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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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強烈的眩暈朝孟疏雨襲來。 電光石火間,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她現(xiàn)在被嚇昏,能算工傷吧? 可惜孟疏雨眼前非但沒有發(fā)黑,還清晰地看見周雋再次敲了敲桌板,對她說:“現(xiàn)在可以坐過來了嗎,孟助理?” 第5章 他 孟疏雨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頂著嗡嗡響的腦袋機械地坐到了周雋對面,機械地把懷里的文件遞過去。 等她回過魂,周雋已經(jīng)接走文件袋,繞開袋扣上的纏繩,抽出了里面的材料。 聽了好一會兒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響,孟疏雨才稍微有了點——即將與她朝夕相處的新上司就是這位見證過她兩次“丑態(tài)”的,前任曖昧對象的好兄弟——的實感。 中國十幾億人。 十幾億分之一的幾率,就這么給她碰上了。 彩票大王聽了都要說一句牛逼。 她今天來之前還想什么來著。 來個不卑不亢的亮相? 打響她臥底生涯的第一槍? 也不知道哪家的臥底還沒臥上呢就先被對家看光了老底…… 孟疏雨擱在膝蓋上的手揪著裙子一攥,低下頭閉了閉眼。 下一秒。 “多久能整理好?”對面人眼也不抬地翻著材料說。 孟疏雨下意識看向他手中的材料:“這是已經(jīng)整理核對過的……” “我是說,”周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的情緒?!?/br> “……” 孟疏雨看著這張毫無同理心的臉,隱約記起了他今天看到她第一眼的反應(yīng)。 估計這男人之前就從簡丞那兒聽說過她在永頤工作,加上她在今天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地點,開口又是一個“任”字,所以他第一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然后他嘆氣,他搖頭,他無語地喝了口茶。 “。” 孟疏雨深吸一口氣,輕輕撫平被自己攥皺的裙子:“多謝周……”她像燙了下嘴似的一頓,“……總關(guān)心,我挺好的?!?/br> “那就開始吧?!?/br> * 不過花了半小時交代一些入職相關(guān)的事項,孟疏雨就因為精神過度緊繃,累得像跑了十趟樓梯。 講正事的時候還能短暫麻痹自己,話一說完,如坐針氈的感覺又上來了。 尤其這間茶室的裝修風(fēng)格還和南淮那家叫松島屋的日料店像得離譜。 為了延續(xù)公事公辦的氣氛,孟疏雨問了句:“您還有什么疑問嗎?” 周雋正一目十行看著材料,隨口答了句“沒”,過了兩秒又像想到什么,抬頭看她一眼:“回去傳份簡歷給我?!?/br> “……” 他對材料是沒疑問。 對她有疑問。 孟疏雨哽了哽,擠出一個笑來:“好的,沒問題?!?/br> 周雋重新垂下眼去。 孟疏雨不再多嘴自取其辱,可干坐著又憋得慌,過了會兒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等她走沒了影,一旁已經(jīng)送客回來的任煦才提醒周雋:“周總,孟助理的簡歷我早就轉(zhuǎn)給您了?!?/br> 任煦記得非常清楚,一個多月前,永頤那邊就傳來了三位助理候選人的簡歷,說問問周雋中意哪個。 然而周雋這會兒卻像失了憶:“是嗎?” “是啊,您當(dāng)時從三位候選人的簡歷里挑出了孟助理的那份,說就要這個,我還奇怪您怎么挑了個年輕的?!?/br> “我挑的?” “?”任煦眨了眨眼,“那——我挑的?” “原來是這樣?!?/br> “……” 茶室里安靜了三秒。 “是,”任煦篤定地點點頭,“是我挑的,您對這種小事一向不在意,今天之前完全沒關(guān)心過您的新助理是哪位,呢?!?/br> * 洗手間里,孟疏雨在盥洗臺前捏著手機,噼里啪啦給陳杏發(fā)了一堆消息,卻遲遲沒得到回復(fù)。 雖然沒人搭理,但滿屏的感嘆號也算xiele她憋了半小時的郁氣。