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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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重新做了大的裝修調整,但房屋中并沒有什么味道。 蔣師傅事先已經和朋友進屋轉過一圈,這再進去的時候依舊是滿眼滿心的驚喜。 他和寧振強在宴席方面已經合作了有一段時間,通過寧振強賺了不少錢的同時他也知曉寧振強的靠譜程度。 所以不同于別人還需要觀望等待,當時圖紙這么一看,蔣師傅便直接敲定,還順道從寧振強這定了一批他早就眼饞的家具。 這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處,別人大多只能靠圖紙想象,他早就憑借自己出去替人做婚宴或是從徒弟那打聽知曉了不少看著好看又實用的款式。 之前他拉著朋友來,朋友還念叨個不停,說他這是心大,把事情往外一甩就當甩手掌柜,也不怕自己的屋子被人搞成什么樣。 朋友這話里話外就有些偏見了,不過這也正常,要知道現在城里和村里可不存在什么大的流動性,除非運氣好能找到個城里工作,否則那就一直是在村里種地干活,平日里既然來往少,有些想法也不算太過。 只是蔣師傅不一樣,他自己的徒弟就有不少是農村娃,而且更別說自己和寧振強還有合作關系,他聽了不太順耳,當即就從一開始只是和朋友說說到了非得把朋友拉過來見識見識。 來之前他別提多忐忑不安了,心里糾結就怕翻車,不過來之后嘛…… 看旁邊朋友的那羨慕眼神就知道效果了! 嘿!蔣師傅得承認,他暗爽了,畢竟只有自己覺得值不夠,那關鍵是別人都覺得值那才叫值! 蔣師傅忍不住又道了一次謝:“振強,我看這屋子里的垃圾你都給我清理干凈了,也幫我打掃過了,家具上也干干凈凈的,這可真辛苦你了?!?/br> 他本來還尋思得找人來把家里清理一下呢,剛剛蔣師傅特地找了窗框角落伸手一抹,那是連一層薄灰都沒有。 寧振強:“不用,這是我們該做的,哪有讓您自己打掃的道理?而且我們回去的時候順道把這些帶出去,不麻煩。” 寧振強自打開始做婚喪嫁娶行業(yè)的事情后,就發(fā)現了一個道理。 吃虧是福。 這話意思可不是吃虧,而是看似吃虧的事情,其實過后都會帶來利益,有時候多一個工序都能多得不知道多少口碑。 扔垃圾麻煩嗎?當然麻煩,得先收拾再麻煩開車的人繞到縣上幾個廠處理垃圾的地方清車。 整理房間辛苦嗎?肯定辛苦,這邊邊角角都得注意,比自家家里清洗還要費心。 不過看,現在這不就要人留下印象了嗎?而且下回他們要是遇到別人家還得自己處理這些的,肯定要心里嘟囔抱怨一句,卻忘了不幫忙才是常規(guī)。 而寧振強還準備了更多,只有他有別人都沒有的東西。 “蔣師傅,您拿著這些,我來給您講解?!?/br> 蔣師傅一愣,便低頭看著塞進手里的單據,他雖然是做廚師的,可這每日也要采購對貨,倒是認得字。 “之前您太信得過我了,一直沒來,這也算把之前差的東西補上。”寧振強指著最上面紙。 這紙張是表格格式的,前面是總表,記錄了材料報價和總體使用情況,后面附了筆記,是寧振強自己寫的,把每間房間大概每個地方用了多少料都標了出來。 “其實這是該每天和您說的,這不是之前大家都忙嗎?當然我也得和您說,我們這運過來肯定有損耗,記在上面也就是個大概的數,像是這刷墻有時候沒刷平整重刷也很正常?!?/br> “懂,我懂!我們這做菜也不能一分一厘都精確!”蔣師傅頗為震撼地低頭看著這記錄,這記錄很細不說,寧振強還生怕他不懂般做著講解,“因為村里那還得下地,每天來這的人也不太一樣,這都得看著表格交接,數量不對不會簽字,您要是在那還得要您簽個字?!?/br> 他身后的朋友臉上的表情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沒辦法,現在發(fā)生的一切,這都在沖刷他的認知。 寧振強看出了兩人受到的沖擊,心里輕笑。 那天他在整理材料,阿星難得在旁邊,托著腮就說了一句:“二叔那他們也要派人天天來監(jiān)工嗎?” 寧振強當時不明所以:“應該不會,哪有這功夫?!彼朗Y師傅很忙,“不過別人可能會每天抽時間來吧?!?/br> “怪不得……要是我肯定可擔心了,我們葉老師說,她就是生病也得來檢查我們的作業(yè),要不只要兩次沒檢查,就一定會有同學偷懶,二叔,裝修房子也能偷懶嗎?” 