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nèi)粘墒?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專屬野王[電競]、[歷史同人]三國貴女日常、三句話讓男人cao了我十八次、金風(fēng)玉露(作者:白芥子)、結(jié)果、靈界老祖他回來了、投胎后我成了撿破爛的[無限]、[綜漫]奇跡真人是二五仔、帝王的寵妃是個O(穿越)、隔壁有個么么噠
薛與梵生氣了,雖然周行敘和她說了自己真不會人工呼吸。亡羊補牢,從游泳館出來補親了也沒見她開心。 她說想回家了,周行敘沒讓她走:“我車在停車場,吃完午飯我送你?!?/br> “不要,我媽在對面補課中心上班,我和我媽一起回家。”薛與梵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桎梏。 最后午飯也沒有去吃,周行敘帶著她去了二樓的書店。 書架都不算很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周行敘買了本急救指南的書,晃了晃書的封面:“還生氣?” 薛與梵承認(rèn)他真的是一個很會哄人的男生。 也反思自己為什么生氣,‘炮兵連隊友’這身份確實沒有必要為了那點事情生氣。 她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和他說自己沒生氣了,余光里薛與梵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jìn)了書店。 正是中午午休出來買輔導(dǎo)資料的向卉。 腿一軟,薛與梵往書架后面一蹲。周行敘一愣,狐疑地低頭看著她:“怎么了?” 薛與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張嘴無聲地講話,周行敘蹲下來,湊過去,只聽她說:“那個穿著黑色裙子的是我mama?!?/br> 薛與梵以小寵物的視角看著四周的一切,妄圖計算出一個不被向卉發(fā)現(xiàn)自己和男生出來逛街的逃跑路線,只是路線還沒有想出來,旁邊的人扯了一抹她有些看不懂的笑容,然后……站了起來。 大難臨頭四個字無聲的寫在了薛與梵頭頂,她只聽小高跟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她仰頭看著旁邊站著的周行敘,只見他冷不丁地開口:“阿姨,如果要買入門的兒童音樂書,你左手那本比較好?!?/br> 第49章 二十三分甜 田地和草莓園 向卉是出來吃午飯, 順路幫同事帶一本兒童音樂書。 同事沒有要求,只說讓她隨便買一本。向卉對這一類的書也沒有涉及,想著同事家那個四歲的小孩, 在兩本兒童音樂繪本里猶豫不決。 “阿姨, 如果要買入門的兒童音樂書,你左手那本比較好?!?/br> 書店雖然不像圖書館,但他說話還是壓低了聲音。向卉抬頭只看見一個年紀(jì)和自己女兒相仿的小年輕, 那衣服著裝也不像是書店的工作人員。 但一本繪本而已,不見得對方還能使出什么新型騙法。 教書育人久了,習(xí)慣了解釋清楚,也可能是年紀(jì)上去了, 喜歡多說兩句:“給我同事的小孩買的, 我不是音樂老師,實在是不知道選什么,謝謝你啊?!?/br> 薛與梵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很復(fù)雜,仿佛一覺睡醒她魂穿孫悟空,要替大圣被壓五百年,又是絕望又是憤怒抓狂。抬手給旁邊正和向卉說話的周行敘的腿上來了一拳頭。 他朝著向卉禮貌地笑著,笑容比她這個親閨女見了媽還甜:“沒事, 阿姨你太客氣了……” 說到一半,他人因為薛與梵那一拳頭一晃, 引得對面的向卉狐疑了。 就像是上班的時候抓下面有小動作的學(xué)生一樣, 向卉第一反應(yīng)是前傾身子朝書架那邊的下面張望。周行敘抓住了薛與梵的手,五指扣著她的五指, 低頭:“寶貝,你找到你要買的書了嗎?” 視線里的人表情不要太精彩,瞪圓了眼睛恨不得撲下來撕了他。手被他拉著, 薛與梵連地道都鉆不了。 看著那頭親昵地喚了一聲寶貝,向卉立馬縮回去了,尷尬地笑:“女朋友啊?” 