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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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沒回答,而是反問:那暗部是做什么的呢? 進去你就知道了。喬尚書上前敲門,敲門聲極有規(guī)律,門很快就打開了,可是并沒有人出現(xiàn),喬尚書回頭說:你可以選兩人帶進去,其余的留在外頭等吧。 沈嘉點了潘辰和何彥,跟著喬尚書走進去,一路穿過前院和回廊,路上只遇到幾個打掃的下人,看到來人遠遠行個禮而已。 先用膳吧。喬尚書帶他們進了一間房,拉響了一個鈴鐺,很快就有人送來幾份食物,簡陋但管飽,大家沉默地吃完,連何彥都難得地沒有挑三揀四。 吃過飯,幾人跟著喬尚書來到了一處完全封閉的高墻面前。 沈嘉以看懸疑電影的思路去考慮這堵墻的開關(guān)在哪,巡視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于是好奇地看著喬尚書。 喬尚書原本還指望他能看出門道來呢,失望地說:看來你是接管不了這里了。 沈嘉原本就沒這個想法,無奈地說:您難道是在考驗下官?您還沒找到繼任者嗎? 哪有那么簡單?喬尚書走到墻角,那里有一堆怪石,也不知道他怎么擺弄的,墻面發(fā)出咔哧一聲響,從正中間打開了一扇門。 沈嘉抬頭,心想:以這墻的高度,高手一翻就過去了,有必要搞的這么神秘嗎? 喬尚書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笑著說:你可別想從上頭翻過去,否則腦袋剛露出來就會被射成刺猬的。 若是高手來呢? 老夫沒見過能從上面安然進入的高手。 進入大門,眼前是一塊開闊的平地,兩側(cè)立著高低不一的石柱,正前方有一座石頭砌成的屋子,從左到右五扇門。 跟著我走。喬尚書繼續(xù)走在前頭。 沈嘉小心謹慎地跟上,這樣的地方對他來說太詭異了,像是武俠小說里常會提及的地方,可是他兩輩子都沒接觸過真正的江湖武林。 進入正中央那扇門,沈嘉以為的機關(guān)遍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反而是一間空蕩蕩的石屋,這回喬尚書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打開了一處機關(guān),地面露出一個洞口來。 那地方在地下? 自然,應(yīng)該說,這一處地宮當年就是連接長安城的,后來被工部利用后才填埋了與長安那邊的通道。 工部竟然有這樣的地方?沈嘉不僅是一點點震驚,他和趙璋相處那么久,對方可從未透露過這個地方,而且工部上下似乎也沒人聽說過這里,神神秘秘,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從地道下去后,沈嘉聽到了嘈雜聲,像是進入了一座地下工廠,等走過彎彎繞繞的通道,一座空曠的山洞出現(xiàn)在眼前。 回想這座莊子的位置,沈嘉能確定他們此時就在山腹中,如此大的地宮當年是為了什么建的呢?現(xiàn)在又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這里已經(jīng)維序了二十年了,每隔幾年就會換一批人進來,人選全是老夫自己挑的,皇上幾乎不管這個地方,甚至想封了此處,是老夫舍不得,算是我個人的執(zhí)念吧。 沈嘉往前走幾步,看到幾個人推著一輛小車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們面色慘白,身上瘦的厲害,走兩步都要停下來喘氣的地步,看著實在太像被壓迫過頭的黑礦礦工。 這里到底是在做什么? 喬尚書目光幽深地看著那幾人,說:他們來此地快五年了,原先二十幾人就剩他們幾個了,也是油盡燈枯之相,你能想象,五年暗無天日是什么樣的日子。 沈嘉握了握拳頭,突然有種想把身邊這老頭殺了的沖動,您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走吧,再往前走一段。 等等!潘辰伸手攔住沈嘉,眼神銳利地看向喬尚書,喬大人,這里并非暗部,您是否帶錯地方了? 咦,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無可奉告,但您最好先說清楚,這是何處? 哈哈,你既然知道這個莊子,說明你一定是宮里的人,至于這處地宮,你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級別太低而已,著什么急? 沈嘉從那幾人身旁走過,對方卻沒抬頭看他們一眼,麻木的像是僵尸,沈嘉往他們車上一看,竟然只是一車的石頭泥土,像是剛挖出來的。 你們先告訴我,暗部是什么? 喬尚書回答:其實不少衙門都有暗部,這不稀奇,工部的暗部主要是做一些明面上不會做的軍器,還有就是,暗部會負責每任帝王的陵寢。 