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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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綿有點好笑,“我夢見你做什么?” 宋筠也覺得自己好笑,閉眼嗤了一聲,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寢裙。 哪怕燈火再黯,也能瞧清她肚兜的輪廓。 該死的,那上面還繡著一對鴨子,也可能是鴛鴦。 宋筠忽覺燥熱,指向支摘窗,“推開窗子。” 那種命令的口吻,讓容綿很不舒服,“小奴隸,你又使喚我?!?/br>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容綿才不想慣著他。 宋筠上下打量她,“我是覺得你熱,要不怎么穿得這么少?” 容綿低頭看看自己,這才想起沒有披外衣。白凈的臉蛋紅個通透,她捂住前襟,扭頭跑開,垂在腰間的長發(fā)甩到了男人的面龐。 宋筠吐出一口濁氣,捏著額骨躺在榻上,那股燥熱卻久久揮散不去。 容府。 容綿未歸,容封奇冷著臉呵斥起慧蘭院的丫鬟婆子們。 下人們跪在地上,受著管家的懲罰。 喬氏撫著丈夫的胸口順氣,“老爺別氣,那丫頭也是一時想不開,不會一直這樣。咱們對她的恩情,她這輩子都還不清,怎么可能忤逆咱們?!?/br> 容封奇轉(zhuǎn)動起手里的雞心核桃,“明早,務(wù)必把人帶回來,讓她閉門思過半個月?!?/br> 喬氏點點頭,繼續(xù)幫丈夫順氣。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就指著容綿替他們打通長安的漁業(yè)生意,絕不允許她在這個節(jié)骨上撂挑子。 翌日一大早,喬氏帶人來到后山。 碰巧老酌外出摘菜,喬氏沒有打招呼,抬手推開門,喚道:“綿綿!” 里屋內(nèi),容綿將宋筠按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她的頭,“你千萬別出聲,求你了?!?/br> 說罷,捋捋長發(fā),趔趄地走出去,“娘怎么來了?” 喬氏瞥了一眼她一瘸一拐的腿,“怎么了這是?” 容綿扯謊道:“昨晚崴了一下,所以才沒回府?!?/br> 喬氏面色稍霽,握住她的手,“咱們回去,娘讓大夫給你熱敷?!?/br> 容綿知道,回去后,等待她的絕不是大夫的調(diào)理,而是養(yǎng)父的訓斥和冰冷的黑屋。小時候,每每不聽話,養(yǎng)父就會將她鎖在黑屋里,連窗戶都會拿木板釘上。 她害怕逼仄黑暗的空間,也怕被他們逼著簽下什么,下意識抽回手背在身后,“女兒想在這邊住幾日。” 本就窩火,哪有耐心哄她,喬氏轉(zhuǎn)身遞給管家一個眼色,“帶小姐回去,若是不聽話,看著辦?!?/br> 說罷,徑自朝山下走去。 管家躬身道:“小姐,別惹夫人生氣,跟老奴回去吧?!?/br> 容綿向后退步,“你們先回去,我稍后就回。” 管家笑得滿臉褶,“那老奴如何向夫人交代???” 說著,一把攥住容綿的手腕,勢要將她扛在肩上。 容綿嚇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掙扎,“放開我!” 可她那點力氣,哪里抵得過男人。再說,管家身邊還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仆人。 三人合力將容綿桎梏住,拖著她向外走。 趔趄間,繡鞋掉在門檻里,容綿顧不得儀容,喊著“爹爹快來”。 遽然,小珍珠從天而降,不停啄著三人的頭頂。 容綿趁機脫身,急急跑向竹屋,想要關(guān)門上栓,可人還沒到門口,就落入一抹寬厚的懷抱。 宋筠抱住發(fā)抖的姑娘,冷冷看向三個男人,素來俊漠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殺意。 三人還沒鬧清楚情況,就被山坡下的怒吼聲驚動。 老酌回來了。 幾乎是一剎那,老酌魁梧的身軀逼近了三人,將三人逐個扔到下山坡,隨后走過去,掄起了拳頭。 敢欺負他閨女,他絕不饒恕。 門口,宋筠松開握緊的拳頭,沒有去制止,摟著容綿走進堂屋,“嚇到了?” 容綿抹掉淚豆子,肩膀一聳一聳的,泣不成聲:“我...就知道...養(yǎng)父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該怎么...辦....” 宋筠不會安慰人,僵著手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那就跟我一起離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徐茗衍【黑化前】:四殿下好樣的,那我走? 