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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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朝堂上也是正忙,都在準(zhǔn)備新帝即位之后的第一次科考,來年廣招舉子,替大祁效力。 整日困于后宮的皇后勢單力薄,看似高高在上,實(shí)則危機(jī)四伏,她也就起了些許小心思。 他們男子入仕能科考,可女子讀了書卻也是只能搏上更好的人家罷了,要說是做女官,后宮中的女官卻是只有權(quán)貴人家千挑萬選送進(jìn)宮中來的,哪里有別的尋常女子什么事? “既然如此,本宮就想要也給天下女子開一個科舉?!被屎笕缡钦f。 宋青嬋聽完,也是愣住,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大事,皇后竟然想給天下女子可設(shè)科舉。 這對宋青嬋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她按捺住自己洶涌澎湃的心潮,“如此一來,天下女子讀書也有了去處;二來,娘娘挑了人進(jìn)宮為女官,也就是自己的人了,不必再憂心自己在宮中無人的局面,倒是極好?!?/br> “正是如此,宋先生覺得這個法子如何?” 宋青嬋雖然對這個提議極為贊同,可現(xiàn)實(shí)中實(shí)行起來,卻不容易?;屎箅m為皇后,在宮中卻并沒有什么勢力,要是貿(mào)然提出開設(shè)女子科舉來選拔女官,那定然是觸及到了權(quán)貴世家的利益所在。 到時候權(quán)貴群起而反對,皇后的地位指不定都要被動搖。 宋青嬋思慮之后道:“法子是好法子,可惜其中千難萬險,不好實(shí)施。” “本宮也是知道?!憋@然,皇后對此也很是焦慮,“所以才想來聽聽宋先生的想法?!?/br> “開設(shè)女子科舉,是功在社稷,青嬋當(dāng)然贊同。但真的要開設(shè)起來,還是要徐徐圖之,娘娘莫要cao之過急?!?/br> “就后宮現(xiàn)在的局面,本宮要不了一年,就會被架空了,如何能不著急。” 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卻也簡單,皇后只要問清楚了陛下那里的意思,再從權(quán)貴女子中下手,女子科舉就能興起來了。 皇后掀起眼道:“本宮聽聞,宋先生有一好友名喚李如云,如今也正在東都,這位李姑娘才學(xué)傲然,聰慧過人,不知是否愿意入后宮來替本宮分憂?”宋青嬋笑了,原來皇后不僅是打著女子科舉的算盤,還想要李如云呢。 不過也是,李如云聰慧,要是入了宮必然是能解皇后的燃眉之急。 宋青嬋:“如云的確是在東都,只是那是如云的事情,青嬋不敢貿(mào)然做主,待回去之后,我再問問她?!?/br> “這兩件事,就拜托宋先生了?!?/br> “青嬋必然竭盡全力。” 對于女子科考一事,皇后當(dāng)然不擔(dān)心宋青嬋不會盡力,她篤定了宋青嬋會去做。 從皇宮回去的路上,宋青嬋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女子科舉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得從東都晉江書院著手。 讓這些權(quán)貴女兒們?nèi)タ荚嚕瑥乃齻冎g入手,慢慢的再傾蓋到平民女子之間,這是這件事最好的法子了。 剛出宮門,就見喬太傅家的夫人正在宮門口,似乎也是剛從宮中離開的模樣,喬夫人見了宋青嬋,熱情的迎了上來。 “宋先生這也是剛從宮里出來?” 宋青嬋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夫人這是?” “我家小女在宮中司制坊中當(dāng)差,我這兒剛?cè)タ催^她了?!眴谭蛉讼肫鹗聝簛?,讓丫鬟拿出一張請?zhí)麃磉f給了她,“宋先生,十日后邱菊宴,定要賞臉前來呀?!?/br> 東都權(quán)貴間的這樣宴席那樣聚會的,宋青嬋從前就聽多了,為了周朔能在東都一帆風(fēng)順,她當(dāng)然是接下來,說必然會前去。 從承德南門往外走,等到了主街上,宋青嬋瞧見周朔正帶著倆孩子站在不遠(yuǎn)處張揚(yáng),看到她了,周朔一手撈起一個孩子,大步朝著她走來。 “阿梁!” “阿娘!嘿嘿!” 兩個小團(tuán)子在周朔的手上不停撲騰,一看到宋青嬋就迫不及待想要撲過來,不過被周朔一手提了一個,不能動彈。 宋青嬋揚(yáng)唇笑起,看著她家阿朔堅定朝著她走來的樣子,這一瞬間覺得,大抵這就是幸福了。 