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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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盡緊握著劍柄,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滋味,他回過頭來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說過的?!?/br> 這算哪門子回答? 正當(dāng)蘇青鸞擰眉不悅時,歌盡又開口,“但我還是不可能將劍還給你,如你所言,這四把劍或許就是我的罪證,我會親手去查證,如若……”他低下頭看了那把劍,略顯苦澀的開口,“我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那么,我會親自把劍還回來,再自行投案,請官府裁決?!?/br> 這人…… 他這么說卻是超乎蘇青鸞的意料之外。 彼時,二人的皆都沉默了下去,細(xì)數(shù)夜的幽長也有時盡,只見奪人聲喧的夜鶯婉轉(zhuǎn)不停,逐漸喚起山中其他飛禽走獸的叫聲,但聞其聲,不見其蹤。 山谷外邊,像是有什么前來驚動了這一片熱鬧喧囂,山里走獸一陣奔騰,又驚起不遠(yuǎn)處寒鴉蹤影,撲騰著從林子里飛了起來,又落了下去。 “有人進(jìn)谷?!备璞M戒備了起來。 蘇青鸞抬起頭來,依舊坐在青石上方,在旁的蕭肅容挪著身往蘇青鸞這邊過來,在她身側(cè)道:“情形不明,敵友不清,你又受了傷,回頭不要沖上去,站在我后面,小藥我扛也幫你扛回去?!?/br> 蘇青鸞側(cè)首看著蕭肅容。 許是夜涼的緣故,他的耳根子有些蒼白,順著頸部弧度蜿蜒,在蘇青鸞的眼中呈現(xiàn)出了好看的側(cè)臉弧度。 他是溫和的,是溫潤的,在這無寸許武功的柔弱下,卻有著一種莫名的勇氣,蘇青鸞知道他不是在說假的,也曾親眼看到他為了救自己能夠?qū)⒚疾灰?/br> 想到這點,蘇青鸞不禁將唇一勾,淡淡的笑了起來。 覺察到蘇青鸞的笑,蕭肅容疑惑的看了看她,有些不明所以,“你在,笑什么?” 莫不是,取笑自己不自量力? 蘇青鸞搖了搖頭,道:“我信你的?!?/br> ??? 這倒是讓蕭肅容措手不及,冷不防的那對略顯得蒼白的耳根子驟然染上了一層楓紅。 谷外喧囂之后是寂靜,緊接著是無數(shù)火把伴隨著黎明而至,先前班頭讓人回云城里去稟報君大人,此刻,君大人勢必親自到來。 官威伴著黎明的光而至,仆仆風(fēng)塵被一夜的寒露所沾染,也給這位掌管云城刑事要案的司理參軍鍍上了一層寒霜。 云城君無雙,官至司理參軍之職,輔佐城主掌管云城刑事大案,此官職可謂重中之重,尋常等庸才難以勝任,足見此人有過人之處。 官家出行,必定風(fēng)風(fēng)火火。 一時之間好不容易回歸平靜的藥廬又陷入了雜亂當(dāng)中,班頭見君無雙到來,兀自上前行禮,匆匆交代了些許事,只見君無雙越聽,眉心擰得越是嚴(yán)重。 聽到最后,蘇青鸞還見他沉喝了一句,“當(dāng)真……如此歹毒?” 蘇青鸞仔細(xì)打量了這君無雙,只見是個二十五六的男子,因身著官服顯得老成,但仔細(xì)看,墨發(fā)豎起下的一張臉長得尤為周正,尤其是那雙眉。 眉峰剛正,雙目有爍爍余輝,可見此人是個剛直的心性,卻偏生又長得一副小生樣,尚缺些許風(fēng)塵歷練,還未顯老辣姿態(tài)。 就絕無暇理會蘇青鸞等人,只是見蕭肅容在場,匆匆與他打了照面,訝了句,“少城主也在這里?”而后留了句“再談”之后,便急急的進(jìn)藥廬里去。 即便班頭事先打過招呼了,這君無雙進(jìn)去之后依舊被里面的場景所震,喝了一聲出來。 廝殺看了蕭肅容一眼,“你認(rèn)識?” 蕭肅容點點頭,“談不上深交,但此人頗有能耐?!?/br> 也是,沒能耐也不會年紀(jì)輕輕的便登上這等要職。 蘇青鸞朝藥廬方向努了努嘴,“查案手段如何?” “聽說自他管轄之后,云城少有冤案及堆積無頭案?!笔捗C容對云城自然不是多熟,但對這君無雙,倒還是有所耳聞的。 正當(dāng)蕭肅容不知道蘇青鸞為何要這么問的時候,蘇青鸞來了句,“那為什么陰兵一案,你那城主爹爹不交個他來查,反倒交給你?” 這一問,倒是將蕭肅容問住了。 的確,以專業(yè)才能與破案能力來說,君無雙是要比自己強(qiáng)得太多,父親此舉,若說其中沒有深意,那是不可能的。 蘇青鸞擔(dān)心小藥受驚,想要一并進(jìn)去查看,但是臨走時還是拍了拍蕭肅容的肩,“恕我直言,回城后該吃吃,該喝喝,說不定你那城主父親,壓根就不想要查出真相呢!” 