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nèi)粘墒?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專屬野王[電競]、[歷史同人]三國貴女日常、三句話讓男人cao了我十八次、金風(fēng)玉露(作者:白芥子)、結(jié)果、靈界老祖他回來了、投胎后我成了撿破爛的[無限]、[綜漫]奇跡真人是二五仔、帝王的寵妃是個O(穿越)、隔壁有個么么噠
帶魏嘉佑辦手續(xù)這件事交給了小八。 在大學(xué)想要遇見是很有難度的事情,但在一個校區(qū)想要徹底遇不見也挺有難度的。 迎新晚會那天,薛與梵還是碰見了魏嘉佑。 他身上還穿著軍訓(xùn)服,頭發(fā)比之前剪短了一些,還是有些少年的稚氣在身上。兩個人是在中場出來上廁所的時候碰見的,他很意外薛與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只面向新生的迎新晚會。 薛與梵不知道和他怎么解釋。 好在魏嘉佑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他手里拿著軍訓(xùn)發(fā)的迷彩帽,帽子絞在他的手里,他低著頭不敢看薛與梵:“那個……我那天給你發(fā)的那些信息……” 講到這里薛與梵就知道他想說得是什么事情了。 有些事情講清楚了是傷人,但不講清楚是害人。 打斷魏嘉佑的不是薛與梵,是從拐角走過來的周行敘。他還是一身黑,簡單又不會出錯的穿衣打扮。 目光掃過薛與梵對面的魏嘉佑,對這個男生還是有點印象。 周行敘沒有走過去,雙手抱臂倚著墻壁看著那頭的兩個人,朝著薛與梵開口:“過來?!?/br> 第48章 二十二分甜 隨便打幾個字假裝是正經(jīng)的…… 還是不配, 看她和誰站一塊都覺得很突兀。 像高音里顫了的聲,像演奏里彈錯的音,如哽喉又扎在眼睛的魚刺。 薛與梵一瞬間將要好好和魏嘉佑解釋的想法拋之腦后了, 朝著周行敘挪步過去:“你已經(jīng)收拾完了嗎?” 不久前, 他一身黑衣站在舞臺上,黑色不是耀眼奪目的顏色。 吉他是許久不見的那把黑白拼接的,全身唯一的亮點是寶藍色的吉他肩帶, 離得有些遠,薛與梵看不見肩帶上的花紋圖案。 頭頂?shù)臒艄獯蛳聛恚秀敝?,薛與梵覺得他身上的黑衣都亮了。 音樂響起時, 她第一時間進入了聽眾狀態(tài)。 他和每次晚會活動表演時候一樣, 控場這種事從來都是唐洋做的,只在最后一首歌的之前,開了次口,和上次迎新晚會一樣,講了一些祝福新生的話。 原本想著他就是下場了還需要一些時間,她臨走前出來上了個廁所,然后就碰見魏嘉佑了。 周行敘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又絲毫不掩飾地看向那邊的魏嘉佑,良久后把視線收回來:“我在側(cè)門等你?!?/br> 薛與梵點頭, 周行敘沒走, 看見她背著個包,是個能裝的托特款式。 伸手拿了過來:“挺重?!?/br> “晚上還要趕個作業(yè)?!毖εc梵說里面裝著平板。 包被周行敘拿走了, 臨走前他叮囑了句:“快點。”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行敘拎著她的包走了,薛與梵目送著他消失在視線里之后, 才想到不遠處還站著一個等著她的人呢。 薛與梵轉(zhuǎn)過身,看著魏嘉佑嘆了口氣:“嘉佑,我跟你不可能。你對我來說一直就是我mama的學(xué)生,一個比我小的弟弟。我以前特別照顧你是因為你總是被別人欺負,因為照顧你,讓你因此產(chǎn)生男女之間關(guān)于愛情的情緒是我當時沒有把握好分寸。” 剛剛看見周行敘的時候,魏嘉佑就知道等會兒薛與梵會和自己說什么了。 這些被拒絕的話,其實在那天沒有收到薛與梵回復(fù),他就能預(yù)料到是個什么結(jié)果了。 甚至連他大學(xué)保送的謝師宴薛與梵都沒有跟著向卉一起去參加。 