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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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們的上方,那條小青蛇已經緊緊的盤在了樹枝上,嘶嘶的聲音里浮現著明顯的恐懼。 苗女神情凝重的盯著郁昭,直到郁昭的身影看不見了,她才喃喃自語:這個魔種有點強,她那半的魔族血脈,必然不是普通的魔族給予的,而是四大魔將之才對。 她掰著手指,低低的算:攝心七尾狐、踏雪無痕馬、三足金烏,以及玄龍。 那個少女,會是誰的后代呢? 她自言自語著,沒得到回應也不惱,徑自從樹上躍而下,眸光里閃著光:無所謂啦,不管是誰,都配當我的雙生子蠱! 她唇邊含笑,追向薄翅與郁昭的方向。 薄翅走了段路,很快發(fā)現異常,停步冷聲道:出來。 苗女輕快的從樹后露面,故作驚訝道:呀,我可是島上土生土長的苗女,在這片幻霧里,只要我想,就不會有人發(fā)現我,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薄翅邏輯反推,耿直道:說明你想讓我發(fā)現你。 苗女的笑容凝,僵了兩秒才開口圓話:姑娘開什么玩笑呢,分明是你實力太強,這才把我揪了出來。 是嗎?薄翅自己沒有感覺,見她這么說便信了,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強,就別耍什么心眼,說,你為什么要偷偷跟蹤我們? 苗女臉可憐,委屈巴巴道:我才沒有跟蹤,這兒是我家,你們無緣無故的到我家來,我心中好奇,跟來看看不行嗎? 薄翅反應過來,默然少頃點點頭:你說得對,那你繼續(xù)跟著吧。 她轉身,帶著郁昭接著往前走。 而苗女已經傻了。 這這這、這和她想的完全不樣?。?/br> 先是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又不對她動手,還不向她問路,最后直接把她當個屁給放了?? 縱使苗女有八百種手段,面對腦回路清奇的薄翅,也生出了無從下手的憋屈感。 她又氣又蒙,愣神半拍,索性主動出擊,開口道:等等! 薄翅回頭,蹙眉道:這小島是被你們承包了?外人不許進? 苗女不明所以:沒有啊。 薄翅死魚眼看她:那你又喊我們做什么? 苗女鼓起臉:我好奇你們來這干什么呀,如果是想找哪位長老,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多謝好意。薄翅先是道謝,然后坦誠道:我們是來試斬情劍的。 苗女這回是真的驚訝了,她打量著薄翅,又看了眼郁昭,唇邊的笑意變的意味深長:你們知道斬情劍是何物嗎?就敢來試它? 旁安靜的郁昭聞言,不由疑惑抬眼:既然都喚它是斬情劍,那除了劍,還能是什么? 苗女輕笑:看來你根本沒聽說過斬情劍背后的故事呀,這把劍的主人原本是位千年前的人族女修,她在次外出游歷時,與另位女子相愛,兩人成親結契,日子過的正好,魔族突然來襲,險些滅了女修所在的宗門。 女修憤怒的徹查此事,查著查著,卻發(fā)現自己的道侶居然就是當時的魔尊。苗女輕嘆:女修痛苦萬分,最終割棄了多年的愛意,劍刺入魔尊的心口,將半步飛升的魔尊斬殺在醉夢島上。 千年過去,女修和魔尊逝去,那把劍被魔尊的魔氣浸染多年,如今已成半仙半魔之物。說著這里,苗女隱晦的看了眼郁昭:這些年來,有不少人想要試劍,可無例外,全都被這把戾氣叢生的劍刺入心口,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就不怕試劍不成反被殺? 不怕。郁昭很平靜:師父不會害我。 苗女瞅了眼薄翅,發(fā)現薄翅穿著身星宿宗的衣裳,不由在心中好笑。 會不會害先不提,怕只怕這位師父,連這魔種的身份都不知曉。 