寧振強隨口應著,若有所思,這可實在是太能了,要知道大家天天上工不都在偷懶嗎? 他別的不知道,但知道一點,就是懷疑可怕。 蔣師傅往后翻,便又立刻翻出了新的表格,這表格的樣式就有些奇怪了。 “這是驗收表?!睂幷駨娪中?,這還是前兩天才讓大哥刻出來的新表形式,同樣是受了寧知星的啟發(fā)。 那晚他隨口一說這幾天要交房的事情,寧知星便輕飄飄地丟了一個問題:“二叔,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房子住了以后,才發(fā)現有問題怎么辦呀?我們給修不?” 他一聽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兩個疏漏。 一是該不該保修。 二是要怎么驗收? 前者涉及到服務,這就回到了吃虧是福的宗旨,后者是前者的基礎,否則要是有人訛人,那他不就吃虧了?寧振強可不介意把人往壞處想。 “你看這表格,前面是項目,后面頭一個名字,是我的名字,我已經檢查過一次了,后面這個留的格子,簽的是你的名字,你覺得沒問題的項目就簽字,有問題的我們就再改?!彼麩崆榈?,“對了蔣師傅,您也可以給我們建議,我們這也是第一次裝修城里房子,你知道的,村里房子很少通電?!?/br> 說完話,寧振強就開始服務了,這上頭的項目很多,包括了墻體的厚度、墻面的平整、窗戶的密閉性、電路情況等,至于家具的驗收,寧振強這回也查缺補漏備上了表,不過那另外在后頭。 蔣師傅思路完全是跟著跑的,這不是寧振強太熱情了嗎?手上那尺子拿著,挨個量著比劃,還拉他上前,告訴他怎么確定沒有問題,又敲又打的。 “您看,還有問題嗎?” “沒,這哪能有問題呢?”蔣師傅反問回去,心里懵逼過后便是更多的喜悅。 這可比花錢買衣服買東西什么的值多了。 他知道自己的錢花到了哪里去,也知道自己花得值不值。 只是這畢竟是個房子,蔣師傅心里有點慌,便立刻求助地看向好友:“你覺得……”看著對方搖頭,他在心里擠兌了好友一句,這就是個靠不上的朋友了,之前那么能叨叨。 “這樣可不行。”寧振強蹙眉,看到蔣師傅那擔心神情一出現,便立刻接著往下說,“這樣吧蔣師傅,這表格您留著,晚點再和您兒子檢查一次,半年內,要是有什么小問題,你隨時和我說,我喊人來幫你修,當然,要是不歸我們管的大問題,那就得……” “那肯定另外算錢。” 到了這還沒完,寧振強又掏出了設計圖,來挨個給蔣師傅介紹設計巧思。 他事先觀察過,現在裝修講究的什么?講究的就是簡單,開門見房,一眼到底,說白了沒點技術含量,而他們要走出不同的路,那就得有特色!這些特色,不少是從寧知星那得來的靈感,不過介紹巧思這辦法,倒是從小侄子那取的精。 這回知中放寒假回來,寧振強也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巧舌如簧,聽著小侄子那話,有時候他都差點被繞進去,而這讓他意識到他還少了點“包裝”。 分別從小侄女、小侄子和大哥那取經學習歸來的寧振強侃侃而談。 開門設計的是玄關,特地做的玄關隔斷,留下的空位上可以擺擺件,這就講究個風水。 雖說封建迷信不好,可這起碼在他們當地,那是嚴禁不止的,年輕人倒還現代點,可像是蔣師傅這把年紀的,很難不介意。 客廳和餐廳原先中間該用墻但這回沒有,選的是寧振強出品的簡單木制博古架,不過沒有傳統(tǒng)博古架那么多雕刻,下半部分則是直接選了簡單的開合柜子,這就營造了半通透感。 陽臺的窗戶護欄用的是菱形花紋鐵焊,安全與空氣流通都被放在重要位置。 …… 蔣師傅是聽得入迷,越聽越覺得這套房子哪哪都好,甚至都覺得這不該是兒子的新房,該是他和妻子養(yǎng)老的房子。 “蔣師傅,我這差不多也就介紹完了,等等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對了,這是剩下的錢,我這就結給您了。”寧振強掏出了兜里的幾張票子,還不忘讓蔣師傅簽了張收據。 裝修收費按說得是先定金后全款比較讓人放心,可蔣師傅信任寧振強,這想著要買材料的事情,就早早把錢給給了,他這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退款。 “好,好?!