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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惡毒女配搞事指南[快穿](GL)在線閱讀 - 分卷有鶴啄

分卷有鶴啄

    熟悉的暗香撫平了郁昭緊繃的神經(jīng),她顫了顫眼睫,半夢半醒間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安心的放任自己沉入睡意中。

    次日,晨光微熹。

    郁昭呆愣的在床上坐起,抬起手細(xì)嗅,隱約中聞到了還未散去的幽香。

    她呼吸一滯,喃喃自語:昨晚的那句話不是夢嗎?

    作者有話要說:請問薄翅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郁昭:師尊。

    薄翅:點(diǎn)頭。

    郁昭:老婆。

    薄翅:羞澀.jpg

    郁昭:娘。

    薄翅:???

    啊,下個月被其他的事情安排滿了_(:з」)_,想想斷更不好,所以決定這個月完結(jié) (更多小說加群 小說群7122 73271

    推書群1047884211)~

    修真寫完會回到現(xiàn)實(shí),現(xiàn)實(shí)會和好 結(jié)婚。

    下本書暫時沒定開文時間,因?yàn)椴淮_定什么時候能空出時間,不太喜歡斷更,所以一旦開文會盡量一次性寫完噠,嗯要說的大概就這些

    93、第九十三章

    那句話不是夢的話

    郁昭猛然抬手, 摸著自己的額頭,回憶著昨夜蜻蜓點(diǎn)水的柔軟,不由心臟砰砰亂跳。

    吱呀。

    推門聲適時響起。

    郁昭如同被燙著了般, 迅速將手放下,繃著臉看向門口。

    進(jìn)來的是她師父。

    師父神情淡淡, 氣質(zhì)清冷如霜月, 瞧著和往日并無不同。

    可總是偷偷看她的郁昭, 依舊眼發(fā)現(xiàn)了她的細(xì)小變化今日的師父沒有將烏發(fā)束起,而是披散在身后, 以條雙穗的藍(lán)白色發(fā)帶扎在發(fā)尾,較之前幾日的凌厲, 多了些溫婉優(yōu)柔。

    但不管是哪種, 在郁昭的眼里,都好看極了。

    她心中喜愛, 但不敢多看, 很快低下頭, 下床站穩(wěn), 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道:師父。

    薄翅嗯了聲,抱著期待的心情,從儲物袋里拿出剛買的新衣裳。

    昨日帶著郁昭進(jìn)客棧時, 不少人都將郁昭看成陪襯她的綠葉, 眼中不乏輕蔑。薄翅很討厭這種看輕的目光,早上特意去了珍寶閣, 斥重金買下了這套衣裙。

    她將衣裳遞到郁昭面前,而郁昭在短暫的怔愣之后,慌忙擺手:師父,無功不受祿, 徒兒什么也沒做,怎么能收師父的東西?

    薄翅板著精致的小臉,嚴(yán)肅道:長者賜,不敢辭,為師既然要贈予你,你收著便是。

    郁昭還是惴惴不安。

    薄翅沒轍,只能找借口:星宿宗乃流宗門,我幽昧亦是峰之主,你是我的徒弟,出門在外怎么能這般簡樸普通?若是讓旁人認(rèn)出來了,豈不是丟為師的臉?

    郁昭被唬住,在裙上擦了擦掌心的汗,隨后才敢伸手:是,師父,徒兒

    她的手指在此時意外摸到了薄翅的手,如同摸到了上好的溫涼軟玉,下意識的就握緊了些。

    薄翅微微怔,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自家小徒弟陡然紅了臉,接過衣裳慌張解釋:師父,我、我

    她半天沒把話說全,急的脖頸也紅了。

    薄翅在心中嗷嗷叫著小徒弟好純情!,面上則鎮(zhèn)定的拂衣袖,轉(zhuǎn)身道:無事,你換衣裳吧,稍后下來,與我同去醉夢島。

    郁昭將衣裳捂在心口,壓下各種情緒,認(rèn)真點(diǎn)頭:是。

    薄翅在客棧正門沒等多久,便耳尖的聽到身后的腳步聲。

    她回頭看去,只見郁昭內(nèi)搭白衣,外披半袖黑袍,領(lǐng)口與肩部繡著艷麗的紅紋,白袖口則用黑帶綁了幾圈。

    她的黑發(fā)束成高馬尾,紅綢帶隨著走動而飄蕩,整個套看下來,說不出的美艷颯意。

    前提是沒看到薄翅。

    旦接收到薄翅的目光,對外人冷著臉的郁昭,就會在瞬間低下頭,變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徒弟。

    就比如此時此刻。

    盯著郁昭的腦袋,薄翅動了動眉,最終還是沒忍住的問道:為師相貌丑陋,表情兇惡?

