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作者:白芥子)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結(jié)果、靈界老祖他回來了、投胎后我成了撿破爛的[無限]、[綜漫]奇跡真人是二五仔、帝王的寵妃是個O(穿越)、隔壁有個么么噠、[火影]我是醫(yī)忍我怕誰、永無寧日[無限](穿越)、重生捕不快GL、[綜漫]津島小姐
蕭硯寧看著他火急火燎而去的背影,默了一瞬,道:“胡大人應(yīng)是嚇到了?!?/br> “他不敢與人說,”謝徽禛不在意道,“硯寧打都打了,現(xiàn)在擔心這個晚了。” 蕭硯寧沒理他。 他不擔心,若是傳出去甚至傳到陛下耳朵里,要治他的罪他也認了。 謝徽禛走來他身邊,笑看向他:“真的擔心了?敢做不敢認?。俊?/br> 蕭硯寧:“殿下還是擔心自己吧,事情傳出去您的儲君威儀便蕩然無存了?!?/br> 他的語氣算不上不尖銳,只為陳述事實,謝徽禛卻聽出了其中的嘲弄之意,眼中笑意愈甚。 蕭硯寧移開目光,不欲再與他說。 午后,蕭硯寧收到外頭遞來的話,他外祖母她們自上次百花宴之后一直留在尋州這邊,過幾日打算回去蒼州了,走前想再見他一面,問他是否有空。 蕭硯寧還在猶豫,謝徽禛提醒他道:“想去便去吧,也別叫她老人家再跑一趟了,我陪你去見她們?!?/br> 蕭硯寧望向他:“殿下不是讓臣離徐家人遠些?” 謝徽禛意味不明地笑笑:“我若是真讓你與他們斷絕關(guān)系,你不得恨我?” 蕭硯寧:“出宮危險,殿下不必與臣一塊去。” 謝徽禛:“我就要去?!?/br> 蕭硯寧提醒他:“殿下的臉能見人嗎?” 謝徽禛不以為然:“你小看德善的手藝了,過兩日臉上稍微能見人了再去便是。” 蕭硯寧不再說,讓人去回話,說后日他會過去一趟。 如此過了兩日,謝徽禛臉上果真好了大半,還剩些印子,再讓德善和他兄弟幫自己拾掇一番,那張臉果然能見人了,玉樹臨風不輸平常。 蕭硯寧看著,忽然覺得自己被騙至此,也不算太冤枉。 他們晌午過后才出門,到徐府在尋州的別院是申時末,得知同來的還有謝徽禛這位皇太子,徐老夫人親自出來迎駕,謝徽禛笑著免了她的禮:“之前已在貴府叨擾了大半個月,老夫人不必這般客氣?!?/br> 徐老夫人身后的女眷們偷眼打量他,難掩好奇,先前只以為他是錢小郎君,誰能想到這位竟是儲君殿下,哦,還是別宮里那位宴請過她們的樂平公主! 那日百花宴上的場景,真真是叫人記憶猶新的一出好戲。 徐老夫人迎了他們進去,在這邊的徐家人只有那日來參加百花宴的女眷們,因發(fā)生行刺之事怕外頭不太平,她們在這邊多待了這些日子,明日才要走。 徐長青也不在,他人雖在尋州,這個時辰應(yīng)是在學堂念書還沒下學。 蕭硯寧與徐家人寒暄了一陣,因有謝徽禛在,徐老夫人也不好多問別的,只關(guān)心了一番他的安危,蕭硯寧撿了能說的說。 謝徽禛在旁坐了會兒,說去院子里逛逛,起身出了門。 徐老夫人這才問起蕭硯寧:“殿下他,真是公主么?” 蕭硯寧點頭:“是。” 徐老夫人:“一直就是?” 蕭硯寧道:“外祖母,這些事情我不好說,您也別問了?!?/br> 徐老夫人嘆氣:“你與公主畢竟是夫妻,如今公主變成了太子殿下,我知道了這心里能不擔心嗎?外頭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言,越說越離譜……” “無事的,”蕭硯寧寬慰她道,“我有分寸?!?/br> 老夫人也點了點頭:“有分寸便好,你們打算幾時回京去?那刺客背后是什么人抓著了嗎?你跟著殿下這樣每日進進出出的,會不會再碰上危險?” “刺客的身份還在查,”蕭硯寧沒有說更多的,“護衛(wèi)殿下是我職責所在,危不危險的都得做?!?/br> 老夫人道:“我也只是擔心你,出了刺客這事,誰聽著心里不慌,那日兇險我也是親眼所見,怎的偏偏就在別宮里都能遇上這等事情……” 蕭硯寧只得道:“真的無事,外祖母不必多慮?!?/br> 謝徽禛在院中漫不經(jīng)心地賞春花,沒有等太久,蕭硯寧出了來。 他一挑眉:“這么快就說完了?” 蕭硯寧:“讓殿下久等了,回去吧。” 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謝徽禛在外不安全,不若早些回去別宮。 蕭硯寧說要走,謝徽禛自無意見。 徐家人送了他們出門,上車時蕭硯寧不經(jīng)意間一抬眼,瞥見徐老夫人身后的府門門匾,目光微微一頓。 徐家是二十幾年前從尋州遷去的蒼州,尋州這別院曾經(jīng)才是徐氏的老宅,連府門上這牌匾都是他外祖父親手題寫的,他外祖父向來寫得一手好字。 他寄養(yǎng)在徐家時,曾跟著他外祖父練字過一段時日。 