薛與梵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劇本已經(jīng)快進(jìn)到被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一朝自由后,卻戴上了緊箍咒。 上面的人客套的聊著,她蹲坐在地上,像游完泳等待著身上猴毛干掉的大師兄。脖子里雖然沒有‘遛狗繩’,但被牽著的手有異曲同工之效,十指相扣也沒有浪漫。 向卉走了,周行敘目送著向卉結(jié)賬走人后,蹲下來,保持著薛與梵平視,伸手去抱她:“怎么坐地上了,小心拉肚子?!?/br> 薛與梵倔著,不肯動。瞪大的眼睛從兇神惡煞變成委屈:“你怎么這樣?要被我媽發(fā)現(xiàn)了,我怎么辦?” 周行敘說著他錯了,將人從地上抱起來,伸手幫她拍著褲子上的灰:“我錯了,就是想逗逗你?!?/br> 薛與梵才不要他現(xiàn)在獻(xiàn)殷勤,推開他幫自己拍灰的手:“逗我?有這種逗法嗎?那下次我們辦事的時候我給你哥打電話,你樂意嗎?” 他不管薛與梵鬧脾氣,即便是被推開了,照舊還是繼續(xù)伸手過去幫她拍灰。 聽她問自己的話,他忍俊不禁,笑得一點都不怕薛與梵更生氣:“說實話,我真樂意?!?/br> 說完,手上幫她拍灰的動作變了味,薛與梵伸手擋在屁股上,含淚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的一眼。 罵了句:“不要臉?!?/br> - 唯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是那次之后,這個國慶薛與梵都有正當(dāng)理由不去游泳了。 其實那天從商場出來她就沒有那么生氣了,但這個借口被她用來連著拒絕了周行敘三次喊她出來。 國慶假期返校那天,向卉把薛與梵送回去了,順道把魏嘉佑也送去了學(xué)校。 向卉自然在車?yán)锂?dāng)著魏嘉佑的面對薛與梵說,讓她好好照顧魏嘉佑。 薛與梵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上,有氣無力的恩了一聲。 “好好說話?!毕蚧芘挛杭斡诱`會薛與梵不樂意。 薛與梵坐直了身子:“媽,開學(xué)返校的日子有誰是朝氣蓬勃的?” 打臉來得特別快,小八就很有朝氣。 小八這次國慶沒有回家,留在學(xué)校參加了流浪動物的救助活動,她給大家看了她國慶七天拍的動物照片以及視頻。 上一次讓她這么瘋狂的,還是一個明星。 比銷售還熱情地介紹著救助站,妄圖拉方芹和佳佳入伙。 佳佳嘴上敷衍地說著‘哇,狗狗好可憐’‘怎么主人這么狠心’‘救助好有意義’,但眼睛一直在自己的作業(yè)上。最后被小八強行掰頭對視后,佳佳放棄了:“很有意義,但是小八我參加,我作業(yè)怎么辦?我沒有你那么精力充沛?!?/br> 方芹同款理由拒絕了。 最后如狼似虎的視線落在薛與梵身上的時候,薛與梵往小八嘴里塞了一塊巧克力:“我已經(jīng)有補課兼職了?!?/br> 小八:“但是我這個國慶和你聊天,你好像都在家里吧。” 薛與梵默了兩秒,她都忘記還有這件事,心虛地扭過頭整理著整齊干凈的桌面:“就和學(xué)生吵架了,我fire了他?!?/br> 小八從來沒有聽過這么聞所未聞的理由,但也高興:“那要不要加入我們救助隊?” 薛與梵拒絕:“有周景揚。”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用的理由了,小八沒再勸她。 實訓(xùn)周每個月一次,薛與梵連著國慶加上一整個實訓(xùn)周都沒有和周行敘聯(lián)系,再碰見他是晚上。 他還沒有從學(xué)校離開,站在三號食堂對面的十字路口的路燈下抽煙,橘調(diào)的路燈比月亮還亮,照亮著那一方小天地。 他仰著頭,對著路燈吐了一口煙圈,紅色的小圓點一明一暗,薛與梵解決完都可以當(dāng)做夜宵的晚飯從食堂出來,站在他視線的邊緣里,看他抽完了一根煙。 周行敘看見她的時候,她甩著馬尾走進(jìn)了旁邊的超市里。 薛與梵走過一排排的貨架,最后在糖類的專區(qū)找到了自己要買的糖。