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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石越對沈嘉改觀了些。 沈嘉這個人,沒有接觸過很容易被流言帶偏,旁人一聽寵臣二字,第一印象就是靠媚上得來的官位,自然不喜歡他。 石越因為他與皇帝關(guān)系親近,本能地諺語他,但此時聽他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的不喜也消退了大半。 沈大人做的了主嗎?石越不客氣地問。 當(dāng)然,吳大學(xué)士還是很愿意接受本官的意見的。 那好,明日下官將那本書送給沈大人過目,請大人替下官保管一陣子。 不必,本官找人上門抄錄一份就好了,那書畢竟是尊師的遺物,還是慎重些好。 多謝大人!石越此時對沈嘉的感觀有些復(fù)雜,明明是一個比自己年輕的人,說話行事卻很穩(wěn)重,也難怪能在爾虞我詐的朝廷混的風(fēng)生水起。 沈嘉看著石越離開,他走路的姿勢莫名有些熟悉,或者說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讓他覺得眼熟,但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人,回衙門嗎?車夫問道。 不,去城北繞一圈。 城北的進度很快,沈嘉每次去都能看到新變化,那種感受是非常奇妙的,難怪許多人都會愛上建筑師這個職業(yè)。 大人,民宅已經(jīng)建好了兩條街,您可要進去看看? 沈嘉遠遠地已經(jīng)看到成品了,黃土墻青色瓦,還有原木色的大門房梁,賣相是差了點,但因為整齊,莫名多了點氣勢。 走吧。沈嘉步行過去,見許然蹲在路邊刨木頭,走過去問:許主事是來當(dāng)監(jiān)工的,怎么干起活來了? 許然抬頭見到是沈嘉,手上動作停了下來,起身行禮后說:大人,當(dāng)監(jiān)工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幫點忙。 那你這是在做什么?沈嘉指著地上的小塊木頭問。 我見有多余的木料,就動手做幾樣小玩意兒,給那邊的孩子們玩的。許然指著遠處在幫忙的孩童說。 雖然沈嘉說過不收十歲以下的孩童,但不少人家還是帶著孩子來了,做不了重活就幫忙打下手,午飯要是運氣好還能蹭一餐飯。 何彥嘀咕道:許大人真是個善心人,不過他們哪有空玩這個? 等午休的時候就能玩了,而且他們以后不就住這里么,以后也能玩。 沈嘉想到了幼兒園,但一時也辦不起來,朝廷貼不起教育的錢,這些孩子在該受教育的時候沒人教,以后長大了也只能步父母的后塵。 他對一旁的何彥說:一會兒你替本官去順天府送封信。 科舉剛過,長安城內(nèi)還滯留著許許多多的書生,這些人大部分會返鄉(xiāng),但也有小部分會繼續(xù)留在長安,倒不如說動幾個書生過來助教,哪怕教他們認識幾個字也是好的。 何彥習(xí)慣了跑腿,這長安不少衙門他都跑熟了,而且每回出去都能收到賞錢,于是樂呵呵地回答: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喬尚書的特長 朝廷貼出了皇榜,數(shù)千舉子中能高中的就那么些人,能金榜題名的自然欣喜若狂,但更多的卻是落榜的舉子。 沈嘉從城北回來,路上遇到太多失落的學(xué)子,他們有的蹲在墻角嚎嚎大哭,有的擁抱著互相安慰,也有的直接打上兩壺酒借酒消愁。 呸,窮書生!之前見你有幾分氣質(zhì)以為能高中,便由你賒了一個月的房錢和飯錢,如今名落孫山你還想賴賬,哪來的臉?。柯愤^一家門面窄小的客棧,沈嘉的車隊撞上了一名被丟出來的學(xué)子。 車夫甩了下馬鞭,呵斥道:何人擋道?速速讓開! 那小二一見這車隊的規(guī)制與護衛(wèi)的氣勢,忙下跪道:沖撞了官老爺請恕罪,實在是這惡人拖欠了房錢,掌柜的讓小人丟出來的。 沈嘉打開車門,讓人將倒在地上的學(xué)子扶起來,對方四十歲上下,一臉羞惱與尷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匆忙朝沈嘉做了個揖,轉(zhuǎn)身就沖小二說:賒欠房租確實是小生不對,但你好歹把行李還給小生吧? 不行不行,掌柜交代了,你那點東西本就不值錢,還不夠付一天的房費呢,哪能讓你拿回去? 可那些書都是小生的命啊! 快走,我們掌柜的心善沒去順天府告你就不錯了,你若再糾纏,休怪我們不客氣! 沈嘉跳下馬車,好奇地問了句:這位先生可是姓王? 那中年書生詫異地回頭,看到沈嘉的臉時愣了好一會兒,然后忙整理好衣裳跪下行禮:原來是沈大人,恕學(xué)生眼拙,學(xué)生蘇北王洪章。他也是參加過殿試的,滿堂之上,這位沈大人實在太耀眼了,讓他一眼就記住了。 王先生這是準(zhǔn)備返鄉(xiāng)嗎?