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他會看到更加真切的情感,會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而這些東西,都是現(xiàn)在胤禛用努力自律換取了的。 夜晚,姜巖和胤禛說了胤祚的事情,胤禛神情很是嚴(yán)肅,蹙眉看著他,雙眸當(dāng)中滿是不解,不解姜巖為什么會對胤祚如此縱容。 三哥你之前就是對我這般做的啊,不管是之前在先皇后宮中的時候還是后來你去給太皇太后守孝的時候,你都會時常檢查我的功課。 昏暗的燈光之下,胤禛很是認(rèn)真的看著姜巖,目光一直不曾離開一分,效仿兄長,難道他做錯了? 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和六弟雖說是一母同胞,但是即便是親兄弟,也是存在著差異的,你自小就聰慧,我知道那些功課你都能夠做完,我的檢查對你來說不是負(fù)擔(dān),但六弟他不如你聰明,自然不能用對你的要求去對他。 姜巖說的胤禛知道,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對待,但是他不認(rèn)為胤祚不如他聰明,他只是害怕累不肯努力而已,他學(xué)習(xí)也累,可難道因為累就不去堅持了嗎? 讀書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做不到這一點怎么會學(xué)得好。 姜巖見胤禛不說話了,知道他心中肯定還是不服氣的,你得承認(rèn)你比六弟優(yōu)秀,六弟他沒有你這般有毅力,他志不在讀書,你強(qiáng)迫他去學(xué)他也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這也就有悖了讀書學(xué)習(xí)的本意。 我知道了三哥,我會給六弟減少課業(yè)的,但不讀書是不行的。胤禛退了一步,但也有自己的堅持。 這個結(jié)果對于姜巖來說就是最好的了,相信胤祚也不會再繼續(xù)喊累不肯讀書。 隆科多是一等侍衛(wèi),有守衛(wèi)皇城的重任,之前姜巖在皇陵他不好經(jīng)常去,二人一直都是互通來信的,現(xiàn)在姜巖就在皇宮當(dāng)中,他可以和姜巖仔細(xì)的說說這九個月以來從沈芳寧口中問出來的話了。 剛開始的時候沈芳寧堅持不肯說自己的一身武功從何而來的,但是慢慢的她開始往出吐一些東西了,說什么未來的皇帝會是四阿哥胤禛。 還說他會因為扶持胤禛登基而被胤禛卸磨殺驢,還說大清國會在經(jīng)歷了十二個皇帝之后被滅國,這些話隆科多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只覺得是沈芳寧得了癔癥,信口胡謅的,他們家就算是要扶持,肯定也要扶持記載佟佳皇后玉牒上的姜巖啊,沒道理去扶持只是被佟佳皇后撫養(yǎng)過的胤禛啊,這有一個親疏遠(yuǎn)近的關(guān)系。 關(guān)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沈芳寧給不出來,只是口口聲聲說姜巖是個強(qiáng)盜小偷,偷走了她的玉墜子還給毀掉了。 除了這件事情,沈芳寧說的宮中的一些事情也都和現(xiàn)實有出入,比如佟佳皇后的女兒,德妃的六阿哥和她的女兒,這些在沈芳寧口中都是會早夭的孩子,現(xiàn)在依然好好的活著呢。 但就在昨晚,隆科多在回家之后照例拿過沈芳寧的口供去看,口供上竟然說了現(xiàn)如今西北的戰(zhàn)事情況,說的有錯誤之處,但大部分都是對的,這讓隆科多有些慌了,早晨進(jìn)宮之后連忙就起來找姜巖了。 依我看那就是個妖女,不如去找和尚道士之類的去做法,除掉她算了。 姜巖看著隆科多拿進(jìn)來的這些口供,大部分都是和歷史上對得上的,但可能因為她進(jìn)不去空間,無法看到里面的史書,以至于還有些不正確的地方。 舅舅要找和尚道士或者薩滿那些人做法還不如直接一把火把她燒死來的快呢。 姜巖隨口說道,話音剛落隆科多連忙握住他的胳膊,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萬一那妖女有些本事,知道我們要燒死她來報復(fù)可如何是好? 