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嬌軟娘子(重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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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也不與他們兩口子一起,只拉著沈明討論一些從旁的地方聽來的新鮮吃食。 兩人走的是不同的路,誰知江雨秋正與沈安說笑著,回頭就瞧見孟九站在不遠處,面色陰沉的盯著他們兩個。 第77章 一更 江雨秋看見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皺著眉將沈安拉走,想避開這人。 晦氣。 果然就像朱元說的那樣,今日不是宜喬遷的日子,否則怎么會這么倒霉,竟然還能瞧見孟九。 說起來有好長一段時日沒見著孟九了,算著時間,孟九前段日子應(yīng)該去府城準(zhǔn)備考試,許是剛考完就回來了。 說起來鄉(xiāng)試放榜約莫在半月后,快一些十天就成,一般家里頭有條件的,都會在府城等著,省的來回跑。 一般像孟九這種家里頭在府城有宅院的,更不會這么快回來。 如果過了,會有專門的差役騎馬來報喜,可若是放榜當(dāng)日著急的可以直接去看,哪里還用再等兩三日? 這考試可是關(guān)乎到自身前程,又有誰會不著急呢? 江雨秋對這些不甚了解,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就能在縣城遇見孟九,只知道鄉(xiāng)試是在沈明考試后幾天才開始,若是沈明有這個意思,當(dāng)即便可以去府城考試。 不過沈明自然不會有這個打算,甚至沒有在她們面前提起過,畢竟天才難得,像他這種家境,十七歲便考上秀才的本就是鳳毛麟角。 那種連著都考中的人,著實不多,估摸著京城世家子弟或許能做到。 倒不是說世家子弟更優(yōu)秀,只不過像沈明他們讀書都難,京城的世家子弟卻是能輕易找到最好的夫子。 沈明能做到這般,實屬不易,江雨秋和沈安他們也沒有對他的課業(yè)多做要求,逼著他沒日沒夜的念書,全靠他自覺。 想著想著,江雨秋的思緒就飄遠了。 沈安感受到江雨秋情緒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皺了皺眉,感覺她不想與那人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便說:“正好,我們?nèi)ゼ星魄?,今日朱元他們幫了忙,總得?zhǔn)備一桌好吃的招待。” 江雨秋點頭應(yīng)下,沒有多給孟九任何眼神。 倒是站在遠處的孟九,看著沈安將她扶著走開,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特別是他還注意到了江雨秋的手總是無意間搭在肚子上,像極了懷孕的婦人。 懷孕的婦人……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后,孟九如遭雷劈,江雨秋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實在是無法接受,原本應(yīng)該屬于他的女人,此時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不應(yīng)該說原本應(yīng)該屬于他,而是本就是他的女人。 在他出了考場后,回去便昏昏沉沉的,腦袋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孟家人全然沒發(fā)現(xiàn)異常。 他又做了一個長長的、能預(yù)知未來的夢。 夢中他焦急的等放榜的日子,這十來天卻是沒有回大河村陪江雨秋。 他回去時,才聽說江雨秋染了風(fēng)寒,前兩天才好了一些,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面色蒼白,不知怎的,他卻是從她那模樣中品出了幾分弱柳扶風(fēng)的病弱美感。 甚至有種想要欺凌的沖動。 孟九原本準(zhǔn)備多陪同她的,夫妻好幾個月未見,他確實是有些心急,想與她同房。 夢中像是自動竄出來的記憶一般,他與江雨秋成婚近半年,她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這可愁壞了孟母。 他也想快點讓江雨秋懷上,至少往后吳氏不會再拿她生不出孩子來說事。 誰知吳氏說江雨秋風(fēng)寒還未好,怕把病氣過給他,堅持要求他們分房睡,孟九也沒多堅持,因為這回一起回來的還有他養(yǎng)在外頭的外室,說是準(zhǔn)備抬為妾,這次帶回來敬江雨秋一杯茶。 等江雨秋風(fēng)寒痊愈,孟九也踏上了去府城官學(xué)的路上。 在燕國,但凡考中舉人,無論年齡,無論出身,都能在里頭讀書,孟九自然是要去的。 他卻沒想到這一分別就是許久,在醒來之前,他還夢見自己進京趕考之前回家看了一眼江雨秋。 與他記憶中溫婉動人、看向他時眼中帶著光的女子完全不同。 只見她面容枯槁,眼中黯淡無光,瞧見他只定定的站在那,不似往常那般笑著迎出來。 正準(zhǔn)備走上前去說些什么,他就醒了。 孟九實在難以想象,那人是江雨秋? 