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元兇顯現(xiàn)
書迷正在閱讀:小少爺[娛樂圈]、誰是我親爹、快穿之專業(yè)打臉指南、羊毛、重生之蓋世豪商、最強農(nóng)女:撿個王爺去種田、第一財閥、重生之無限武俠世界、小公主重生在現(xiàn)代、快張開腿(高h,1V1)
被扼住喉嚨的顧三老爺絲毫不懼怕阿瑯,他鼓起勇氣,強烈要求, “把顧家的家財還給我!” 未說完,只覺得一瞬間一道冷颼颼的目光射了過來。 今日一直表現(xiàn)得很像木偶人的蕭珩,一直被阿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蕭珩,他抬眸看向顧三老爺。 走了過去,微笑起來,溫和道, “她問你,你就要回答她!” 顧三老爺抿唇。 蕭珩平靜道, “你學人家放利錢,利錢收不回來,恐嚇人家,有一戶人家經(jīng)不住嚇,上吊死了……” 顧三老爺聞言,臉色陡然大變。 阿瑯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放開手,顧三老爺捂著喉嚨拼命呼吸。 只見蕭珩視線落回到顧三老爺?shù)纳砩?,右手朝他伸了過去。 “想必這樣貴重的東西,你應(yīng)該是隨身攜帶的,麻煩你交給本王。” 阿瑯,“……” 這樣也行? 只見顧三老爺艱難地順了氣,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遲疑了片刻,看著溫和的蕭珩,交了出去。 蕭珩看著手上的那封信,掀眼,臉上的笑容淡淡的, “確定是這個,不會有錯的對嗎?” 跟著蕭珩一起過來的甲一,從小跟著蕭珩一起長大。 他算是比較了解蕭珩的。 越是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蕭珩看起來越是生氣。 這會顧三老爺拿出來了還好,如果不識相拒絕交出來,那是真的會很慘。 顧三老爺心都在滴血,這段時間,阿瑯晾著他們,他一點都不著急。 正是因為手中有這個在。 今日出門,他特意將這個揣身上,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家財沒要到,能威脅人的東西也沒了。 偏生,因為蕭珩的話,他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阿瑯接過蕭珩遞過來的信,狐疑地看著蕭珩。 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簡單? 蕭珩一只手背在身后,對阿瑯微微一笑,眼神告訴她等會再解釋。 阿瑯揣著那封信,很想立刻就展開仔細看看。 無奈,今日的戲雖已經(jīng)落幕,但善后的事情還有許多。 婉妤已經(jīng)被大理寺的人押走,后續(xù)的審問,還要再進行。 另外,宮中,到底是七皇子妃,總要去稟報。 好些事她都是瞞著皇后娘娘進行的,還要去和皇后好好的解釋一下。 最重要的是,關(guān)于生母明惠雪的死因,如今真相大白,皇后娘娘那里,還有外祖父,外祖母那里…… 忽然,阿瑯覺得有些分身乏術(shù)。 不過,眼下,她需要先進宮去一趟。 從茶樓出來時,正巧看到婉妤被大理寺的官差推搡著,發(fā)髻散了,釵環(huán)歪歪斜斜的,紅著眼圈,看向走遠的七皇子。 阿瑯沒過多關(guān)注,和蕭珩上了馬車。 到了宮里,不用阿瑯說,青檸就已經(jīng)把茶樓里的那場戲從頭到尾,講給皇后聽。 皇后聽得很震驚,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竟然生得一副這樣的心腸,為了不愿意嫁入到平凡人家。 不僅毒害了養(yǎng)母,就連疼愛有加的老太太也下手。 心狠手辣,既壞又毒。 侯府的老太太也不知到了地下,會不會后悔! 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孩是個白眼狼。 當初老太太和婉妤祖孫情深,感情多好啊。 老太太的眼里,除了婉妤還有誰??? 她對婉妤寄予厚望,身子為了她做了很多的事。 還不是被婉妤給一碗藥給藥倒了? 還有阿雪…… 皇后娘娘不禁眼眶紅紅的。 好友死的那樣冤屈。 她問阿瑯, “婉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大理寺帶走了?” 阿瑯道,“是的,娘娘,已經(jīng)帶走,不過觀她的態(tài)度,想來是怎么也不肯承認那些罪行的。” 按照婉妤的狠辣程度,她明白一旦承認,就永無翻身之日。 “不過,她不承認也無用,人證物證都是有的?!?/br> 皇后想了想,吩咐宮中的總管太監(jiān)去大理寺傳話,“讓他們好好的審?!?/br> 阿瑯立刻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這就是讓下面的人多多折磨婉妤了。 不過,皇后有些遺憾地對阿瑯道, “因為邊疆戰(zhàn)事,又是和南疆在和談的關(guān)口,陛下月前下了旨意大赦天下?!?/br> 也就是說,暫時不會有死刑。那么,就算審好了,婉妤也只會被發(fā)配邊城做苦力。 不過,發(fā)配變成做苦力的犯人同死刑也沒什么區(qū)別,一路上會被折磨的很慘。 尤其,婉妤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皇后臉色冷如寒霜,看了眼阿瑯,到口的話咽了下去。 沒有跟著阿瑯進宮的蕭珩同樣想到大赦的事情,他吩咐甲一, “盯著大理寺那邊,若是顧婉妤已經(jīng)被判刑,并且押解邊疆?!?/br> “路上,把人處理掉!” 這就是讓婉妤不用活著到邊疆,等發(fā)配的時候,就讓他派人把她解決掉。 甲一,“屬下明白,這就去處理。” 蕭珩點頭。 茶樓的事情,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看樣子,這個熱度一時半會散不了。 人人都震驚顧婉妤的歹毒,道,人不可貌相,看起來一個仙女般的美人,心腸狠毒起來,簡直世間罕見。 又有些人憐憫阿瑯,被一個這樣歹毒的人霸占侯府嫡女的位置十多年,吃了那樣多的苦。 明老大人夫婦聽阿瑯說了明惠雪的死是婉妤造成的,自然是傷心的不得了。 偏偏,這份傷心,沒處去發(fā)泄。 烏氏已經(jīng)被婉妤親手給捅死了,婉妤在大理寺的牢里也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可她是個嘴巴硬的,哪怕挨了幾十大板,打的血rou模糊,也不肯承認那些罪行。 牢獄之中對她下了重刑,也依然是咬死沒有毒害明惠雪,老太太的死也和她沒關(guān)系。 至于那些個什么慈云庵的八條人命更是和她沒關(guān)系。 人都被打得昏過去了,也能咬緊牙根不承認。 只能說,婉妤太狠! 很快,大理寺判罰下來,不論她承認不承認,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抵賴。 婉妤被發(fā)配的那天,很多人在街頭等著看熱鬧。 人,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時候,眾星捧月。 低落低谷時,人人喊打。 更何況,婉妤本就和過街老鼠一樣。 這天,阿瑯并沒有去街上看婉妤游街示眾的熱鬧。 倒是青檸,太過氣憤婉妤做下的事,去看了熱鬧,回來嘰嘰喳喳的說給阿瑯聽。 街上的人很激動,朝著囚車扔菜葉子,臭雞蛋,婉妤因為受刑,整個人很狼狽,了無生氣地縮在囚車里。 任由眾人朝著她扔這些骯臟的東西。 出了城,官兵押送她往邊疆去。 也有昔日婉妤的好友,因為她遭受牽連,沖到囚車前對她進行辱罵。 婉妤一一都受了,只是快要出城時,抬起頭來,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惡意滿滿的陰森笑容。 只是,再惡毒又如何,大家看婉妤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自從婉妤的事發(fā)后,明老大人夫婦就越發(fā)的疼愛阿瑯。 頗有種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姿態(tài)。 阿瑯坐在明家后院魚塘前,悠閑地釣魚。 奈何,半天過去了,阿瑯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魚一條都沒釣上來,倒是惹來幾只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野貓,在阿瑯的腳邊一排排坐著,等著吃魚。 阿瑯:…… 自己連根魚刺都沒看到,還能有魚分給野貓們嗎? 就算有魚想上鉤,看到這些野貓,估摸著都要躲在水底瑟瑟發(fā)抖了。 阿瑯也不是真的要釣魚,她這些天,腦子里想的都是當初從顧三老爺那里拿來的那封信。 信,確實是顧衡寫的。 上面也確實寫了,說他懷疑自己的死因有問題,但怕牽連阿瑯,所以不敢說。 當然,更多的是寫希望顧三老爺能夠看在同族的份上,往后好好照顧阿瑯。 并且,奉上了銀票三千兩…… 阿瑯是沒想到父親竟然還有這樣一手安排。 