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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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玻璃被砸碎了。時弈眼神死盯著江明月。 我我賠。江明月無比弱氣的回答,又申訴:但是你也要給我道歉。 我的道歉你敢受嗎?時弈反問。 江明月一句話憋在嗓子里,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現(xiàn)在骨頭還酸呢,萬一時弈讓他再被壓兩小時,那他整個人就廢了! 但是真的好不甘心??! 沒時間和你鬧,錢我也不用你賠。時弈朝孟一凡說道:找人訂兩塊玻璃。 孟一凡點頭打電話。 江明月也松了口氣,雖然他并沒有打敗時弈,但是時弈卻也沒讓他賠償,砸了時弈的玻璃多少算是找回點面子。 但是下一刻江明月就高興不起來了,時弈干脆利落的一腳一個踢飛他的保鏢,然后拎住他的后脖領(lǐng)進門,宛如打獵歸來的獵人用獵、槍挑著戰(zhàn)利品,被拎起來的江明月顯得滑稽又可笑。 救我!江明月回過神來立刻朝保鏢們喊。 時弈也不多說,看了看昨天才搬過來做裝飾的黑色假山,突然狠狠一腳踢在了上面,雖然是假山但同樣也是石頭做的,這一腳下去厚度足有半米的石頭被踢得崩裂開來,頓時將兩名保鏢震住。江明月也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為難人家了,讓他們走吧。時弈在江明月耳邊低語:而你,負(fù)責(zé)把玻璃換好就可以離開了。說完一松手,江明月立刻癱在地上。 忍著渾身的酸軟無力爬了起來,江明月很想硬氣的反對,但看看連連退后的保鏢與破碎的假山,再加上他兩條腿甚至都在無力地打顫,整個人也只能老實地嗯了一聲。 道協(xié),柳清源是被抬回去的。 不是柳清源摔得有多重,而是任由他繼續(xù)走下去,怕是走不到道協(xié)便會被跌死。即便是回到道協(xié),這種情況也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因為道協(xié)的人對他身上的術(shù)法一無所知,更是無從破解。 觀木道長年過八十,非但被時弈沒禮貌的嫌棄,就連得意高徒都在時弈手底下吃了癟,幸好他并不是那種將面子看得太重的人,反倒是對時弈的道術(shù)非常感興趣。 師父。柳清源鼻青臉腫地望著自己的師父,他還從未有如此狼狽的時候,哪怕與厲鬼相斗,被邪道算計,也從來沒這么沒面子過,羞愧的低垂下頭,根本不敢看師父的眼睛。 你是聽說了祭祀時發(fā)生的事情,這才去找他較技的嗎?觀木道長自認(rèn)為很了解徒弟的驕傲,聽說有那樣一名驚才艷艷之輩,想領(lǐng)教一下也很正常。 柳清源卻眼神茫然,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我? 對啊。柳清源拿出一紙調(diào)令,說道:這是調(diào)令,說是邪道用咒法殺人,讓我去逮捕他,上面還有你的印章 和簽名。 觀木道長一驚,連忙將調(diào)令拿了過來,簽名印章 果然一樣不少,甚至的確是他的字跡。 但,這張調(diào)令,卻不是他寫的。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房間中只有他們師徒兩人,觀木道長神色嚴(yán)肅地詢問自己的愛徒,是誰給你拿過去的? 是紙鶴傳書。柳清源望著師父的表情,心中也生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師父,這不是你寫的? 觀木道長輕輕搖頭,低聲呢喃: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謝柬和他說協(xié)會有內(nèi)鬼,怪不得在協(xié)會名下的房子會突然被出售,看那個內(nèi)鬼熟練地書寫調(diào)令并模仿他的筆跡,對方在協(xié)會的地位一定不低,說不定就在他的身邊。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剡^神來的觀木立刻告誡自己的徒弟:時弈那人你也不要再去得罪,你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是什么邪道。 可是他的確對我施咒! 觀木道長伸手拍了下徒弟的頭,是你有錯在先。他若是邪道,就不會只對你小懲大誡,怕是會讓你連協(xié)會都回不來。 柳清源拔了拔脖子脖子想反駁,卻又根本無力反駁。 你不要覺得自己很委屈,這咒再過段時間就會自己消除,到時候你帶禮物登門道個歉。觀木道長吩咐:這件事情是我們道協(xié)的疏忽,平白無故被冤枉是邪道,他會不高興也很正常。 是。柳清源沒有拒絕,他也不像之前表現(xiàn)出的那樣不堪,只是當(dāng)時的信息不對等,面對邪道,的確也不會有多少好臉色。 