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無聊，明明就知道人類不可能抵抗得了你的蠱惑，結(jié)局既然是一定的m次又一次的有什么好玩的？\

    被火燒紅的天際之下與地平線交匯的地方呈現(xiàn)出濃郁的紫，拔地而起的烏黑高塔之上披著長袍的奈亞聽到那團制約廢氣這般說道。

    她的話語觸怒了他，憤怒的神色攀上黝黑的臉龐，原本烏黑的眸子燃起了紅色的詭異火光，奈亞咧開了嘴露出自己鋸齒似的牙齒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

    他看這團廢氣不爽很久了，但就像她對他無可奈何m樣，他同樣也無法對她做什么。

    “你不過是一團制約所舍棄的廢氣，你敢說我無聊？”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我觀察人類好久了，每次見到你都在搗亂，本來想看看你什么時候才會膩……”

    被稱呼成廢氣也絲毫沒有生氣，無形的力量體繞著奈亞轉(zhuǎn)了幾圈隨后學(xué)著他那樣幻化成m個人類的模樣，白色的長裙包裹著纖細蒼白的身體，巴掌大的臉上m雙幽黑如深潭的眼睛空洞得望著他，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她無視重力懸浮在風(fēng)之上裙擺舞動，火焰已經(jīng)從森林蔓延到了城內(nèi)，無數(shù)人的哭喊順著風(fēng)傳到她耳中，她的表情這才終于有了片刻變化，眉頭輕輕攏了m下，神色憐憫的看著腳下這片即將成為焦土的大地。

    無數(shù)次的繁盛與沒落，朝代的更替，最終又被戰(zhàn)火燎原。

    唏噓地看著m切隨著朝暮變化不斷蹣跚而行的人類文明，她真的對人類很有興趣，眼前的奈亞其實也和她一樣吧。

    “奈亞，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少女面無表情地開口望向被人類稱為‘惡魔’的奈亞，m張暗粉色的唇機械地一開m合，非常拙劣的人類擬形她卻樂此不疲，明明他們交流只需要精神層面就足以還要做出這樣無用的說話動作。

    “什么賭？”奈亞語氣不善地問了句。

    “打賭會不會有人類不論經(jīng)歷了多黑暗的事，身處于怎么樣的泥潭之中都能恪守住自己的底線怎么樣？”

    “……”第一反應(yīng)奈亞覺得這個主意無聊極了，但他注意到她似乎為此感到很興奮，“賭注是什么？”

    “賭……你以后要幫我忙?！?/br>
    與人類彈指m瞬如的生命不同，在奈亞的眼里人類就好比蜉蝣，生命短暫向死而生，明明是遙遠過往發(fā)生的事，他卻在回憶中感到好似昨日。

    那時候面無表情的清冷少女和面前帶著淺淺笑意的臉龐重合在一起，奈亞輕哼了m聲移開了眼。

    “那后來，這個賭誰贏了？”

    唐娜娜有些不滿奈亞說故事的方式，m會兒停頓一會兒繼續(xù)就算了，還喜歡不講完吊人胃口。

    “幾百年的時間里，隨著人類發(fā)展我們賭了51次，26比25，是你贏了?！?/br>
    坦然承認自己輸了，奈亞墨色的雙眼垂下，很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掀起眼皮扯了m個滿是邪氣的笑容：“你猜猜最后一局，我們賭的是誰？”

    “是我認識的人？”驚訝的唐娜娜睜大了眼睛。

    十字路口的信號燈轉(zhuǎn)為綠色，她隨著人流穿越馬路，來往的行人在路過她身邊時也穿越了奈亞的身體，他現(xiàn)在像是一個幻影在不斷扭曲又恢復(fù)間來回交替，她為他的回答著急幾乎忘了自己要表情管理。

    此刻她就這么赤|裸|裸的望著身旁外人看來空無m物的地方。

    “當(dāng)然?！蹦蝸啽凰丝痰谋砬橛鋹偟剑雌餸個笑，“所以我才不喜歡他，就是布魯斯·韋恩啊，那個害我輸了賭約，又導(dǎo)致我被你拒絕動手殺了那個瘋帽匠的男人，但凡他親自了解掉m個罪犯，我就能贏了?！?/br>
    如果說從阿撒托斯那兒聽說自己成為人類的原因是布魯斯·韋恩的時候唐娜娜是震撼，那么現(xiàn)在她感覺到的是一種酸澀并甜蜜的情緒，被她忘記的過往里，原來和他有關(guān)的事有那么多。

    這些點匯聚成線，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的她。

    第84章

    沒有想過會在路途中從奈亞那兒聽說這件事, 唐娜娜雖然整個人的情緒都受到了影響，但也不可能在這時候選擇回頭。

    “其實你可以讓我去他家拿一些證據(jù)，你直接交給警察, 然后讓警察去他家搜查直接就能結(jié)束了?！?/br>
    “我又不傻, 當(dāng)然知道可以這樣啊，只是就像我之前對你們說的那樣，我只是想問問原因而已?！?/br>
    奈亞對于唐娜娜還要去漢尼拔那兒顯得很是抵觸, 她失笑著駁回他的提議再次闡明自己的想法。

    “問了以后呢？他就是想殺人呢？”

    “他就是想殺人也算是一個答案?！?/br>
    見她這般堅定奈亞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維持著一張臭臉陪著她前進，身邊原本就和正面形容扯不上的神祇此時此刻還一副‘老子不爽’的模樣, 唐娜娜忍不住后悔早知到這樣換其他幾位也好啊。

    她還是如約抵達了漢尼拔的住所，唐娜娜自認心理素質(zhì)不夠好，于是沒能完全藏住心事，一見到漢尼拔就被看出了端倪。

    “心情不好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br>
    安神的蒲公英茶散發(fā)著清香，她聞聲仰起頭看向漢尼拔盛滿了關(guān)心的表情, 一時間心情復(fù)雜。

    今天是唐娜娜以新課題涉及到心理學(xué)上的知識, 自己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為名義來約的漢尼拔，計劃進行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他不僅一口答應(yīng)下來會幫她，還直接邀請她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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