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第二日雜役發(fā)現(xiàn)李自成不見了,姜巖也只說不礙事,這件事情就此翻篇。 從那之后李自成真的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那一晚的事情阿珂很快就忘到腦后了,開始一心的學(xué)習(xí)武功醫(yī)毒,偶爾對女紅針黹,樂曲廚藝感興趣了也會擺弄兩下。 興趣愛好很廣泛,姜巖也不求她學(xué)的多么精通,畢竟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除了自保的本事之外,其他不必太精通了。術(shù)業(yè)有專攻,各行有各行的人。 轉(zhuǎn)眼間,十年時間匆匆而過。 山坡上,阿珂背著背簍,正在四處找著草藥,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不時的四處挖動著。 剛剛下了一場春雨,空氣當(dāng)中滿是泥土的味道,這兒的草藥大多被人采走了,沒給她剩多少,走了半個時辰才只找到幾株而已。 不過雨后樹下的蘑菇她倒是采了不少,已經(jīng)有半籮筐了,走到半山腰人已經(jīng)很少了,畢竟剛剛下了一場雨,山路泥濘不好走,阿珂也是仗著身上的輕功,這才沒有沾上多少泥土在鞋上。 眼見四處無人,阿珂縱身一躍上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靠著樹枝,從背簍里拿出來一早墨兒給她包好的點心,看著美麗的風(fēng)景吃著。 墨兒已經(jīng)嫁人了,和姜巖身邊的小廝陳留在一起,因為還住在家里,所以一直照顧著她,這些年她也習(xí)慣和墨兒在一起了。 雨后的山景很漂亮,仿佛被洗滌過一遍似的,明艷透亮,阿珂吃完所有點心這才慢悠悠的下來,往山下走去。 與此同時,酒樓當(dāng)中,姜巖看著下面掌柜的遞上來的賬簿,崇禎時期賦稅嚴(yán)重,而現(xiàn)在康熙已經(jīng)臨朝了,賦稅少了很多,并且多年沒有增加。 少爺,雖說這些年沒有增加賦稅,但是這些年里每個鋪子里都養(yǎng)著打手,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我看最近天下太平無事,這筆錢可以省下了吧。 陳留跟在姜巖身邊多年,他年歲雖然比姜巖大,但著實是從姜巖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這些年姜巖不方面出面的事情都是他打理的,各個商鋪就算是不認(rèn)識姜巖,也還是認(rèn)識陳留的。 天下太平?不見得吧。前幾天揚州不是還有一個江湖人殺了朝廷官員。 少爺說的是茅十八,那人在江湖上頗具盛名,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殺了朝廷官員,倒也沒聽說他做過什么惡事。陳留說道。 茅十八在揚州殺了人,韋小寶也就該進京了,姜巖推斷著時間線的發(fā)展,即便茅十八是好的,也不能保證其他江湖人也都是好的,有打手在也能夠讓那些想來鬧事的人震懾一二,這個錢不能省。 少爺說不能省那便不省,只是我想著養(yǎng)著那些打手,有時候常常半年都沒有用武之地,著實可惜了。 雖說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但用不著更好,做生意無事發(fā)生最重要。姜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市井街頭,我讓你找人打造的首飾好了嗎? 一早來鋪子里來消息說好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順路去首飾鋪子里就能看到,距離小姐生辰還有幾日,少爺要是不滿意還可以讓師父改。 陳留笑著說道,不得不說少爺小姐的感情真的很好,這些年小姐生辰,每年少爺都是親自畫首飾圖樣,送到鋪子里讓老師父打造,每一件都是精美絕倫的,就連他一個男人看了都喜歡。 而小姐也是每年給少爺精心準(zhǔn)備禮物,親手寫的百壽圖,據(jù)說每一個壽字都是不同的字體,他也看不同,亦或者是親手做的百福被子,松鶴圖,總之都是寓意很好的東西,更是誠意滿滿。 姜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阿珂看遍世間的所有好東西,女孩子只要眼界寬了,世界也就廣闊了,任她行走。 首飾圖樣是姜巖親自畫的,老師父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做出來的首飾姜巖很滿意,付錢帶走,而就在他剛剛出首飾鋪子,還沒上馬車的時候。 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到街上走著一個素袍尼姑,姜巖不由挑眉,十年了他竟然又遇到九難師太了。 九難師太感覺有人在看她,四處看著。 姜巖淡然自若的移開目光,但他們還是有一瞬間的對視了,九難師太眼見姜巖上馬車離開。 她并沒有認(rèn)出姜巖是誰,十年前姜巖只是一個小男孩兒而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容貌發(fā)生了變化,她認(rèn)不出來很正常。 認(rèn)不出來,但覺得很眼熟,九難師太不由蹙眉仔細(xì)思索,可終究是沒想出來是誰。 師父,你在看什么? 從后面走過來一十七八歲,清秀女子見九難師太不走了,疑惑問道。 沒什么,你怎么出來了?我讓你寫經(jīng)書抄完了? 