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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清華說自己是金珠湖的主人,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謝清華不是豪門中人,眾人不認識他是必然,但要是說他是金珠湖的主人,這就不得不讓大家側目,畢竟近期投資的熱門地域就是離京不遠的謝家村。 更明確一點說,是謝家村的金珠湖。 我是金珠湖的主人,你卻是薛家不能做主的子弟,這就是謝清華對薛子霽的反打臉,這一刻,謝清華春風得意,薛子霽面沉如水。 你是金珠湖的主人?眾人看向謝清華的目光充滿了異樣的算計。 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沒有永遠的敵人,那就能在利益的前提下化敵為友,于是,剛剛還一個個對謝清華橫眉冷面的年輕人熱絡起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交際不一定能為家里拿下金珠湖那片土地的開發(fā)權,但跟金珠湖的主人打好關系,總是有利無弊。 看著被人群圍著的謝清華,沈濯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笑意。 他家清華變聰明了,知道借力打力。 沈大哥。就在沈濯含笑看著人群里游刃有余的謝清華時,蒼白著一張臉的薛子霽也在蔣云陽的陪同下走到了沈濯的身邊。 看著一臉期待著看向自己的薛子霽,沈濯并沒有出聲。 對不起,沈大哥,傷口還痛嗎?以為沈濯在意的是咖啡廳里發(fā)生的事,薛子霽趕緊道歉,沈大哥,對不起,要不是我媽招惹了謝清華,你也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是我們不好,你能原諒我們嗎? 把責任推到蘇雪的身上,此時的薛子霽就還像一朵白白凈凈的雪蓮花。 如果不是在夢境里見識過薛子霽的狠辣,沈濯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一看就能被風吹倒的人會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算計者。 他可以看出薛子霽言語上的小伎倆,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方居然這么大膽。 看著盯視著自己沒有說話的沈濯,薛子霽的內心焦躁起來,沈大哥。伸出手,他想像以前那樣拉住沈濯的衣袖,就在此時,沈濯如同避瘟神一樣地避開了他的拉扯,同時還下意識看了一眼謝清華的方向。 特別像妻管嚴! 面對沈濯的避嫌之舉,薛子霽如遭雷擊,此時的他不僅嘴唇顫抖了,就連全身都如墜冰窖,因為他知道,他跟沈濯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他以后再也不能用恩情來讓沈濯對自己好了。 子霽,子霽?搞不清楚狀況的蔣云陽看著神色大變的薛子霽心疼不已,要不是李景華警告過他讓他別亂發(fā)言,他一定會好好罵沈濯一頓,這打小的情誼怎么說沒就沒了。 就算沒有愛情,難道連兄弟情也沒有了嗎? 因蔣云陽的呼喚,薛子霽終于回過了神,回神的他對蔣云陽虛弱地笑了笑,蔣大哥,我想跟沈大哥單獨談談,好嗎? 看著薛子霽眼里的堅持,蔣云陽最終警告地看了沈濯一眼,然后走了,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哪怕沈濯成了沈氏集團的總裁,他也是不怕的。 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你知道的,我對你沒有私情。沈濯看向薛子霽的目光只有平靜,并沒有情。 付出所有努力換不回感情的薛子霽最終傷心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清明,沈大哥,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愛我,那我放手,放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靜靜地看著薛子霽,沈濯并沒有接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傷心加尷尬的薛子霽最終自嘲地笑了笑,這個秘密關系著謝清華,你要想知道就跟我來。說完,他不再看沈濯,而是轉頭往樓上走去。 看著薛子霽的背影,沈濯的眉頭皺了起來,去還是不去。 最終,他看了看被人群包圍住的謝清華,選擇跟上了薛子霽的腳步,為了清華,他甘愿冒險。 就在沈濯跟著薛子霽上樓時,人群里看到這一幕的謝清華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譏諷:狗男人裝得再好此時不也露了馬腳,呵幸好他一點都沒有信對方的鬼話! 上一章 回目錄 下一章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章節(jié)報錯 25、第 25 章 薛家樓上的氛圍跟樓下完全是兩個鮮明的對比,樓下因為薛子徽的生日宴熱熱鬧鬧,樓上則因為是主家的休息區(qū)反而安安靜靜。 有著家的溫馨。 沈濯選擇探知謝清華的秘密,薛子霽已經(jīng)知道,所以他并沒有走太遠,而是上樓后就推開了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看著明顯是臥室的房間,沈濯停下了腳步,有些險可以冒,但有些,不能! 沈大哥,我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你以前也不這樣,難道多年的情誼比不得一人?見沈濯沒有跟著進門,早一步進門的薛子霽轉身紅著眼眶哀怨地瞪視著門外裹足不前的沈濯。 沈濯沒有回答薛子霽的話,而是看了看二樓那敞開式的休閑區(qū)抬腳走了過去。 瓜田李下,有些嫌還是得避。 死死地咬著蒼白的下唇,薛子霽痛心疾首地瞪視著沈濯的背影,最終無奈的選擇了在休閑區(qū)跟沈濯會談,會談前,他從屋里抱出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正是能讓沈濯單獨與他見面的關鍵。 就在沈濯與薛子霽落座于二樓休閑區(qū)密談時,樓下大廳里的謝清華也沒有閑著。 薛子徽的生日宴,主角除了壽星薛子徽,還有一個就是謝清華。 