蕭硯寧心思略沉了沉,陡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 謝徽禛先進了車中,蕭硯寧跟進去。 車門闔上,謝徽禛見他有些走神,問他道:“你在想什么?” 蕭硯寧回神搖了搖頭:“沒什么?!?/br> 不確定之前,他不想說。 謝徽禛忽又問他:“徐老夫人與你說了什么?” 蕭硯寧道:“說了幾句關(guān)心之言而已?!?/br> “是么?”謝徽禛彎起唇角,“她有無問過你刺客之事?” 蕭硯寧看著他:“問了,臣未與她細說?!?/br> “哦……”謝徽禛拖長聲音,語氣有些莫名,再又岔開話題,說起別的。 蕭硯寧垂了眼。 之后便都不再提這個,回別宮用過晚膳,謝徽禛再次留了蕭硯寧下來。 謝徽禛去沐浴,讓蕭硯寧隨他一起,蕭硯寧沒理他,在榻邊坐下隨手撿起本書。 看著書卻心神不寧,聽著浴房那頭隱約傳來的水聲,蕭硯寧有些坐立難安,幾次起身想走。后頭水聲停了,謝徽禛卻遲遲未出來,他擱下書又重新拿起,反反復復,便是連一頁都未翻過去。 蕭硯寧心里不舒坦,還是將手中書冊扔了,坐在那發(fā)起呆。 謝徽禛回來時,蕭硯寧趴在榻邊,閉著眼卻已然睡著了。謝徽禛走去榻邊坐下,抬手輕撫他鬢側(cè),蕭硯寧察覺到些微癢意,眼皮動了動,慢慢睜了眼。 杏臉桃腮、巧笑嫣然的女子就坐在他身側(cè),蕭硯寧恍惚一瞬,下意識喊了句:“公主……” 再瞬間清醒過來,驚坐起身,錯愕望向面前涂脂傅粉梳了頭,一身裙裝的謝徽禛。 謝徽禛傾身向他,嘴角噙著笑:“駙馬看我這樣,喜歡嗎?” 第51章 人妻本分 謝徽禛艷色無雙的臉上滿盛笑意,就這么眼含期待地盯著面前人。 蕭硯寧終于從驚訝中回神,目光細細描摹過這位“公主”殿下的眉目,下滑至他嫣紅的唇,再往下,沿著修長脖頸一路下去,是被襦裙包裹住的胸脯。 謝徽禛刻意挺了挺胸。 蕭硯寧眼神微頓,冷漠道:“殿下沒有半分女兒家的嬌軟和身姿妖嬈,也就臉還能看,若要臣說實話,不過爾爾。” 謝徽禛臉上笑容滯了一瞬,他向來對自己這張臉信心十足,要不也沒底氣扮作公主這么些年不被人發(fā)覺。 但是現(xiàn)在蕭硯寧說,不過爾爾。 謝徽禛:“駙馬說真的?” 蕭硯寧:“自然是真的,臣何必說謊?!?/br> 謝徽禛手指點上他肩膀,心有不服:“駙馬原來也這般膚淺,和其他男人一樣看女人嗎?” 蕭硯寧問他:“若不這般,殿下是有何作為女兒家的內(nèi)涵能給臣看?” 謝徽禛噎住了,……他竟無法反駁。 蕭硯寧起身要走,又被謝徽禛攥坐下去。 謝徽禛伸手一推,蕭硯寧猝不及防倒回榻中,他一個翻身,騎坐到蕭硯寧身上,手指勾上了他衣襟,再彎下腰,貼近蕭硯寧,帶笑的蠱惑聲音落近:“駙馬,要不,今夜讓我盡了為人妻的本分吧?!?/br> 蕭硯寧側(cè)過頭:“不必了?!?/br> “別啊,”謝徽禛耐著性子哄他,“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伺候你便好?!?/br> “臣無福消受,”蕭硯寧仍是這句,“也沒興趣,請殿下高抬貴手?!?/br> 謝徽禛又笑了聲:“駙馬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會沒有興趣,何必這般口是心非?!?/br> “對殿下無興趣?!笔挸帉帥]好氣道。 謝徽禛的手搭上他腰側(cè),一下一下撩弄,咬重聲音:“沒興趣?駙馬對我沒興趣對誰有興趣?” 蕭硯寧不答,沉默片刻,問他:“敢問殿下如今是公主還是太子?” “本宮這般模樣,自然是公主?!敝x徽禛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臉紅。 蕭硯寧平靜道:“那便請公主殿下別將心思浪費在臣身上,臣本已打算挑個合適時機與殿下提和離之事,不想誤了公主殿下的青春年華。” “是太子殿下要求的。” 謝徽禛:“……” 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說的大約便是他了。 “但是現(xiàn)在、此刻,本宮與你還是夫妻?!敝x徽禛咬牙提醒身下人。 蕭硯寧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他,眼底無波。 謝徽禛看著他:“駙馬不想認?” 蕭硯寧:“好玩嗎?” 謝徽禛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蕭硯寧皺眉,謝徽禛見他不給反應(yīng),又親了一下,再是連著好幾下,蕭硯寧忍無可忍推了他一把。 謝徽禛:“今日不打了?” “殿下的臉好了嗎?”蕭硯寧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