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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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詩寒耳尖有些發(fā)紅,抿著唇?jīng)]有說出口,多看了沈文宣幾眼,點點頭起身走去了廚房。 好乖,沈文宣捂著心臟,心尖有些發(fā)軟。 等焦詩寒的背影徹底看不到之后,沈文宣微微笑著的表情立馬轉(zhuǎn)冷:給支炭筆! 趙大夫被吼得心頭一梗:你不能和大夫這么講話的你知不知道? 雖說如此,但趙大夫看著沈文宣的臉色還是給他找了一支炭筆。 不能吹風(fēng)、不能受寒、不能大魚大rou、不能過度勞累,湯藥早晚一次,膏藥三天一涂...... 沈文宣一條一條地記下來,臨了問了一句,沒了? 趙大夫捋著自己的小胡子,瞅著沈文宣打量了半晌,老神在在地來了一句:不能過度勞累其中也包括不能行房事,你曉得吧? 沈文宣正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聞言猛地嗆了出來,咳嗽了老半晌,臉色發(fā)紅地直指著趙大夫,不知是氣的還是咳的。 你你,他、他......咳咳...我弟弟! 這床第之事本來就不好開口講出來,他竟然還裝面子反駁,趙大夫臉皮也有些發(fā)紅,低著頭眼睛只看著手里茶杯,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但是必須得負(fù)責(zé)的你也曉得吧? 你 沈文宣眼角余光瞅著焦詩寒出來了,連忙止了話頭,憋得心口一堵咬牙切齒地盯著趙大夫。 這不要臉的死老頭子! 別胡說八道你.也.曉.得.吧?沈文宣小聲恨恨地說道。 趙大夫又像搗蒜一樣點頭也不知道他理解了沒有,沈文宣氣得心口疼。 第17章 兄長。焦詩寒走過來挨著他坐下,沈文宣眼疾手快地將炭筆裝進袖兜里,沒讓他看見。 到飯點兒了,餓不餓?沈文宣問道。 焦詩寒點了點頭。 沈文宣起身挽起袖子往廚房走:等著。 是時候露一手了。 焦詩寒聞言驚訝地看著沈文宣進了廚房,想跟著進去,卻被攔在了門口,只能扒著門框往里面望。 正在跟竹雞大戰(zhàn)八百個回合的平兒也被趕了出去,沈文宣動作嫻熟地殺雞、放血、拔雞毛、開肚洗內(nèi)臟,抬頭望見阿焦震驚到呆滯的表情,不禁問道:怎么了? 焦詩寒糾結(jié)了一息,回道:君子遠庖廚。 沈文宣笑了一聲:這種話是騙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別信。 但這是大儒說過的呀,焦詩寒糾結(jié)了一會兒,嗯了一聲。 兄長說別信那就別信吧。 沈文宣的廚藝不錯,不是,應(yīng)該說原主的做菜天賦不錯,被沈文宣充分利用了。 焦詩寒喝著碗里的雞湯,里面還有一個雞腿,焦詩寒咬了一口,十分鮮嫩,頓時眼睛一亮:兄長做得好好吃。 比之前府里的大廚做得還要好。 竹雞可以當(dāng)中藥,沈文宣就讓他多吃了點兒rou,趙大夫也沒反對。 除此之外還有幾道家常菜油燜竹筍、竹筍炒rou、雞蛋豆腐湯。 平兒和趙大夫吃得也很香,倆都不是很會做菜的,乍然嘗到沈文宣的廚藝,十分驚艷,端著碗狂吃。 飯后,沈文宣要出去一趟,留了焦詩寒在醫(yī)館里等他,申時前回來。 焦詩寒一邊幫趙大夫收拾碗筷一邊看著沈文宣的背影逐漸走遠,直至消失在街頭巷角,心里絲絲蔓蔓纏繞起不舍和孤獨。 像璀璨的正午立刻被渡入了灰白。他好想縮成一團熔入他的靈魂、或者成為他□□的一部分,這樣就不會一個人被留下。 沈文宣把牛車留在了趙家醫(yī)館門口,徒步去了莊老板的雜貨鋪,他捋了一下做火鍋需要的東西,最關(guān)鍵的是底料,做不出火鍋底料什么都白談,沈文宣打算做一個嘗試。 莊老板? 誒。雜貨鋪老板應(yīng)聲回道,見是沈文宣立刻喜笑顏開,您又來啦,這次選些什么呀? 沈文宣將貨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你這兒貨架上的東西都沒變過啊,我如果有需要的東西,那前幾天不就挑完了嗎? 誒,客官你這句話就說錯了,我不是說過嗎?店面太小,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擺出來呢,再者,我若真沒有,也可以為客官去尋啊。莊老板笑道。 沈文宣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我要八角、三奈、桂皮、紫草、香葉、小茴、草果,這些不知莊老板有沒有? 這......莊老板有些為難,這些都是香料,一般都被江南那一幫子喜歡制香的香商把控著,價格實在是高。 