畢竟星宿宗經過千年前的那難后,對魔族可謂是深惡痛絕,若是知曉魔種的身份,恐怕這位師父,會在第時間大義滅親吧? 想到這個有趣的畫面,苗女笑意加深,故意道:是嗎?可是我聽聞斬情劍因是半仙半魔之物,只能由半人半魔之體的魔種來降服,你師父帶你來這,莫非是覺得你 我是人族。郁昭毫不猶豫道:我娘說過,我爹是位貨郎,因為要攢錢養(yǎng)我的緣故,在我剛出生不久出去賣貨,結果不小心被魔族所殺。我們家都是普通的人類,和魔族沒有關系,硬要說的話,那也是血海深仇的關系! 聽著這話,苗女稀奇道你很討厭魔族? 不討厭。郁昭先是搖頭,旋即臉色陰沉,語氣里帶著濃烈的殺意:是恨!我恨每個魔族,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苗女:emmm。 這算什么? 我殺我自己? 她神情古怪,禁不住多看了郁昭兩眼,莫名有些期待對方發(fā)現自己身份的那天。 仇視魔族的人最終發(fā)現了自己也是魔,光是想想,就有趣的緊呢。 苗女心情愉悅,將話題拽了回來,不再和她談論魔族:之前的傳聞都是我聽說的,當不得真,或許這把劍最后,就會落到了你這個人族手里呢。 她在說到人時,意味深長的加重了語氣,郁昭抿著唇,沒有察覺,小心的看了眼薄翅,輕聲道:我會努力的努力不辜負師父的心意。 薄翅神色柔和,想摸摸她腦袋,又怕嚇著她,便矜持道:無需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盡力就好。時候不早,我們盡快去尋劍吧。 尋劍?我可以幫你們帶路。苗女適時插嘴,提議道。 然而薄翅和郁昭都很警惕的看了她眼,問道:你究竟有何居心?為什么總是纏著我們不放? 苗女掩唇而笑,眸若秋水的看向郁昭:我個小姑娘,能對你們做什么?不過是因為喜歡這位jiejie,才想著獻殷勤嘛。 不等薄翅開口,郁昭倏忽后退幾步,如同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看著苗女的眼中都是抗拒。 苗女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主動上前,湊近道:好jiejie,你 她的話尚未說完,郁昭便果斷打斷,對薄翅道:師父,是往這邊走嗎? 薄翅愣了下,才點點頭:對,是這邊。 郁昭個轉身,抬步道:好,我給您探路。 眼瞧著那人要走遠,苗女趕緊解釋:jiejie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看兩位jiejie生的漂亮,相處默契,是頂頂般配的對,這才想與你們交個朋友。 背對著她的郁昭身形頓,腳步放緩,輕咳道:她是我的師父,我們不是對。 苗女呵呵,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說著不是對,那動作都緩慢了下來,分明是被她的奉承給取悅到了。 唉,魔族人真的是如既往的混亂啊,居然濡慕敬重的師父都覬覦,嘖嘖嘖,真是會玩。 苗女在心中腹誹,面上笑瞇瞇的道:原來是師父,不錯不錯,更刺激了呢。 薄翅聽的蹙眉:你不要亂說,若是帶壞了我徒弟,小心我劍下不留情。 苗女:哦 她哪里帶壞了? 這位古板的小師父,寧說話前能不能先看看你徒弟! 你徒弟都臉失落了,怎么還能說是她帶壞的呢! 苗女不服,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最終還是憋下了話。 忍住,她要忍住,她要和那個徒弟好好當朋友,等以后相熟了,就能借著對方尋到魔將,到時候,她的雙生子蠱就有用武之地啦! 想到cao控著魔將大殺四方的樣子,苗女情不自禁的彎唇,腳步都輕了三分,蹦跳的跑到那對師徒的前面,彎著眼道:這邊這邊,往這邊走,斬情劍在這個方向! 薄翅和郁昭跟上她的步伐。三人在島上走了半晌,在拂動枝葉、眼前亮后,來到島中心處。 小島的中心沒有生長樹木,只有具枯骨散落在那,白骨上插.著柄細長的劍,劍身閃爍著朦朧的赤紅色光,瞧著有些不詳。 