那這里? 喬尚書無聲地往前走,沈嘉與潘辰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一路沉默著走著,喬尚書越走越慢,最后是他的貼身隨從扶著他走的。 越往里越潮,越陰冷,潘辰忙脫下外衣給沈嘉披上,路越來越窄,兩側(cè)都掛著油燈,忽明忽暗,仿佛前方有陰風陣陣吹來。 走到路的盡頭,沈嘉還是一頭霧水,看著已經(jīng)沒有路的通道,問:就這里? 喬尚書走上前,聲音回蕩在通道里,三十年前,先帝登上寶座,其他幾位皇子死的死,逃的逃,朝廷一片混亂,長安城的密道在那個時期應(yīng)該就有人發(fā)現(xiàn)過,并且成功利用密道逃出城了。 也是那個時候,我在工部的檔案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份圖紙,一份被藏起來的圖紙,畫的正是長安城底下的密道,我當時那個興奮啊,偷出了那份圖紙,夜里偷偷地去尋找密道,想著,如果能第一個找到朝廷欽犯逃走的路線,肯定能立一個大功。 然后沿著密道我找到了這里,看到了當時如喪家之犬般的一群人,他們護著當時的七皇子之子躲藏在這里,那也是先帝最想找到的人,若能將消息遞上去,我這個功勞可就大了,一步登天也不成問題。 沈嘉打斷他說:喬尚書,下官不想聽故事。這里陰森的厲害,他不想多待。 年輕人真沒耐心,難道你就不好奇后來那位主子是死是活嗎? 沈嘉搖頭:那都是作古的人了,下官并不感興趣。 真是無趣,當時的七皇子只差一步就能登天了,皇帝一直不曾冊立太子就是想將皇位傳給他,甚至詔書都寫好了,結(jié)果七皇子死了,但七皇子的兩個孩子卻逃了出來,我見著的正是那兩位小皇孫,大的那個才六歲,小的那個還是小嬰兒,被幾個忠心的下屬護著,看著著實可憐。 你一個人摸進來就沒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喬尚書得意地說:我雖然是個文官,可是身上隨時都會帶著暗器,打不過我跑的過,而且他們并未對我下死手,那位小皇孫主動走到我面前,乞求我放過他弟弟,只抓他回去復(fù)命。 我當時年輕啊,心善的很,如何能對這么小的孩子下手,而且他們才幾個人,就算逃脫了也對朝廷造成不了威脅。 沈嘉問他:先帝登基是否手段不夠光明磊落,所以你更傾向于七皇子登基是嗎? 你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講。喬尚書暼了潘辰一眼,繼續(xù)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所以你放走了他們? 不算,我只是當沒發(fā)現(xiàn)過那個地方而已,可是不久之后,我就聽說那位小皇孫死了,但并未見到尸體,也沒聽說過有個嬰兒,我官職低,也問不到真相。 那與這里有什么關(guān)系? 后來,我又來過這里幾次,等我手中有了權(quán)力,才將這里改成暗部,暗部確實只在上面,這地宮也許另有乾坤。 什么意思? 當初那張地圖中畫著,這地宮乃是給前朝皇族逃命用的,這里不僅有儲藏糧食的地窖,還有存放金銀的銀庫,可是我一直沒找到。 就這?也許這里本來就是空的,用來做什么不代表有什么,喬大人怎么反而魔怔了呢?沈嘉都要無語了,古人是有多喜歡藏錢啊,一逃命就要攜帶大批財富一起逃,難怪最后都死了,金銀財寶還便宜了后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別給朕搞亂就行 你們在城北底下發(fā)現(xiàn)的寶庫應(yīng)該只是一部分,你可知道先帝登基時,繼承的國庫與私庫幾乎是空的,朝廷窮到連俸祿都發(fā)不出來,大筆財富不翼而飛,先帝一輩子都在找這筆錢,而且他懷疑那兩位皇孫并沒有死,將來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喬尚書說到這里微微笑了一下,像是嘲弄一樣,可惜,直到他死,他擔心的事情也沒發(fā)生,也許那兩位真的死了吧。 沈嘉借著昏暗的燈光審視著喬尚書,此時此刻的他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并非他熟悉的那個不戀權(quán)勢安于現(xiàn)狀的老人家。 你之前說這里是帝王陵寢,又說這里有寶庫,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而且這里看著實在不像是能藏東西的樣子。 沈嘉,你眼看就要出閣入相,工部尚書這個位置必然是你的,老夫是想將這里交給你,要不要接手你自己選擇,先帝的陵寢確實不在此處,這里是當今皇上的陵寢。