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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吃印度菜。這份聲名遠播的咖喱rou湯也沒讓我覺得有什么特別的,潘德小姐的吃相也很文雅,但我就是感覺到了一陣洶涌而來的饑餓感。她的嘴唇愈發(fā)紅潤,銀勺背部粘了一粒米飯,她舔掉了。我喝了一大口湯。 好,這回我知道她為什么擔心了。確實有點辣。 很辣。我嗆到了。 “你還好嗎?”水立刻遞到了我的面前,潘德小姐眼神關切。 我強忍住咳嗽喝了口水,還是癢,但非得忍耐不可。我克制著咳了一聲,又吞下一大口水,說:“謝謝你。我沒事了。辣才好吃?!?/br> 我根本不敢看她,但上次就是這樣,上次在羽毛球場的更衣室我就是這么落了下風的。我定了定神,望著她,笑起來:“我忘了謝謝你招待我在這里用餐。這真的是間很不錯的餐廳,令人放松。” 潘德小姐深邃的眼睛中閃過幾許亮光:“這里白天更好。如果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可以過來喝杯下午茶?!?/br> “我很樂意?!蔽艺f,“但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呢?” 她望著我,說不清是種什么表情,好像在笑,又好像沒有。我看見她因辛辣而發(fā)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道:“你想要什么樣的身份?” ☆、第三十二章 我笑得意味深長,好像全不在意。餐桌下,我的手在餐巾上擦了擦。 全是汗。我心跳得太快了。 潘德小姐見我不答話,眉毛微微一揚。她臉上還是那種若有似無的笑,只是手已回到勺子上,嘗了一小口蔬菜。這時她不看我了,光看她的主食。 咖喱有什么好看的,那是素的!再好吃能好吃到哪兒去!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哪兒來的挫敗感,開口道:“別笑我——我從來沒吃過這種素食rou。你覺得好吃嗎?” 潘德小姐臉上多了些笑意:“味道不壞。嗯,我也不知道對于一般人來說味道怎么樣,在家里我常吃這樣的東西,而且你知道我在青少年時期就去美國了……” “有種童年的味道?!蔽姨嫠f。 “是那樣?!彼畔律鬃?,“你想要嘗一塊素食羊rou嗎?” “謝謝你?!蔽覔u搖頭,“我也聽說過一些用大豆做的素食產品,比較常見的是豆腐素rou。去年Beyo上市時人造rou又成了弄潮兒?!?/br> “實際上,”潘德小姐微微前傾,望著我道,“很難說植物rou算不算‘人造rou’。我覺得真正意義上的人造rou還是不同的。” 我有點失神,開口好半天才意識到潘德小姐剛剛說的什么,忙從瞎扯的大豆話題上轉回來,問她:“假設現在我們已經有了適合商業(yè)化量產的動物蛋白的人造rou——你覺得人造rou是rou嗎?” 她剛剛擦過嘴,聽了我的話,食指輕輕搭在下嘴唇上。 “姚?”我忽然聽見她叫我。 “嗯?噢——”我吸了口氣,笑著說,“對不起。呃,你的嘴唇——”我趕緊在“l(fā)ips”后面又補了個“tick”以免引起歧義,“口紅真的很好看。我可以知道色號嗎?” “我不確定是不是你看到的這個顏色,你知道,可能被我吃掉了,”她手指又在嘴唇上點了一下,低頭翻找出唇筆來給我,“是這一只?!?/br> NARS的bettina,一個冷門色號,我完全沒聽說過。這會兒我腦中對于剛見到她那會兒她嘴唇的顏色印象已經很淺了,只能硬著頭皮夸她:“跟現在的有一點差別,但確實很適合你。你知道,在假期時你喜歡更輕薄的妝,口紅顏色有時會決定整個妝面的基調。我還記得自己剛學會化妝的時候總是喜歡血紅色……” 她和我一對視,兩個人都笑了。 “不工作的時候我確實喜歡淡一點的顏色。最近一直用的這支,謝謝你有注意到?!彼?。我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哪里敢接話,只是笑,潘德小姐又說:“但你應該很適合血紅或是勃艮第紅的口紅?!?/br> “完全不。”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擺擺手。 實際上還可以,但太姬了??诩t色號還是很容易改變人的氣質的,比如這個bettina,就很直。 涂到她嘴上的時候我倒沒這么覺得,也許跟人種有關系。 我不敢再任由自己浮想,說:“對不起。我們剛剛在說人造rou對嗎?你是怎么看的?” “我剛剛沒有回答?!彼似^,“我是問,你覺得人造鉆石算不算鉆石?” “算啊?!?/br> “那人造人呢?” 我看了看她,這是要聊哲學嗎?我說:“從目前的技術條件來說,人造人與人類的結構還是很難做到相同的,我不認為那可以等同于人類?!?/br> “所以是看結構。”她的手流連到耳朵上,食指輕輕碰了碰耳墜,還是那樣望著我。 我有點不自在,說:“特修斯之舟永遠都是特修斯之舟。對我來說是這樣?!?/br> “那么答案是‘是’,人造rou就是rou。”潘德小姐回應道。 “這是你的觀點,還是你為我總結的我的觀點?”我微微皺眉。 “都有。”她眨了眨眼,手從耳邊離開,身體坐正。 我下意識也坐得直了些,這時潘德小姐開口問:“你考慮得怎么樣?” 終于繞回來了。 “我有一些疑問,”我如臨大敵,反而一手撐在桌子上,托腮道,“為什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