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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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孟疏雨小聲咕噥,“我又不找你做壞事……” 周雋抬手揉揉起了麻意的耳根:“不找我做壞事,做什么事?” 孟疏雨張了張嘴又閉上,探出頭去,警惕地往走廊上望。 周雋哂笑了聲:“不用緊張,他不在?!?/br> “我沒緊張……”孟疏雨搖搖頭,“我有什么……好緊張的,我不緊張!” 周雋看著她目光閃爍的眼睛,點點頭:“你不緊張?!?/br> “嗯……”孟疏雨壓低了嗓門,“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昨晚車里的事,你沒有說出去吧?” 她的高跟鞋留在包廂外,得費勁地仰起下巴才方便和他說話。 周雋垂眼看著她問:“想我保密?” “那可不?!?/br> “那你得給我個理由?!?/br> “理由?理由……”孟疏雨低下頭去回想之前組織好的話,腦袋卻暈得發(fā)沉,半天沒憋出一個字。 周雋:“沒編好?” “編……想好了的,想了好幾個,你等等……” 半分鐘過去,等她再次抬起頭,周雋看到了她眼里的求救信號。 周雋:“要我給你編?” 孟疏雨舔了舔唇:“……也不是不行?!?/br> 周雋點點頭:“這樣吧,作為他的朋友,我當(dāng)然希望減少對他的傷害,如果你能盡快和他斷干凈,讓他及時止損,我也不想把那些傷人的話講給他聽。” “斷,馬上斷,我本來就是要斷的!”孟疏雨豎起三根手指,“你放心,我是個……有原則的渣女!” “原則?” “就是……一次對一個,絕不一對多,不喜歡就甩,絕不養(yǎng)備胎!” “最好是這樣?!敝茈h瞥了瞥從拐角走來的陳杏,轉(zhuǎn)過身去,“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不行——”孟疏雨情急之下使勁扯住了他的衣擺,沒想到他剛好邁開一步,把她帶得一個踉蹌往前跌去。 孟疏雨驚呼一聲,握著酒盅的左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把抓向周雋的肩膀。 酒液從盅口傾瀉而下,周雋在側(cè)身避開的最后一刻頓住。 “臥槽!”陳杏跑了過來,到跟前一看,孟疏雨倒是靠著人險險站穩(wěn)了,但男人的西裝已經(jīng)滿是酒液,從領(lǐng)面到衣擺無處幸免。 聽見頭頂傳來的嘆息,孟疏雨抬頭看了眼周雋,松開手連連后退:“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陳杏也慌忙抽了一大疊紙巾給周雋,“這位先生,我朋友她喝多了!” 周雋接過紙巾,擦了擦濕漉的西裝,也看不出是不是生了氣。 但或許是他這眉眼天生的不怒自威,孟疏雨已經(jīng)退遠了去,扒著門小聲說:“我就是,想讓你給我留個電話……” 陳杏的眼珠子離掉出眼眶就差一毫米。 她就離開了幾分鐘,她這還沒和現(xiàn)任曖昧對象掰扯清楚的好姐妹就看上了一個新男人? 然而姐妹之所以是姐妹,就是在道德和姐妹的分岔路口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哪怕姐妹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也要幫她把鍋端過去! “是啊先生,你這西裝看著不便宜,回頭干洗之后你看看多少錢,我們賠你個清洗費,你要不留個電話吧?”陳杏不帶停頓地接上,業(yè)務(wù)熟練,目的明確。 孟疏雨聽得一愣,隱約感覺哪里不對,一時又沒想通。 直到她發(fā)現(xiàn),周雋注視著她的眼里慢慢挑起一絲鄙夷。 “……” 孟疏雨飛快沖陳杏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陳杏壓低了聲,“你不是要人電話?那不要了?” “電話是要的,可我不是為了……” 周雋看了眼交頭接耳的兩人,問侍應(yīng)生拿了紙筆,寫上號碼朝陳杏遞了過去:“提醒下你朋友吧?!?/br> 陳杏接紙條的手一抖,下意識結(jié)巴了下:“什,什么……” 周雋看了眼縮在陳杏身后的孟疏雨:“套路過時了?!?/br> 第4章 他 孟疏雨酒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一睜眼就被漏進窗戶的光刺得一晃,她抬起一只手蓋在臉上,想著遮光窗簾為什么沒有拉。 記憶緩緩倒起帶來,除了陳杏,腦海里還跳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孟疏雨慢慢清醒過來,一個激靈抖了一床的雞皮疙瘩。 救命啊! 