謝清華之所以能成為人們追捧的對象,還是因為金珠湖周邊的地,等他應付完對金珠湖地皮感興趣的人們后,東道主薛子徽也端著一杯紅酒來到了他的身邊,謝少,沒想到我們的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這里。 薛大少,人生處處有驚喜。對薛子徽舉了舉手里的杯子,謝清華笑得一臉的從容。 謝少,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金珠湖那么一大片土地的主人,我們薛氏集團對那片土地的開發(fā)很感興趣,要不,你考慮考慮,開個價。先干為敬,喝盡杯中酒后,薛子徽才招手從侍者的托盤上再取下一杯酒,然后對謝清華舉了舉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做人的基本。 謝清華不可能當眾不給薛子徽臉,想了想,然后認真地看著薛子徽的眼睛說道:薛大少,你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的。說完,舉杯與薛子徽碰了碰,然后各自喝下了杯中酒。 該虛偽的時候,兩人其實都挺虛偽的,不愧都是薛家人。 讓謝少費心了。喝完交際的應酬酒,薛子徽意有所指地環(huán)視了一下周邊的客人,然后看著謝清華歉意道:謝少,我要先失陪一下,你請隨意。 請!謝清華笑得很淡然。 彼此遙舉了一下酒杯,謝清華與薛子徽同時轉過了身,在轉身的瞬間,兩人只留下臉上客套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天生的敵人,不會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什么。 應付完薛子徽,謝清華出了大廳,遠遠看到鄒文兵對自己比了一個手勢,他滿意地笑了起來。 布局完成,剩下的就是等待。 剛剛在人群里應酬了一圈,謝清華喝了不少酒,酒的度數(shù)雖然不算高,但因為酒多的原因他還是有點微醺,感受著臉上的燙意,他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會,休息好才好看戲,反正戲已經(jīng)安排上,不愁薛家今天不熱鬧。 上完衛(wèi)生間,就在謝清華洗手時,一陣風從他腦后刮過。 來不及出聲,本就因酒精有點微醺的他瞬間軟倒了下去,這一倒,謝清華立刻就被早就等待在一旁的人員抬走。 看來,這是早有預謀。 薛家樓上,沈濯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薛子霽推過來的盒面,問:這里面是什么?他得看看值不值得打開,值不值得欠薛子霽的人情。 面對沈濯的謹慎,薛子霽的臉色很難看,沈大哥,至于嗎? 看著一臉傷心欲絕的薛子霽,沈濯并沒有動容,他以前對薛子霽好,對薛家好,原因不過是小時候薛子霽救過自己,對于救命之恩,他涌泉相報,所以不管這么多年來薛家有多么貪婪,薛子霽有多裝,他都包容,但包容也是底線的。 底線就是謝清華。 面對無動于衷的沈濯,薛子霽急促地平復了一下心跳才無奈地開口道:聽說謝清華之前被帶到警局去了,這里面是我查到的一點信息,希望能幫到你。 你是想說薛子徽動的手是嗎?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調查,沈濯哪里還沒查清楚當初把謝清華弄進警局的人是誰,要不是怕打草驚蛇,他早就收拾薛子徽了,此時還沒收拾,不過是等著賬算清楚后一并算總賬。 貪婪地看著沈濯那張俊臉,薛子霽低笑一聲,原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認真地打量著薛子霽,沈濯不在意薛家兄弟之間的斗爭,此時的他總有一種自己處于算計中的感覺,想起樓下的謝清華,不安的他最終選擇了離開,離開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子霽,如果你所謂的秘密就是這個,那咱們沒什么好談的。 沈大哥,謝清華是不是你為我找的心臟配型者?就在沈濯轉身下樓時,薛子霽突然扔下了一個炸/彈。 聽到薛子霽的話,夢境中的記憶瞬間沖擊著沈濯的大腦,同時讓他毫不猶豫的對薛子霽出手了,狠狠地掐著薛子霽的脖子,沈濯把人按在了墻上。 此時,沈濯的臉很冷,一字一頓,他對薛子霽發(fā)出了鄭重的警告,敢碰清華,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沈濯那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珠,呼吸困難的薛子霽一邊用力地掰扯著沈濯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邊漲紅著臉猛咳,呼吸困難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神那么近,而這份近正是他最在意的人給予的。 看著胸膛急速起/伏的薛子霽,沈濯最終在快要掐死對方時放了手。 他一放手,薛子霽就撲倒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驚天動地/地猛咳起來,太可怕了,此時的薛子霽看向沈濯的目光充滿了震驚與驚恐,他感受到了,感受到剛剛那一刻的沈濯確實對他動了殺心。 捂著被捏紫的脖子,薛子霽艱難地喘息著,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謝清華是我用命愛著的人,你的手要是不想要,我就給你剁手,你的命要是不想要,我不介意親自取走你的性命!警告完薛子霽,沈濯轉身而走,他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他要去找謝清華。 他不放心離開了自己視線的愛人。 為什么?急促地喘息著,薛子霽目光通紅地瞪視著沈濯的背影,同時他的呼吸聲也猶如破敗的風箱,估計是聲帶受損了,他的這句問話很粗噶,很難聽,與平時溫潤的嗓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沈濯已經(jīng)開始下樓,但在聽到薛子霽問為什么后,他停下了腳步。 前世,薛子霽死得利落,有些話他來不及說,但今生,他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訴薛子霽他對謝清華的感情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