有他,還有孩子們。 這就是她的幸福。 第92章 挑明 整個東都的人都知道,喬夫人是個極愛菊花的風(fēng)雅之人,每至秋日,家中一室菊花開時,都會邀請上東都里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們前來觀賞。 不過今年與往昔很是不一樣,人員變動可就大了。 且先不說那些個因?yàn)橹\逆而處斬沒落的家族們,那都還有不少被貶謫出了東都的權(quán)貴無法到場。緊接著,還有陛下從南江調(diào)過來的親信,以及陛下登基之后風(fēng)頭最大的周朔,這些都是必不能缺的。 故而,到了秋菊宴當(dāng)日,孟雪融和陶氏都瞧見了不少的生面孔。 她們也并沒有多少驚訝,而是問清楚那些夫人小姐們的來處之后,就慢慢熟絡(luò)了起來,陶氏提到家中還有一個兒子孟慎也到了適婚年紀(jì)時,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心思也都活絡(luò)了過來。 雖說孟慎如今是個庶子,可那也是孟康國唯一的兒子,而且東都近來也有風(fēng)聲說,孟康國要把陶氏給扶正了。 扶正之后,孟慎就是名正言順的安國公府世子,要是能攀上這門親事,在東都中的地位就是穩(wěn)上加穩(wěn)了。 正在陶氏孟雪融與眾人寒暄,并且悄悄替孟慎物色姑娘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悄聲說了句:“周指揮使家的宋先生來了。” 陶氏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朝著馬車的停靠處看去,不多時,一道娉婷柔和的身影緩緩走了下來,身后帶著的是近來被皇后提拔上去的女官,李如云。 要說起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后宮中的李如云,還真的是意外。三日前,皇后親自下了懿旨要提拔一個叫做李如云的女子,這一決定,當(dāng)然是受到了后宮不少女官的明里暗里的規(guī)勸與抵制。 這么多年,后宮的女官都是由各大權(quán)貴世家的女子們承包在手中,這其中的權(quán)勢與利益,這些權(quán)貴們怎么可能舍得分給旁人? 皇后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件事情的難處,等別人勸諫夠了,就丟下了一句:“本宮自然也是不想要隨便提拔一個女子,可是,這女子可不一樣?!?/br> 要問何處不一樣?皇后娓娓道來:“這女子的官位,是周指揮使和魏將軍、秦小將軍親自來求的,他們可都是功在社稷的棟梁之人,你們說本宮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 眾人一陣語塞,這的確是不得不應(yīng)了。 像是魏將軍、秦小將軍這樣的人,隨便在東都界上吆喝兩聲,地面都要震上三震的人物,不過是提拔一個小小女官罷了,誰能在這種事情給他們找不快呢。 索性就應(yīng)允了。 所以在秋菊宴上,李如云一現(xiàn)身,幾乎就被在場的夫人還有姑娘們都給認(rèn)了出來,加上宋青嬋在身側(cè),許多夫人都上來攀談?wù)f話。 宋青嬋與李如云都一一應(yīng)了。 隨著夫人們一起往里面走,沒走兩步,走在最前頭的夫人笑著說了句:“哎喲陶夫人,怎的還站在這兒呢,快快快,咱們進(jìn)去看秋菊去,我聽喬夫人說啊,她近來新得了一株碧月,咱們一同瞧瞧去?” 聽聞聲音的宋青嬋也抬起頭來,正是與人群中的陶氏對上了眼,對方略微失神,好半晌才應(yīng)了旁人一聲,隨著人流往里面去看碧月菊。 李如云也是瞧見了陶氏母女,湊過來輕聲說著:“從未想過,岐安府一別,竟然還會與她相見。”她說的,是孟雪融。 宋青嬋垂下眼簾來,“權(quán)當(dāng)從未認(rèn)識便好。” “是了,我也不想與他們再有什么糾葛,過去的事情都讓他過去好了?!彼郎匮判χ?,好像真的是對肖文軒釋懷了。 “你能如此作想就好。”兩個人一同走著,宋青嬋忽的想起事情來,“前兒不久去與皇后說起你的事情時,偶然聽到了個消息?!?/br> “嗯?什么消息?” 宋青嬋故作神秘地笑了下,繼而緩緩說道:“聽聞瓊州在承修的治理下,已經(jīng)開始開山修路,想必到了明年這個時候,這條通往外頭的路就能修通了,到時候瓊州大抵就能擺脫掉窮山惡水的稱號了?!彼f,“可不止如此,承修還招了些個擅長耕種之人,從域外引進(jìn)了一種喚做香瓜的物種,今年已經(jīng)開過了花,明年怕是就能進(jìn)貢上東都來了。” “當(dāng)真?!”李如云脫口而出的驚喜,言語里都是對趙承修的歡喜。 宋青嬋肯定點(diǎn)頭,別說是李如云了,就連她聽到這些消息時,也是驚喜極了。