到底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雖然早就有所預(yù)料,也有所心理建樹,但是今天真被從小就喜歡的jiejie拒絕還是傷心。表情在失控,那一瞬間的悲傷痛苦沒有被控制好,反饋在了臉上。 但是因為是個男孩子要強,所以立馬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淚,說了句:“我先走了?!?/br> 跑了。 薛與梵還為周行敘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向卉教導(dǎo)她,時間就是生命,浪費他人的時間就等于謀財害命。她小跑著到了側(cè)門,看見他面前站了個女生。 今天月老的桃花樹是開錯了時間嗎?怎么到處傳播授粉? 薛與梵認出那是婁渺,她塞了個禮物給周行敘就跑了。薛與梵負著手,等小百靈鳥跑遠了,再一蹦一跳地下了樓梯走到了周行敘旁邊。 薛與梵伸著脖子,望著婁渺消失的方向,做出大師兄猴哥的招牌眺望動作。 周行敘看她動作浮夸,嘆氣做作,生怕自己不知道她剛剛看見婁渺跟自己站在一塊了。周行敘將禮物和她的包還有吉他單手拎著,另一只手去牽她:“走吧?!?/br> 薛與梵沒伸手給他牽:“怎么了?她這回又是電腦壞了?連那個計算機系的學(xué)長都解決不了?但我看著不像,像是來報你的游泳課和吉他課的?!?/br> 周行敘看她故意躲開手臂的動作,笑著反問她:“那剛剛廁所門口那個也是來找你報設(shè)計課的?” 薛與梵伸手挽著他胳膊:“那你報不報名?” “我只喜歡一對一授課的那種?!敝苄袛⒏觳餐?,從她的臂彎里抽出胳膊,順勢牽上她的手。 會議中心里還熱鬧著,燥耳的音樂悶在里面反倒襯得四下安靜,只是少了星星,不過多了幾盞路燈,他們從拐角走出來,還沒有煩膩大學(xué)生活的新生逛著校園,遠處的昏暗里人影綽綽。 薛與梵仰頭看他:“我是一對一的,而且教導(dǎo)學(xué)生盡心盡力,不像有些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無功不受祿?!?/br> 周行敘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剛剛收了婁渺禮物這件事,他松了牽她的手,將那個禮物遞到薛與梵手里:“吃的。” 薛與梵沒拆,嗤聲:“你自己沒錢啊?拿人鳥meimei的錢養(yǎng)人?” 手臂改摟著她肩膀:“不是無功不受祿,那天新生開學(xué)你不是看見我在學(xué)校里嗎。” 接待新生這種事情周行敘肯定是不會參加的,既不是學(xué)生會也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好學(xué)生。那天他正好約了婁渺聊樂隊的事情。道歉這種事自然還是周行敘去做,結(jié)果那天正巧碰見婁渺被人欺負了。 周行敘手指纏上薛與梵落在肩頭的頭發(fā):“碰巧幫她解決了麻煩,送禮物是為了謝謝我?!?/br> 解釋挺好,薛與梵捧著禮物,覺得夜風(fēng)拂面都涼爽了,但依舊怪腔怪調(diào)了一句:“真是形象偉岸啊,英雄救美這種事都這么輕飄飄的兩三句解釋一帶而過?!?/br> 周行敘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喜歡她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手指上的頭發(fā)散開,周行敘用手捏著她的臉頰:“你要是想寫幾百字的功德小文章宣揚一下我,我也是不介意的。” “想得倒美。”薛與梵打掉了自己臉上的手,將他的手臂也從自己肩上弄下去。 周行敘瞥她:“我坦白了,你呢?” 薛與梵挽上被她從肩頭弄下去的胳膊:“今天晚上教你畫畫?!?/br> 這次去他公寓,沒有上幾次那么干凈,餐桌上堆著空的易拉罐和揉成團的紙球。 幾張樂譜散亂在桌上。 擺在椅子上的是一把雅馬哈的民謠吉他,大約是見慣了他和搖滾樂為伍,薛與梵挺驚訝的。 他把吉他拿起來:“想聽?” 薛與梵從包里拿出平板:“可以嗎?” 他說獨家演奏會得收費。 薛與梵嗤聲:“不聽了。” 