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書迷正在閱讀:不結(jié)婚很難收場、不做人后被偏執(zhí)反派看上了(穿越)、反派師尊的自我修養(yǎng)[穿書]、嬌妾為寵、太太,顧總喊你生二胎、紀(jì)元黎明、[綜漫同人]三位爹能有什么壞心思、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豪門女配每天都想離婚、身死后他憑美貌在線戀愛(穿越)
沈老俠瞇起眼,了然的點(diǎn)頭:醫(yī)仙姑娘放心,老朽自然擦亮眼睛,細(xì)細(xì)的看。 薄翅露出笑,還想說些什么,一道聲音陡然從外面?zhèn)鱽恚瑵M含怒氣道:舒孟卿!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居然敢背著我直接找呃,哈、哈哈,醫(yī)仙姑娘也在啊。 猛的瞧見薄翅等人,舒莊主下意識的把手中木棍藏到身后,干巴巴的笑了兩聲。 薄翅向他打了聲招呼,見他們一副要關(guān)上家門處理家事的模樣,趕緊拽著郁昭開溜。 走到花園時,薄翅才搖搖頭道: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舒莊主看起來很生氣,不知道舒孟卿她們能不能熬過去。 舒孟卿心性堅韌,比她爹更有主見,她若是鐵了心與三娘在一起,任誰也無法阻攔她們。郁昭緩緩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隨即又補(bǔ)充道:你我之間無需考慮這個,我自小便是乞兒,無父無母,自然無所畏懼。 她這么一說,薄翅忽而想起自己的爛桃花,雖然不是她主動招惹的,但她的聲音依舊弱氣了三分:我、我也差不多。 郁昭嗯了聲,冷不丁的話題一轉(zhuǎn):既然沒有阻礙,那我們何日成婚? 薄翅:??? 郁昭低頭看她,神情認(rèn)真:你我雖是江湖中人,不講究虛名,但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無論如何,我都想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早就結(jié)過五六七八次婚的薄翅:其實(shí)我不在意什么身份。 郁昭沉默兩秒,低落道:可我在意,我想要一個身份云嵐伊仗著是你師妹,肆無忌憚的親近你,舒孟卿與你是好友,與你無話不談,我卻連護(hù)衛(wèi)都不是,即便能日日與你親近,也總會不安 她說的輕柔縹緲,帶著無盡的哀愁。 薄翅的心一軟再軟,最后主動抱著她胳膊,一疊聲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成親!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郁昭的紅唇微不可查的彎起,又很快抿直,仿佛狗勾似的定定看她:那云嵐伊她 薄翅霸氣打斷:她什么她,我和她不熟! 郁昭眼波流轉(zhuǎn),又問:還有你的師父們 薄翅頓了頓,輕咳道:師父們向來開明,不會說什么的,再說我們可以先斬后奏嘛!反正他們又不可能飛過來教訓(xùn)我。 郁昭滿意了:好,那我這就去做成婚的準(zhǔn)備,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我們便那日成親如何? 薄翅順口答應(yīng)。 應(yīng)完才納悶:你怎么知道下月初八是好日子? 郁昭: 郁昭:中午想吃什么? 薄翅頓時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始圍著她叭叭叭的報菜名。 郁昭面不改色的聽著,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氣。 時間倏忽而過,新一期的江湖小報上,無聲無息的掛上薄翅與郁昭將要成親的情報。 外人看了只驚訝她們是兩位女子,遠(yuǎn)在藥谷的云嵐伊聽到風(fēng)聲,卻是臉色瞬間陰沉。 不等她想方設(shè)法的溜出藥谷,她的師父便先一步趕來,手臂上纏著冰冷的毒蛇,語氣悠悠道:我的乖徒兒喲,你師姐都被你逼的不敢回家了,你怎么還不肯放過她呢? 云嵐伊死死盯著那條毒蛇,扯了扯唇角溫順道:師父說的對,是徒兒對不起師姐。 二師父似笑非笑的將毒蛇放到門上掛著,施施然的轉(zhuǎn)身:知道錯了就好好反省吧,有茸茸看著你,你就別想著再往外跑了。 云嵐伊緊攥著拳,指甲深深陷入了rou里,臉上依舊一派柔柔的笑:好,徒兒都聽師父的。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寫刀子有人想吃刀子不?(探頭.jpg) 53、第五十三章 舒孟卿過來敲門、提及薄翅與郁昭的婚事時, 薄翅相當(dāng)驚訝的打斷: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們將要成婚? 