無論是修路還是耕種,都足夠趙承修做出傲人的政績被調(diào)回東都。 擁有這樣能力的人,陛下怎么可能會不重用? 宋青嬋與李如云都是真心為趙承修而感到高興,欣喜之余,宋青嬋又不禁拉著李如云的手問:“你與承修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如云愣了下,臉上微微一紅,知道自己與趙承修的事情是瞞不過她的,沉思過后只能說:“我與他,也算是一同長大了,他性子涼薄,也從看不出他的心思來,他也,從未與我說過……” 唯獨(dú)是那日他趕赴東都科考,她站在碼頭上贈他一枚平安符,他才稍稍顯露出幾分與以往不同的神情來。 那一刻,她的心緒好似也有些許的波動。 宋青嬋問:“他是如此,那你呢?如云?!?/br> 李如云聲音微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青嬋,我……唉,日后再說吧,我如今也沒有成親的打算,只想要在宮中好生輔佐皇后,感情之時,日后再說?!?/br> 她這樣一說,宋青嬋也就不多問下去了。 無論是趙承修還是李如云,他們都是聰明人,總能看清楚分辨明白的。 說實(shí)話,真正讓宋青嬋感到頭疼的還是劉襄。 一局秋菊宴下來,宋青嬋和李如云忙著和夫人們社交,等到宴席散盡,眾人方才盡興而歸。離開之時,還未上了馬車,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宋青嬋往后一看,愣住了,來人竟然是陶氏。 已經(jīng)上了馬車的李如云撩開車簾一看,瞧見是陶氏時,也是有些驚訝,陶氏望著宋青嬋道:“宋先生,我有些話想要與你說?!?/br> 李如云狐疑看過來。 宋青嬋尚且還不想要人知道她與陶氏孟雪融的關(guān)系,這層關(guān)系要是被人知曉了,難免不會被人做文章,會對周朔不利。 她轉(zhuǎn)頭對李如云道:“如云,你且先等等我,我與夫人說兩句話就來?!?/br> 李如云自然應(yīng)下。 陶氏松了一口氣,與宋青嬋一起找了個無人之處后,還沒有說話,宋青嬋就已經(jīng)先開了口:“不知夫人有何事?” “聽說宋先生得了一子一女,那時山高路遠(yuǎn),還不曾祝賀,就托人打了一對平安鎖,就當(dāng)是送給他們的禮物……” “夫人?!碧帐系脑挶凰吻鄫却驍?,“我這一子一女并不差這一對平安鎖,還有,還請夫人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這陌路人糾纏了。” 陶氏的臉色發(fā)白,她攥緊了手,宋青嬋這話一說出來,陶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宋青嬋早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她們之間的身份,這么久沒有明言,還說了這樣絕情的話,難不成中間出了什么誤會? 她半天才回過神來,“青嬋,你是不是猜到了我與你的關(guān)系?是了,是了,你這樣聰慧的女子,怎會猜不到呢。” 宋青嬋深深吸了口氣,也不打算跟陶氏佯裝下去,開門見山說了:“是,我的確是早就知道,但我和阿爹都沒有來打攪你們生活的意思,還請夫人也莫要來打攪我們了?!?/br> 陶氏身形不穩(wěn),往后踉蹌兩步,臉色難看極了,“可…可我是你阿娘啊?!?/br> “阿娘”二字,從宋青嬋心尖上繞過,這兩個字,曾是她的妄想。可如今站在面前,她卻覺得,不過如此了。 她清淺一笑,毅然決然轉(zhuǎn)過頭去,“從我們分開那一刻起,就不是了。夫人,您是安國公府的夫人,是孟雪融的阿娘,要是讓人知道你我的關(guān)系,別人會說什么?” 陶氏想要追上去的步伐,在宋青嬋這幾句話里硬生生停住了。 她身份本就低微,孟康國為了扶正她,與家族做了這么多年的斗爭,就等著時機(jī)成熟了。要是這時候忽然爆出,她與宋家的往事來,且不說安國公府的臉面何存,就是孟康國,怕是也不會放過她與宋家。 到時候,勢必會讓自己和宋青嬋都陷入危難中。 陶氏垂下頭,在空蕩蕩的風(fēng)里,道了聲:“當(dāng)年的事情……終歸是我對不住你們。” 宋青嬋側(cè)過頭來,釋懷笑著,“您別這樣說,阿爹還覺得他對不住您呢。現(xiàn)在說開了,那從今往后,我們就是陌路人了,不再相干了,可好?” 大局為重,面對自己多年未見的親生女兒,陶氏只能顫著聲音應(yīng)了聲“好”。 得了回應(yīng),宋青嬋才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中,李如云知道這是宋青嬋的私事,并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