至于道協(xié)中的內(nèi)鬼柳清源打量著觀木道長的臉色,但他的師父也在思索,看樣子目前毫無頭緒。 古香古色的時弈宅邸。 時弈嗑著瓜子,就坐在院子中的銀杏樹下看著江明月裝玻璃,孟一凡找來的工人簡直是手把手的教,但最后還是恨不得將工具從那位闊少爺手上奪過來自己弄。 我我裝好了。等到孟一凡和工人離開,江明月也老老實實走到時弈身邊,我可以走了嗎? 道協(xié)的人沒拉你入伙嗎?時弈卻問了一句:至于跑來找我教你? 不是所有富豪都可以給道協(xié)投資的,道協(xié)收了江明月的投資并且沒強行將他從祭祀現(xiàn)場趕出去,是因為這人的體質(zhì)偏陽。單看陽火就比常人盛了一倍有余,應(yīng)該是少見的純陽命格,這種人普通陰魂不敢近身,哪怕面對厲鬼也有自保之力,當(dāng)然,若無機遇,這命格一輩子都見不到鬼。 若江明月是個普通人,也一定是一輩子無病無災(zāi)那種,若道協(xié)得了江明月,則肯定會重點培養(yǎng)。無論是哪種選擇,江明月都不該來找一個只有過兩面之緣的人教他才對。 他們都是一群騙子。江明月卻回答的理直氣壯:每年都跳大神,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名堂。 我不像騙子? 別開玩笑了,騙子能一下劈出那么大一條溝?江明月眼睛發(fā)亮,你是不是要教我?。课矣械鬃拥?,我小時候去少林寺學(xué)過! 時弈: 那這底子他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合著這位不是來學(xué)道術(shù)的,是真的單純來學(xué)功夫的啊。 你就沒考慮找個私教嗎?時弈想不通,都這么有錢的人了。 我有?。〗髟卵矍耙涣?,問:我用請私教的錢請你行不行?我給私教一小時三千,給你一小時兩萬! 時弈一撇嘴,大可不必。他又不缺錢,就算真缺了隨便出去找趟活兒就能賺個盆滿缽滿,犯得著按小時的給人上鐘? 見時弈沒有反應(yīng),江明月也知道對方?jīng)]興趣,但還是不甘心也不服氣,硬撐著面子說道:我給你時間你仔細(xì)考慮考慮。 咔嚓,從時弈的頸部突然傳出了玉佩破裂的聲音。 時弈一把扯下來,望著已經(jīng)破碎的玉符有些無奈,再好的玉質(zhì)也禁不住這股煞氣的沖擊。他一抬頭,朝疑惑打量自己的江明月說道:我沒時間給你考慮,現(xiàn)在立刻離開。 江明月連連退后,雖然現(xiàn)在不敢糾纏,但還是撂下話:我會再來的! 滾! 江明月嚇得腳步匆匆,結(jié)果才出門便差點撞到謝柬,又連忙躲開了他。 江少,你和時小先生是朋友?福伯看到江明月笑了笑,目光慈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空要來找阿柬玩啊。 嗯,我會的。江明月點點頭,連忙爬上自己的車子離開,遠遠還從后視鏡看了眼后面,謝柬和福伯已經(jīng)走進了時弈家中。 是鬼王又暴動了嗎?謝柬雖然看不見,但顯然對這里的結(jié)構(gòu)十分熟悉,很快走到了銀杏樹下。 時弈正打算再弄個護身符,見到謝柬后眼前一亮,問:謝柬,你會不會畫八仙鎮(zhèn)厄咒? 那是什么咒法? 你過來,我先帶你行過筆。時弈一把抓住謝柬的手,將他拉入臥室卻將福伯關(guān)在了外面。 阿柬?福伯有些擔(dān)憂的在外面喊。 福伯不用擔(dān)心。謝柬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從臥室內(nèi)傳出,這才讓福伯松了口氣。 時弈拿著謝柬的手凌空描繪了一遍,又為他準(zhǔn)備好毛筆與朱砂,之后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裸、露的肌膚,急不可待道:來吧! 第14章 鎮(zhèn)厄咒 你這是 進門,教授新的符咒,將筆塞進他手里這一切不過三分鐘的時間,謝柬甚至還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記下了沒有?時弈追問,他倒是對謝柬的天分很有信心:在我身上畫下來。 謝柬的手一顫,立刻將毛筆平放在兩根手指上,道:這是鎮(zhèn)邪的咒法。 嗯。 在你身上畫咒? 對,我就是邪。時弈毫不避諱。 謝柬卻還是沒有動手,反問:你怎么可能是邪呢?雖然時弈的房子突然煞氣沖天,雖然他在時弈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陰煞之氣,但時弈曾經(jīng)幫助他完成祭祀,銀杏樹上也被篆刻了新的鎮(zhèn)邪咒法,他若是邪,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我身上鎮(zhèn)壓著比鬼王更恐怖的東西。時弈說著恐怖的話,語氣卻極為輕松:所以,要麻煩你了。 比鬼王更恐怖?謝柬眉頭緊鎖,是什么?將陰煞之物強行封在體內(nèi)對你的身體不好。