隆科多現(xiàn)在很是糾結(jié),如果沈芳寧真的能夠預(yù)知未來,把她留著繼續(xù)套話說不定能夠為之所用,可同時他也擔(dān)心留著沈芳寧會報復(fù)他。 也更加不敢直接殺了沈芳寧,而且去找薩滿和尚道士那些人如果不成功就會打草驚蛇,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現(xiàn)在真的有點兒進(jìn)退維谷,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 姜巖說讓隆科多直接燒死沈芳寧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他知道隆科多現(xiàn)在不敢那么做,但凡是個人,即便不怕兇猛的野獸也是會害怕鬼神的,尤其是做了虧心事兒的人。 這幾個月隆科多對沈芳寧肯定沒有多么好,自然會擔(dān)心沈芳寧報復(fù)他,尤其是現(xiàn)在知道沈芳寧很有可能是妖女就更加害怕了。 姜巖把這些口供就著香爐里的火苗點燃,這些東西可以說是對未來的預(yù)知了,讓別人看到了肯定會引起轟動,再說現(xiàn)在還有太子呢,直接說日后胤禛會成為皇帝,讓人看到就是大不敬之罪。 沈宏一直都不知道他女兒在舅舅府上嗎? 不知道,沒和他說過,幾個月之前他問過我,我說沒見到,估計他也沒有多喜歡這個女兒,我的人一直看著他,也沒見他多費心力的去尋找。 姜巖想了想,給隆科多出一個主意,他現(xiàn)在正愁著因為他的存在佟佳氏一族都支持他而不去支持胤禛,現(xiàn)在或許可以利用沈芳寧來讓隆科多去支持胤禛。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用著急,畢竟胤禛還只有十二歲而已,慢慢來也來得及,循序漸進(jìn)嘛。 隆科多和姜巖見面的事情并不扎眼,即便看到了也沒有什么人會放在心里,但一直注意著阿哥所動向的后宮之人肯定就會發(fā)現(xiàn)了。 其中就包括德妃和惠妃,德妃有好幾個兒子都住在阿哥所呢,自然要時時注意著阿哥所的動向了,當(dāng)聽說隆科多去見姜巖的時候也只是傷心,舍不得兒子徹底認(rèn)了別人為母親,終究不能名正言順的聽到兒子叫她一聲額娘。 至于惠妃的目地就沒有德妃那般單純了,大阿哥胤禵已經(jīng)出宮建府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開始接觸到了政事,日日和太子一起上朝。 而一旦接觸到了權(quán)利,野心也會跟著膨脹起來,見到太子明明辦的事情沒有他出色,卻每次都能夠得到皇阿瑪?shù)目洫?,他做的在好皇阿瑪給他的夸獎也是能臣賢臣,是日后輔佐太子的臂膀。 如果太子天資聰穎能干他也不說什么,心甘情愿的做太子的臣下,但問題是太子只是因為是赫舍里皇后所生的,因為情誼被皇阿瑪立為太子的而非能力。 愈發(fā)的不服氣,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但他已經(jīng)出宮建府了,對于太子的動向不了解,只能拜托還在宮中的母親去幫忙看著了。 而惠妃在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之后,不僅注意著太子的動向,還讓人注意著阿哥所里那些還沒有成年的阿哥,畢竟皇上還在壯年,他的皇子不少,說不定在哪個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就冒出來一個程咬金。 姜巖就這么的進(jìn)入他們的視線當(dāng)中,論地位姜巖記在了佟佳皇后的玉牒之上,也算是嫡出皇子了,而太子的外祖家赫舍里一族雖然滿洲正黃旗,但佟佳氏一族現(xiàn)在也是入了滿洲。 如果佟佳氏一族全力支持姜巖,或許可以和赫舍里一族有的一拼,而姜巖只要自己爭氣,斗掉了現(xiàn)在的太子,說不定日后真的能夠成為太子。 額娘我覺得你是多慮了,三阿哥現(xiàn)在他只有十四歲,這三四年他一直都在皇陵守孝,皇陵那地方又沒有先生教他讀書,肯定還維持在十歲左右的水平,他如何能夠和太子去斗? 胤禵對于惠妃所說的不置可否,他倒是想要看著姜巖和太子斗的你死我活,他坐收漁翁之利,可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佟佳氏一族再全力支持他,不還是要看他自己爭不爭氣嗎? 