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雜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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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微先是偷掃了眼楚知南,查其臉色并未不悅,這才道,“你見過了!” “我見過?” 景如一臉霧水。 景微輕緩得替楚知南擦臉,語氣柔柔,“北矅三皇子,便是今日在賭坊輸錢的那位!” “輸錢?”景如想了想,再憶起今日這事,順發(fā)的手一抖,險(xiǎn)些拽下楚知南的發(fā)絲來。 當(dāng)下一驚,連是跪下認(rèn)錯(cuò),“奴婢手腳笨拙,弄疼了殿下,殿下恕罪!” 楚知南神情懶懶,“本宮瞧著會吃人么?值得你這般害怕?” 景如低頭,不知如何回答。 楚知南輕嘆了一聲,語氣低低,“起身罷,日后無需這般小心翼翼,我又不是猛虎,還能吃了你們這些小貓不成?” 末了,再加上一句,“咱們長樂宮無甚規(guī)矩,我只有一條規(guī)矩交代你們的,莫惹事——也莫怕事!倘若有人欺負(fù)你們,你們盡管欺負(fù)回去便是,一切皆有我兜著!” 她并未自稱本宮,可見其之態(tài)度。 景微景如聞言,心中升起感動,尤其是景微,想起方才她懟陸宴安之事,心內(nèi)百感交集。 “殿下,奴婢不過是身份低下的婢子,您與陸公子乃是定了親的,萬莫因奴婢鬧僵了關(guān)系!” “身份低下?”楚知南將手中蘭花放在梳妝桌上,“你們是我的人,容不得外人欺負(fù)!景微,去將花插好罷!” 景微聞言,應(yīng)了聲是,便雙手捧起蘭花,去尋了個(gè)花瓶。 …… 翌日一早,楚知南才吃過早膳,便聽得景如來報(bào)。 “殿下,昨日平安郡主受了刑法,聽說挨板子挨得下不來床了,成王罵她罵了一響午,那親王府里雞飛狗跳了一早上呢!” 她手中摘了幾支三角梅,笑意盈盈入了宮殿,將花插在案臺上的花瓶當(dāng)中。 楚知南拿著帕子拭了嘴角,優(yōu)雅起身,瞧著今日陽光極好,未接景如話,只徑自道,“天氣真好,是個(gè)宜游湖的好日子!” “殿下今日要出宮?” 景如聞言,側(cè)眸瞧了她一眼。 “嗯!”楚知南輕輕應(yīng)聲,“你去驛站給北矅使者送個(gè)帖子,便說本宮今日邀他游湖!” 上一世,許太后壽宴的第二日,寒門學(xué)子柳輕舟在游湖時(shí),遭遇同窗戲弄,冬日落河,受盡恥辱。 后遇成王搭手相救,自此投于成王門下,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成王與陸府走得近,楚知南嫁與陸宴安時(shí),曾見過其幾次。 是個(gè)胸有謀略之人。 今日這個(gè)熱鬧,她必然得去湊湊才是。 還得是帶著‘熱鬧’湊熱鬧。 景如不知楚知南此舉用意。 游湖便罷了,邀北矅使者作甚? 殿下的心思,叫她越發(fā)猜不著了! 雖有疑惑,卻乖乖去了。 待景如一走,景微替她找了身輕便的羅衫,伺候其更衣梳發(fā)后,斟酌再三終究忍不住開了口。 “殿下,北矅使者此回入京乃以質(zhì)子身份,您這般公然邀他游湖,是否——不大合適?” “有何不合適?”楚知南笑了,眼里終是有了光彩,“可別忘了,昨日他在賭坊借本宮錢時(shí)所說之話!” 打雜還債呢! 景微一噎,卻越發(fā)覺著此事不妥,“殿下,您貴為長公主,一舉一動皆有萬雙眼睛盯著,此事若傳至、傳至陸府耳中,終究是對您不利!” 誰說不是呢—— 她已與陸宴安定親,眼下又單獨(dú)邀北矅三皇子游湖—— 自家未婚妻與別的男子‘私會’,傳出去是真丟陸家臉面。 可楚知南偏生就想那么做! 抬眸瞧了眼陽光璀璨的天際,她笑魘如花,“怎么?本宮行事,還得瞧他陸家臉色不成?” 明明是笑著的,景微卻聽得其話中之冷冽,當(dāng)下連是垂頭要下跪,“殿下恕罪,是奴婢多言了!” 楚知南連是扶住她,鳳眸落在她身上。 良久,輕嘆了一聲,“景微,我自來將你與景如看做自己人,下回莫要?jiǎng)硬粍颖阆鹿蛄?,本宮是虎不成?三言兩語便可叫你怕成如斯?” 景微與景如自幼與她一起長大,上一世她對二人只有主仆情分。 生在帝王家,情分自然薄。 但當(dāng)她親眼見著二人一個(gè)又一個(gè)為自己赴死時(shí),重活了這一世,楚知南發(fā)誓,定要竭盡所能對她二人好。 “不,不是…”景微依舊低頭,“殿下極好!” “罷了!”楚知南見她如斯,終究是忍不住道,“本宮邀北矅三皇子,自有本宮用意,關(guān)于那陸家,這婚事——遲早是要退的!” 這一世,便是她弄死陸宴安,拉整個(gè)陸家垮臺,也絕對不會嫁入陸家??! 景微聽得有些恍惚。 楚知南的馬車才出皇宮,便有婢子去了鳳棲殿,將此事稟知許太后。 許太后正坐在案臺上熏香,聽得婢子話,輕瞇的眸子睜開,“邀北矅使者一同去游湖了?” “是!”婢子應(yīng)聲,“奴婢親眼見著的??!” 許太后冷哼一聲,滿眸嘲諷,“果然是個(gè)上不得臺面的貨色,見我家宴兒模樣好,百般讓先皇賜婚,眼下見著那三皇子,眨眼見異思遷!呵!” 婢子知曉太后向來不喜楚知南,聞言,十分有眼力見回道,,“可不是么,她也不過是仗著先皇遺寵罷了,眼下這天下都掌握在太后娘娘您手中,只要太后娘娘您一聲令下,她必然再是逍遙不得!也是太后娘娘您仁慈,這才能百般包容她!” 話一頓,又添油加醋道,“公主如今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昨夜太后娘娘您的壽宴之喜,她卻著了身黑衣獻(xiàn)舞!” 不提及此此事還好,一旦提及此事,許太后眼中閃過一抹戾色。 昨夜那一舞,在旁人眼里是驚艷,在她眼里卻是憤恨。 她的壽宴,楚知南卻穿得一身黑,豈不是擺明膈應(yīng)她? 偏生她還不得不佯裝大方! 況且當(dāng)年那唐皇后,不也是仗著這點(diǎn)妖媚蛾子才迷住了先皇么? 楚知南與唐皇后太過相似,每當(dāng)見著那張臉,便能叫她恨得牙癢癢。 “哀家自會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 “太后娘娘圣明!”婢子躬身跪在地上,眼珠溜轉(zhuǎn),垂下的眼眸里可見其之奉承。 “放眼古今,娘娘可是我南燕第一個(gè)垂簾聽政之人呢,娘娘萬歲!” 一聲萬歲,平息了許太后幾許怒意。 方才升起的厭煩感漸漸消散,嗅著香爐里飄來的香味,眉眼舒展。 半響,她才緩緩道,“下去領(lǐng)賞罷!” 婢子聽得,連是磕頭道謝。 待得婢子退下,許太后盯著她的去向眼眸漸瞇。 這天下,她遲早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