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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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看著不禁再次唾棄自己,恨不得戳自己兩刀解氣! 但此刻他完全不敢有大動作,小心地屏氣凝神輕輕拖著阿焦放進里側(cè)的被子里,掖好被角,只是抽手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了停。 阿焦實在乖得很,手指微微蜷著,一呼一吸都是暖意,沈文宣看了一會兒,心中的野獸一根一根斷掉欲望的枷鎖,最終他俯下身,湊近他脖頸深吸了一口他的氣味,抽身出去了。 只簡單地穿著外衫敞著領(lǐng)子站在門外靠在門邊上,下面的東西又精神了一點兒,尷尬又亢奮。 沈文宣還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又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禽獸,簡直禽獸不如。 外面的天氣已經(jīng)冷了,他就站在門邊消減自己身上的燥熱,下面的東西他完全不想管。 院子空空蕩蕩的,前幾天他們剛剛搬進這處宅院,還沒來得及規(guī)整。 院子左側(cè)是幾間客房,堂屋又有左右兩間廂房,只有他們兩個人住,怎么著也綽綽有余,但是阿焦還是堅持和自己住在了一個房間。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只是阿焦比較粘人而已,但是今天之后怎么著也不能這樣了。 分!必須得分! 不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來。 身后的房間突然傳來響動,應(yīng)該是阿焦起來了,沈文宣心中一凌,迅速穿好自己的外衫,趁阿焦來開門前離開這里去了廚房。 幸好他身下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焦詩寒開門出來就見自家兄長腳步匆匆的,不明所以地抓了幾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團團在他腳邊轉(zhuǎn)悠不停地蹭他腳踝,焦詩寒把它抱起來跟在沈文宣后面去廚房洗漱。 他們現(xiàn)在租的這處有兩個廚房,前面鋪子一個灶臺連排的大廚房,后面宅院里有一個小廚房,只是面積還是要比他們之前的要大。 一半用來做飯,另一半用來每天的晨起洗漱。 焦詩寒道了一聲早,打了個哈氣,今天兄長起得比平時早,他又不想一個人在床上待著,就也跟著起來了,只是還有些困。 在盆里兌好溫水后先給自己洗了一把臉清醒清醒,又拿梳子沾水給團團梳毛。 沈文宣在另一邊的灶臺邊上偷偷瞥他,手上心不在焉地打雞蛋,旁邊的鍋里一直冒著熱氣,里面是燉了一晚上的竹雞,沈文宣拿來簡單做了雞蛋rou絲粥,又動作麻利地和面,剁rou餡,打算做一籠包子。 焦詩寒看著掛在墻上的銅鏡整理好自己的頭發(fā),插上發(fā)髻,然后就蹭到沈文宣身邊想幫他做些什么。 沈文宣身體隨他的靠近逐漸僵硬,沒有看向他,只是站著就能聞見他身上的甜味,比之前的味道還要明顯一些。 兄長,你的領(lǐng)子沒有扣好。焦詩寒提醒道,抬手湊近了一些,沈文宣立馬躲開,自己手腳有些亂地把扣子扣上了。 你去堂屋里等著,飯馬上就好了。沈文宣說道。 焦詩寒隱約覺得有幾絲不對,但沒有深想,收回了自己的手,嗯了一聲。 沈文宣等他牽著狗剩走出廚房就隱藏不住了,兩手抓狂地狂揪自己頭發(fā),他現(xiàn)在一看見阿焦腦內(nèi)就自啟bgm,眼前還時不時閃現(xiàn)夢里的場景,總覺得他會一邊笑,一邊撩起衣服露出一側(cè)鎖骨來。 艸!他瘋了! 餐桌上,沈文宣勉強冷靜了些,眼觀鼻鼻觀心地盛粥,遞給焦詩寒,再順手幫他撕開包子。 包子里面的rou餡是燙的,撕成兩半放涼,焦詩寒能吃得快一些。 謝謝兄長。焦詩寒夾著包子吹了兩口氣,小心地咬了一口,快速舔掉嘴角沾到的油汁。 沈文宣注意到他的舌尖,有些發(fā)愣。 焦詩寒察覺到他的視線,對著他抿嘴笑了一下,眉目如畫,偏偏臉頰鼓鼓的,有種說不出的可愛,讓人想一口吃掉。 沈文宣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視線流連在他的嘴上的唇珠、咬東西時會露出來一點兒的幾顆牙齒以及軟軟的舌尖,還有生動的眉眼。 阿焦......今年年歲幾何?他突然問道,眸色發(fā)暗。 嗯......正好差兩個月就到十六歲了。焦詩寒沒深想,但說完就愣住了,看了一眼沈文宣,補充道:我看了一眼書契,上面是這么寫的。 沈文宣應(yīng)了一聲,沒有追究,低頭默默吃飯,順便摁死自己剛抬頭的小火苗。 人家還沒有到十六歲,你這個二十八歲的大齡青年在想屁吃?! 焦詩寒:兄長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就是......想給你過一下生辰,小孩子哪有不過生辰的?