惠妃卻覺得自己兒子還是太年輕,想的沒那么多,她之前和姜巖的接觸的不多,最多也就是在姜巖和胤禵都住在阿哥所的那兩年,她去阿哥所偶爾會見到姜巖。 三阿哥見到我的時候總會笑得很燦爛行禮打招呼,一切做的都無可挑剔,你不知道剛開始三阿哥被送到乾清宮的時候佟佳皇后多提防著德妃,后來三阿哥慢慢大了,佟佳皇后反倒是不防著了,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胤禵不知道這是什么道理,額娘覺得是三阿哥從中斡旋,讓佟佳皇后對德妃放松警惕了? 難道不是嗎?惠妃堅信就是因為這一點,雖然她也不知道姜巖具體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就是相信。 胤禵覺得他額娘就是在后宮里整日無事的去想那些事情想的太多了以至于想的亂七八糟的,就算額娘說的對吧,不過我們也不著急動手,索性就等他再過兩年出宮建府之后,皇阿瑪允許他接觸朝政了,他若是做的好咱們再動手也來得及,到那時候更不容易留下馬腳。 那你可得記著點兒,不能掉以輕心,不止是三阿哥,還有四阿哥,聽說他在上書房很是用功,皇上都夸他好機(jī)會了,你當(dāng)年在上書房的時候皇上可是一年都夸不上你一回。 說起四阿哥,胤禵覺得惠妃更是無稽之談了,四阿哥才之后十二歲,十二歲再用功也是去學(xué)那些書本上的東西,可真正接觸到了朝政之后才知道,真正書本上能夠?qū)W以致用的并不多。 額娘還是幫兒臣看顧好太子那邊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不要再管了。胤禵怕他再不攔著,惠妃就要說出五阿哥六阿哥也會成為他對手的那種話了。 不過德妃著實厲害,生了四個兒子都活下來了,雖然現(xiàn)在有一個已經(jīng)不在她名下了,但肯定情誼還是有的,等這四個兒子都成年了,日后團(tuán)結(jié)一致的確會是一塊難對付的硬骨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天底下為了皇位爭得你死我活的,哪個不是親生兄弟親生父子,為了得到那個至尊之位,殺父弒兄的事情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 夜晚,隆科多府上的密室當(dāng)中,沈芳寧坐在床榻之上,看著四面的墻壁,從她的角度上了看,這四面都是墻,不見天日,只有桌上一盞油燈能夠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忽然,一旁的墻壁上裂開一條縫,隨即有石門轉(zhuǎn)開了,隆科多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兩個侍衛(wèi)。 好久不見啊,是因為我的口供應(yīng)驗了嗎?沈芳寧絲毫沒有慌亂,抬眸看過去,嘴角甚至還帶著笑容。 隆科多讓人把飯菜擺好,我也不和你廢話,我要讓你為我所用。 大人想要收買我?可我有憑什么讓你收買呢,就憑著你這些飯菜嗎?沈芳寧一聲冷笑,她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雖然生活的一直都不好,但從來都沒有因為食物而求饒過,這九個月她算是體會到了。 隆科多雖然有些忌憚沈芳寧所說的那些話,但同時也知道沈芳寧是逃不出他這密室的,四周都是用石頭建成的,就是十只八只的老虎扔進(jìn)去都闖不出去,更何況她一個柔弱的女子。 你可以不說,這頓飯我也不會收回去,但如果你不能為我所用,這頓飯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后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隆科多在桌旁坐下,絲毫不顧凳子上的灰塵,好整以暇的看著沈芳寧繼續(xù)說道:我還是會相信你的話,既然你已經(jīng)告訴我,我會在幫助四阿哥胤禛得到皇位之后被殺死,我可以提早做準(zhǔn)備防范著,如果我還是被殺了,那算我倒霉。 沈芳寧聽著隆科多的話不由得有些慌亂,有些后悔當(dāng)時一時沖動把那么重要的事情說出去了。 當(dāng)初她只是想要見隆科多一面,沒想到隆科多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當(dāng)她是在胡言亂語,直到她說中了西北戰(zhàn)事這才成功的見到他,以至于讓她的機(jī)會晚了好幾個月。 