她生怕云嵐伊或是師父們上門搞事,一直將這件事藏在心里, 打定了主意要先斬后奏,故而連朝夕相處的舒孟卿她們都沒說, 只打算在成親的前幾日給她們一個驚喜。 按理說她藏的這么好,其他人不該知道呀? 薄翅的杏眼里露出疑惑, 反倒讓舒孟卿怔了怔:你是故意瞞著的?難怪我之前一點(diǎn)風(fēng)聲沒聽到之所以現(xiàn)在知道, 是最新的江湖報上刊登了這件事。 想到江湖報的名氣, 薄翅頓時大驚失色, 匆匆和舒孟卿告別, 出門找郁昭。 她在山莊的后山里找到對方。 后山是塊幽靜之地,山莊內(nèi)弟子時常來此感悟天地、磨煉心法,郁昭一心惦記著暗殺章彥的事情,沒事干的時候就會來此勤勉練功章彥顧忌著江湖里流傳的風(fēng)聲,不敢繼續(xù)肆無忌憚的煉制血rou丹, 導(dǎo)致修為停步不前, 甚至因?yàn)槟ЧΦ姆词啥辛藘?nèi)功倒退的傾向, 可以說, 這個節(jié)點(diǎn)是郁昭唯一能翻盤的機(jī)會,如果她這個時候還不抓緊機(jī)會超越章彥, 那么金秋之月后,無論是被揭穿還是沒被揭穿的章彥, 都不再有所任何束縛。 郁昭清楚的知道這一點(diǎn), 平日里除了親親抱抱薄翅回點(diǎn)血外,便時不時的過來修煉。 薄翅匆匆跑過來時,就瞧見她正神情冷肅的一掌拍向樹木, 兩只手都環(huán)抱不過來的粗壯樹木,硬生生被她一掌攔腰打斷,轟隆一聲倒了下。 塵霧四起,薄翅輕咳出聲,手掌揮舞著四周的灰塵,隨即被察覺的郁昭發(fā)現(xiàn),攬著腰帶離了這片地方。 重新站定后,薄翅反手抓住郁昭的袖子,蹙著眉將江湖報的事情告訴她。一口氣說完后,她還很氣,忿忿的怒斥道:我們倆私下討論的事情居然被傳了出,這群人是狗仔出身嗎?太過分了,還讓不讓人有安全感了! 她氣的不輕,郁昭不得不插話道:此事與他們無關(guān),是我暗中傳信給江湖報刊,將你我將要成親之事告訴了她們。 薄翅呆住:你、你圖啥?。咳f一師父他們看到,氣勢洶洶的前來破壞婚事怎么辦? 郁昭微微一笑,昳麗的容貌在身后轟倒的樹木映襯下,憑空多了些危險與狡詐:只要你心向著我,他們來便來吧,況且他們都是你的親友,來討杯喜酒也是應(yīng)該的。 見她這么淡定,薄翅放下了心,咕囔著抱怨了幾句怎么不事先和她說一聲后,就思維跳躍的開始詢問成親的準(zhǔn)備事項(xiàng)。 郁昭對婚事十分上心,全盤抓在手里,薄翅問了一圈,發(fā)現(xiàn)她準(zhǔn)備的井井有條,不由閉上嘴,開始推她回繼續(xù)練功。 有了心理準(zhǔn)備,薄翅在之后收到各地的禮物時,已經(jīng)心如止水。 倒是舒孟卿帶著三娘過來時,見著滿屋的賀禮,故意笑鬧道:虧我與三娘挖空心思的為你們研制合歡香,沒想到你竟有這么多好友,收了這么多名貴禮物。 薄翅這會正在試戴鳳冠,聞言差點(diǎn)扭到脖子:合歡香?什么合歡香?? 是她想的那種不可描述的東東嗎? 舒孟卿輕笑:是我與三娘合力研制的新香,不僅馥郁清甜,還有清新凝神的功效,用的久了,可以調(diào)養(yǎng)心神、加快內(nèi)息,消除痛楚。 薄翅恍然:難怪你半月前拉著我問醫(yī)術(shù),我還當(dāng)你要轉(zhuǎn)行,原來你們當(dāng)時在為這個做準(zhǔn)備謝啦孟卿三娘,對我而言,這里所有的禮物加起來,都沒你們送的更好更用心貴重! 舒孟卿莞爾,一旁的三娘也羞澀的笑了笑。 她們接著討論了一下嫁衣上的刺繡和鳳冠上的珠子,一直聊到郁昭收劍回來,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郁昭剛開始還忍了,之后見她們?nèi)巳杖沼H密,無話不談到成親的前一日還在說笑,終于吃醋的把那對情人趕回了她們自己的住所。 薄翅覺得郁昭打翻醋壇子的模樣太過好玩,沒忍住湊過嘻嘻哈哈的調(diào)笑。笑到一半,燭光被內(nèi)勁熄滅,臉色不善的郁昭將薄翅從椅子上抱起,在少女的驚呼中把她扔到床上。 第二日一早,噼里啪啦的炮竹在外炸開,敲鑼打鼓的熱鬧聲不絕于耳,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薄翅都能聽到前廳傳來的恭維笑談聲。 她揉揉眼睛坐起床,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沒發(fā)現(xiàn)郁昭的身影,這才想起今天就是成親的日子,郁昭不能再給她早安吻后才走,必須先一步外面招待客人。 想到?jīng)]一會舒孟卿她們會來,薄翅頓時清醒,趕緊起床洗漱。 今日碧空如洗,風(fēng)和日麗,宜嫁娶,宜祈福。 不少江湖人因著醫(yī)仙的名號趕來,哪怕根本沒見過薄翅,也不遺余力的送上禮物與祝福。 郁昭身著烏紗絳袍,黑發(fā)間束著薄翅曾送給她的正紅發(fā)帶,從容不迫的接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落在旁人眼底,只覺她比旁邊笑呵呵的沈老俠與舒莊主更像山莊的主人。 