【黑化后】:宋筠,拔刀吧。 控制字數(shù),請假一天,周四晚六點見~mua~ 感謝在2021-08-23 19:46:49~2021-08-24 19:3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3282541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子時三刻,云霧遮住皎月,掩去最后一絲銀芒。 容綿坐在屋脊上,雙手支頤,聽著風吹護花鈴發(fā)出的叮咚聲。 小奴隸問她要不要一同去長安,她當即拒絕,且不說徐家坐落在長安城,就說自己沒有家底,去往繁華的長安要如何生存?再者,不管怎么說,養(yǎng)父母對她也有養(yǎng)育之恩,她不可能忘本的。 一絲愁嘆溢出少女的檀口,伴著幽幽鈴聲,匯成一道低沉的琴音。 后院的牛兒、驢兒都已入眠,唯有星辰陪伴著自己。容綿打開放在腿上的木匣,拿出一對燒藍花勝,喃喃道:“娘,女兒只任性這一次。” 這是老酌當年帶在身上的女子首飾,也是容綿唯一見著的屬于生母的東西,只有在極度難過時,才會拿出來看一看。 可老酌不記得妻子是誰,更不記得家住哪里…… 恰有一縷月光擠出云團,斜照在花勝的表面,折射出璀璨的光暈。 容綿輕輕捧起,彎起長長的眼睫。她決定,不管容家怎么想,之后的一整月,她都要住在后山。 收起心事,她爬下木梯回到竹屋,見宋筠躺在榻上小聲咳嗽,心里替他擔憂起來,可天山雪蓮那么昂貴,手里的銀票又不能兌換,加之與徐茗衍交惡,叫她去哪里籌錢? 容綿想起自己那幾箱子嫁妝,隨即搖搖頭,若是變賣了嫁妝,非被養(yǎng)父養(yǎng)母打死不可。 * 拂曉剛過,絲絲縷縷的晨光籠罩在青翠后山。 容綿坐在銅鏡前梳理長發(fā),想起宋筠昨晚的狀況,心里沉甸甸的,總感覺虧待了他。而且他總是病懨懨的,缺乏鍛煉,不如......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容綿綰起發(fā)鬟,斜插一支霞色雛菊琺瑯珠花,清清爽爽地去往堂屋,將宋筠從榻上拉起來,“你身子骨弱,跟我去晨練?!?/br> 宋筠半睡半醒,雙眼惺忪,烏黑墨發(fā)未綰,披散在身后,給人一種慵懶華貴之感。 平心而論,他是自己見過最俊的男子,容綿咽下嗓子,被美色晃了一下腦子。 宋筠徹底睜開眼,盯著一雙攥在自己衣袖上的小手,擰眉道:“松開?!?/br> 容綿才不想他整日躺在床上,哼道:“不晨練也行,但你不能在我這里白吃白喝,也要干活回饋一下家主吧。” 像是認同了她的意見,宋筠收回手,趿上靴子,起身去往湢浴。 清早微風徐徐,鳥啼不絕于耳,是一天勞作的開始。 容綿站在石磨前,指揮宋筠給驢子蒙住眼睛,“你看著它拉磨,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往石磨里倒豆子?!?/br> 宋筠人高腿長,干活時需要彎下腰。那截窄腰被革帶勒緊,極具禁欲氣息。 容綿撓撓側(cè)額,又開始好奇他的身份,什么水土能養(yǎng)出這般金質(zhì)玉相的男子? “你別偷懶,待會兒把豆汁送去灶房,我來熬煮。” 宋筠沒理她,斜睨一眼站在木樁前劈柴的老酌,長眸微斂。只見老酌揮舞著斧頭,毫不費力地將木頭均勻劈開,像極了力拔山兮的霸王。 春風拂過衣裾和發(fā)絲,宋筠直起腰擦了一下額頭,身體雖然虛弱,但心情愉悅,甚至很喜歡這種帶著煙火氣兒的田園氣息。 比起冰涼涼的寢宮,不知要好上多少。 將磨出的豆汁端去灶房,發(fā)現(xiàn)一身碧裙的小妮子蹲在灶臺前生火,動作倒是嫻熟,可臉蛋上沾了不少灰土。 放下木盆,宋筠走過去,扯下她腰間的絹帕,沾了水遞過去,“擦擦?!?/br> 容綿點火扇風,渾不在意,“一會兒我去洗臉?!?/br> 宋筠伸手替她擦起臉,手指的力道略重,戳得容綿有點疼。 “小奴隸你故意的?!比菥d往旁邊挪步,紅著臉繼續(xù)燒火。 總感覺剛剛的舉動過于親昵,可小奴隸眼底冰冰涼的,沒有半分異樣,不像是在僭越。 覺得自己多心了,她甩甩頭,將最后一塊木頭扔進灶洞,起身拍拍手,指揮宋筠將豆汁倒入鐵鍋里。 看見鐵鍋,宋筠想起御膳茶房偶爾會做的一道菜品——鐵鍋燉大鵝。 “我看你家后院養(yǎng)了兩只鵝,燉了?” 容綿瞪他一眼,“我家窮,要吃去別人家吃?!?/br> 宋筠也只是提議一句,沒有較真的意思。 合上鍋蓋,容綿靠坐在灶臺上,雙手抱臂,“吃不起鵝,咱們可以宰一只雞,順便給你補補身子?!?/br> 宋筠彎腰刷著木盆,淡淡道:“我謝謝你?!?/br> 感覺他欲求不滿,容綿抿嘴偷笑,“跟我去后院,抓一只今兒不生蛋的雞。” 宋筠用她的絹帕擦了把手,“怎么判斷家禽何時能生蛋?” 深在宮闕,雖飽讀詩書,但從未領(lǐng)教過這方面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