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而且在姜巖來金陵長住之后,她也想過大不了就去哥哥家住著,貌合神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林如海一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有好幾次她開玩笑說要給他找別的女人,都給林如海給面無表情的駁回了,那時候她嘴上說著林如海不識好歹,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娘抱我。 黛玉拉著她衣襟的手打斷了賈敏回憶,彎腰將女兒抱在懷里,走向不遠處的馬車。 娘你是不是舍不得哥哥?我們讓哥哥回來好不好? 黛玉小手臂摟著賈敏的脖子,用小孩子特有的稚嫩語氣說道。 賈敏笑著點了點她額頭,現(xiàn)在你哥哥有官職在身,不是我們讓他留下就能留下的,我和你爹雖然會想你哥哥,但我們身邊還有你,可以慰藉思念之情。 可我出嫁之后呢?到那時候爹娘該怎么慰藉思念之情? 黛玉的話賈敏一驚,他們從來沒有對黛玉說過嫁人之類的話,事實上她和林如海也一直都在回避著黛玉有朝一日會嫁人的事實。 玉兒現(xiàn)在年紀還小,嫁人不急于一時,說不定到耐候你哥哥就回到我們身邊了。 黛玉點點頭,方j(luò)iejie,不對,是嫂嫂說她舍不得爹娘家人,我想我嫁人肯定也會很舍不得家人的,娘你不要把我嫁人好不好? 好,我們玉兒不嫁人,在爹娘跟前呆一輩子。 賈敏含笑抱著女兒上馬車,女兒嫁人之后就要跟著去夫家生活,舍不得家人是肯定的,賈敏就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深深的知道這種感受。 所以還沒到那時候呢,索性不去想,庸人方自擾,珍惜眼下最好,畢竟現(xiàn)在女兒是真真切切在她懷里的,而不是即將就要嫁做他人婦。 黛玉見賈敏答應(yīng)下來,嘿嘿笑著,娘我們什么時候去舅舅家啊,我想要和探春玩兒了。 探春和舅母昨日剛剛離開,你想要和她玩兒怎么不把她留下來多住幾天?因為要參加林瑾的婚禮,傅翎帶著探春過來恭賀,至于姜巖則是因為要造船,沒有能夠趕回來。 當然是因為舅母太忙了,來姑蘇看哥哥成親要耽擱時間,我們?nèi)ス锰K就不會耽擱時間舅母辦正事兒的時間了。 黛玉見到傅翎因為忙而來去匆匆,于是沒有多留,如此善解人意看到賈敏又是一陣喜愛。 那好,等回去之后我讓人給你收拾東西,送你去金陵舅舅家,不過這次娘不能和你一起去,黛玉長大了自己一個人可以在舅舅家住下是不是? 可以,只要讓煙柳跟著我就好,玉兒長大了。 黛玉很肯定的說道,賈敏把她抱在懷里緊了緊,這幾年兩個孩子來往很多,有好幾次都是因為姜巖和傅翎太忙了,或者是要回金陵,都是探春和丫鬟送到姑蘇林家的。 好像是自從三歲開始,探春就能夠獨自來林家住著,不哭也不鬧,賈敏那時候就想黛玉肯定無法離開父母,現(xiàn)在又過了幾年,是時候要培養(yǎng)一下黛玉的獨立自主性了。 * 用了五年的時間,姜巖終于完成了盛凌的這次任務(wù),打造了數(shù)十只大船,并且經(jīng)過了各種測試,無論是速度還是平穩(wěn)度,都遠遠的超過了其他船只。 此時盛凌已經(jīng)掌握了朝中大量的權(quán)利,太上皇已經(jīng)年近古稀之年,但卻還是沒有完全放權(quán)的意思,盛凌登基的前兩年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從皇位上踢下來,就像從前武皇對她兒子一樣。 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太上皇不是女皇武則天,他也不是武則天那幾個沒用的兒子,手中權(quán)利愈發(fā)大,太上皇對他的威脅便愈發(fā)的小了。 現(xiàn)在盛凌已經(jīng)不執(zhí)著想要從太上皇的手中把權(quán)利拿過來,而是靜靜的等待著他放權(quán),即便他的父皇到死也不肯放權(quán),死后也是任何權(quán)利都帶不走的。 