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怎么和他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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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楚知南正欲要擦他的臉,便見得他喊出了聲來,聲音里帶著些些顫意。 聽得聲音,楚知南仔細(xì)地瞧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是昨日那個(gè)賣冰糖葫蘆的孩童。 抬頭又瞧了眼那個(gè)漢子,此時(shí)他已被唐柳打趴在了地上。 “那人,是你爹?” 一提及‘爹’這個(gè)詞匯,便可見得他眼里充滿了嫌棄與抵觸,“他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 “你個(gè)小兔崽子,竟敢咒你爹早死,瞧我不打死你!”漢子聽得,更是怒意森森,作勢就要爬起來打她,不想被唐柳反腳一踩,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趴在了地上。 唐柳雙手環(huán)胸冷哼一聲,“有你這種爹,還不如早死了好呢!” 楚知南扶著孩童起身,緩步走至漢子身側(cè),低頭看他,鳳眸里帶著傲視,“為父不仁,該當(dāng)鞭刑!” “呸!”他吐了一口唾沫,“素來只有老子打兒子的份,這小崽子都是老子生的,老子想打便打,就算是打死,天王老子都管不著!” “天王老子管不著之事,我管!”楚知南聲音清冷,掃了眼群眾一眼,“誰幫我將此人送至衙門,賞錢二兩!” 一聽賞銀二兩,本是圍觀之人立時(shí)爭先恐后上前搶著要來綁他。 楚知南瞧著這些人,唇角勾起幾分冷嘲。 方才這些人一個(gè)一個(gè)當(dāng)看戲一般,一聽說有賞錢,個(gè)個(gè)擠破了腦袋,這銀子,果真好使得很! 最后由五個(gè)男人將他抬了起來。 兩個(gè)抬腳,兩個(gè)抬手,一個(gè)壓腦袋,使得他動彈不得! 待得一行人又入府衙時(shí),陳漢之見此情況瞪大了眼,忙是諂媚上前問道,“殿、殿下,這是怎么個(gè)事兒?” 楚知南讓唐歌所帶來的大夫先瞧瞧孩童身上的傷,她則撇了眼那仍舊嚷嚷厲害的漢子,“此人在鬧市行兇,驚擾了本宮,陳大人,本宮這一路還要赴往齊凌押送軍糧,卻被個(gè)野漢子驚擾著了,此事,您怎么處理?” 陳漢之聞言,冷汗連連,走至漢子身側(cè),嘖嘖出生,“你個(gè)狂徒,你可知你沖撞的乃是何人?” 漢子方才是被眾人甩在地上的,因挨過了一頓打,加之這一摔,腦袋里七葷八素,暈暈乎乎,嘴里正罵罵咧咧呢,乍然聽到知府大人之話,本想下意識回懟一句,可一見他的官袍,便立時(shí)換上了一副笑臉。 “大人,大人,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吶,草民在街上教訓(xùn)自家兒子,卻被這幾人橫路相撞,反倒將草民一頓揍,咱這冤屈該去哪兒伸??!” “你還伸冤呢你!”陳漢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楚知南,“你可知這位是誰?” 漢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管她是誰,她就算是公主皇后,她都不能這么無禮啊她,就算是天子來了,也不能無故打人罷?” “你還在這說渾話!”陳漢之搖搖頭,“這位便是當(dāng)今長公主殿下,先皇封號為熙樂!” “長、長公主……”漢子聞言,嚇得吞了吞口水,“這、這位是長、長公主?” “還能有假不成?”陳漢之喚來衙役,“爾等狂徒,竟沖撞了公主殿下,如今公主殿下因爾受驚,其罪該罰,當(dāng)處以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漢子呆坐于地! 楚知南卻不甚滿意,“三十大板?本宮此回奉命押送軍糧,在路上遇了驚嚇,只怕是會影響行程,且這一路路途勞頓,本宮會因此心悸而受病磨,倘若路上再遇些因素,本宮因此而病死在了路途之中,陛下追問下來,陳大人您、如何交代?” “是是是!”陳漢之冷汗連連,只得聽她之話,“殿下以為,該如何處罰?” 楚知南聞言勾唇一笑,微斂著頭看了眼漢子。 他此時(shí)已頭皮發(fā)麻,莫名覺著楚知南這一笑……寓意著他要倒霉。 果然,聽得她緩緩道,“莫非府衙大佬沒有牢房了么?這十年八年的牢房空不出來了?倘若牢房如此擁擠,本宮倒可投資這府衙礦建地牢!” “有有有!”陳漢之連聲應(yīng)道,而后一揮手,“來人吶,此人膽敢沖撞殿下,害得殿下受了驚嚇,罪無可赦,打入天牢,判牢獄十載!” “……”漢子一臉束手無策,他怎么就忽然被判了十年的牢獄? 正想求饒,卻不想被衙役直接塞了一塊口布,他直接唔唔發(fā)不出聲音來。 陳漢之擦了擦額角莫須有的汗,“殿下,這人下官一定嚴(yán)懲不貸,您、您可要喝杯茶水?” 她為了能關(guān)住方才那漢子,竟是能出資建一座牢籠,足可說明她的決心。 “茶水便不喝了!”楚知南看向陳漢之,似笑非笑,“陳大人,尋找糧食之事,您可要抓緊時(shí)間了呢~否則、欽差大人下來了,您怎么和他交代?” 陳漢之總覺得楚知南這笑容里有別的韻味,卻不敢多有猜測,只訕訕地應(yīng)著是。 如此,楚知南也不再與其廢話,走至唐歌那處,大夫恰好替孩童身上的傷勢處理了一番。 未經(jīng)楚知南多問,大夫便率先道,“無礙,冬日衣服尚厚,不過受了些皮外傷罷了,擦拭些藥,過不得多久便可痊愈,無礙無礙!” 如斯,唐歌聽得松了口氣,將醫(yī)藥費(fèi)給了大夫,“勞煩您了!” 大夫接過銀子連是客氣幾句后,便收好工具出了府衙。 楚知南看著那個(gè)一言不發(fā)的孩童,挑眉問了句,“小孩,我將你爹給關(guān)起來了,唔,怕是要關(guān)個(gè)十年栽的!” 聞言,孩童的眼眸瞬間一亮,“真、真的么?” “呀?”唐柳接話,“你昨日不是還與咱們說,你爹死了么?” “我爹、還不如死了呢!”說及此事,他便氣憤不已,“他熏酒成癮,又愛賭錢,我娘是被他打跑的,我娘走后,他更是一日比一日更狠,昨日、昨日jiejie給了我一兩銀子,我爹知曉后,便來找我討要,我不給,就上了鞭子!” “這是當(dāng)什么爹的?還不如畜生呢!”唐柳聞言義憤填膺,“早知曉我便多該打他幾鞭子的,真是太氣人了,這等人渣,活著浪費(fèi)糧食了!” 楚知南沒有唐柳那般情緒波動,嗯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了一片金葉子,“拿去買些膏藥,換身衣衫罷!” 金、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