    郁昭連忙搖頭,低聲道:師父是天宮仙子,腳踏靈劍自云中而來,縹緲脫俗若水中明月,無論如何都與丑陋搭不上邊。

    薄翅涼涼道:那你為何這般怕我?天天盯著你的腦殼,為師都擔(dān)心自己,遲早會有天把你的相貌給忘了。

    郁昭不吭聲了。

    她不是害怕薄翅,所以不敢抬頭。

    而是

    在那日山洞里,她凝視著師父的容貌眉眼,從對方的額頭啄吻到紅唇,嘗盡每寸的滋味。

    如今無需細(xì)看,只稍微瞥,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日的旖旎,繼而心潮澎湃,凡念叢生。

    她的師父已經(jīng)是元嬰期修士,神識何等敏銳?

    她若是暴.露了那些齷齪的念頭,恐怕就不再是害不害怕的問題,而是還能不能站在對方的身后、抬眼就能看到對方的問題了。

    郁昭對此心知肚明,因而不說話。

    所幸薄翅也只是隨口吐槽,說完便召出本命劍,帶著她向醉夢島飛去。

    醉夢島與東海極近,島上氤氳著紫色的迷幻薄霧,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去,都看不清里面的場景。

    薄翅帶著郁昭在小島邊緣落下,收起長劍,囑咐道:稍后進(jìn)入幻霧里,你切記要謹(jǐn)守本心,萬不可被幻境迷了心智,滋生心魔。

    郁昭從前只是個平民,何曾聽過世間還有這等奇異的霧氣,時間心情忐忑,緊張的點(diǎn)點(diǎn)頭。

    看出她的懼意,薄翅想了想,對她伸出手。

    郁昭怔住,連心中的風(fēng)月都拋在腦后,錯愕的直視著薄翅,無措道:師父

    薄翅柔和著神色:你既喚我聲師父,我自當(dāng)竭盡全力的護(hù)著你,此行莫怕,攥緊為師的手便好。

    郁昭眼眶微熱,心中又甜又澀,說不出是個什么情緒,只覺自己恐是前世做了十世善人,方才在今生遇到了師父。

    她壓下眼底的濕意,小心翼翼的抬手,與薄翅肌膚觸碰,手心相合。

    兩位少女手牽著手,抬步進(jìn)入紫霧中。

    而在霧氣籠罩的密林里,位上衣齊腰、下穿挑花裙的女子,正坐在樹枝之上,饒有興致的打量她們。

    女子身苗族衣著,頭上戴著銀光閃爍的頭飾,微微晃動腦袋,便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聲響:你感知到的魔種,是這兩人中的哪個?

    嘶嘶。條青綠色的小蛇從樹枝上垂下,似乎在與她對話。

    穿黑袍的那位?女人聽懂了小蛇的意思,笑嘻嘻道:明白啦,等她出了幻境,我就被她抓來問問。

    被盯上的郁昭毫無所覺,在踏入霧氣的瞬間,她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場景。

    這是處村落,此時正是春季,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漫山遍野,憨厚老實(shí)的叔叔們結(jié)伴著上山打獵,而她幼小的她,則在笨重的抱著桶衣裳,走到了湖邊。

    湖邊有許多洗衣裳的女子,瞧見她可憐,人從她的桶里拿走幾件衣裳,偷偷洗完后才放回她的桶里。

    那道小小的身影感激的對女子們道謝,抱著沉重的木桶回家時,又被玩鬧的孩子們看到,幼童們湊上來,齊心協(xié)力的幫她搬桶,等把她送回家了,還約著她下午去抓蜻蜓玩。

    趙家村里的人樸實(shí)又善良,是郁昭幼年時最美好的記憶。

    可是

    可是。

    在她某日上山采藥回來時,她看到的不是笑容爽朗的叔叔們,不是結(jié)伴而歸的嬸嬸們,而是觸目驚心的紅。

    猩紅的血液匯聚成小河,浸濕了她的鞋底,她背著竹簍,蹣跚的在死寂的村子里行走,看到的每個人,都是曾經(jīng)與她說過話、揉過她的腦袋,對她笑的人。

    殘肢遍地,那些人的臉上沒有平時的神態(tài),他們最后的表情,通通定格在恐懼哀求與絕望。

    唯有她的母親是例外。

    她娘的臉上是后悔與憎惡。

    往日重現(xiàn)眼前,郁昭仿佛又親身經(jīng)歷了遍那樣的痛苦,她跪在地上,挺直的腰桿緩緩彎下,雙手抱著頭,臉頰上滾下滴淚。

    她張著口,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像是幅無人問津的畫作,在無聲的哭泣。

    從今日起。

    你便是我幽昧的徒弟。

    第個幻境過去,第二個緊接著而來。

    聽到師父的聲音,郁昭動了動手指,恍惚的抬起臉。

    她的眼前是前不久的入門大典,她和眾弟子們站在下方,等待著仙長的挑選。和她同個村子活下來的友人被掌門親自收下,其余的弟子也各有歸宿,到后來,只有她這個憑毅力攀上萬里仙階,本身卻只是個雜靈根的人,被剩在臺上。