這個作業(yè)今天晚上要發(fā)到老師郵箱里,薛與梵還有一些細節(jié)處理完就好了。只是還沒有落筆,那頭吉他音就響起了。 和那不久前迎新晚會上的他是兩種風(fēng)格,公寓的燈沒有舞臺上那么亮,他只開了餐桌這一區(qū)域的燈,小小的一束光從他頭頂落下來。 可能是自己歌聽得不多,薛與梵不知道他彈得是什么歌。 歌不長,民謠吉他的音色撫人心。 一曲結(jié)束得很快,薛與梵問他是什么歌,他把吉他裝進琴包里:“我自己寫得?!?/br> 他說著看向薛與梵,告訴她是上次事后他大腦放空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腦袋里的一段旋律。 薛與梵豎起了個大拇指:“沒有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當別人的靈感繆斯。” 他繼續(xù)在餐桌那頭收拾著樂譜,突然聽她嘆了口氣,電容筆筆端戳著臉頰:“突然有一種學(xué)霸和學(xué)渣之間的差距,你事后能想曲子,我事后為什么就想不出設(shè)計稿呢?” 周行敘不語,低頭繼續(xù)理著那些樂譜,突然看見自己那天寫歌時,因為隨手畫的一個小人,薛與梵湊過去看見了,終于體會了一把前一段時間周行敘的快樂,看著紙上周行敘那個筆觸幼稚的簡筆畫,笑他:“周行敘,你這樣是畢不了業(yè)的?!?/br> 周行敘任她嘲笑完,反擊的勝負欲驟起。惡趣味地給她解析小人畫大作:“不覺得很像躺我身下事后一臉紅暈半死不活的你嗎?” 他講得一本正經(jīng),薛與梵耳尖一紅,呸了他一聲:“一個火柴人的畫,連臉都沒有,像個屁?!?/br> 他把樂譜理好,伸手撈起椅子上的人:“是還缺少一點素材讓我畫,記憶里的畫面太久遠了。來,我們?nèi)亓?xí)溫習(xí)。” 她跪在床上,原本幾分鐘就能畫完的細節(jié),畫了一個小時。最后手抖人也抖的戳著平板屏幕發(fā)送給了老師。 ‘抖’的罪魁禍首用著她買的東西教訓(xùn)著她。 他和壓在上面,和她咬耳朵:“jiejie,教你個典故,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jiejie…… 薛與梵嗚咽地捶了他一拳,就知道這個人就不會在魏嘉佑這件事上得過且過。 之前從會議中心出來不翻舊賬,現(xiàn)在翻舊賬。 她忘了這個天蝎座的記仇程度。 第二天游泳池里,他淡定地看著水面上咕嚕咕嚕地起泡才伸手將人從泳池里托起來,抱到身上。 薛與梵嗆了氣管里火辣辣的疼,那個陪伴了自己好久的粉色漂浮板也不見蹤影了。她擤了個鼻子,吐舌頭:“我喝了口游泳池的水,惡心死了?!?/br> 周行敘手臂托著她:“你知道游泳池的里水有……” 話講到一半,一只手捂住了周行敘的嘴巴:“閉嘴?!?/br> 等他保證似的點頭之后,薛與梵才拿開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勾著他的脖子,語氣放柔,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想和你親親?!?/br> 周行敘知道她是故意的,本能地扭開頭。 薛與梵臉色一黑,掰過他的臉:“你嫌棄我。” 周行敘口是心非,又偏過臉:“沒有?!?/br> 薛與梵:“你有,你因為我喝了口游泳池的水,你都不愿意親我了。” 他還狡辯:“不是,因為你昨天嘲笑我畫畫,我才不親的?!?/br> 薛與梵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就像是摸熟了他腹肌一樣:“你剛剛隔了幾秒才撈我那才是因為我昨天嘲笑你畫畫。” 周行敘演技不過關(guān):“沒有,不是嫌棄你?!?/br> 嘴上這么說,頭一直偏著不愿意看薛與梵。 薛與梵雙手捧著他的臉,逼他和自己對視:“如果有一天我吃螺螄粉、榴蓮和韭菜盒子嗆到了,需要你給我做人工呼吸才能救我,你是選擇救我還是不救?” 說實話是,周行敘不會人工呼吸,哽咽了一下:“我選擇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