那就是沒有?沈文宣直接道。 那你跟我強調(diào)你有沒擺出的東西干什么?我還以為這兒山高皇帝遠,什么都敢賣呢。 沈文宣轉(zhuǎn)身就要走:告辭。 誒誒,客官,等會兒。莊老板連忙從柜臺后面出來攔住他,急道:我不是說一般嘛,這還有不一般的呢。 沈文宣停住,莊老板回身把店鋪門關(guān)了。 莊老板幾個意思? 莊老板不好意思地一笑:這香商雖然對香料把控得嚴(yán)實,但總會漏出來一點兒,畢竟總不能讓銀子全讓他們給掙了,下面的總要喝點兒湯,你要是從我這兒買的話,怎么也得比在那些香鋪里便宜個幾倍。 沈文宣挑眉:噢。 明白了。 看來莊老板認(rèn)識的朋友中有人中飽私囊。 莊老板有些尷尬咳了幾聲:不算是朋友,就是進貨的時候偶然認(rèn)識的,而且這話...也不能說得這么難聽。 沈文宣點點頭,并不在意:那就請莊老板每樣給我找個幾兩來。 幾、幾兩?有點少。莊老板繼續(xù)尷尬笑,而且用這么少也做不出香丸、香粉這些東西。 沈文宣樂了:誰說我要做香丸和香粉?莊老板先幫我尋個幾兩來,等我把我想做的嘗試成功了,以后的用量定不會少。 莊老板滿臉問號,還沒想清楚,沈文宣就拋出了下一個問題:再弄來點兒牛油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 我朝禁令,不得宰殺耕牛,但......莊老板說完前半段話鋒一轉(zhuǎn),這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這些個禁令都是虛把式,沒什么人在意,連官府的人也偶爾買點兒牛rou打牙祭。 只是這牛油你打算要多少? 沈文宣想了幾秒,回道:來個幾斤吧。 就算最后做不成火鍋,以后吃個烤rou、用來炒個菜也挺好的。 莊老板聽完沉吟了一會兒,回道:行,再過幾天我會去別的縣里進貨,來回一共七天,您七天后再來,保準(zhǔn)把東西給您準(zhǔn)備好。 至于那些個香料買幾兩就買幾兩吧,大客戶,他還指著他從他這兒買其它東西呢。 沈文宣挑眉,拱禮道:那就多謝莊老板了。 出了雜貨鋪之后,沈文宣想著得買些棉被褥子,阿焦也需要幾身衣服,就去了成衣鋪,只是經(jīng)過香花院時停住了步子。 香花院前面一地鞭炮碎屑,而香花院的三層環(huán)樓張燈結(jié)彩,紅色燈籠高掛,彩棱翩飛,此時明明不是營業(yè)時間,但聽聲音,里面十分熱鬧。 沈文宣:開業(yè)了? 他倒想看看老鴇做成了什么樣,但他時間緊,也并不想突然進去看見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想著香花院歇業(yè)的時候再進去一看也不遲,于是腳下拐了個彎,繼續(xù)往成衣鋪走。 沈文宣的確長得很好,之前瘦得脫形還不太看得出來,但幾乎半個月好吃好喝地供著,再加上沈文宣自己的鍛煉,身姿挺拔、腰背寬闊,眉骨深邃,儼然是個俊美兒郎。 一腳踏進成衣鋪,就吸引了店鋪內(nèi)所有姑娘婆子的注意。 沈文宣掃視了一圈這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鋪子,衣服布料很明顯地分了兩個區(qū),一邊全是短打,大部分灰褐色,無論是品質(zhì)還是染色一看就很糟糕,另一邊就好了很多,染色和印花明顯上了心。 沒有猶豫,沈文宣直奔好的一邊。 幾乎所有女顧客的視線都跟著他走,沈文宣習(xí)慣了,并選擇性無視,一點兒都不受影響。 成衣鋪老板娘本來和幾個婆子聊得很歡,轉(zhuǎn)頭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沈文宣,心臟跟著漏跳了幾拍,一時看愣了神。 老板娘,來兩套雙兒穿的衣服, 沈文宣微冷的聲音如冬日冷冽的風(fēng),成功吹醒了一屋子的人。 啊......哦哦,客官你剛才說要、要衣服是吧?雙兒的?老板娘有些磕絆地問道。 沈文宣點了下頭,回憶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個頭到我的脖子,七點四尺,骨架小,很瘦,大概就五十多公斤,布料要舒服一些的。 他大學(xué)既學(xué)建筑也學(xué)設(shè)計,抱過一次就能知道個差不多。 誒,我給您拿,我這兒有樣衣,您看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我這兒還有裁縫,可以定做,只是價格要貴一些。 老板娘笑著將好幾套樣衣拿給他:這幾件料子都是棉的,你摸,不知道比麻的好了幾百倍,您要舒服一點兒的,我看這幾件棉的就不錯。 沈文宣翻了幾件,感覺每件除了花色不一樣之外都差不多,也不能每件都買,就...很不確定地將那些紅的、粉的挑出來放到一邊,在剩下的花色里面選,心里默默點起了蝌蚪。 