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寵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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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筠敏健如豹,老酌兇悍如虎,互不相讓。 容綿拉不開他們,還被他們的力道波及,摔在桌腿旁。 可宋筠重傷在身,幾個回合后,就處于了下風。 一記鐵拳砸在背上,宋筠單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整個人轟然倒地。 見父親還未收手,容綿趕忙捂住雙膝,嗚嗚哭起來,亦如小時候學走路磕疼了膝肘,等著老酌來哄她。 聽見哭聲,老酌扔了棍棒跑過去,手足無措道:“傷哪里了?” 魁梧的男子露出慌張的一面,像個笨憨憨。 容綿揉著一點兒不疼的胳膊肘,嬌氣道:“爹爹,我想吃你做的雞蛋烙餅?!?/br> 老酌點頭如搗蒜,“你坐著,爹爹這就去烙餅?!?/br> 說罷,沒再管倒地的宋筠,起身跑向灶房。也許在他的意識里,根本不知自己傷了人。 支開父親,容綿走到宋筠身邊,見他面色蠟白如紙,處于昏迷也還在吐血,心里一驚,若是鬧出人命就遭了。 此時,她的腦海里盤桓起醫(yī)館大夫的話:“此人內傷難愈,需用天山雪蓮等名貴藥材加以調理,方能暫度鬼門關?!?/br> 探了一下男人的脈搏,容綿咬咬牙,快步去往醫(yī)館。 月華如練、風恬舒悅,但容綿崩著一根緊張的心弦,無心賞覽夜景。 醫(yī)館內,坐診大夫敲完算盤,給容綿羅列出藥材的價錢,“至少需要四十五兩,已經(jīng)不能再壓價了?!?/br> 容綿雙手合十,“拜托拜托,您再行個方便,算便宜點!” 大夫擺手,“不能再少了?!?/br> 談不攏,容綿只好拿出銀票,“這里是一百兩......” 大夫拿起來,放在燈火下仔細一瞧,搖搖頭,“長安的錢莊,我怕有假。我需要現(xiàn)錢?!?/br> 容綿撓撓鼻尖,那邊十萬火急,這邊不能再拖,如今唯有拿自己的嫁妝抵湊了...... 從醫(yī)館出來,容綿拎著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滿稀有藥材。攥著封口的指尖上染了墨跡,是她簽兌換契約時,因為手抖沾的墨汁。 ——小奴隸啊小奴隸,為了給你治病,我算是傾家蕩產(chǎn)了。 天邊魚肚白,容綿垂手站在巷中的青石板路上,仰頭望向斜遮樹枝的天空。 ——希望你是個大富之人,也好償還我的損失。 十五六歲的小娘子發(fā)出一聲喟嘆,繼續(xù)邁開步子。病癥面前,她也只能暫收昨夜的委屈,先將人救過來再說。 容府。 一大早,家主容封奇板著臉登上車廊,叮囑喬氏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丫頭帶回來!” 容綿的行為,已經(jīng)觸及夫妻二人對她的底線。 喬氏點點頭,“妾身今兒不僅要把她帶回來,還要給她點顏色,讓她知道養(yǎng)育之恩重如山?!?/br> 等馬車駛遠,喬氏撫下高髻,準備帶人去往后山。 一名老者走過來,作揖問道:“敢問這里是容府嗎?” 喬氏上下打量他,“有事?” 老者遞上契約,將容綿出兌嫁妝的事敘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喬氏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那丫頭竟然把容家為她準備的嫁妝賣掉救人了?她倒是會做順水人情! 喬氏氣得眼前發(fā)暈,當即帶人去往后山。一伙人還未行至山腳下,就瞧見一抹靈動身影朝這邊跑來,可等那抹身影發(fā)現(xiàn)他們時,腳步徒然一頓,轉身就跑。 “站??!”喬氏看向身側的仆人。 仆人追過去,將容綿攔下。 喬氏走過去,臉色沉如水。這丫頭從小到大還算乖巧,哪知道她如此膽大妄為,敢擅作主張動用容府的錢財! “轉過來!” 容綿慢吞吞轉身,幾不可聞地喊了一聲“娘”。 “你救了一個男人?” 既然動了嫁妝,就是再也瞞不住了。容綿索性承認,交代了實情,卻略過了徐茗衍與宋筠相識的事情。 聽此,喬氏怒火中燒,“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嗎?這事兒若是傳到徐家人耳朵里,你的清譽就盡毀了,還怎么嫁人?” 嫁不進徐家,他們養(yǎng)她何用?! 容綿攥緊牛皮紙袋,倔強道:“女兒說了,不嫁?!?/br> “閉嘴,平日里就是對你疏于管教,才使你養(yǎng)成了驕縱的性子!打今兒起,你不許踏出府邸半步,直到出嫁!”喬氏看向身側的嬤嬤,“把她給我綁回去,還有,差人將她的藥材退掉,什么貨色值得我們容家出錢醫(yī)治?!” 嬤嬤應了聲“是”,伸手去逮容綿。 容綿緊緊抱住牛皮紙袋,轉身卻被兩個奴仆攔住去路。 脫身不得,她轉回身,“長安太遠,女兒不想離開爹爹,求娘親成全?!?