    沒有人要她,所有的人都在臺下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面露嗤笑。

    郁昭個人站在高臺之上,已然感知不到恥辱,只剩麻木。

    而就在此時,她的師父出現(xiàn)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她為弟子。

    那刻,在郁昭的心里,師父已經(jīng)不僅僅是師父,還是她將要敬重生的長輩。

    是除了她娘親之外,最重要、最尊敬的師長。

    然后

    嗚細(xì)碎的低吟突兀的出現(xiàn)在郁昭的眼前,她僵著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推倒了師父。

    冷若冰霜的師父在她面前暈紅了眼尾,嫣紅的唇微張,纖長的睫毛上沾著淚珠,被她欺負(fù)的受不住時,那滴淚便如花瓣上的露珠,顫顫巍巍的落下,直直砸到她的心底,蕩開圈圈漣漪。

    郁昭倏忽漲紅臉,本能的避開視線,不敢再次冒犯師父。

    幻境察覺到她的退縮避讓,霎時找到了她心境中的空子,變本加厲的放大了畫面與聲音,逼迫著她直面面對她最想逃避的事情。

    郁昭無處可逃,咬牙閉上眼,無視那誘人的嬌聲,遍遍的念著清心經(jīng)。

    而就在她逐漸穩(wěn)定心態(tài)的時候,幻境里忽而多出另道聲音:怎么有個小美人躺在這?喲,還衣衫不整的,嘖嘖嘖,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嘿嘿嘿。

    明知不該理會,明知這可能時幻境搞的手段。

    可當(dāng)聽到那人猥瑣的話語時,郁昭仍是在瞬間睜開眼。

    只見她的眼前,師父人躺在山洞中,衣裙與烏發(fā)散亂,眼尾的點(diǎn)殷紅灼灼生艷,而洞口正有個身影,向著無知無覺的師父走去。

    看到那人伸手,欲碰少女的嬌軀時,郁昭隱.忍的理智徹底崩盤,再分不清幻境與現(xiàn)實(shí),紅著眼便拔刀斬去,嘶吼道:不準(zhǔn)碰她!

    刀光閃爍,眼前的切如鏡面般破碎,郁昭去勢不減,手指碰到了什么,便徑直掐住。

    將少女壓倒在地時,郁昭看著薄翅懵逼的神情,仍處于幻境中沒有脫離,狠狠的低頭吻住了薄翅的唇。

    褪去了種種顧忌,郁昭暴.露出最真實(shí)的自己。

    她兇猛的吻著薄翅,那力道與其說是在親吻,倒不如說是在宣誓占.有。

    薄翅唇角刺痛,忍無可忍的將她推開。

    郁昭跌在旁,烏黑的鳳眸仍然如狼般死死的盯著薄翅,薄翅的血跡沾在她的唇上,將她的神色表情襯托的越發(fā)妖冶邪異。

    似乎是察覺到這點(diǎn),她抬手用指腹抹過唇角,垂眸盯著猩紅的血看了半晌后,忽而用舌尖舔 (更 多 小 說 加 群 7 12273271)去。

    薄翅:?!

    什、什么情況。

    她的小徒弟不是羞澀弱氣推就倒嗎?

    現(xiàn)在這個冷著臉、氣勢強(qiáng)的讓人腿軟的大BOSS是誰?。?!

    對不起,師父。

    就在薄翅小心肝顫動、瑟瑟發(fā)抖的時候,郁昭似乎從幻境里回神,三兩下擦掉唇上的血,重新低垂著頭道:徒兒被幻境所驚,不小心冒犯了師父,還請師父責(zé)罰。

    薄翅趁她低頭,用手輕撫心口,平復(fù)了下受到驚嚇的小心臟后,拒絕了她的攙扶,獨(dú)自起身道:沒事,你你在幻境里見到了什么?

    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有什么東西,能把自己老婆刺激成這樣子。

    郁昭安靜了會,才輕聲道:徒兒見到了趙家村被滅村時的幻境。

    薄翅頓時麻爪,不敢繼續(xù)戳她傷疤,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幻境針對的是人心中的薄弱處,你越是想要逃避,越是不肯去面對,那么幻境便會抓住你的弱點(diǎn)不放。只有直面那些痛苦,認(rèn)清發(fā)生的切不可能挽回,并且堅(jiān)毅的去面對,去克服,幻境才會認(rèn)可你的心境。

    嗯。郁昭點(diǎn)點(diǎn)頭,唇角卻悄然彎起,知曉自己猜對了她的師父果然是外冷內(nèi)熱,聽她提起往事,便不再追問。

    薄翅不知道郁昭的小心機(jī),她瞧著小徒弟又安安靜靜的垂著腦袋,便以為對方是清醒過來,羞澀的不敢面對。

    作為個好師父,薄翅體貼的將這件事揭過去,抬手施展了除塵術(shù),將自己和小徒弟弄干凈后,便接著道:繼續(xù)向島中心走吧。

    郁昭跟上她的步伐,眼中的所有神色都被垂下的眼睫遮掩,表面上看起來無害又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