怎會那般…… 那時她還不到二十歲,怎么會…… 孟九百思不得其解,雖說這年頭也有一些二十多歲的女子看著像是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多歲,可孟家不比旁的小門小戶,雖說他回去少,可江雨秋嫁入孟家,日子總歸不會太難過。 他們家每年農(nóng)忙時都會請人去幫著弄,不用江雨秋下地干重活兒,橫豎就是伺候他娘。 雖說他娘有些難相處,可誰家媳婦不是這般過來的。 孟九想著,估摸著是最后那一眼他看錯了人,要么就是江雨秋原本身子就不大好,滑過一次胎后,虧了身子,所以才會這樣。 至于在夢中出現(xiàn)的別的女子,比如那個準(zhǔn)備抬為妾室的外室,在孟九看來,這些都是小事,無傷大雅,哪個男人沒個妾室,更何況是他們孟家這樣的。 他醒來后甚至不記得那些女子的面容。 他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 只是這個夢做完后,他瞧見面前這一幕,心中更不是滋味。 那些夢里很多細(xì)節(jié)在未來的某一日都會應(yīng)驗。 除了江雨秋是個變數(shù)。 按照夢中的那些回憶,他本來也應(yīng)該是娶了江雨秋回孟家的,可不知為何,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的都能對上。 孟九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次做夢后,也不知為何,腦子里蹦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難不成這就是話本中寫的前世今生? 原本江雨秋上輩子該嫁給他的,可不知怎的,出了個沈安。 當(dāng)時沈安那副模樣,村里的姑娘都避著走,江雨秋怎么會看得上?! 難不成江雨秋也會做這樣的夢? 孟九僵在原地,直到旁邊有人喊他,也沒搭理。 像是失了魂似的走進不遠處的味香樓。 大概全鎮(zhèn)的人,除了孟九,若是有的選,都會選金玉樓而不是味香樓。 不過他與沈家關(guān)系尷尬,索性不去也罷。 他不重口腹之欲。 坐在雅間里頭,孟九更是想不通了。 好歹上輩子是夫妻,若是江雨秋記得這一切,為何又會選擇沈安而不是他? 他這回沒留在府城而是直接回來,就是因為通過夢中的蛛絲馬跡得知,他會考中秀才,就是在今年。 甚至心里頭隱隱還有一種感覺,他的前程不止于此。 他平日里翻書的時候,有的書明明之前沒看過,卻總是有一股子熟悉感,那些旁人覺得晦澀難懂的,他卻很輕松的就能理解并且背下來。 但有的書他卻沒有這種感覺。 孟九有八成把握,他往后的會試、殿試,結(jié)果都不會讓他失望。 所以江雨秋若是記得,為何不愿嫁給他?當(dāng)真是因為他母親吳氏? 可在夢中,他問起江雨秋,她從來都沒提過吳氏的不好。 想不通,他看著面前擺放講究的菜肴,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讓隨從去查一下沈家在哪,心中有了打算。 …… 另一邊,江雨秋和沈安正挑菜,在人多些的地方,沈安還會護著她,很快他們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江雨秋心里更是清楚,孟九這回定然能考中舉人,待不了多久就回去府城的官學(xué),過年也不一定會回來。 離明年的會試也不遠了,他得抓緊時間好好溫書。 這么想想,她心里頭那塊壓著的石頭可算是放下來了。 只可惜,這會兒集市上的rou已經(jīng)剩的不多了,只有豬rou,沈安道:“咱們酒樓廚房好像還有牛rou,橫豎放到明日也不新鮮,一會兒去瞧瞧還剩不剩?!?/br> 那個rou沒有動,只是擔(dān)心晚些有人要點小炒牛rou。 這會兒他們請的廚子按照沈安的法子,都能做些簡單的葷菜,不過大菜還是江雨秋他們做。 晚上他們商量著,碰運氣,若是能買到羊rou就做羊rou串,若是買不到,那就只能做暖鍋了。 不過最后還是被他們尋到羊rou了,沈安直接買了五斤。 一會兒要做羊rou串,也許還要將羊rou片成薄片涮火鍋,索性多買些。 這兒離他們酒樓也不算太遠,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這會兒人不多,一樓大廳里稀稀拉拉坐著幾桌,來吃餛飩的。 隔壁吃暖鍋的也少,大伙兒都知道,這個點基本上沒什么菜了。 他們金玉樓的食材基本上每日都有定量,特別是rou類,天氣還未完全冷下來,江雨秋擔(dān)心食材不新鮮影響口感,每日寧愿少賣一點也不愿一下子準(zhǔn)備太多食材。 萬一吃出毛病還要他們賠。 江雨秋去的時候,還有一大塊牛rou。 往常這種多的rou不會太多,他們?nèi)羰菦]吃,便做一桌好的一起吃,或者腌制后炸了放到第二日吃。 江雨秋只想著等往后天氣冷一些,這些rou能放,到時候一天就多準(zhǔn)備一些,吃不了還能放到第二日。 沈安道:“今日暖鍋和羊rou串都吃,你到時候嘗嘗更喜歡哪個?!?/br> 江雨秋,沒嘗過羊rou串的味道,不過吃過羊rou,她不是特別喜歡羊rou的味道,便說:“我還是更喜歡暖鍋。” 沈安也知曉她的口味,還好牛rou夠多,到時候單獨做兩串牛rou的烤串給大伙兒嘗嘗,若是好吃,下回就吃牛rou。 兩人走到那宅子的時候,朱元竟然候在門口,大門口一邊站一個壯漢,兇神惡煞的,明明剛才幫著他們搬東西的時候還會笑著與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