就好像他,僅僅是被陰煞侵體便導(dǎo)致了失明,在某些方面,人類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 謝柬,幫幫我。時弈并未解釋,只催促謝柬開始畫咒。 我不能 我求你還不行嗎?時弈真的找不到比謝柬更靠譜的人了,道協(xié)的那些人他根本不相信,但謝柬是他的信徒,心思純良到真的可以與他溝通,他自然可以信任。 可是我還什么都不知道 你幫我鎮(zhèn)邪。時弈伸手輕輕撫摸謝柬的眼睛,語氣堅定:我?guī)湍慊謴?fù)光明。 謝柬身子一僵,似乎是因為時弈的話,也像是因為對方如此親密的撫摸。 至于恢復(fù)光明嗎?這樣的事情,謝柬的確奢望過,玄學(xué)界能人輩出,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時弈,可以嗎? 你不用這樣。謝柬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我身上的情況我自己清楚,沒人能幫得了我。至于你身上的東西,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說清楚。 不說清楚就不幫忙?時弈反問,這可有點麻煩了,難道要告訴謝柬自己是玄嬰的事情?該不會被當(dāng)成是妄想癥吧? 謝柬卻語氣無奈的說道:也不是,我還是會幫你。 時弈立刻松了口氣,這就好。 我知道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謝柬拿著毛筆,輕輕在時弈的后背上畫了起來,一邊起筆一邊說道:但是,若一個人無法解決,不妨說出來,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試著相信別人。 時弈沒有說話,他不會相信的,沒有被最親近的人捅過刀子,是不會懂得他的感覺的。但是,他愿意對自己的信徒給予信任。 毛筆劃在后背上的感覺癢癢的,時弈只能小心忍耐,知道對方的筆尖移到了自己的后頸處。 別時弈立刻躲閃開,看到身后的謝柬僵住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小聲解釋:太癢了。 抱歉。 你道什么歉?我的原因。時弈拿紙巾輕輕擦掉謝柬額上的汗水,語氣好奇:你很熱嗎?還是太累了?畫個咒而已,沒這么累吧? 我們繼續(xù)吧。謝柬偏開頭,臉色微微泛紅。 哦。時弈重新坐直了身體,謝柬為了找到之前畫咒的位置,手指輕輕在對方的背上撫摸,嫩滑的肌膚滑過手指,也讓謝柬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了。 你放心,等你畫完,我一定幫你治好眼睛。時弈朝謝柬保證:我比別人厲害,可以治好你的。 謝柬沒有說話,只專心于手上的工作,說實話,他已經(jīng)不在意自己的眼睛了,失明的這三年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說是成熟也好陰沉也罷,他開始學(xué)著不對周圍的人懷抱希望。 謝柬,你怎么了?時弈扭頭,表情頓時一呆:你畫符這樣握筆的嗎?這握筆姿勢是認(rèn)真的嗎?謝柬的手簡直都要捏在毛筆的最尾端了,他身上是有什么細(xì)菌讓謝柬這樣嫌棄嗎? 靜心。謝柬平靜地用另一只手將他的腦袋搬回去。 我會護著你的。時弈乖巧轉(zhuǎn)回頭,輕聲說道。 謝柬斂了斂眸子,那雙無神的眼眸被長長的睫毛遮掩,毫無表情的臉上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八仙鎮(zhèn)厄咒可以鎮(zhèn)壓陰煞之氣,自然也可以暫時鎮(zhèn)壓時弈身上的鬼氣,時弈之前是企圖用玉符作為媒介鎮(zhèn)壓這一身鬼氣的,可是普通的玉佩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力量,時常更換又太麻煩,還是直接畫在身上比較靠譜。 你認(rèn)不認(rèn)識紋身比較厲害的?時弈嘴里嘀咕著:我可以讓人把八仙鎮(zhèn)厄咒紋在我身上,這樣就不用經(jīng)常畫了。 經(jīng)常?謝柬錯愕出聲。 這東西,洗幾次澡就掉沒色了。 不用。謝柬立刻起身,似乎是逃避一半快速走向門口,說道:我去讓福伯回家拿顏料,是用佛骨與鴿子血混合而成的,至少幾個月都不會褪色,等下我?guī)湍阌妙伭现匦赂采w一遍。 時弈立刻高興起來,太好了,麻煩你了! 謝柬點頭出門,只剩時弈一個人趴在床上等待背上的朱砂晾干,不料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謝柬回來,無奈只能披上一件外套出去,輕輕敲了敲謝柬家的房門,里面卻毫無動靜。 謝柬?謝柬!你在家嗎?時弈大聲喊著,有些郁悶地從門上爬了進去,客廳中卻同樣空空如也,就連福伯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