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嬌軟娘子(重生) 第44節(jié)
他家味道好是一回事,知道怎么才能賣的長久賣的更好。 就像這日的奶茶和荷花千層糕,沒有一股腦一起做,只等著大伙兒的新鮮勁過去再出新花樣。 這一點朱元自愧不如。 總之做買賣的事兒,聽江雨秋的就好。 他們商量著差不多了,沈安便去廚房將粉蒸羊排拿出來。 原本蓋著鍋蓋,只能隱隱聞到些香味,剛才他們心里頭都想著要快些去開個酒樓,都快忘了那粉蒸羊排,這會兒鍋蓋一掀開,里頭的香味溢出來,勾的人饞蟲都起來了。 別說,只聞著味兒就知道好吃。 沈安沒有將羊排切成塊,只是分成兩份,用了兩個大盤子裝,羊排整個兒被埋在蒸rou粉下面,蒸了這么久,早已入味。 沈安將那兩個盤子端出來,放在堂屋的桌上,也不用煮飯,蒸rou粉是用糯米碾碎了蒸的,他特地做了不少,管飽。 又怕他們這會兒吃覺得膩,沈安又去煮了一鍋奶茶。 這羊排直接把骨頭拆了,用手拿著吃,眾人也不是講究的,一會兒就吃一塊。 好在朱元帶來的羊排分量足,夠他們幾人吃。 “這羊排下面的是什么?味道這般好,我以前可從未吃過?!?/br> 沈安解釋道:“蒸rou粉,這口味如何?” 朱元道:“自然是極好,也不會太咸,總之,說不出的滋味,就是好吃!” 平日里飯量不大的江雨秋也吃了兩碗,這蒸rou粉味道當真絕了。 明明是糯米做的,卻有rou味兒,味道也是正好,蒸出來的羊rou,不像尋常的蒸菜味道清淡,里頭放了足料,蒸出來的也入味,rou質(zhì)鮮嫩,吃了一口還想再吃。 吃過后,再來一碗熱騰騰的奶茶,那滋味,簡直絕了。 還剩著一些沒吃完的,朱元說想帶些回去給他爹娘嘗嘗味兒。 他也沒忘了沈明與江楓,給他們也留了一些。 好在沈安做的蒸rou粉多,帶些回去也夠沈明他們吃的。 當天朱元離開,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木匠鋪子那兒。 …… 第二日一早,朱元搗鼓他那鋪子的消息便傳遍了。 說起來,江雨秋來鎮(zhèn)上晚,只知道他先前開了個水果鋪子。 那些食客卻開起了玩笑,說朱家少爺那鋪子,隔段時間換個買賣,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掙銀子。 江雨秋只是笑著沒接話茬。 第50章 江雨秋沒有與這群食客細說,畢竟一切都是沒準的事兒,他們與朱元也沒簽契約,說好等鋪子裝修好再簽。 這還是朱元提起來的。 江雨秋自然覺得如何都行。 也就幾日的功夫,看著里頭的擺設,眾人便猜出來,朱元這是準備做酒樓。 當天鎮(zhèn)上便傳開了,江雨秋與沈安一同去集市上買些東西時,正巧聽到這么一段對話。 “你們說,朱家那少爺怎的又想不開,莫非是嫌銀子多,那地兒離著味香樓也不算遠,怎的還準備與味香樓搶生意?” “害,人家朱家銀子多,家里頭又只有這么一個獨苗苗,自然是隨他折騰?!?/br> “這酒樓可不比旁的買賣,桌椅板凳都是銀子,我瞧著那木頭還不錯,與咱們尋常用的桌椅不同,那都是上等的料子。” “前兩日聽說他還定了一批屏風,看著花樣,竟是比味香樓的還要好看幾分,也不知道這回要往里頭砸多少銀子。” 瞧著這一片叫衰,江雨秋忍不住插了句嘴,“沒準能做成呢?” 誰知那人擺擺手,“不可能,若是換做旁人或許還有可能,只是那朱家少爺,就不是塊做買賣的料,還不如回去守著家里頭那做醋的買賣?!?/br> 江雨秋也不與他們多說,畢竟朱元那邊還憋著一口氣,沒說出來,估摸著他是準備憋個大的,讓眾人等開張那日驚掉下巴。 雖說聽著這一片叫衰聲,心里頭多多少少有些膈應。 不過她對沈安的手藝,以及婆婆留下來的食譜,倒是頗為放心,到時候生意定然會好的。 這些天,朱元幾乎隔一日就要拿些食材過來,想著讓沈安做些新鮮的吃食。 做了粉蒸羊排后,又做了西湖醋魚和烤乳鴿,今日準備做的便是那麻辣兔。 朱元倒也不似鎮(zhèn)上人說的那般不行,至少在決定做吃食買賣后,又給他家莊子里頭買了不少牲口。 他家那兩個莊子,江雨秋與沈安去過一次,是去挑揀食材的,當時她瞧了,第一眼便是覺得浪費。 這么大一個莊子,農(nóng)田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塊,若說不開墾要牧羊,可也沒瞧見幾只羊,也是這幾日有母羊剛產(chǎn)仔,這才能供得上她家每日所需的羊乳。 許是朱元不怎么務農(nóng),不清楚地里頭是個什么章程,江雨秋一瞧便覺得莊奴偷懶。 早聞不少莊子上莊奴日子不好過,每年交夠主人家要的雞鴨魚rou后,自家吃都吃不飽。 可朱家是個寬厚的,平日里也不怎么管,只知道每年都能送過來些雞鴨魚rou與水果,不用去外頭買。 畢竟不是自家莊子,江雨秋只提了一嘴,朱元便對此上心,買了不少牛羊與雞鴨回來不說,還專門請了精通務農(nóng)的過去指點一二。 莊子里頭的事兒城里人自然是不知曉的,都在笑朱元不自量力想與味香樓爭個高地。 而朱元則是讓東子提著一籃子五花rou去了沈安家。 