有的婆子極精明,看沈文宣長相不差,而且買貴衣服,心思頓時起來了,紛紛朝老板娘使眼色,讓她打聽打聽。 這種事老板娘可沒少干,于是駕輕就熟地試探道:小伙子,我看你長得這么年輕。今年年歲幾何了? 沈文宣抬眼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奇怪,答非所問道:把這兩件包起來。 他選了一件白色為底,上面繡著梅花的,另一件是簡單的青綠色,但勝在衣領(lǐng)袖口很精致。 老板娘見他沒回答也沒氣餒,這買東西都不問價錢的,哪個不是家里富裕的?說不定還是軍里的一位爺,今兒來她鋪里買東西的婆子姑娘全都走了狗屎運。 選被褥沒什么可講究的,沈文宣直接讓老板娘拿了三套最厚實的,要付銀子的時候又看上了一件藍色斗篷,讓老板娘一起結(jié)算。 哎喲,我這店里可是好久沒遇到你這么大方的客人了,定是財神爺派你來的,我怎么說一見公子你就覺得甚是不凡呢,老板娘一邊慢騰騰地將沈文宣要的東西打包一邊插科打諢:公子,我看你這么年輕,之前竟然沒有在縣里見過,可是我們這兒哪個村哪戶人家的,要是認(rèn)識,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沈文宣一只胳膊肘撐在柜臺上等著,聽到這兒突然悟了,于是面無表情道:你不認(rèn)識。意思很明顯了。 老板娘聞言卻是一笑:那就不是我們縣上的人了?我們縣上經(jīng)常來一些外鄉(xiāng)人,有跟著父親經(jīng)商過來的,也有跟著軍里的人過來的,敢問公子 麻煩打包快點。沈文宣打斷她無休止的問話,心里開始有點兒不耐煩。 誒誒,公子莫急,我手腳快著呢,老板娘的笑容不變,手上的速度也不變,這些加起來可不便宜,買這么多,難不成是討夫郎歡心?公子年紀(jì)輕輕的,這么早就成親了? 這是不問個清楚不罷休是吧? 沈文宣一邊眉頭一挑,笑了一聲,故意說道:嗯,成親了。 我夫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人見人愛,我和他乃天造地設(shè)、天生一對、天作之合,誰.拆.誰.死,你拆嗎? 老板娘頂著沈文宣的視線尷尬地笑了一聲,一時無言以對,臉色也有些不好,怎么動不動就說死的? ......公子好福氣。 我也覺得我好福氣。沈文宣皮笑rou不笑地嘴角微彎,眼珠黑沉沉地看著她,不悅得非常明顯。 這次老板娘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手上的動作突然麻利起來,馬上打包好遞給沈文宣,收了八百文。 其他婆子也覺得不對,不敢再觸霉頭,在沈文宣轉(zhuǎn)身時紛紛退讓幾步,沒有像往常一樣圍上去扯東扯西,想牽姻緣線的心思也歇了下來。 等到快申時的時候,沈文宣趕了回去,將買的被褥先裝上牛車,新衣服遞給阿焦,他又坐在了大門口,沈文宣有些不高興地輕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不聽話。 焦詩寒撫著額頭,感覺有些癢。 新衣服,拿去換了吧,把身上這一身還給趙大夫。 不用,趙大夫說道,一些粗布衣服而已,我瞧著挺合適的,就讓他穿著吧。 沈文宣沒反對,但給他額外披了一件斗篷,戴好帽子,防止他受風(fēng)。 上牛車、出城門,趙大夫站在醫(yī)館門口看著他們走遠,笑了笑:哎呀,我這醫(yī)館本來就沒什么人,這下子又冷清了。 那你多去給那些有錢人看病啊,平兒幽怨地說道,那樣既能掙錢又能掙名聲,多好的事,就你老頑固,想不通。 臭小子,趙大夫抬手佯裝要拍他,罵道,是你不懂。 沈文宣將厚實棉被鋪在牛車,縱使道路不平也不顯顛簸,但焦詩寒還是坐得不穩(wěn)當(dāng),一直往沈文宣身上倒。 沈文宣索性把他攬過來,讓他靠著自己。 焦詩寒緊靠在他的胸口,手上抓著他的衣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偷偷勾起。 像只戴著藍帽子的精靈。 第18章 牛車走得搖搖晃晃,沈文宣再次低頭看時,發(fā)現(xiàn)焦詩寒已經(jīng)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樣在眼下留下陰影,呼吸緩緩地一起一伏,像只軟綿綿的小動物。 沈文宣垂眸不知不覺多看了一會兒,然后果斷把他的兜帽拉低了點兒,爭取蓋住大半張臉。 吹風(fēng)睡覺好像會頭疼? 沈文宣不太確定。 沒人坐在前面驅(qū)趕老黃牛,它自己會走,而且記得路,沈文宣靠在車轅上瞇眼看著頭頂不太熱烈的日光,難得的什么都不想,過一會兒就偏頭看一眼老黃牛有沒有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