見沈嘉主仆一臉不相信,他解釋說:外人所知的那個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皇上曾私下找過老夫,讓我給他選個隱蔽的墓xue,他死后不會葬在皇陵,而是要葬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沈嘉渾身僵硬,頓時想沖回去抱著趙璋問問是否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他盡量表現(xiàn)的平靜些,繼續(xù)問:不管這里是否是皇陵,也該有所規(guī)劃才是,怎么亂挖一通? 喬尚書不在意地說:皇上尚年輕,有的是時間準備,而且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這是我通過圖紙推算出來最有可能藏寶的地方。 這里連路都沒有,怎么藏?銀子難道還能遁地? 自然是另有通道的,只是找不到。 也許并不存在。 是啊,確實可能只是老夫的臆想罷了。喬尚書轉(zhuǎn)身往回走,背影有些落寞,沈嘉覺得他對那筆庫銀的在意程度有些深了,如今朝中也沒誰還提起這件事,朝廷也不缺錢,那他到底執(zhí)著什么呢? 原本可以在山莊住一夜,但沈嘉不喜歡這里,連夜趕回城中,在路口與喬尚書道別,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馬車中睡著了。 他小聲叮囑車夫?qū)躺袝突馗?,自己帶著人步行回家?/br> 站在玉井坊的路口,一眼就看到了沈府的大門口站著一個人,那身形太過熟悉,他加快腳步跑過去,問:怎么站這兒? 趙璋抖開披風給他披風,邊系帶子邊數(shù)落道:出城怎么不多帶些人?還有,你的馬車呢? 馬車送喬尚書回去了,有潘辰他們護著不會有事的。沈嘉有許多話想問他,急忙忙地拉著他進府。 路過院子,他回頭吩咐何彥給他送宵夜來,估計這一整晚都可以不用睡了。 趙璋既然知道他是和喬尚書去了城外,猜都能猜到他們?nèi)チ四膬?,心知沈嘉有許多問題要問,便打發(fā)人回宮知會杜總管一聲,明日早朝怕是得延遲了。 趙璋先推著他去洗漱更衣,然后陪著他吃了一點東西,頻頻給他夾菜,這是從南邊運來的海鮮,我讓他們做了你喜歡的口味,嘗嘗看。 沈嘉吃了幾口就停下了,好奇心沒得到滿足,美食都缺少誘惑力了,他放下筷子問:那地宮你知道嗎? 澤陽山莊下面那個? 對,姓喬的說那是你給自己選的墓xue? 趙璋神秘地笑了笑,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騙他的,其他另有地方。 沈嘉翻了個白眼,連這也要狡兔三窟? 必然,免得將來死后有人打擾咱們。趙璋說的輕松,沈嘉的心跳卻不正常起來,臉色rou眼可見的漲紅起來,支支吾吾地問:你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去準備這個的? 趙璋幽深地瞥了他一眼,朕登基之后吧。 那時候你 是,朕知道你肯定要上京趕考啊,那怎么可能會放過你?趙璋沒告訴他,當初自己最瘋狂的時候,想將沈嘉圈禁在宮里,等將來自己死后讓他殉葬,生同衾死同xue,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沈嘉倒了杯水灌下去,拍了拍胸口,咳咳,不說這個了,那個地宮又是怎么回事?喬尚書說懷疑那里有寶藏? 這誰知道呢,他要那么以為就讓他去挖唄,找到了是好事,找不到也沒什么損失。 你可知道他為何如此篤定? 趙璋起身,背對著沈嘉說:錦衣衛(wèi)遍布京城,喬老頭自以為自己隱藏的深,其實他當年的所作所為朕全知道,當年是他故意放走了趙抿兄弟,父皇派出去的殺手只截殺了趙抿,另外一個不知所蹤。 這個消息傳到他耳中后,他曾私底下派人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耗盡家財,后來不知怎么推測出那個地宮里有寶藏,就開始打那里的主意了,你說他可能是自己貪財嗎? 那他的目的? 他應(yīng)該早年就是那位七皇叔的人,這些年也在暗中支持那一脈,只是是否有接觸過就不得而知了。 那與他執(zhí)著于開山有什么關(guān)系?那寶藏找到了也落不到那位手上吧? 趙璋搖搖頭,不知,隨他去吧。 那你就不準備找一找那個小堂弟不對,他今年應(yīng)該三十了吧,是你堂兄啊。 已經(jīng)除名的人算什么兄弟,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我本就不打算追究,只要他們安安分分地生活,不給朝廷找麻煩,相安無事即可。趙璋見他低頭思考,拉著他進了內(nèi)室,躺在床上給他講了一段很長的故事,那段關(guān)于上一代恩怨的故事。 帝王寶座從來都是用鮮血澆筑的,父皇如此,朕亦如此,所以沒什么好責怪別人的,這朝堂上,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們心向著誰朕不管,別給朕搞亂就行。 那喬尚書說的暗部又是什么?在戶部時也未曾聽說過這個。 所謂的暗部,其實只是各衙門里比較特殊的存在,一般人不知道而已,戶部的金庫銀庫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