被蘇青鸞這么一說,蕭肅容心里有某根線忽然被觸動了一下,正想再開口,蘇青鸞卻已經(jīng)往草廬里去了。 草廬里點起了火把,亮堂一片。 蘇青鸞進(jìn)來的時候,君無雙親自帶上面巾蒙住口鼻在那里一具一具的將那些尸體扶出,表情尤為凝重。 蕭肅容一并追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君無雙這般凝重的神情,蕭肅容不忍道:“但不知這些孩童的父母何在,生不能相逢,死了認(rèn)領(lǐng)回去葬了,也算盡了一場緣。” 君無雙搖了搖頭,“自我上任以來,從沒聽聞城里丟失過這么多兒童,一時之間,竟也無處去找。” 蘇青鸞走近前看,她指了指,“從腐爛程度與浸泡出的皺褶程度來看,少說比你年歲還大,再看小藥……我遇到他都是十年前了?!?/br> 君無雙抬起頭看著蘇青鸞,一個既是陌生,但又似乎知道些什么的女子,君無雙沒有打斷她。 蘇青鸞說:“我曾給小藥檢查過齒骨,小藥少說三四十歲的痕跡了,他應(yīng)該是與這些孩童同一時期的,可查查那個時間的卷宗,或有線索?!?/br> 聽著蘇青鸞的話,君無雙有些不明所以,“小藥?” 但蘇青鸞的話倒是讓君無雙陷入了沉寂,搜腸刮肚,他努力的回想自己看過的陳年舊案,倒是有一樁對得上。 “我先年清查舊案時,倒是看過一件案子,或許對得上?!?/br> 君無雙一這么說,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他。 君無雙道:“四十年前,曾有一點時間全城戒備,起因是城里人家夜半無緣無故丟失孩子,城中便加重了巡邏,但無濟(jì)于事,依舊夜夜丟失,即便是下令宵禁,那些孩童同樣會在半自己家中,憑空消失……” 提起此案,君無雙仍舊無法釋懷,反倒是越說越激動,“各種謠言都有,有說城中破了風(fēng)水,有說云城外百年來都有個老怪專吃小孩,靈魂不散,夜半奪命。” 君無雙說到無奈處,輕搖著頭,“怪力亂神我自然是不信的,但也無從查出,究竟是什么人能夠在全城戒嚴(yán)的情況下,連續(xù)一個多月偷盜小孩,實在難以思議?!?/br> 這樁案子,太過于詭異,又時隔多年無從查起,于是君無雙便將它落下。 卻沒想到,這些孩童,居然全都在這深不見人的谷底,被當(dāng)成藥材浸泡了。 “催眠,”蘇青鸞在君無雙的疑惑聲中,略帶篤定的開口,“這世上,能窺探人心的絕不止我與師傅二人。” “還有別人?”蕭肅容詫異。 旁人卻全然聽不懂他們的話。 蘇青鸞一笑,“你忘了,之前在錦城還遇到的康人,他便能催眠掌控動物,這世上,能人多了去,只不過……若他們心術(shù)不正的話?!?/br> 蘇青鸞的話到此為止,蕭肅容卻已全然明了。 但君無雙卻在一旁冷嘲了一句,“幾十年前的舊案至今都無人能查清作案手法,世人愚昧歸罪于怪力亂神倒也罷了,你這又是哪門子歪門邪道?” 君無雙自持官威,原本對蘇青鸞的第一印象忽然顛覆了,好好一個睿智的姑娘,偏生比世民還要愚昧。 蘇青鸞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她說:“人有七情六欲,所見所聞都能夠在輔助之下,見識到另一個世界?!?/br> “一派胡言,似你這種人斷案,少說要多添幾個枉死的魂?!本裏o雙指了指班頭,“帶她出去?!?/br> 班頭聞言要上來,蘇青鸞卻冷喝了一聲出來,“你敢?” 蕭肅容上前一步來,“君大人,小藥與青鸞相依為命多年,此案關(guān)乎小藥的身世,若不讓她繼續(xù)查下去,恐怕不行?!?/br> 君無雙略帶狐疑,“小藥?” 班頭趕緊插嘴,“就是這些壇子里活下來的小孩兒,長不大那種?!?/br> “怎么可能?”但想了想,還是道:“那個小孩在哪兒,且先帶我看看在說。” 班頭正要帶路,但蘇青鸞卻上前一步堵在暗門前,“小藥這會心智薄弱,我還沒找到治好他的方法,貿(mào)然見生人我怕他受不了。我知道那人是如何偷盜小孩的,你容我點時間,我?guī)湍闫屏舜税?,如何??/br> “就你?” 君無雙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從一進(jìn)門君無雙就注意到她了,只是于案情有助的話倒也無妨,可現(xiàn)在她卻一副要阻攔的模樣。 “用你那打開心門,來破此案?”君無雙豁然嘲諷一笑,但嘲諷過后,卻帶著余怒,“簡直荒唐。” 不知為何,被這樣忽然打斷,蘇青鸞只覺得眼前這個君無雙橫亙在前,那叫一個扎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