老天好不容易開眼安排她和那個男人偶遇,是讓她去撒酒瘋的嗎? 打了一天腹稿的談判術(shù)語一個字沒用上,最后怎么成了那副鬼樣…… “提醒下你朋友吧,套路過時了?!?/br> 這擲地有聲的話隔了一夜還在耳邊360度環(huán)繞立體聲循環(huán)播放。 憋得孟疏雨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想罵她渣就直接罵,怎么還帶拐著彎嘲諷人技術(shù)不行的。 她要真有心套路能用假摔這種上世紀的花招? 冤枉! 竇娥聽了都要叫一聲姐妹的冤枉! 孟疏雨捂著額頭冷靜了會兒。 算了,只不過長得帥了點,再帥也就是個路人,他怎么看她有什么重要的。 反正共識已經(jīng)達成,以后也不會再碰面了。 只要不碰面,就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把簡丞約出來說清楚。 孟疏雨趴到床頭柜邊拿起了手機。 打開微信,一眼看到簡丞一刻鐘前發(fā)來的消息:「疏雨,聽孟叔叔說你還在家睡覺,我現(xiàn)在過來接你吃午飯吧,你醒了下樓就行哈?!?/br> * 孟疏雨匆匆洗漱完換好衣服下了樓。 一出單元門就看見了簡丞的車,還有駕駛室里閉目養(yǎng)神的簡丞。 孟疏雨走到副駕邊上,剛要抬手敲車窗,先瞥見了座椅上那束新鮮飽滿的紅玫瑰。 這段時間她和簡丞互送過不少小禮物,但從沒有過這樣含義明確的玫瑰花。 她猜前天晚上如果不是鬧了烏龍,簡丞可能打算用那束花跟她正式表白。 那他今天補上這束新花的意思…… 孟疏雨縮回手往后退去,腳后跟撞上階沿,輕輕嘶了一聲。 簡丞聽見動靜一下睜開了眼,笑著下了車:“上車吧,今天去你之前想吃的那家粵菜館怎么樣?” 孟疏雨干站著抿了抿唇,放棄了委婉的周旋:“對不起簡丞,我不能和你去吃飯了。” 簡丞拉副駕車門的動作一頓:“你昨天都把工作交接完了,下周才要去杭市報到,這周末總不用加班了吧?” 他難得用了讓人很難拒絕的語氣,顯然也是察覺到兩人最近狀態(tài)不對,急著在她離開南淮之前確定什么。 “是不用了,但我不能收你車里那束花。前段時間是我沒想清楚耽誤了你,對不起簡丞?!?/br> 簡丞的笑僵在了臉上。 八月末的天,頭頂太陽燒得火辣,四下蟬鳴也一聲高過一聲的熱鬧,這片陰涼地卻像陷入了天寒地凍的死寂。 一段關(guān)系的冷卻從不會毫無征兆,其實早在半個月前孟疏雨表現(xiàn)得不太自然開始,簡丞心里就敲響過警鐘,只是一直裝著不懂自欺欺人,好像這樣就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可心理準(zhǔn)備再充分,真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還是有種如墮冰窖的惡寒。 過了好一會兒,簡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就是想著你要去杭市了,送束花給你踐行,沒想催你做什么決定,你還沒考慮好的話可以慢慢來?!?/br> “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泵鲜栌昕粗蛔忠活D地說。 “你是不是擔(dān)心異地?”簡丞搓了搓手,“我之前就說過沒關(guān)系的,南淮到杭市也就四五十分鐘高鐵……”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 話說到這份上,再問下去,答的人為難,聽的人也難堪。 但簡丞似乎還是想打破砂鍋:“你是不是……最近碰上喜歡的人了?” “沒有,”孟疏雨莫名其妙地搖搖頭,想她最近忙工作都來不及呢,“為什么這么問?” “我隨便問的?!焙嗀┠抗忾W爍了下,像是有些說錯話的局促,“那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用著急拒絕我,我們還可以保持聯(lián)系做朋友的吧……” “如果保持聯(lián)系也不可能改變什么,你還想繼續(xù)做這個朋友嗎?” 簡丞啞了聲。 “你看,你缺的也不是朋友,那為什么還要聯(lián)系?” 簡丞被堵得無話可說,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沒話找話地來了句:“那……你今天午飯怎么辦?” “我自己會解決的,你也快吃飯去吧?!?/br>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么奇妙,用一句稀松平常的話道別,好像明天還會再見,各自轉(zhuǎn)身之后卻走入歧途,彼此心里都已經(jīng)清楚,即使下個路口再見,也是時過境遷的光景了。 簡丞站在原地目送著孟疏雨上樓,眼神一點點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