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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局好。刁書真淡淡地招呼他,語氣中并無多少熱情。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對這個人,可是念及往事,眼神些微的厭憎情緒是難以掩藏的。 那天我和玉誠的對話,你其實聽見了,對嗎?薛正國那銳利的眸子將像X光一樣將她上下穿透,將她的嫌惡盡收眼底。 刁書真沒有說話,只是毫不畏懼地回望過去,梗著脖子,生硬地說,我敬您是長輩。但是,我又沒有辦法選擇我的家庭,選擇我的父母。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生在一個家世清白,父母恩愛和諧的家庭?我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靠我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你又憑什么根據(jù)一個人的家庭背景來判斷一個人的品行? 薛正國鐵青著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逼視著刁書真。頂著重重的壓力,刁書真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卻還是不肯移開視線。病房里的空氣里彌漫起了濃厚的硝煙味,似乎下一秒一個小火星子就能引起一場大爆發(fā)。 呵,你啊你。薛正國忽然朗聲笑了起來,笑意中滿是蒼涼和無奈,老實說,聽到你們的事情,我并不高興。不客氣地說,你的父母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暗中調(diào)查過你,發(fā)現(xiàn)你對感情態(tài)度輕浮得很,絕非我那在感情上一根筋的女兒的良配。 刁書真臉上的緋紅隔著紗布都能看出來了,她張了張口,似乎急欲表白自己的心跡,卻又無法否認這些荒唐的過往。 但是,這一次我要向你道歉。薛正國正色道,就算是騙子的女兒,也會有像你一樣正直勇敢,甘愿舍生取義的人啊。 刁書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比起意料之中的批評與敵意,突如其來的夸贊更加令她無所適從。 哎,女兒大了,不中留咯。他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了。不過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喜歡的人,我這個老父親又怎么能委屈她的心意? 我用不著害怕她受到欺騙。薛正國瞪著刁書真,疾言厲色道,畢竟我在,沒有人敢辜負她,是不是? 謝謝薛局!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刁書真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不對,謝謝岳父大人成全! 也許是里面的動靜太大,病房外面的宋玉誠只隱約聽見了刁書真激動的喊聲,她唯恐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地沖了進來。 爸爸,你別動她!宋玉誠急切道,mama在天之靈都同意我們的事情了! 見到女兒如此胳膊往外拐,薛正國剛剛略微放晴的臉色又一次沉了下去。他鐵青著臉道,怒道:哦,說來聽聽? mama墳前有一株白色的月季,每年這時候都會開滿樹的繁花。我之前許下心愿,要是mama也同意我和她的事情,請讓那株白色的月季開出紅花!爸您可以去看,真的是滿樹的紅花?。?/br> 薛正國凝視著宋玉誠,后者略微一驚,卻還是頂著壓力回望過去。兩雙黑色的眼睛一雙如同漆黑的深夜,一雙恰似幽深的寒潭,都半點不曾退讓。 良久,薛正國移開了目光,呵呵笑了起來,笑聲渾厚,呵呵,女兒大了,都知道拿你mama來說事了。不過,如果她真的同意的話我不會反對。 薛正國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砰的一聲帶關上病房的大門。就像他來時那般行色匆匆,留給了兩人一個挺拔的背影。 他是不是不高興?刁書真忐忑不安地看著宋玉誠。 不,他肯定急著去看我mama了。宋玉誠凝視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深黑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暖色。 心電監(jiān)護儀再一次刺耳的報警聲驚動了兩人,宋玉誠趕緊上前查看,同時也呼叫管床的大夫和護士。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3床的病人飆血了!她血壓上去了,心率太快了!護士滿頭大汗,高聲疾呼道,她又昏迷了,是不是病情有什么變化。 幾秒后,醫(yī)生趕到床前,瞄了一下心電監(jiān)控儀,上下檢查了一通,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 沒什么事。醫(yī)生淡定地說,是高興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高考好運呀!開光開光!感謝在2020-07-04 13:34:09~2020-07-06 19:0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洞j、一直是SON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落于塵 61瓶;42378451 9瓶;嘿,是阿淺呀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1章 一個月后。 就連綿延百日的紫薇花都日漸稀疏, 夏蟬的聒噪聲逐漸低沉下去之際, 躺在病床上的刁書真終于能自己下地活動了。這是個有著習習涼風的秋日, 她拄著棺杖,一瘸一拐地來到犯罪心理科的辦公室。這里陳設依舊,沒有安排新人,桌上的宗卷還原封不動地攤開擺在那里。兩個多月不回來,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心中一暖, 師姐肯定相信自己一定還會回來,所以把這里給保留了下來。 她輕輕吹去桌上的灰塵, 環(huán)顧一圈之后,坐了下來。她捻起壓在案卷下面的紙條, 是王焱焱潦草的字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