不夠嗎?還是其他問題?” “哎!任爺,不是錢的問題,錢剩得還多著呢,一切都好?!逼钗浠琶[手,接著苦著臉道: “是您帶回來的這幫人,有些身體好的人鬧著要走。還有那位東北大個子姑娘,一天八百遍問您什么時候來?吵吵的我腦瓜子疼!” 任自強一聽就知道,祁武所說的東北大個子姑娘除了武云珠沒別人,那丫頭能有什么急事? “??!有人要走?他們沒有私自離開吧?” “那倒沒有,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再說您沒回來,我哪敢放他們走啊?” “行,祁武兄弟,辛苦你了,這事我來安排?!?/br> “嗬嗬,這有啥辛苦的?就是任爺您交代我不能和他們多說話,一天只能像悶葫蘆一樣,倒是挺急人的?!?/br> 看來祁武確實憋壞了,這會兒終于逮著能說話的,整個成了話嘮。 任自強從憲兵隊救回來的人都被祁武安置在湖邊一個小漁村里,四周被密不透風(fēng)的蘆葦環(huán)抱,進出就碼頭那條水路,絕對夠隱秘。 漁村確實夠小,只有三戶人家,都是祁武帶著那條船的船老大的親戚。 謹慎起見,任自強去見那幫人時,依然黑巾蒙面。 可惜,依舊被在村口守望的武云珠認出來,她撒開兩條大長腿,風(fēng)風(fēng)火火撲過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恩人,你怎么才來呀?” 語氣中有幽怨,也有點撒嬌的意味。 “我沒來晚呀!臨走時我不是說好了嘛,兩三天功夫我就回來接你們。怎么,兩天你就等不及了?” 話說到這份上,武云珠哪能不明白是祁武打了小報告,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向任自強訕笑道:“等得及,等得及!” 兩天時間,在梁醫(yī)生及其夫人的精心施救與護理下,受傷走不動道的人身體已大有起色。 至于其他人,不再像呆在鬼子憲兵隊牢房里惶惶不可終日,現(xiàn)在吃得好睡得好,精氣神為之一新。 任自強這會兒歸心似箭,沒時間在這兒多耽擱。再說他和他們也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看在同胞的面子上,順便幫一把。 除了對武云珠的父親武漢卿和梁醫(yī)生及其夫人之類的角色,是他所急需的人才,才動點心思之外。 對其他人不是很感興趣,也不勉強,愿意留下的,歡迎。愿意走的,歡送。 此一時彼一時,相信小鬼子又被自己狠狠折騰了一把,短時間重心不會死咬著這些所謂的逃犯不放。 所以對這些人離開,任自強不是很在意,他們的安全應(yīng)該有保證。 因此,他沒跟眾人過多寒暄,而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諸位,我聽說你們有人想走,麻煩你們舉個手我看看,都是誰?” 或許因為他說話太直接,眾人猜不透其用意,反倒被嚇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沒一個人出頭露面。 任自強哭笑不得:“我說你們至于胡思亂想嗎?我都把你們從鬼子憲兵隊救出來了,還能對你們不利嗎?那對我有啥好處?” “你們別擔(dān)心,我真沒別的意思。你們著急離開,肯定是各自都有各自必須離開的正當理由。” “你們都是成年人,我也沒必要攔著,想走就走吧!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只是看看想走的有多少人?為下一步做好安排。”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很是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羞愧不已。 任自強總共救出來四十七人,有急事要走的有三十一人,還剩下十六人。這十六人中,全須全尾的也就武云珠父女,其他十四個都是暫時走不動道還需要長時間調(diào)養(yǎng)。 要走的人,任自強不打算帶他們到保定府,免得暴露自己跟腳,而是直接在白洋淀這兒與他們分手。 白洋淀身處華北平原腹地,當下水路四通八達,安排祁武送他們,隨便找個大碼頭坐船,基本哪里都可去得。 要走的這幫人身無分文,任自強一視同仁,每人又贈二十塊大洋作為盤纏。 眾人一時感激涕零,紛紛懇求道:“恩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還請恩人留下姓名地址,日后定當銜環(huán)結(jié)草予以報答。” “哎,不必了?!比巫詮姅[擺手,然后指指臉上的黑布:“相信你們明白我如此做的用意,我不想知道你們姓甚名誰,也不想知道你們因何原因被抓到鬼子憲兵隊?!?/br> “你們別怪我說話直或者難聽,說實話,你們也知道,像我這樣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有今天沒明天的,告訴你們我是誰毫無意義?!?/br> “而且因為我們襲擊了鬼子憲兵隊,現(xiàn)在鬼子正在想法設(shè)法抓我,所以你們對我知道得太多沒好處,這對你對我都好?!?/br> 末了,他鄭重提醒道:“你們都進過鬼子憲兵隊,都知道鬼子殘暴不仁,毫無人性,根本沒拿咱們國人的性命當回事。想必你們被鬼子抓了第一次,絕不想被鬼子抓第二次?!?/br> “這次你們運氣好,我適逢其會救了你們,但下次呢?我不敢保證你們還有這么好的運氣?!?/br> “所以,你們這次回去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要有一本賬?;厝ズ?,該躲得躲,該藏的藏,盡量少拋頭露面?!?/br> “要知道,想知道你們下落,并從你們嘴里得知鬼子憲兵隊襲擊真相的,不僅僅有鬼子,還有當今國府,他們那個都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 “我提醒你們,津門最好不要再去了。同時,津門之外的地方你們也不要覺得鬼子鞭長莫及。他們對華夏圖謀已久,可以說到處都有鬼子的眼線?!?