沈嘉之所以記住這個人,是因為他的名次剛好在名單外的第一個,而且聽說他畫的一手好畫,這些年能堅持三年一次的科舉全靠賣畫為生,而且為了不拖累別人,他至今未婚,這一點讓沈嘉相當(dāng)佩服。 王洪章尷尬的頭皮發(fā)麻,一張粗糙的臉都能泛紅了,低著頭回答:學(xué)生無家可歸,本以為此次有望高中,盤纏用盡也沒時間賺錢,接下來大概繼續(xù)想法子生活下去吧,三年后再考便是。 沈嘉心里一動,問他:王先生平日是以賣畫為生嗎? 是,只是學(xué)生的畫具都被店家扣了。他話剛說好,沈嘉就擺擺手讓人去將他欠的房錢結(jié)算了,順便將他的行李帶出來。 這 王先生想不想另外找一份事情做? 您是說王洪章眼睛一亮,他以為沈嘉是想聘他做幕僚,這樣的例子也很多,許多高中不了的學(xué)子最后不是去了衙門做師爺就是去給大官做門客。 做門客最大的好處就是自由,三年后只要主家不反對,他還能再考,且有沈大人這樣的高官罩著,他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擠出榜單外。 沈嘉咳嗽一聲,笑著說:王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說話。他帶王洪章去了一家酒樓,點了一桌子菜,看對方那樣就知道生活窘迫,考完試大吃一餐也是應(yīng)該的。 不瞞王先生,本官正在改造城北,今日過去巡視,看到許多幼童無人教導(dǎo),便想找?guī)酌心托牡姆蜃尤ソ桃唤趟麄儯抢飳谴髸x最大的商貿(mào)區(qū),他們學(xué)點本事以后也能靠自己活下去。 您的意思是讓學(xué)生去做夫子嗎? 是的,王先生可嫌棄他們的出身? 不不不,沈大人別誤會,學(xué)生只是怕誤人子弟,能教書育人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豈能以身份論? 王先生讀書多年,學(xué)識自然是不缺的,本官也看過你的試卷,最大的缺點在于內(nèi)容過于死板空泛,不夠務(wù)實,不怕你生氣,從你的策論中,本官覺得你不適合做父母官,更適合做學(xué)者、做夫子。 多謝沈大人點評,學(xué)生感激不盡,您需要學(xué)生做什么盡管吩咐。 見他答應(yīng)的爽快,沈嘉對他好感倍增,那就說好了,等過幾日本官讓人聯(lián)系。他讓隨從去對面客棧給王洪章開了間房,又墊付了房費飯錢,讓他不至于流落街頭。 王洪章一謝再謝,恨不得立刻就能上崗就業(yè),報答沈嘉的協(xié)助之恩。 到時候城北的宅子建好了,本官給你們留一套作為臨時住所,三餐管飽,四季衣裳管夠,月錢只有一兩,希望王先生不要嫌少。 包吃包住包穿衣還能領(lǐng)月錢,王洪章激動的再次紅了臉,不少了,能得此厚待,學(xué)生已是感激不盡。 出了酒樓,沈嘉吩咐何彥:也不用去順天府送信了,你就派幾個人出去打聽打聽,找?guī)讉€像王洪章這樣的人帶回來,學(xué)識高低不是重點,必須是心甘情愿且為人謙和。 何彥嘆氣道:也就您對底層的百姓如此上心,竟然安排舉人給他們教學(xué),您放心,滿長安不知多少落魄書生呢,給你挖一支軍隊來都成。 別貧,人若是找的不好你下個月的月錢就不要想拿了。 您放心便是。 沈嘉回工部,進門又撞上了一個人,讓他差點以為今天的黃歷有問題,不宜出門。 誰不長眼一聲怒斥傳來,沈嘉眉頭一挑,好笑地看著對方,眼見對方的神情從憤怒轉(zhuǎn)為驚喜再轉(zhuǎn)為驚懼。 沈是沈侍郎啊嘿嘿,是草民走路不長眼,您大人有大量勿見怪! 原來是陳家少爺,這里是工部,你非我工部官員,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沈嘉淡淡地詢問。 這草民是來給家叔送東西的,順便拜訪您,草民請您喝茶如何? 大可不必,本官沒空。沈嘉從他身邊走過去,陳金貴還想追上來,被潘辰用刀柄抵住了胸口,面容冷淡地警告他:陳少爺,您注意一下言行,否則后果您擔(dān)負不起。 這段時間,這姓陳的就跟花蝴蝶似的圍著沈大人轉(zhuǎn),雖然每回很快就打發(fā)走了,可見得多了,潘辰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這位壯士可是姓潘?聽說你兄弟二人是沈大人的心腹愛將啊,幸會幸會。陳金貴掏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塞給潘辰,一點小心意拿去和兄弟喝酒。 潘辰哪里看得上這點東西,用刀柄打了下他的手腕,荷包滾落在地,里頭的金珠子也滾了出來,他看都沒看一眼,呵斥道:再不走可就連最后的體面都沒有了。 陳金貴不敢不從,憋著氣跑了,隨從不得不等這群煞神離開后將金珠子撿回來才去追自家主子,同時心里哀怨極了,他家少爺最近可真是太沒臉了。 沈嘉進去后看到喬尚書也在,與他說了城北的建設(shè)進度,但對方對此并不感興趣,反而問起了城北密道的事情。 聽說密道下有個很大的寶庫,到底是誰留下的可查清楚了? 