盛凌的下一步動作就是清理那些吃著朝堂俸祿,但卻內(nèi)地里毫無用處甚至還仗著手中權(quán)利為非作歹的人,其中世家大族首當其沖。 盛凌的動作可以說是雷厲風行,上位幾年已經(jīng)讓他一覽眾山小的霸氣,首先拿了幾個世家開到下手,快刀斬亂麻的如遇定罪,從前做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鋪在了桌面上,暴露在陽光之下。 沒有特意的打擊沒有過多的降罪,全部都是按照律例進行的,并且闡明了一個觀點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一時之間世家大族人心惶惶,姜巖收到了許多從榮國府的來信,其中還有一封是賈赦給他的。 要知道他和這位大哥的關(guān)系可不親厚,而且因為他從商的緣故,賈赦一直不大看得上他,這次竟然紆尊降貴親自給他寫了信,真是稀奇。 你要回信嗎?傅翎看著最近半個月收到的信,擺在書房的桌案上猶如小山一般。 不回。 姜巖言簡意賅,賈赦是成年人,身處榮國公之位,他做了什么都要自己承擔后果,這時候眼看著就要東窗事發(fā)了想起來補救,早干什么去了? 傅翎得到答案,又低頭自顧自的扒拉著算盤,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不會用這玩意兒的,來到這兒做生意,現(xiàn)在她的珠算可是很厲害的,就這一手的絕活兒到回到現(xiàn)代,去參加比賽肯定能得個獎。 一時之間書房靜默,只有算盤珠子的聲音和炭盆燃燒著那些書信的聲音。 盛凌記得當初和姜巖的交易,對于榮國公賈赦的事情他并沒有率先處理,當然他也知道,賈赦并不在姜巖的保護范圍之內(nèi)。 榮國府給姜巖送去的那些信他都知道,信的內(nèi)容也都知道,等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那四個錯綜復雜的家族,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盛凌沒有先對賈家出手,這對于賈家來說才是最難熬的,賈赦這些年仗著榮國公的身份作威作福,所做的事情他都知道,眼看著那些和他犯了差不多事兒的人一個個都被處置了,他就好像是即將面臨著被宣判的囚犯一樣膽戰(zhàn)心驚。 因為想著姜巖皇商身份當初是由盛凌舉薦的,于是給姜巖寫了封信想要打聽一些消息,但卻久久沒有回應(yīng)。 而姜巖自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只給賈母去了一封信而已,讓她不要擔心,不會有事兒的。 然而姜巖的信對賈母來說是十分蒼白無力的,身處榮國府當中,她知道國公府的那些腌臜事情,子孫們都干了什么她多少都有些數(shù),每天都有囚犯被押運到刑部衙門,每天都有人被推到菜市口斬首。 那些人當中有不少是和賈家或多或少有些關(guān)系的,火燒眉毛的時候只告訴她不要擔心,可她如何能夠不擔心。 而就在這年秋天,秋闈當中賈珠考中了舉人,這讓賈家看到了一些希望,并且在考中了舉人之后,賈珠被外派到一個偏僻縣城做縣丞,正八品官職。 賈家沒來得及松口氣,賈政也被外派了,并且是明升暗降,同樣的品級在京中為官是比別的地方權(quán)利要大的。 一時之間榮國府人心惶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君心難測,圣旨已下,只有聽命行事了。 賈政和賈珠都離開了榮國府,一時之間榮國府仿佛少了很多人。 姜巖看著這一系列動作,知道盛凌是沒有打算打壓賈政一房,可能也是因為他們沒有做什么罄竹難書的事情,再加上賈政對皇室的忠心。 不過不打壓歸不打壓,就憑著他是賈家人,也是不可能提拔的,有一個小官兒做著也就不錯了。 在賈政賈珠走的一個月,賈赦入了獄,入獄當天便削去爵位,三日后宣判他所犯下的罪責,一條條寫的分明,可見對于他的調(diào)查是早就查出來了,數(shù)罪并罰處以斬刑,家中一應(yīng)錢財收歸國庫。 賈赦的死,沒有牽連到賈家的任何一個人,但賈家榮國府,賈家的全部都失去了。 