喏,那就是斬情劍。苗女指著長劍的方向,目光在薄翅和郁昭的身上轉了圈,似笑非笑道:千年前,仙門女修用她殺了魔尊愛人,千年后,你可莫要拿了劍,殺了你的仙門愛人哦。 郁昭直視那把劍,神情微微緊張,語氣倒很堅定:我不是魔族,若是拿了劍,絕不會對道侶刀劍相向。 苗女看向薄翅:哎呀,那這把劍不會重復千年前的悲劇,再次插.入名魔修的身體吧。 她看起來是在憂慮,實則眼里滿是興致,似乎非常期待看到那個場景。 薄翅回視她的目光,旋即抬手屈指,輕敲她的腦門:小姑娘好好說話,不要當謎語人。 苗女被敲的懵,捂住額頭,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敢敲我個腦瓜崩?! 薄翅揚眉,清冷的表情被無辜替代:為何不敢?你的腦袋很金貴嗎? 苗女氣道:我、我可是島上的 薄翅歪頭:嗯? 苗女張著口,卡了半天,爾后別過臉,又羞又惱道:不管我是誰,你都不能隨便敲人腦袋,這是親近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薄翅陷入沉思,回憶著自己被誰敲過腦袋。 哦,好像被家里的老媽敲過。 懂了,難怪這小苗女不高興,如果突然有人要給她當媽,她也高興不起來。 薄翅悟了,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看向郁昭:去試試吧,莫怕,為師在這里。 郁昭抬眼,定定的看著她,嗯了聲后向長劍走去。 薄翅后知后覺的在心中驚訝。 咦,她的小徒弟怎么敢直勾勾的盯著她了? 思索半天弄不明白后,薄翅心大的將這事兒拋到邊,只想到自己終于不用再看小徒弟的發(fā)頂,頓覺這是件好事。 郁昭步步向著斬情劍靠近,鳳眸里滿是凝重。 走到白骨前,她伸出手,試探的握向劍柄。 在碰到劍柄之前,四周沒有任何動靜,而當她握緊時,空中無形的靈氣霎時化作萬千利劍,同時對準著她刺去。 苗女在旁看熱鬧,薄翅則瞬間出手,無師自通的領悟了元嬰期術法,以靈氣化作小鐘樣的護盾,將郁昭罩在其中。 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分為二,彼此廝殺。 而握住劍的郁昭,身體雖還站在原處,神識卻被拽入了斬情劍的劍域里。 這片劍域暗無天色,郁昭身處其中,伸手不見五指。 未知的環(huán)境總是容易滋生恐懼,可在恐懼來臨之前,郁昭先步穩(wěn)定了心神,沉默的靜靜傾聽。 時間點點流逝,郁昭逐漸分不清自己在這站了多久。 死寂般的安靜如同無藥可救的絕癥,不會讓人頃刻間死亡,而是仿佛鈍刀子割rou,點點的折磨人心。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開始默念著切自己學過的東西,可能是清心經,可能是星宿宗的入門法訣,可能是幼年時在夫子那聽過的幾句詩。 回憶最多的,則是薄翅。 師父的每句話、每個細小的動作,每個漫不經心的眼神,都在她的腦海里反復循環(huán)包括那日山洞的魚水之歡。 她已經顧不上惶恐不安、顧不上羞澀忐忑,只想著不能讓自己發(fā)瘋,不能讓自己的思維陷入僵硬停滯。 她要堅持著 堅持著回到師父身邊! 靠著慰藉與執(zhí)念,她在這劍域里枯站三百年。 三百年后,道如夢初醒的困倦聲音,在劍域里響起:你是第個喚醒我的人。 呆呆站著的郁昭半天沒說話,過了許久才動了動眼珠,如同初學說話的幼童,遲鈍而笨拙的開口:你是劍靈? 對。劍靈很好說話,雖然郁昭如今連基礎的練氣都不是,它依舊平和道:既然你喚醒了我,那從今往后,你便是我新任主子了。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是把劍,把曾經在仙門待著的劍,我只殺過魔族,沒有奉魔修為主過,你可以拿我當兵器來用,但其余的,就別指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