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孟疏雨對著鏡子練習(xí)了下假笑,走回了茶室。 周雋剛好在材料的簽名欄上落下最后一筆,合攏簽字筆的筆帽。 孟疏雨重新在他對面坐下,接過材料快速檢查過一遍,也沒心情欣賞這一手大開大合,力透紙背的好字,繼續(xù)機械地問:“冒昧請問周總,您名字里第二個字是念jun還是念juan?” “juan?!?/br> “好的?!?/br> 孟疏雨如釋重負地回收好材料,正想告辭,卻聽一旁任煦問:“孟助理,你和周總的公寓是不是離得挺近的?” 豈止是“挺”近。 公司為了方便起見,給她和周雋分配的住房都在森代工業(yè)園附近的望江府。 只不過她住小區(qū)外圍的單身公寓,而周雋住靠里的高級公寓。 之前挑房子的時候她想既然要好好盯梢,不如挑個近水樓臺。 所以她那間房子推開窗就能看到周雋的陽臺,下了班上下司一起隔窗對望著喝喝茶都不是不行。 孟疏雨帶著只有自己知道的后悔說了句“是”。 “那太好了,”任煦笑起來,“要不這會兒你順便領(lǐng)周總過去看看住處?我這兒臨時有點事要辦,可能沒法跟著周總了。” 什么叫職場上說話的藝術(shù)? 你都說順便了,那不答應(yīng)可不就是我不懂事了。 一刻鐘后,在任煦的指引下,孟疏雨去地下車庫把一輛黑色奔馳s600開上了地面,停在茶樓門口等周雋下來。 還沒見著他人,她擱在副駕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語音電話。 拿出來一看是陳杏。 估計是聽她吐槽來了。 孟疏雨警惕地往車后座望了眼,這才接通電話,用氣聲匆匆說了句:“我這會兒有點情況晚點再跟你說!” 說完也不等陳杏反應(yīng)就迅速摁了掛斷。 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下來,后座車門剛好被周雋拉開。 孟疏雨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往中控臺一丟,不確定周雋有沒有看到她因為在他那兒落下的心理陰影而條件反射出的愚蠢行為。 等他在后排落了座,孟疏雨怕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清清嗓子搶先對著后視鏡說:“您系個安全帶吧?” 周雋看她一眼,一言不發(fā)地拉過了安全帶。 “我駕齡三年多,車技還行,就是保險起見……”孟疏雨沒話找話地干巴巴接了句,發(fā)動車子踩下了油門。 孟疏雨在杭市讀了四年大學(xué),大四為期近一年的實習(xí)就在森代,因為畢業(yè)后想回家鄉(xiāng)才被當(dāng)時看好她的領(lǐng)導(dǎo)內(nèi)推去了南淮總部。 當(dāng)初實習(xí)期經(jīng)常跑些外出的活,她對這一片還算熟悉,開車基本不用導(dǎo)航,只是這樣一來,這逼仄密閉的空間就更安靜了。 暗色的內(nèi)飾和后座一身黑的男人營造的沉悶感讓車?yán)锏睦錃舛枷衲Y(jié)成了固態(tài)。 孟疏雨以前跟著年過半百的蔡總,都沒覺得這么有壓迫感。 她看了看中控臺,試探問:“您想聽會兒歌嗎?” “不想?!?/br> 孟疏雨眨眨眼:“那您介不介意我開個導(dǎo)航?” “介意?!?/br> “……好的?!泵鲜栌挈c頭一笑,放棄了掙扎。 幸好周雋看起來沒有跟她“敘舊”的意思,大概是看她車技過關(guān),過了會兒就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孟疏雨這才意識到,車?yán)锏膲浩雀幸话攵紒碜运请p烏沉沉的眼睛。 看他好像睡著了,孟疏雨活動了下僵直的背脊,緊攥方向盤的手也松了點力道。 直到接近目的地的時候,落針可聞的車?yán)锿回5仨懫鹨魂囌饎印?/br> 孟疏雨一個激靈偏頭看向中控臺,一眼看到來電顯示“簡丞”,一時連油門都忘了加。 后座的周雋像是被吵醒,睜開眼朝聲源處望來。 孟疏雨立馬騰出一只手摁了掛斷。 車?yán)锼查g恢復(fù)寂靜。 孟疏雨輕輕吞咽了下,正思忖這么遠應(yīng)該看不清來電顯示吧,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讓她至今心有余悸的,從鼻腔里哼出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