/br> 她口中的“爹爹”,絕不是自己的丈夫。算是養(yǎng)了一個小白眼狼,喬氏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也失了耐心,對于無用之人,她歷來心狠,抬手摑出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容綿的臉頰上。 “啪?!?/br> 容綿被打偏頭,白嫩的臉蛋上浮現(xiàn)一塊紅印。 喬氏厲聲問道:“嫁不嫁?” 容綿微垂眼簾,紅著眼睛道:“女兒不嫁?!?/br> 喬氏徹底失去耐心,抬手又是一巴掌。 面頰火辣辣的,淚水卻倔強著沒有流出來,“娘,若是jiejie不愿出嫁,你也會逼她嗎?” 喬氏冷笑,“你能和斕兒比?就算斕兒做個老姑娘,府中也有她的一席之地?!?/br> 容綿點點頭,心里空落落的。繞過他們準備先上山給小奴隸熬藥,以免父親攤上人命官司。 見她要走,喬氏更是來氣,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不聽話,嗯?!” 緊接著,下山坡響起一道道的巴掌聲。喬時讓兩個嬤嬤將容綿按在地上,將這兩日的怒火盡數(shù)發(fā)了出來。 她從不是和氣的長輩,斂著性子不發(fā),純粹是看在徐家的面子上。既然小丫頭不聽話,就打到聽話為止。 倏然,一聲怒吼響徹后山。老酌狂奔著跑來,眼底是湮不滅的怒火。 “喬金嬛,你他媽敢動我女兒??。 ?/br> * 前半晌,春意盎然,竹屋前的蔓藤上長滿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容綿端著藥湯走進竹屋,看了一眼榻上闔簾擰眉的宋筠,喃喃道:“你快點好起來,也不枉我為你花費的精力。你可知道,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止沒有了嫁妝,父親還要被官府帶走。 可最后那句真心話,她沒有講出口。前邊兒說的倒是讓昏睡的宋筠聽進了耳畔。 宋筠動下指尖,原來,她這么在意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宋筠:等相公替你報仇。 隨機發(fā)30個小紅包~ 感謝在2021-08-26 17:50:40~2021-08-27 18:54: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火鍋girl 6瓶;靳子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天邊云翳密布,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山腳下血跡斑斑,二十來個壯碩的家仆倒在地上,或是傷了頭,或是傷了腿,疼得來回打滾。 老酌拿起容家仆人的佩刀,重重插在喬氏耳邊,只聽“砰”的一聲,震碎了周遭的土地。 他喘著粗氣,大汗淋漓,吐出一口涎水,“喬金嬛,看在你養(yǎng)育綿綿十五年的份兒上,老子留你一命,但從今日起,綿綿再不是你容府的人!” 喬氏滿臉紅腫,又被刀尖晃了眼睛,嚇得緊緊閉目,忙道:“老酌,你們父女忘恩負義,我夫妻收留你們的恩情如何報答?!” 老酌拔出刀,對著她一只眼睛,在驚叫聲中冷笑,“要不是看在你們當年的恩情,老子早就戳瞎你的眼了?!?/br> 女兒是他的底線,也是他壓制戾氣的良藥,適才的震怒中,他沒有控制好分寸,將這群人傷的不輕。 喬氏是聰明人,不會硬碰硬,眼下處于劣勢,只能先順坡下,再尋機會報復回去,“好,今日的帳,咱們兩清?!?/br> 她知道老酌并非裝瘋賣傻,若真計較起來,很可能動刀殺人。 聽此,老酌撇了刀,忙不失迭地跑上山,去瞧自己的寶貝女兒。方才場面血腥,他將女兒趕走,為的就是不讓那雙澄透的眼睛染上殺戮。 山腳下安靜了,除了風聲、雨聲、殘喘聲,只剩下噠噠的馬蹄聲。 喬氏從草地上爬起來,抹了一下眼角的淚,露出一抹狠厲。混跡生意場,面對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不缺陰損的手段,想要對付一個傻子并不難! 正當她準備帶著一群傷患回府時,不遠處走來一路車隊,為首的男子昂藏挺拔,身著勝雪白衣,容貌端正俊朗,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扇面上寫著一個“柳”字。 男子的身后,跟著一個書生打扮的公子。公子背著竹編箱籠,右手牽著一匹青蔥馬。 一行人像是途徑此地。 喬氏頷首,勒令仆人爬到路邊讓開山路。 執(zhí)扇的男子眉眼深邃,沒有多看喬氏一眼,睢光一直落在山坡之上。等喬氏帶人離開,才問道:“荀染,剛剛那男子是誰?功夫了得啊?!?/br> 一開口,很像深宮編磬發(fā)出的空冥聲,幽遠低沉。 此人便是宋筠念了許久的汴州都尉柳時易。 荀染上去,“回家主,剛剛動手的那名男子是四殿下救命恩人的生父,有些癡傻?!?/br> 柳時易眉梢一挑,揶揄道:“比起夏歆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