郁昭原本并不打算在醉月山莊舉辦婚禮,雖然她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但攢了這么久的錢,買座新宅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舒莊主他們卻百般求她們留下,不為別的,只為了償還半分救命的恩情。 郁昭她們最終還是答應(yīng)下來,如今瞧見客人絡(luò)繹不絕,山莊里的下人小跑著招待客人,廚房里忙的腳不沾地,郁昭不由在心中默默感謝起舒莊主等人的勸留今日來的意外之客比她想象的要多,如果由她cao辦,花費(fèi)的錢財先不提,場面一定會磕磕絆絆。 想到這,郁昭暗自松了口氣,繼而招呼起下一個陌生客人。 人一多,山莊里便免不了混入別有用心的人。 云嵐伊低眉順目的跟隨著人群,進(jìn)入山莊后腳步一轉(zhuǎn),沒有前往正廳,也沒有想方設(shè)法的新房,而是無聲無息的進(jìn)入廚房中。 前廳里熱熱鬧鬧,眼看著吉時已到,一襲紅衣的新娘子被攙扶著露面,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賀喜。 在他們關(guān)注著新人對拜時,下人們開始一桌又一桌的上菜。 菜式精致泛著熱氣,誘人食指大動。 有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路上都沒怎么好好吃過一頓飯,瞧見這些佳肴,頓時沒忍住動筷小嘗了兩口。 于是等到拜堂禮結(jié)束,薄翅準(zhǔn)備回新房時,便聽人群里驟然響起噗通一聲,旋即是旁人驚疑不定的聲音:這、這這怎么突然倒了? 他話音落下,又是幾人栽倒,眾人頓時坐不住了,搬著板凳遠(yuǎn)離了那幾個人,議論紛紛的揣測起來。 不等他們想出問題在哪,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她身著藍(lán)衣,陰沉沉的臉上終于露出笑,聲音柔柔道:師姐,我來接你回家。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隨即隱晦的看向正中間的新人。 郁昭率先往前一步,護(hù)住身后的薄翅,神情冷淡的正欲開口,忽而臉色一變:你身上的味道不對快屏住呼吸!空氣里有毒! 云嵐伊抬起手,施施然的挽起臉側(cè)的碎發(fā),笑吟吟道: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這毒不僅在我身上,還在你們的桌上,你們這群人,一個也別想跑! 隨著她陰冷的話語落下,方才還站著的眾人一個個搖搖晃晃的栽倒,勉力睜大眼睛也無濟(jì)于事。 郁昭身形晃動,驀然抽出佩劍抵在地面,單膝跪在地上,不肯從薄翅身前移開半步。 薄翅掀起緋紅的薄紗蓋頭,匆忙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手腕查看她中了什么毒。 被冷落的云嵐伊站在原地也不惱,只目光幽深的盯著薄翅,彎唇贊嘆道:師姐今日真美。 薄翅冷著臉不搭理她,發(fā)鬢間的步搖微微晃動,質(zhì)地極佳的紅玉石榴珠襯得少女越發(fā)膚白貌美,云嵐伊瞧的漸漸癡了,聲音溫柔道:可惜師姐如此盛裝打扮,卻是為了嫁給外人,嵐伊明明記的,師姐小時候扮做新娘時,口口聲聲說要嫁的是我,怎么出了一趟,就變了心呢? 云嵐伊幽幽的說著,滿含委屈與控訴。 然而薄翅根本沒有理會她,給郁昭切完脈后,當(dāng)即伸向郁昭的袖中,果不其然摸到她之前送給對方的瓷瓶。 從瓷瓶里倒出一枚丹藥喂給郁昭,薄翅這才松氣,有功夫轉(zhuǎn)頭看向云嵐伊:藥谷里姐妹眾多,我們年幼時不止鬧過一次過家家,光是扮成親就不知扮過多少次,今日我是她的新娘,明日她又是別人的新娘,像這種童言大家盡皆說過,你何必獨(dú)獨(dú)抓著我不放? 云嵐伊扯了扯唇角,眼中泛起悲哀:因?yàn)槲覐男〉酱?,都只對師姐說過這種話。旁人玩過家家時是隨便找人,只有我要么不玩,要么只娶師姐。 薄翅愣住,努力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卻對這件事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云嵐伊垂眸,了然的笑道:師姐果然不記得,也對,那時候的我剛被二師父撿回來,瘦瘦小小的比不上其他姐妹,師姐自幼天賦驚人,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嬌嬌,又怎么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薄翅被她說的莫名愧疚,咬咬牙打斷道:往事何必再提?我只想問你,你今日過來下毒究竟意欲何為! 云嵐伊收斂神色,淡淡道:師姐看不出來嗎?我當(dāng)然是來搶親的,這毒是由二師父的愛寵茸茸所制的蛇毒,莫說是師姐,就連大師父那也沒有解藥,我看你還是不要再白費(fèi)功夫,乖乖和師妹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