結(jié)完賬出去的時候,他還站在原位,面朝著超市門口。 薛與梵在超市門口拆開糖,剝開糖紙,將榴蓮糖送入口。沒朝著周行敘走過去,只是隔著不算寬的馬路,對望了一眼。 薛與梵轉(zhuǎn)身朝著宿舍走去。 cao場上散步的人都回去了,女生宿舍樓下?lián)肀У男∏閭H換了一批又一批,薛與梵走得很慢,望著盛滿燈光的路面,一個影子慢慢出現(xiàn)在自己腳邊。 她越走越慢,視線里的影子越來越完整。 最后她用余光看見了他黑色上衣的長袖。上次見他還是穿著短袖一頭扎進(jìn)游泳池里的夏天尾巴,半個月不見,短袖也換成了長袖。 兩個人無言地走到了宿舍樓下,最后停在情侶圈的最外圍,薛與梵沒有繼續(xù)假裝他不存在。 嘴巴里的榴蓮糖徹底沒有了,薛與梵仰頭問他:“接吻嗎?” 周行敘看見了她手里的榴蓮糖,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今天要不親,估計以后也沒有機會再親了。 手臂從她胳膊下穿過,將人抱到高出一截的花圃石階上,手扣著薛與梵的側(cè)臉:“還說我是天蝎座?!?/br> 薛與梵哼了一聲:“怎么樣……” 不服氣嗎? 這四個字沒有給薛與梵說出口的機會,他淺嘗即止似得吻著薛與梵的嘴角,然后一點點撬開她的唇齒。 他好像突然不嫌棄榴蓮味道一樣,一邊親,一邊把她往懷里帶。 薛與梵閉上眼睛,妄圖當(dāng)那個享受的,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經(jīng)和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著,每次和他接吻都是四下無人,而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情侶和他們相擁著,在耳鬢廝磨。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薛與梵變得比之前還敏感。 唇舌糾纏,薛與梵感覺自己嘴巴里的味道慢慢被煙草味取代。 他一手扶著她的脖子,一手隔著上衣布料在她身上占便宜。 分開時,他拇指指腹擦過薛與梵的嘴角??粗驗槿毖醮罂诖鴼?,緋紅爬滿了臉頰、耳尖和脖子。 薛與梵腿軟,從石階上下來,不客氣地將臉貼著在他的胸口:“你不是不喜歡榴蓮味道嗎?親得下去?” 結(jié)束了一吻后,他手在她身后安分了,就這么老老實實地搭在她的后背上,擁她在懷里:“敢不親嗎?” 就像是上次開玩笑要怎么和唐洋他們解釋薛與梵會出現(xiàn)在他公寓里一樣,他說萬一解釋入室搶劫,他們把薛與梵舉報了他怎么辦。 在他話里,自己仿佛被放置在絕大多數(shù)之上,太讓人飄飄然了。 說笑完,他一本正經(jīng)了:“我抽煙了,味覺有點麻?!?/br> 薛與梵聽罷朝他哈了口氣:“聞見了嗎?” 他一副早有把握的樣子:“我感冒了,鼻塞,聞不見。” 薛與梵炸毛了,立馬從他懷里離開:“你感冒你親我?傳染給我怎么辦?” 記仇就是記仇,他這次還學(xué)會甩鍋了:“你問我要不要接吻,我這么喜歡你,怎么抵擋得?。俊?/br> 薛與梵抓狂地跑了,滿腦子都是不久之后自己涕淚橫流,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慘狀,絲毫沒有注意他剛剛話里那句‘我這么喜歡你’。 感冒面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該死的病毒不分好壞,薛與梵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心里把周行敘罵了一千一萬遍。 聊天界面終于更新了,從之前國慶周行敘約她出來被拒絕的內(nèi)容,更新變成了薛與梵感冒之后罵他。 【薛與梵】:我|日|你大爺! 【周行敘】:恨可以,但大可不必恨到這個份上。 【周行敘】:我大爺歸西很多年了,有事沖我來。 【薛與梵】:美得你了。 【周行敘】:周末過來,我?guī)氵\動出汗。 【薛與梵】:你能不能歇一歇?生產(chǎn)隊的牛都沒有你這么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