不過現(xiàn)在耽誤之際是要逃出去,晚幾個月也比在這里被關(guān)一輩子的好,定了定神說道:大人既然想要讓我給大人辦事兒,那是不是要讓我看到大人的誠意,畢竟一個能夠預(yù)知未來的人可是很有用的。 你能預(yù)知什么未來,你有什么用我自然會判斷,迄今為止你只說中了一件事情,我怎么知道你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你真有本事?想要讓我信任你,是你要拿出真正的誠意來。 隆科多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的位置擺在比沈芳寧高的位置上,現(xiàn)在不是他求著沈芳寧去預(yù)知未來,而是沈芳寧要用她的能力來對他求饒,主次關(guān)系不能亂了套。 你想要知道什么?沈芳寧心中也在打鼓,沒了空間她知道的就只是記憶中的那些,如果這次說的話不準(zhǔn)確,隆科多一定不會相信她的,到那時候說不定她這條命也就折在這兒了。 最近江南一代出現(xiàn)了一伙天地會的余黨勢力,人數(shù)不多但皇上很是重視,你和我說說,他們是真的天地會余黨還是有人借著多年前天地會的名頭來鬧事,他們的頭目是誰? 沈芳寧心中一震,哪里有什么天地會余黨勢力,不過是她穿越之后因為一些事情而認(rèn)識的一群江湖好漢而已,陰差陽錯的她成了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為了掩人耳目,便讓組織里的人打著天地會的名號去行事,這樣無論怎么找都不找到她身上來。 隆科多要找的頭目就是她,但如果把這種事情說出來,除非她得了失心瘋。 我需要一晚上的時間,明日一早你過來我告訴你答案。沈芳寧說道。 隆科多點點頭,我恭候沈小姐的消息,隨后會有人來給沈小姐送一些衣物過來,至于這地牢沈小姐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委屈了。 眼見隆科多口口聲聲說著委屈了,但神情卻絲毫不見愧疚,沈芳寧恨恨的看著他離去,有朝一日她從這里出去,一定要讓所有害過她的人好看。 不多時,有人送來了水和洗漱用品,一身干凈的新衣服和飾品,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大家閨秀用的東西,給她用她還用不習(xí)慣呢。 但多日里不曾洗漱,實在是忍不住了,還是洗漱換了衣服,至于那些首飾卻沒有戴,但她拿過金簪,趁著沒人的時候用石壁把簪子桿兒磨出尖頭來,這是她這幾個月以來唯一能夠接觸到的利器了。 也不知道這間密室是怎么做成的,大塊大塊的石頭,想要取下來一塊做武器都做不到,只能用簪子了。 陳近南的小兒子陳雕,據(jù)說是現(xiàn)在天地會的頭目,就住在蘇州一個小巷子里,和你得到的消息一樣,看來這丫頭是為了自己能夠保命,已經(jīng)打算犧牲掉她手里的這些人了。 皇宮當(dāng)中,隆科多把從沈芳寧那兒得到的消息告訴姜巖,他也是昨日才知道,姜巖竟然在宮外有一支自己的勢力,已經(jīng)把蘇州一帶關(guān)于天地會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 而他就是用這些消息故意去問沈芳寧的,讓她親自剁掉她自己的臂膀,但又不完全剁掉了,那些人在知道她是幕后主使之后,一定會反目的,到那時候不需要他動手,沈芳寧就會被自己人給除掉。 退一步講即便出不掉,也能夠看清楚沈芳寧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他也好有個防備。 在見過姜巖之后,隆科多便去見了康熙,將現(xiàn)在天地會余黨是陳近南小兒子陳雕的事情告訴康熙,并且請命前往蘇州,除掉天地會余黨。 康熙對于隆科多還是很信任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做一等侍衛(wèi),在宮中帶著佩刀任意來往,于是便讓他帶著人秘密前往,打的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奴才倒是覺得這次不一定真的是天地會余黨,很有可能是借著天地會的名頭行事,而那陳雕也有可能不是陳近南的小兒子,就連他本名是否叫陳雕都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