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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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來了興趣,在武功那挨個看,結(jié)果直到看完,也沒瞧見郁昭的名字,頓時生氣的把小報塞回格子里,不爽道:居然沒有你,哼,三流小報! 郁昭:我是一個殺手。 她深深嘆氣,明白薄翅是在為她不忿,不由詳細(xì)解釋道:殺手是游走在黑暗里的刺客,如果哪一天出現(xiàn)在光明下。 她指了指小報,語氣平淡:那我離死也不遠(yuǎn)了。 薄翅呆了呆:你們殺手這一行這么危險的嗎? 她蹙起眉,顯然在擔(dān)心:要不干完章彥這一票,你就金盆洗手吧?我可以到處賣藥,掙錢來養(yǎng)你! 郁昭眸光微動,定定的看著她,試探的問:你為什么要養(yǎng)我? 薄翅一派理所當(dāng)然:因為你是我的人??! 養(yǎng)自己老婆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有什么問題嗎? 薄翅奇怪的回看郁昭,絲毫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里,她還沒和郁昭表白過。 郁昭聽完她的話,安靜少頃忽而笑起來。 她說不出太過rou麻的愛語,便主動牽住薄翅的手,仿佛答應(yīng)一般應(yīng)聲道:好,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前進(jìn),等到了附近的鹽瀘城時,舒孟卿便見原本就互相信任的薄翅兩人,越發(fā)的親密無間起來,就連下個馬車,還要一人在下面張開手,另一人撲過去抱抱。 眼看著那兩人又是抱腰不撒手,又是摸摸黑發(fā)沉浸其中,舒孟卿終于扶額嘆了口氣,受不住那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率先進(jìn)入了香料鋪中。 等薄翅和郁昭從今天戴的發(fā)釵比昨天更好看,聊到想不想吃燒雞我現(xiàn)在就去買時,守在香料鋪外的侍從這才發(fā)現(xiàn)主子進(jìn)去的有點久,而里面似乎又安靜的有些怪異。 他心中疑惑,抬步走入其中。 沒一會,驚慌的叫聲驀然響起:來人啊!少莊主不見了! 薄翅和郁昭倏忽扭頭,趕緊把雜事放到一邊,紛紛進(jìn)去查看。 香料鋪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看衣著似乎是掌柜和下人,而舒孟卿卻不見蹤影,顯然是被人擄走。 郁昭在店鋪中走了一圈,回到薄翅身邊時冷靜道:動手的人不僅綁走了舒孟卿,還將鋪子里剛進(jìn)的香料也帶走,空氣里殘余著這些香料的味道,順著找過去應(yīng)該就能找到他們。 薄翅看了眼外面,見醉月山莊的人亂成一團(tuán),群龍無首,便搖著頭過去,三言兩語穩(wěn)住了他們的慌亂。 香料在空氣中的殘余是有時效的,故而薄翅沒有多耽誤,說完就和郁昭動身,順著香味開始追過去。 動手的人似乎也是位高手,她們追了一路,直到深更半夜才追上。 發(fā)現(xiàn)那人帶著舒孟卿進(jìn)入宅院后,郁昭無聲無息的落到院子外的樹上,將薄翅放到樹枝上坐好。 薄翅明白她的想法,乖乖坐著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放心。 少女聽話的模樣著實可愛,郁昭本打算下去的,臨到末了又忍不住扭頭,在少女軟乎乎的臉頰上親了口。 等薄翅捂著臉睜圓杏眼時,她才若無其事的進(jìn)入宅院里。 宅院中不只有舒孟卿一個人。 被擄走到中途,她就漸漸蘇醒,直到這會被扔進(jìn)房間里,聽到不遠(yuǎn)處的啜泣聲,她方緩緩睜開眼,看向那個角落。 屋外的月光從打開的窗戶處傾瀉而下,角落里的女子不知哭了多久,這會正眼眶紅紅的像只小兔子,怯生生的看向她。 四目相對,舒孟卿忽而心頭一跳,脫口而出道:三娘?怎么是你? 宅院分前后院,綁架的劫匪們聚集在前面,被綁的人和香料都堆在后院。 郁昭路過后院時險些被香料熏倒,忍住打噴嚏的沖動后,她不得已臨時掉頭,先去前院解決綁匪。 