/br> 說完后,任自強拱拱手:“好了,我言盡于此,我們就此別過,相忘于江湖?!?/br> 雖然他的話眾人都銘記在心,但還是有人不甘心。 比如那位會開小車的女孩,硬是給他留了張紙條:“我叫樂倩雯,北平、津門都有我家產(chǎn)業(yè),紙條上有我家地址和電話,以后恩人再有空到北平、津門,請一定聯(lián)系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小忙。” 任自強聞聽,感覺樂倩雯姓名很特別,很熟悉,再加上聽她口氣她家很有錢,不由和記憶中一家老字號對上號:“你姓樂?你家是不是做醫(yī)藥生意的?” 樂倩雯笑顏如花:“是呀!您知道我們家?” “是北平的同仁堂嗎?” “不不!”樂倩雯擺著小手解釋道:“同仁堂是我們樂家主家的產(chǎn)業(yè),總部在北平。我們家是四房,分家后開的藥店叫達仁堂,總部在津門?!?/br> 小姑娘傲嬌道:“達仁堂也很有名的噢,你到津門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br> “原來如此!”任自強點點頭:“呵呵,有機會我會找你的?!?/br> 想必大家都清楚,任自強之所以知道樂家同仁堂,一方面是因為它是‘百年老字號’。 想當初,就是因為相信老字號的醫(yī)藥品質(zhì),它家的‘六味地黃丸’沒少吃。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后世二十一世紀初,轟動全國的電視連續(xù)劇《大宅門》的播映,《大宅門》是根據(jù)真人真事改編,其故事原型就是樂氏家族的‘同仁堂’。 自此后,同仁堂才為國人耳熟能詳。相應(yīng)的,樂氏家族的發(fā)跡史也被世人熟知。 同時,任自強感覺樂倩雯這個名字好像也從穿越抗戰(zhàn)網(wǎng)文里看到過。 不過,對于只看爽點情節(jié)連主人公一般都不記得的他來說,不敢確定眼前這位文靜秀氣的小姑娘,是不是37年以后在京津地區(qū)赫赫有名的‘鋤jian團’里相當于配角般的存在。 但從她現(xiàn)在的行事做派來看,能被鬼子抓進憲兵隊,說不定有很大可能‘鐵血鋤jian團’里所提到的樂倩雯就是她本人喲! 想到樂倩雯起碼也是志同道合之輩,任自強善心泛濫,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樂小姐,跟鬼子干仗不是你這樣玩的?你水準太弱了,擺明了是給鬼子送菜!” “送菜?啥意思?”樂倩雯不明就里。 任自強一頭黑線,太超前的話聽不懂呀,于是耐心解釋:“哎,就是像你這樣的水平和鬼子斗,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鬼子對手。你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這回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樂倩雯似有所悟,沉吟了一下,突然福至心靈,打蛇隨棍上:“恩人,鬼子憲兵隊辣么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日租界被你視若無物,那你一定很厲害!要不你教教我?” “我教你?你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能吃得了苦?” “只要能和鬼子斗,什么苦我都能吃!”樂倩雯斬釘截鐵。 話趕話反倒把任自強架到火上,為了團結(jié)更多的人更好的殺鬼子,他只有欣然從之:“好,有機會我可以教你。” “君子一言?” “八匹馬難追!” “是駟馬難追好不好?” “切!你不懂了吧?八馬不比駟馬更快更厲害呀?”任自強嘴上不輸分毫。 “恩人,我也不知道你長相,你來找我我也很可能認不出你,咱們還是訂個接頭暗號吧?” “接頭暗號?好吧,我就說‘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咦!”樂倩雯打了個冷戰(zhàn):“你是狼!好可怕!我記住了。” 看到他和樂倩雯竊竊私語,談得熱絡(luò),在附近的武云珠一個勁撇嘴翻白眼。 不過,天光漸暗,沒人注意到。 說走就走,三十一個人由祁武護送到白洋淀的大碼頭。剩余人等,包括梁醫(yī)生兩口子坐上任自強的船,穿過白洋淀,沿府河繼續(xù)逆流而上。 梁醫(yī)生兩口子不得不來,剩下的人還需要他們繼續(xù)治療和護理,免得傷情萬一惡化。 能把梁醫(yī)生兩口子誑來,任自強樂得心花怒放。 眾所周知,向他們這樣的外科醫(yī)生,對一個經(jīng)常在千林彈雨中穿行的隊伍有多重要? 所以任自強幾乎把武漢卿撇在一邊,極盡討好梁醫(yī)生兩口子,各種套話。 現(xiàn)在知道梁醫(yī)生全名叫梁漢生,夫人名叫湯巧珍。 一方面和梁漢生打得火熱,另一方面專攻‘夫人路線’。特意把梁巧珍介紹給劉思琪她們認識,并送上儲物戒里的冰激凌、牛排、白蘭地等物讓其享用。 當然,總不能厚此薄彼,作為女孩子的武云珠也是同等待遇。 憑借三寸不爛之舌,任自強很容易打聽到梁漢生不過是靠醫(yī)術(shù)養(yǎng)家糊口,并沒其他太大的志向。 錢對任自強來說是小菜一碟,他當即盛情相邀:“梁醫(yī)生,我想聘請你們?yōu)槲业乃饺酸t(yī)生,一口價,你們兩口子年薪五千大洋,你看意下如何?” “任先生,此話當真?”這時候任自強對梁漢生和武漢卿已經(jīng)沒必要藏著掖著。 “當然,你如果信不過?咱們可以簽合同,薪水提前全額支付。不過,我有個小要求,服務(wù)合同至少要簽五年的長期合同?!?/br> “我愿意,我愿意!”梁漢生樂得找不到北,至于年限被他自動忽略。 “哈哈,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人概莫如此!”任自強更是得意,這筆錢絕對花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