姜巖在京城給他們另買了一棟宅子,并沒有將人接到金陵去的想法,照顧了賈母數(shù)日,給她講清楚賈赦所做的那些事情。 并且以賈寶玉為引子,不能讓她心緒抑郁下去,告訴她還可以培養(yǎng)賈寶玉。 賈母頓時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在姜巖開的幾服藥喝下去之后很快好起來,不同以往對賈寶玉的寵溺,開始如同賈政從前對賈寶玉那樣,嚴厲教導他。 日后無法重振輝煌,但還是可以像他大哥一樣,走科舉之路做官,最起碼保住了一生衣食無憂。 姜巖不知道在賈母這樣的督促之下賈寶玉能否聽話,走上賈母為他想好的那條路。 他是在眼見賈母身子好了之后啟程回金陵的,賈家現(xiàn)在還有賈政賈珠在做官呢,賈赦死了之后刑氏害怕的自縊了,只剩下賈璉夫妻和孩子,賈政不會不管這個侄子的。 盛凌對榮國府可以說是輕拿輕放了,相比較榮國府,寧國府可以說是更加的慘淡,有了寧國府做對比,賈政估計心里有數(shù),日后會更加約束著晚輩們的。 姜巖回到金陵正好是秋日,秋高氣爽只覺渾身舒爽,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朝堂上在解決了這些世家之后,開始準備出海作戰(zhàn)的一切事宜,而那是距離姜巖很遠的事情,不會波及到他。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看著探春長大,時刻照顧著賈敏林如海一家的身體,讓他們壽終正寢就好。 爹爹。 剛剛下馬,遠遠的就看到探春朝著她跑過來,已經(jīng)長成了大姑娘模樣,知道姜巖這次去京城是要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心中擔心幾乎每日都要來門口看兩眼。 現(xiàn)下見到姜巖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探春終于放下心。 帶著姜巖進府,和他講著這段時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傅翎帶著她在金陵附近游玩所看到的趣事。 循序漸進,最后終于說到了正事兒,那就是她想要跟著船隊出??纯?。 你娘同意了嗎? 探春立馬點頭,同意了,而且我還和娘學了外國話。 姜巖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眸,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等下次出海,我和你娘帶著你去。 出海長長見識,不指望著探春對他們回到什么,只要她能夠一切順遂,安然開懷就好。 第442章 大清民女的哥哥 欸你看,那邊那姑娘長得可真漂亮。 是不錯欸,叫過來喝兩杯? 你去叫。 我去就我去。 寧茂春百無聊賴的坐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目光順著同桌兩個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身著碧藍色衣裙的女子從路邊走過,而同桌的人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走過去了。 看清楚那女子容貌之后寧茂春心中一緊,不過他不是為那女子而緊張的,而是為那不知好歹上去搭訕的男人。 果然下一秒,只見那女子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過去貿(mào)然搭訕的登徒子給摔倒在地,形象十分的狼狽,哪里還有剛剛可以擺出來的翩翩公子模樣。 寧茂春無奈搖搖頭,同桌的人見寧茂春如此不由問道,寧兄,你一早就知道那姑娘會武功? 看她走路那般輕便,當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了。寧茂春起身,放下茶錢下樓離開。 剛剛在樓下把人過肩摔到地上的女子正是他師父的女兒關(guān)靈珊,從小學了一身的武功,莫說這些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了,就是打傷三五個會武功的人都不在話下。 