只是,回到玉縣顧家的那段時間,顧家人的嘴臉,不是不知道。 父親依然做了這樣的安排,還奉上銀票。 里頭定然是有別的原因,不會如此的簡單。 到底有什么深意,阿瑯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來。 故而,一上午,阿瑯根本就沒將心思放在釣魚上頭。 等到明老大人過來,看見阿瑯被野貓圍著,又看了看她的木桶, “瑯瑯啊,你這是一上午一條魚都沒釣到?” 阿瑯摸了摸鼻子,不會承認自己心不在焉的,甩鍋給竄走的野貓, “它們在,哪條魚敢靠近?!?/br> 明老大人唯外孫女是從,竟然覺得阿瑯說的很有道理,笑著大手一揮, “釣不到就算了,想吃什么魚,讓人去采買?!?/br> 又覺得這樣不夠誠心,立刻喊了秦副將過來,讓他派人拉網(wǎng)撈魚…… 一邊指揮人撈魚,一邊笑瞇瞇地問道, “瑯瑯,你喜歡釣魚?。恳粋€池塘夠不夠釣?不夠釣,我再去給你挖幾口魚塘……” 阿瑯,…… 這樣好像太寵愛了吧? 外祖父,大清早的,你沒喝酒呀,怎么說胡話了? 不過,若是她真的松口,明老大人是真的會去再挖幾口魚塘出來的。 于是,連忙阻止。 “等你舅舅回來,也差不多要過年了,到時,給你娘好好的辦一場法會?!?/br> 明老大人只有明惠雪一個獨女,因為老兩口一直在戰(zhàn)場上輾轉(zhuǎn),早早的就歇了再生的想法。 明惠雪還未出嫁前,過繼了個同族的男孩,也算是死后有人捧盆,祭日的時候有人上柱清香。 這次,明老大人夫婦急著回來見阿瑯,其他的人則在后頭,約莫要年關(guān)才能到京。 說道邊疆,明老大人的話就多了,說大漠的風沙,說戰(zhàn)場上的擂鼓。 還說道斥候如何的查探消息。 阿瑯聽的津津有味,當她聽到明老大人說斥候一定要善于偽裝時,好像任督二脈被打通。 她知道,為何父親要留給顧三老爺那樣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了。 他在轉(zhuǎn)移別人的目標。 他知道自己的死因有問題,害怕那些人對她下手,所以,留下那封信。 阿瑯急匆匆的站起來,胡亂的給明老大人行了個禮,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她回到屋子里,將房門緊閉,同時吩咐青檸,不許任何人進來。 書案下有個暗格,打開后,她從里頭抽出那封信。 她將書寫的那張紙捏在掌心,反復揉搓,一直到皺的不能再皺。 再慢慢的將紙張展開,放平,這會信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變了。 和剛剛那封信的內(nèi)容天壤之別。 這封信,是父親寫給她的! 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寫在上頭,阿瑯一點點的看下來。 上頭,顧衡告訴阿瑯,他是皇帝派出去的密探,當年得罪上官,憤而辭官,就是皇帝授意。 這樣才能他外出游歷,這才名正言順,不會惹人注目。 他確實是被人下毒,他推算了很多人,最后疑點落在了丞相府上,只是還沒找到證據(jù)。 信上,顧衡要求阿瑯看到這封信,無論是在玉縣顧家,又或者是嫁人生子了。 都讓她不要去報仇。 不想讓阿瑯卷入到這些是是非非中去。 他只愿阿瑯一生能夠平安喜樂。 更何況,這里頭的來龍去脈,很難理清楚,證據(jù)應(yīng)該早就沒有了。 阿瑯放下信,報仇和證據(jù)又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 既然已經(jīng)有了目標,那中間的步驟就可以省略了。 先把丞相府掀翻,到時候連根拔起,自然就知道真相。 她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想錯了,查證這個問題,要查到什么時候去? 顧衡的信上說,他在江南的那一年,得到一個消息,丞相府有一份清掃名單,在那份名單上的人。 有些已經(jīng)或死或退,幾乎無人幸免。 也就是說,不管如何,他都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很可惜,他還沒查到那份名單的下落。 阿瑯冷笑。 那就掀翻丞相府,就可以看到那份名單了。 若是早知道父親的死因,她根本就不用繞這么個大圈子。 要掀翻丞相府,那就要制定一個計劃。 阿瑯小心的將那封信放回信封里,存入暗格。 有磨了墨,將腦中大概的步驟寫下來。 然后一一完善。 寫到一半時,阿瑯聽下筆來。 她想到韓長風。 他出現(xiàn)的那樣湊巧,他回來的也是那樣湊巧。 在她回京沒多久,就被丞相給召了回來。 