沈嘉沒有說實話,搖頭說:此事是皇上交給錦衣衛(wèi)查的,下官也不知。 喬尚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彈了彈腿上的木屑,將手里正在做的一只機關(guān)雀遞給他:沈大人平時喜歡做些什么? 沈嘉早就注意到他手里的這個小東西了,木頭雕的小鳥,只有巴掌大,每一根羽毛都根根分明,眼珠子還會動,活靈活現(xiàn)的。 以前就顧著讀書,如今顧著公務(wù),倒是很少有閑暇時間,若是有,應(yīng)該會喜歡躺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喝喝茶吧。 你這個年紀也確實沒多少閑暇時間,不像我們這樣年紀的老頭子,野心早被消磨了,只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等兩眼一閉入了土,好過奈何橋重新來過。 那也未必,您只是心性淡泊,您這個年紀耳聰目明的,想做什么都不成問題。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嘴甜會說話。喬尚書指著他手上的小鳥說:你仔細看看,能否看出這里頭的門道。 沈嘉是知道工部有個特殊的部門,是專門研究軍器的,兵部那邊的人都敬著他們,時不時過來打聽進展,就盼著工部的這些大佬能給他們制造出更先進的武器。 沈嘉扒拉了一下小鳥的身體部位,除了眼珠子會轉(zhuǎn),這只小鳥的嘴巴也能張開,翅膀能上下拍打,爪子上還帶著尖銳的鉤子,要不是形態(tài)可愛,沈嘉真懷疑這老頭在做什么變態(tài)玩意兒。 恕下官眼拙,實在看不出這小東西是用來做什么的,還請大人賜教。 喬尚書拿過機關(guān)雀,翻開肚皮上的一層薄皮,露出了一個小孔,然后拔下簪子往里戳了一下,只見原本閉合的鳥嘴噴射出了幾枚細針,扎進了對面的柱子里。 沈嘉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震撼,就見喬尚書不知動了哪個部位,那只機關(guān)雀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雖然飛的笨拙,但還是飛過了沈嘉的頭頂,他正要追上去,就聽喬尚書說:停下,站著別動。 沈嘉轉(zhuǎn)身,眼見那只機關(guān)雀撞上了屋檐,然后嘭的一聲炸開了,將屋檐炸開了一個大洞,地上散落了一地碎瓦。 這 喬尚書捋著胡子笑起來:被嚇到了吧?小玩意罷了,我那還存著幾箱呢,你若是喜歡盡管拿去,不過這小東西不太聽話,怕你誤傷了自己。 沈嘉好奇地問:喬大人為何會做這個? 年輕時的愛好罷了,為了能一展抱負才進的工部,結(jié)果真進了這地方,發(fā)現(xiàn)并非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也只有老了才有時間來圓夢,卻發(fā)現(xiàn)手也僵了,眼也花了,做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上不了臺面了。喬尚書走過去拍了拍沈嘉的肩膀,年輕好啊,年輕人喜歡什么就去做,別等老了再來后悔。 ?作者閑話:(又是忘記更文的一天,我懷疑我得了健忘癥o(╥﹏╥)o) 第一百六十章 秘密 大人說的是,嘉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將來不后悔,等將來史書評論時,我也能說一句問心無愧,足矣。沈嘉誠懇地回答。 喬尚書看他的目光透著滿意,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走出工部衙門,喬尚書看到朝沈嘉聚集過來的護衛(wèi),眉梢挑了挑,然后不避嫌地上了沈嘉的馬車,讓車夫帶他們?nèi)ソ纪獾囊蛔角f。 這一路坐車出城,眼看天都快要黑了,沈嘉提議道:不如喬大人先隨我去沈府的莊子上吃頓便飯吧,若是不急,可以住一夜再去您要去的地方。 喬尚書搖搖頭,不必,到了自然有飯吃,而且那地方適合晚上去。 沈嘉想不通郊外有什么地方適合晚上去,不過他太好奇了,所以沒有再反駁。 一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一處門面普通的莊子前,沈嘉眺望著四周,分不清這是什么地方,不過瞧著離相國寺不太遠的樣子。 潘辰走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大人,此處乃是工部的暗部。 工部還有暗部?沈嘉入工部時間不長,但管事時間不短,竟然不知道工部還有暗部。 喬尚書頭也不回地說:這地方不完全算是工部的,這些年一直是老夫管著,沒想到你身邊這個護衛(wèi)竟然知道這個地方,他身份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