她修煉內(nèi)功已有一段時日,自身早已進(jìn)入一流高手的階層,再加上當(dāng)殺手時的舊習(xí)未改,明明超強(qiáng)卻過分謹(jǐn)慎,非要暗中下手,故而一圈下來,那群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全都被放倒在地。 確認(rèn)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郁昭收劍出門,放心的把薄翅抱進(jìn)來。 薄翅一進(jìn)屋,乍然看見這群栽倒在地的人,頓時驚悚道:你說的暗中潛伏,就是正面大殺特殺? 郁昭為自己辯解:沒有大殺特殺,還留了一個活口問話。 她指了指歪倒在首座、一身香料味的男人。 行叭,你開心就好。薄翅啞然,問起舒孟卿:孟卿呢?怎么沒看到她?這群綁匪不會是把人撕票了吧?! 郁昭搖頭,帶著她來到后院。 剛一靠近,薄翅猛的打了個噴嚏。 隨著那糅雜在一起的香味越發(fā)明顯,薄翅也撐不住的捏住鼻子,甕聲甕氣道: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這是洗劫了幾家香料鋪子,才弄出這么濃郁又魔鬼的味道! 郁昭和她一樣捂住鼻子,聲音悶悶的:不知道。 得不到答案,她們只好維持著這個動作,來到后院推開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驚動里面的兩個姑娘,其中一位似是被驚嚇到,猛的鉆入另一位的懷中,瑟瑟發(fā)抖的哭哭啼啼著。 倒是抱住她的舒孟卿冷靜一些,仔細(xì)看過來,發(fā)現(xiàn)是薄翅兩人,霎時欣喜道:翅兒,郁姑娘,你們怎么找來了? 薄翅指了指外面:這里的味兒太重,出來再跟你說。 遠(yuǎn)離了重香熏人的后院,薄翅深吸了口氣,將她們跟著香味找過來的事情說出來。 舒孟卿恍然:原來如此,我們常年與香料為伴,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味道,倒是忘了對于外人而言,這有多明顯。 今日之事多謝兩位了。她微微苦笑:我們醉月山莊欠了你們這么多,便是想還,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用來還的了。 薄翅不在意的擺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我們又是朋友,談這些就生分了,倒是這位姑娘 她納悶的盯著那位小兔子一樣的女子,又看看護(hù)著她的舒孟卿,語氣古怪道:你們這是患難見真情? 舒孟卿淡定的臉上浮現(xiàn)紅暈,聲音中多了些不易察覺的羞澀:差不多吧,我原與三娘并不熟,只是幾年前的焚香大會上見過一面,她那時代表著蜀地,我代表著金陵,互相切磋過制香技巧。 沒想到幾年過去,我們竟會在這種地方重新相遇。舒孟卿面露無奈,看著三娘的眼眸里又帶著慶幸:她被綁的時日比我久,所幸那群人并不是為了財色而來,將她關(guān)在房里后就沒再動過她,不然 剩下的話語被吞了回去,薄翅等人卻明白她的意思,見三娘一副不敢從舒孟卿身后離開的怯懦模樣,薄翅便體貼道:宅院里的人都會阿昭解決了,你們先去找個屋子休息,等到明天天亮,我們再回去。 舒孟卿輕撫三娘的后背,點點頭感激道:好。 她們兩人離開后,薄翅若有所思的對郁昭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綁匪他們不僅不是為了財色,還是有意識的在搜尋著會制香的人。 郁昭頷首:背后主使必定有所圖謀。 薄翅嘖了聲,揚手道:走,我們這就去把那個綁匪弄醒,好好的問一問他究竟想做什么! 說做就做,薄翅與郁昭回到前院,輕松弄醒了綁匪。那人五大三粗,滿身肌rou,看著不好惹,被郁昭打了兩下后卻立即哭爹喊娘,分分鐘敗下陣來,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大俠饒命??!我都是聽從主子的吩咐,他是紅袖閣閣主,這些事情是他讓我做的,你們要殺就去殺他,放過小的吧! 聽到和章彥有關(guān),薄翅和郁昭對視一眼。 郁昭順手把吵個不停的綁匪打暈,沉吟道:香料可以掩蓋章彥吃過血rou丹后的味道嗎? 薄翅不確定的開口:就像化妝品一樣,腌入味了或許可行? 郁昭:不如等到明日,問問舒姑娘她們吧。 薄翅贊同的點頭。 第二日,天邊蒙蒙亮?xí)r,舒孟卿從房間里走出,意外的發(fā)現(xiàn)薄翅和郁昭起的更早,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相談甚歡。 