還有,他寫給凌瑯閣的那封信。 看落款,在他們到江南沒多久,而父親那個時候還沒有中毒。 她忍不住要去懷疑,是不是父親的毒,和韓長風有關(guān)系。 胸口一陣刺痛。 阿瑯忍不住用手去捂住。 好半晌,才恢復過來。 她提起筆,繼續(xù)完善手中的計劃。 無論是誰,若是和父親的死有關(guān),有一個算一個,她都不會放過。 時間很快,轉(zhuǎn)眼間天氣突然降溫,隨后紛紛揚揚地下起雪來。 上京的瓦檐上都覆蓋上一層白霜。 因為和南疆的議和還在進行,正巧又到了一年一度秋狩的時候。 上京能夠有排面跟著去獵場的,都行動了起來。 因為地方較遠,有的人提前一天就過去。 皇后娘娘不放心阿瑯,讓她,還有明老夫人跟著自己的攆車走。 蕭珩騎著馬,在外頭給她們護航。 到獵場時,已經(jīng)快要午時。 獵場周圍用木柵欄圍了起來,御林軍領(lǐng)兵鎮(zhèn)守在入口,對來往人員進行嚴密排查。 阿瑯下了攆車時,已經(jīng)很多人都到了。 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 男人們聚集在寬闊的演武場上,等著狩獵活動開始。 女眷們則是涇渭分明的站在另外一側(cè),背風的位置,臉上映著未化的雪,時不時嬌羞地看一眼對面的兒郎。 愉悅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地飄在半空。 那些姑娘們精致華貴地穿著,一點也不像是來打獵的,不如說是游玩更恰當。 不過,也真是因為有這些貌美的姑娘,演武場上的那些兒郎們?yōu)榱苏故咀约捍蠛蔑L貌。 大冷天,也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勾勒出自己壯實的身材,雄姿英發(fā),尤為威武。 阿瑯砸了砸嘴,哎,這空氣里流動的眼波,讓她仿佛置身在春天里。 哪怕天空明明飄著雪。 皇后娘娘對邊上的明老夫人笑道, “老夫人,阿瑯過了娘就該十八了,正巧今日上京的大好兒郎都在,你要看上了,可以同本宮說。” 阿瑯沉默反思了片刻,明白為何當初明老大人和她說有這場秋狩的時候,那樣的小心翼翼了。 哪里是秋狩喲,分明就是變相的相看大會。 怪道那些女眷穿的花枝招展……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裝,挺好! 沒過多久,皇帝帶著眾臣也來了。 零零散散站著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垂下視線,朝高臺方向行禮。 此次狩獵是以玩樂放松為主,皇帝也沒對眾人有什么要求,示意眾人不要多禮。 打獵其實沒什么有趣的,更沒什么好看的,畢竟人總不能追著馬跑。 也就是出結(jié)果的時候,能叫人稍微振奮下人心。 皇帝并沒有說親自下場狩獵什么的,只是和南疆王在看臺上坐著,說了些勉勵兒郎們的話。 然后一聲令下,號角吹起,參加狩獵比賽的青年翻身上馬,朝四面飛奔而去。 阿瑯一樣就看到了坐在皇帝下手的韓丞相,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韓長風。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韓丞相。 她從前對于朝廷的事,并不是多么的關(guān)系,只是從父親那里聽了一耳朵。 她關(guān)注更多的是各處的風土人情。 只是,雖然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她還是知道,韓丞相升遷之路。 朝廷派系林立,傾軋不斷。 但是,昏君怕大臣傾軋,可明君不怕,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平衡。 只要一切在掌控中,總是翻不出他天子之手。 “你為何一直盯著丞相看?是有什么事?”蕭珩走到她的面前,狐疑問道。 阿瑯茫然,“沒有啊。我有嘛?” 蕭珩瞧了她兩眼,點點頭,認真說,“你有。” 阿瑯,“……我就隨便看看?!?/br> 阿瑯正想著該怎么把這個話題混過去,不遠處,就見燕七等幾個人正在高聲叫喚, “珩哥……” 阿瑯覺得,燕七那有點小疙瘩的臉真是太帥了。 她本來是想讓江叔配點藥把他臉上小疙瘩去掉的。 現(xiàn)在,不用了。 跟著燕七一起的,還有寶珠郡主幾個貴女。 “顧六娘……”寶珠郡主抬了抬下巴,“你來了?聽說你從前四處走,是不是?” “我們想去烤魚,但是都不會,你會不會?要不要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