上回吃烤乳鴿的時候朱元趕巧吃上了荷花千層糕,那味道,甜而不膩,有淡淡荷花的清香,倒是沒有沈明說的三種口味,吃起來只覺得軟糯香甜。 上次回來就說,想嘗嘗東坡rou,沈安應下。 東坡rou倒不是什么罕見的菜式,味香樓就有,只是早年他嘗過正宗東坡rou的滋味,總覺得他們家味道不正,只是打著東坡rou的名號賣五花rou。 也是聊天時他提了一嘴,沈安便說食譜上有,可以做來試試。 朱元是個厚道的,每回來都帶足了量,沈家一家子人并劉玉鳳夫婦,沒回都能吃飽,朱元也不計較這些,豬rou對他家來說倒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他帶的這一籃子五花rou估摸著有十來斤,這么一大群人吃夠了,回頭還能給他爹娘也帶些回去。 他印象中的東坡rou,肥而不膩,多少他都吃得下,也不知這一籃子夠不夠。 沈安倒是沒想到他會帶這么多來,豬rou也不算太便宜,他還早先準備了些糯米,用水浸泡好,準備一會兒再做一些蒸rou粉,只是這回不蒸羊rou。 他準備用蒸rou粉蒸紅薯與五花rou,正好做清淡些,配合著東坡rou吃,滋味也不錯。 沈安仔細的將五花rou切成塊,放了足量的調(diào)料,用小火慢慢煮著。 另一口鍋里頭蒸著蒸rou粉,倒也方便。 沈安弄了一下里頭的柴火,便出來透透氣。 這兩日天熱,在廚房里頭待一下便熱得不行。 這會兒江雨秋與沈明兩人正與朱元說起了鋪子的事兒。 “我瞧著沈明的字寫得極好,不如到時候里頭的裝飾牌匾,若是要拿去刻字,你便寫了?” 這等小事,沈明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只用寫幾個字,又不費什么時間。 江雨秋道:“我聽聞你買的那些屏風,桌椅板凳,可都是極好的,怎的不怕虧銀子?” 誰知朱元比她們更有信心,“有老板娘在一旁提點,再加上沈老板的手藝,還擔心生意不好?” 江雨秋被他這話逗樂了,倒是有些欽佩朱元的魄力。 旁人只說朱元嫌家里頭錢太多,江雨秋卻不這么想,這么些天相處下來,只覺得他辦事爽利,說好了要做酒樓第二日便開工。 說好要賣些貴的,也不心疼銀子,什么都挑好的買。 朱元又說,“其實也無妨,萬一往后用不上,搬去我家也成,說起來我也快成婚了,我爹娘在給我尋摸新房,到時候搬進去便是。” 這會兒,江雨秋也有些好奇,“怎的,要成婚?是哪家的姑娘?” 朱元撓了撓頭,微胖的臉上頗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還沒說成么?” 這么幾日,他們也都熟了,更何況往后還要一起合作開鋪子,他也不見外,“這不,條件稍微好些的,看不上我,條件差些的,我娘也瞧不上,還是等咱們這酒樓做起來了,再去成婚?!?/br> 這年頭,成婚都早,不過也有男子先立業(yè)后成家。 江雨秋道:“那我與沈安可得好好努把力,爭取讓你娶個好媳婦?!?/br> 朱元也玩笑道:“那日后我的婚姻大事,便靠沈老板與老板娘了。” 江雨秋笑著應下。 沈安瞧他們說的這般熱鬧,他也有些心動,“說起來,這酒樓還有多久才能裝好?” 朱元想了想,“若是趕一趕,三日內(nèi)便能弄好,只是要散散味兒,估摸著要五六日才能開張?!?/br> 算著時間也快了,就算他們再心急也得等著,總得給食客們留下個好印象,回頭端出什么新鮮吃食也能賣個好價格。 江雨秋卻動了個念頭,“外頭都是叫衰的,三日后是你娘的壽辰,倒是可以趁機多擺幾桌,這二兩銀子的掌勺費用咱們也不要,全當給咱們酒樓攢些名氣?!?/br> 朱元拍手稱好,“也好,免得到時候開張,他們只站在門口看熱鬧,免得尷尬?!?/br> 說著,他們又開始說起了經(jīng)營的細節(jié)來。 江雨秋覺得單花一百個銅板定去二樓的雅間,也不太合適,有些計較的,覺得平白無故花一百個銅板,心里頭不舒服,想著有沒有旁的法子,好讓那些點普通食材的,不去二樓。 朱元卻說,“只要咱們做得好,還愁沒人去?早些年,味香樓剛開張時,他們家的雅間也是要提前定的,后頭去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也不消弄些旁的,那些只買得起普通吃食的,斷然不會去二樓?!?/br> 說著,他頓了頓,“那一百個銅板的茶水費,也不是平白無故收的,回頭給他們做些茶水,也算收得合理?!?/br> 江雨秋想著,是這么個理。 也是她沒親手經(jīng)營過酒樓買賣,不懂其中的關鍵。 接著,他們又談論要賣什么菜式,成本多少,定價幾何,沈明則是拿著紙筆在一旁記著。 他們還沒定下來的,便用麻紙記著,敲定下來后,便用好些的紙謄寫。 這幾日他們還去了一趟朱家的兩個莊子,不過短短幾日,已經(jīng)比先前要好多了,莊農(nóng)看著勤快不少,莊子里也沒那么空曠,簡直大變樣兒。 朱元還打算往后銀子賺的多些,生意火爆,再去買個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