看到她出來,薄翅招了招手,等她來到面前后,薄翅將章彥的事情說給她聽。 還不等詢問,舒孟卿便果斷的否決道:不可能,如果是別人,或許還會被香料所迷惑,但我?guī)熥婧蔚让翡J?怎會被他的小花招蒙騙!他到底有沒有服食過血rou丹,我?guī)熥嬉宦劚阒?,容不得他半分抵賴?/br> 薄翅松氣:這樣就好,既然如此,倒不用再管他還要繼續(xù)作什么妖了,先把這些香料運回去、彌補(bǔ)你們店鋪這段時日的損失最重要。 這間宅院大概是章彥手下的一處長久落腳點,里面的香料遠(yuǎn)非短日就能集齊的,薄翅等人只好先行回去,將消息告訴醉月山莊的手下,隨后開始等著他們哼哧哼哧的兩邊跑著。 這個時間段里,薄翅閑著無聊,便常常與郁昭在外游玩,等到晚上才回客棧與舒孟卿她們打招呼。 故而直到一切準(zhǔn)備好、打道回府的那天,她才后知后覺的盯著三娘脖頸處的曖昧痕跡,茫然又呆滯的問:你們、你們昨晚不是睡一起的嗎? 三娘羞紅了臉,躲在舒孟卿身后不說話。 舒孟卿倒是從容不迫,坦蕩的笑了笑:對啊,我們是睡一起了。 薄翅: 漢字果然博大精深。 一個睡字就能同時表達(dá)兩種意思。 薄翅一臉欽佩的上了馬車,正想和郁昭八卦那兩人怎么好上的,卻見郁昭先一步握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又曖昧至極的揉.捏著,低低道:我也想和你睡一起 薄翅的臉騰的紅了,扭捏的害羞了會,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馬車上不方便,回去、回去再陪你睡。 郁昭呼吸急促,閉了閉眼,仍壓不住心中熱焰,摟著薄翅腰上的那只手微微滑動,落在少女的挺翹處,聲音低啞的撩人:那我先摸.摸就摸.摸,不做什么。 薄翅臉紅心跳的軟在她懷中,咬著唇忍住了奇怪的聲音。 回程的這一路上,兩個馬車?yán)锏娜硕紱]下來過。 眾人毫無所覺,就這么回到醉月山莊,各自安頓著歇息。 當(dāng)天晚上,舒孟卿帶著三娘,來到她爹房間。 過了半晌,里面?zhèn)鞒鲆宦暸穑撼鲩T之前,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喜歡男人!結(jié)果跑完這一趟回來,你給我?guī)Я藗€兒媳婦??? 你、你可真是有夠孝順的啊,簡直孝死你爹了! ** 臨近初秋,天氣仍有些燥熱,明明時候還早,窗外已然大亮。 薄翅坐在梳妝鏡前,披散著柔順烏黑的長發(fā),身著一襲輕薄的綢衣,在匣子里挑選著今日要戴的發(fā)釵。 鋪完床的郁昭走到她身后,拿起紅木梳,輕柔緩慢的為她梳理長發(fā),目光卻落在鏡子上,滿眼溫柔的凝視著薄翅的臉。 薄翅沒有發(fā)覺,翻撿到一支花釵,興沖沖的舉起來:今天戴這支怎么樣? 好。郁昭自然沒有異議,接過來插在她的發(fā)間,由衷夸道:很好看。 薄翅杏眼彎彎,起身把她按在板凳上。 郁昭疑惑:我已經(jīng)扎過頭發(fā)了。 我知道。薄翅從匣子里抽出一條嫣紅的絲帶,再把她用了不知多久的黑發(fā)帶扯開,一邊更換一邊道:但是我想給你換條新的,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要把你打扮的又颯又美,絕對不能比之前差! 郁昭眼眸含笑,順從的讓她動手。 等馬尾重新扎好,薄翅如法炮制的湊到她肩上,看著鏡子夸道:不錯,好看! 蜜里調(diào)油的黏糊了一番后,她們兩人終于舍得出門。 剛手牽手走到前廳,便聽一道陌生虛弱的聲音在里面響起:別聽你爹的,他本事沒學(xué)會多少,刻板的禮教倒是深入到了腦子里,人家朝堂上的文官死板點還說得過去,他一個跑江湖的混小子不知變通,那不是等著被人坑死? 一口氣說到這,那聲音緩了緩才接著道:況且三娘這么有天賦,合該在我名下當(dāng)徒弟,你可得把她纏緊了,別讓她受了委屈跑回蜀地。 舒孟卿的聲音響起:好,多謝師祖成全。 聽到他們的話告一段落,薄翅刻意輕咳了兩聲,隨后牽著郁昭走進(jìn)去。 剛一露面,前廳中的老人便撐著桌子站起來,雙眸明亮道:這位便是醫(yī)仙姑娘吧?不愧是藥谷中人,當(dāng)真是妙手回春!老朽有幸得姑娘所救,日后姑娘一聲令下,讓老朽做什么都行! 薄翅急忙說不敢當(dāng),客客氣氣的和他客套了幾句,繼而正色道:再過不久就是金秋之月,薄翅不求沈老先生做什么,只希望您養(yǎng)好身子,好好看看那紅袖閣閣主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