笔Y師傅哪知道拒絕啊,他整顆心可都丟在了房子里面,目送走了寧振強,這才忍不住和身邊的朋友感嘆,“你說,這多講究,要是讓我自己來,可做不到那么講究。” 他這說這話,就被朋友緊緊地抓住了手:“老蔣,你快告訴我,這總共收了你多少錢?!?/br> 蔣師傅被朋友這氣勢洶洶的模樣給嚇住,愣了下才忙道:“這裝修是一茬,家具是另外的,我算給你聽?!彼阃炅?,怕好友覺得多又找補了一句,“你剛也看了,真不算……” “這么少?!”好友的話都說在了他的前頭。 他還以為這會比自己裝修多花不少錢,可這么算下來怎么好像沒什么差別?一樣的價格卻能得到更好的服務! “老蔣,我下午帶我兒子來一趟,你到時候得把小寧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他這就叫起小寧了。 蔣師傅還來不及傲嬌兩句,就聽見門外有個人在張望,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師傅,你是這屋子的屋主嗎?” “我是,怎么了?” “我就住對面,之前來了兩趟了?!睂Ψ胶敛豢蜌?,在確定蔣師傅不太抗拒后直接走了進來,“大兄弟,我這不是家里也有房子在折騰嗎?想和您問一問,您這房子裝了多少錢?” 已經離開的寧振強哼著歌,他和另一戶人家約的送圖紙確定時間是下午,趁著下午時間還沒到,他要先到幾個工廠去。 他通過振濤問到了幾個關鍵人物的姓名和情況,之后花了好些功夫,這才打通渠道,到現在已經被成功在幾個縣城間辦了兩場相親會,給年輕人們提供認識的機會,這些可都是和工廠婦聯(lián)、工會合作的。 寧振強負責場地、行程、接送、活動的組織,在這期間,也把幾個工廠的關鍵人物摸清。 當然,寧振強可不干什么給回扣之類的事情,他可不想讓小侄子和小侄女有個勞改的叔叔。 他率先地向幾個廠子提出了“搭售”,要知道每個廠雖然說供的都是原材料,可那其中也有區(qū)分。 有的是用的新技術的,還沒推廣開;有的是庫存了兩年了,算是陳貨。 這些工廠大多是對公,不搞什么促銷,對私一般還得有隊里或是單位的條子,很多貨一壓,就再也賣不出去了。 寧振強先是從呂大隊長那換了個裝修隊的名頭,又討了些條子,通過認識的人允諾以以一定比例進貨,這就在手里攢下了一批裝修材料。 說實話,這裝修材料實在是“暴利”,寧振強自己當時算了都心驚。 要知道這損耗,是薛定諤的損耗,只要比例合理,給個數大多數人都能接受,再說這裝修過程中的用量,無論是偷偷少用一些、還是裝作失誤重復使用,這就都能摳出來材料。 而且他的進價還比一般人拿條子去批要來得低,這都賺一點積少成多算起來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寧振強每次心里飽受誘惑,那就得到小侄子和小侄女的房門口轉一圈,或是在他們學習的時候偷偷看他們一眼,然后那顆不安定的心就會迅速地回到原位。 賺錢很好,可不是什么錢都該賺,不值得。 心里輕松的他已經開始盤算著人手的擴大,他已經想好了,這要是忙不過來,那就能再拉個新的裝修隊,不過現在那得先把下一批裝修材料進來。 輕風吹來,他倒是忍不住想起了現在應該在市里的老三。 老三那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成,他這壞心的哥哥可一直等著呢。 …… 冬去春來,而夏天的來到就更快了。 端午節(jié)剛過,這天便熱得要人汗流浹背。 寧知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覺自己已經化身成了一只咸魚,要不是桌上也因為汗水的存在有些粘,她都想像是一灘水一樣直接“化”在桌上。 旁邊的寧知中可不像meimei那樣坐得筆直,他現在已經整個人趴在桌上,目光呆滯,時不時地給自己翻個面,好要那被捂熱的桌子能涼快一點。 “好熱。”寧知星小聲道,這是她難得在上課期間說悄悄話。 聽到meimei不自覺地抱怨,寧知中是用力點頭再點頭。 東城小學的教室都是平房不說,四周還一個兩層的小樓都沒有,一片開闊。 這意味著什么呢?那就是他們頂上的天花板都要被曬燙了,而那溫度便也肆無忌憚地往下傳遞,好讓教室里的孩子們沒有露天勝似露天。 而且東城小學是沒有風扇的,只能開著窗,靠那所謂的空氣流動來獲得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