一說到抄經(jīng)書,清秀女子立馬蔫了,垂眸不語。 九難師太見她如此模樣便怒從心起,回去把經(jīng)書抄完,抄不完你就一直在棧呆著別出來了。 是師父,我知道了。 我接下來要去杭州,你抄完之后去找我。 九難師太冷聲說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獨留清秀女子一人看著她的背影遠(yuǎn)去,最終只能回棧,繼續(xù)抄錄經(jīng)書,誰讓她練武不成,還惹師父生氣了呢。 少爺,去棧打聽的人回來了。 陳家,陳留來到姜巖院子里說道。 姜巖收起長劍,去桌邊喝了口涼茶,怎么說? 那女子名叫王可兒,是三日前來到棧住下的,和她一起來的是一個獨臂尼姑,王可兒叫她師父,這三日王可兒未曾出門,飯菜都是送到屋子里去的。 王可兒?王可不就是珂,而且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九難師太曾經(jīng)就讓阿珂化名為王可兒,九難師太現(xiàn)在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可知道那女子的來歷? 她們剛到的那一日王可兒被獨臂尼姑斥責(zé),店小二聽到的消息是王可兒的父母遇到山匪,父母慘死,她被獨臂尼姑所救,收為徒弟的。 姜巖眼眸微轉(zhuǎn),這些年的確不太平,尤其是一些山里少人,的確有山匪的存在,既然王可兒有父母,那她這個名字應(yīng)該不是九難師太給取的,所以這只是巧合? 姜巖想著她在馬車上看到那女子對著九難師太的模樣,明明一個活潑的少女,在她面前卻是安靜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有聽從命令的份兒,看來她很怕九難師太啊。 哥哥我回來了,我今天采了好多的蘑菇回來,一會兒讓廚房全都給你做了吃。 阿珂一身白衣,手腕上綁著綁帶,頭發(fā)利落的用一根玉簪束起來,干凈利落大步進來,可謂是豪邁的很。 我剛剛在酒樓吃過了,晚飯可吃不了太多。 那好吧,一會兒去告訴廚房就做一盤,剩下的以后再吃。阿珂給自己倒杯茶,冰涼的茶水沁入心脾,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見她如此姜巖有些無奈,明明一張臉是那么美.艷動人的容貌,舉止卻是豪爽的,他終究是沒有養(yǎng)成淑女模樣。 不過想想這也是必然,習(xí)武的人必然是無法走著蓮步了,也就端不起淑女的派頭了。 ※※※※※※※※※※※※※※※※※※※※ 二更來了~~~~~ 感謝在20201130214428~20201201142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塞拉20瓶;魔月藍(lán)潔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4章 復(fù)仇工具的哥哥 大哥,我今天出去的時候聽說又有很多地方反清復(fù)明的人開始行動了,都這么多年了他們還沒消停下來,大哥你說得多久才能徹底安靜下來? 阿珂一邊在院子里擺弄著她的草藥一邊問道,出去采藥的時候聽到很多人在議論什么天地會,反清復(fù)明的事情。 他們這兒還算是比較安定的,偶爾有紛亂也很快就能夠被官府壓下去,但是聽說別的地方鬧的很兇。 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停休,誰讓漢人比滿人多呢,在漢人看來就是滿洲人入侵了漢人的江山?,F(xiàn)在還沒有五十六個民族團結(jié)一家的概念,民族之間也是有著仇恨的。 即便沒有天地會,沒有臺灣鄭家,也依舊會有人認(rèn)為是滿洲人入侵了漢人江山,只不過那就已經(jīng)鬧不出來多大的風(fēng)浪了。 阿珂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只要皇帝是個賢明的君主,讓百姓安居樂業(yè)過上好日子就可以了吧。 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不能強求。姜巖起身,把手中雕刻好的木簪子遞過去,好了,看看喜不喜歡,那么多金銀玉的不用,非要用木的做什么? 不過嘗個新鮮而已,以前從來沒用過嘛。阿珂笑著說道,進屋去用木簪子挽了一個發(fā)髻,清爽干練,沒有多余的配飾,倒是讓她美.艷的容貌增加了幾分隨性。 阿珂不喜歡太過繁瑣的發(fā)型,通常情況下都是一根簪子挽著頭發(fā),不然戴了太多的發(fā)飾耽誤她練武,而且出行也不方便,她知道自己不夠細(xì)心,丟了就不好了。 這些藥材明日就能夠曬好,到時候做幾個香包,驅(qū)趕蚊蟲再好不多了。 自從學(xué)會了醫(yī)術(shù),阿珂對做藥茶,做香包,還有藥膳都是樂此不疲的,只不過在藥膳味道實在是不怎么樣,做出來沒有人吃,漸漸的不做了。 對了大哥,明天我和墨兒去裁衣服,我也讓師傅給你做幾身吧,你現(xiàn)在這些都舊了。 阿珂倒騰完藥材想到明日行程說道。 姜巖隨意的點點頭,好,我晚些時候量了尺寸給你送過來。 自從阿珂十四歲之后,姜巖便讓她來管家了,多學(xué)一些管家之道,日后即便是不嫁人,也能夠自食其力,從那之后他的衣食住行大多都是阿珂負(fù)責(zé)的。 阿珂也是沒想到,她大哥不僅會武功會醫(yī)術(shù)毒術(shù),竟然還會經(jīng)商,幾年時間攢下了萬貫家財,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過她也不用知道,她只要知道自家大哥很厲害就好了,知道那么多也沒必要,難得糊涂嘛。 