有本事你別走,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本少爺?shù)膮柡Α?/br> 被摔倒在地的男人起身覺得臉面全無,指著靈珊怒吼道。 靈珊眼眸微閃,一步步走過去,本來就是你先惹了姑奶奶的,現(xiàn)在還敢大放厥詞? 寧茂春下樓便看到靈珊打算再動手,連忙上前攔住,當然爛的不是靈珊,而是那個紈绔子弟,何兄何兄別生氣,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先走。 寧茂春認識靈珊好幾年了,知道她外別看起來柔弱,實則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不主動惹事兒,但別人惹上她了,她也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這次如果不攔住,靈珊可能真的把何公子給打壞了,到那時候師父可就要擔心了。 靈珊見人被寧茂春來走了,哼了一聲撿起籃子回家,當事人都離開了,四周看熱鬧的群眾也都散開了。 靈珊跟著養(yǎng)父關(guān)勝還有哥哥關(guān)巖生活在城外的村子里,父親給別人做木工活養(yǎng)活了他們倆個,從小教他們武功,他們慢慢長大。 現(xiàn)在哥哥經(jīng)常外出做生意,每年都能帶回家里好多錢,本來應(yīng)該讓養(yǎng)父頤養(yǎng)天年的,但養(yǎng)父說不喜歡城里的日子,還是喜歡住在村子里。 爹我回來了。遠遠的靈珊就看到關(guān)勝在院子里刨木頭,揚聲喊道。 關(guān)勝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女兒之后對她一笑,回來了,你哥回來了正在屋里休息呢。 哥哥回來了?那太好了,正好今天我買了很多好吃的,哥哥出去一個多月肯定累壞了,得好好補補。靈珊說著帶著籃子進廚房。 你這丫頭,就知道給你哥好好補補,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做了好幾件家具也累壞了? 我當然知道爹辛苦了,今天特意打了好酒,據(jù)說二十多年的陳釀。 還算你有良心,沒忘了你爹。 我當然不可能忘了爹。 父女倆溫情的對話傳到屋內(nèi),姜巖躺在床上全部聽進耳朵里。 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十年了,顯而易見他在這個世界要守護的人就是靈珊。 他和靈山都不是關(guān)勝的親生孩子,而是他收養(yǎng)的孤兒,關(guān)勝將他們視如己出,剛開始的時候四海為家,最后來到京城附近的村子里住下,有了一份營生能夠養(yǎng)活一對兒女。 記憶中,關(guān)勝將靈珊養(yǎng)的亭亭玉立,寧茂春是關(guān)勝的徒弟,教寧茂春武功,而靈珊每次被欺負的時候都有寧茂春出手相救,奈何寧茂春是爍蘭格格的兒子,身份尊貴,不是她一個民女能夠高攀得起的。 于是她把這份喜歡藏在心里,在寧茂春娶了妻子之后她也是祝福的,可這件事情的問題就出在寧茂春的母親身上,爍蘭格格本以為給兒子娶了一個大家閨秀,可沒想到娶的卻是山賊女兒田力。 但已經(jīng)是兒媳婦了無法改變,于是爍蘭格格便開始撮合寧茂春和靈珊,讓靈珊認為只要沒有了田力,她就可以嫁給寧茂春。 于是她開始了惡毒女配的戲碼,一系列的事情做下來,自然都是以失敗告終,最后竟然患上了失心瘋。 關(guān)勝為了給她治病,只能不停的做工,可沒想到這時候卻有人知道了關(guān)勝的真實身份,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血手麻四。 而知道關(guān)勝身份的就是他原本的師弟,假和尚普釋,普釋綁架了靈珊,威脅關(guān)勝重出江湖,去殺了一個叫做不留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