翌日吃過早飯之后,阿珂和墨兒來到了鋪子里,因為所要的都是頂尖的,二人被請到了二樓包間里,由小伙計拿著布料給他們看。 然而剛進來,阿珂目光落到屏風(fēng)后面,乍一看過去沒什么不同,但是習(xí)武多年,她能夠很輕易就感覺到,這屋子里面藏著人。 小姐請稍后,小的這就去把新進的布匹拿來給小姐看。 伙計把二人請進屋之后便轉(zhuǎn)身出去拿布料,阿珂快步走到屏風(fēng)后面,從門口過來幾乎一瞬間,以至于屏風(fēng)后面的人根本去沒反應(yīng)過來,二人四目相對。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兒?阿珂厲聲問道。 王可兒被阿珂周身的戾氣嚇得瑟瑟發(fā)抖,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我不是壞人,我就是想要來這兒躲一躲。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嚺奥暎嚎?,我親眼看見那丫頭跑進來的,給我挨個搜,一定要把那丫頭給我找出來。 不可不可啊,這二樓都是我們店里的貴,你們不能擅闖。 不能擅闖?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整個蘇州城里還有爺爺我不能去的地兒嗎?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可兒心慌了,拉住阿珂的手:姑娘求求你了救救我,我不小心沖撞了那些人,他們便要搶我回去把我賣掉,姑娘救救我。 墨兒,去把他們打發(fā)了,別擾著我清凈。 墨兒點點頭,開門出去。 墨兒是陳留的妻子,而陳留這些年幫姜巖辦事兒,蘇州城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識他,自然也人的墨兒是陳家的人。 三兩句間便打發(fā)走了,王可兒從窗口見到那些惡霸走了,連聲道謝,謝謝姑娘,謝謝兩位救我,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小女子日后必定報答。 報答不用了,你還是仔細(xì)說說怎么沖撞的那些人吧,僅僅是沖撞了,他們便要賣了你?這蘇州城又不是無法無天,任由他們橫行霸道的地兒。 王可兒垂眸抿了抿嘴,最后還是決定如實說道:我在街上走,他們便沖我撞了過來,我與之理論,他們便要打我,我因為學(xué)了武便奮起還擊,誰知道我武功不濟,大不過他們就只有逃了,便逃到了這兒想要躲一躲,不曾想便遇到了姑娘。 這么說,剛剛你說他們要賣了你,不過是騙我的? 對不起姑娘,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王可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確是她騙人了,利用這位姑娘仁善之心救她。 剛剛聽到外面伙計說二樓包間里的都是重要人,她情急之下便心生一計,不然她真的沒有辦法逃脫了。 墨兒看著王可兒上前說道:小姐,剛剛我在外面看到了,那些人都是一些混混,想來是看到這位姑娘有些姿色又是孤身一人便起了色心。 好了,我既然搭救你就沒有打算讓你回報什么,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走了,你也快走吧,小心他們再找來,只是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終究不安全,還是要有人在身邊才行。 我是和我?guī)煾敢黄饋淼?,她先去杭州城了,我這正要去找她呢。王可兒如實說道。 那便快去吧,現(xiàn)在出城晚上城門落鎖之前能夠到杭州。 王可兒點點頭,拿上包袱要離開,走到門口回過頭來道:我叫王可兒,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我姓陳。王可兒?和她名字倒是像。 多謝陳姑娘出手相救,來日必定報答。王可兒抱拳施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姓陳的,看她身邊的人就能夠輕易打發(fā)走那些混混,想來在蘇州城里應(yīng)該有些聲望,想來很容易找到,等她找到了師父,一定請師父回來,給那些小混混點顏色看看,到那時候再正式和陳小姐道謝。 王可兒如此想到,在鋪子里買了頂錐帽,戴著出城,快步向杭州趕去。 鋪子里的一個小插曲,阿珂并沒有放在心上,選了布料,定了款式,又把尺寸告訴做衣服的師傅,離開店鋪和墨兒兩個人沿著湖邊走。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正適合踏青,只可惜這不是一早就定下來的,準(zhǔn)備不充足,只能沿著湖邊走,看看風(fēng)景,做不了其他的。 小姐如若想要游湖,我們找一艘船便可以游湖了,也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墨兒見阿珂心動,提議道。 不了,一會兒還要回去習(xí)武呢,沒時間游湖,你陪我在湖邊走走就好。 阿珂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這湖光山色很美,她就很喜歡。 然而阿珂不知道的是,她和墨兒在湖邊行走,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景,而她在別人眼中,也是一場美麗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