沈文宣笑了一下,感覺自己碗里的粥有些苦。 焦詩寒噢了一聲,能聽出里面的開心。 那兄長的生辰是哪天? 沈文宣想了一下,原主的生辰?jīng)]人記得給他過,所以在記憶里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來,索性說了自己的生辰:七月十五號,中元節(jié)的時候。 因著是在這么個鬼節(jié)出生的,不少人叫他惡鬼轉(zhuǎn)世,尤其是他爹,不過那時候他覺得正好,若他真是惡鬼投胎,正好克死這一家,但此時......他看向焦詩寒,咳了一聲,心中略忐忑地問道: 你怕不怕過鬼節(jié)? 焦詩寒本來還在算自己的生辰和兄長的生辰差幾天,聞言愣了一下,回道:自然是不怕的,如果世上真有鬼,那兄長在這一天出生,說明這鬼都是好鬼,要不然也生不出像兄長這么好的人。 沈文宣怔住,忍不住笑道:歪理。 內(nèi)里卻嘆息一聲,這樣可愛的小孩還是當?shù)艿莛B(yǎng)吧,為他積攢家業(yè),活得像男子一樣,不必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所煩擾,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 阿焦,沈文宣想好了,斟酌著說道,今天把西廂房收拾出來,你以后住在那吧,東廂房和西廂房又不遠,你長大了,總得要自己單獨睡覺。 焦詩寒滿頭霧水,放下手里的筷子,問道:為什么?之前都是一起睡的。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沈文宣瞥了他一眼,等吃完飯我給你收拾。 焦詩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不開心地伸手想勾他的手指撒嬌,但沈文宣避開了,焦詩寒心里突然一沉。 可我不想一個人睡在西廂房。 沈文宣:那你住在東廂房,我去睡那邊。 ......我不要。焦詩寒瞅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心里的委屈蹭蹭往上冒,說什么都不吃飯了。 沈文宣看著他只吃了半個的包子,再看他蔫了下來,心里左右掙扎,但還是忍著沒松口,沉默著吃完了飯,剩下的放在廚房溫著: 等你餓了再吃一些。 焦詩寒低頭按團團的rou墊沒說話。 飯后,沈文宣沒著急收拾西廂房,而是穿好衣服打算去鐵匠那里一趟,他前幾天在他那里定了不少鴛鴦鍋,不知他做完了沒有,另外還有店鋪的修整。 前面鋪子是上下兩層,之前的主人是做茶樓生意的,本想著挨著城門車水馬龍,熱鬧一些,卻沒想到這個小地方?jīng)]幾個人有那些個閑錢和雅致來茶樓品茶,開了幾個月就歇業(yè)了。 如今正好便宜了沈文宣,上面一層已經(jīng)做好了隔間,下面的是散桌,只是那些個桌椅板凳原主人已經(jīng)帶走了,沈文宣得重新買,另外火鍋味大,還得找人來做通風。 至于做火鍋需要的用料什么的只能拜托莊老板多跑幾趟,莊老板倒是十分樂意,這可比他之前預(yù)想到的生意大多了。 此外還要請庖廚、店鋪伙計。 零零總總的事加起來,這個月是不可能開張了,估計要到入冬之后。 焦詩寒默默戴好斗篷要跟著他一起去,沈文宣又給他加了一件披風: 天冷了,得給你添幾件冬衣。 我倒是有幾件毛領(lǐng)子,厚實暖和,可以送給你。葛武成從外面進來,店鋪的門敞開著,他長驅(qū)直入,也不拘束什么。 葛離緊隨其后,說道:你這是要出門?那我們這次來得可不巧了。 沈文宣知道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回道:無妨,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況且你們不來找我,估計今天我也會去找你們。 葛武成笑道:沒打擾到你自然是最好的。 請吧。沈文宣抬手示意了一下左側(cè)的書房,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順手也將焦詩寒身上的斗篷和披風解了。 本來沈文宣要拉著焦詩寒一起進去,但焦詩寒抽手遠離他,抱起團團就走了,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看來真的生氣了,不順著他就不能哄好那種。 沈文宣看著他懷里躺得賊舒服的狗剩嘆了口氣。 唉,做狗真好。 # 書房。 沈文宣打開這幾天自己畫的圖紙,但一看到書桌他就想起昨晚香艷的場景,不禁臉熱地咳了一聲,背對著書桌站在了書房中央,也沒請他們二人坐下,直接開始解說。 葛離看著奇怪,想要問幾聲,但葛武成看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眼神灼灼地看向沈文宣手里的圖紙。 這一張是弩炮,下面是堅固的底座,左右兩個弩臂,連接弩臂和底座是兩個彈簧組,關(guān)鍵就在于這個彈簧組這兒,跟平常的弩不一樣,這里是由兩束張緊馬鬃或皮繩做得,原理是扭力彈簧,我就不解釋那么多了,找?guī)讉€最好的木匠來做,最多十天能做一個,置于城墻之上,射程能達到400米開外,能最大程度地射殺敵人。 做這個主要是因為你那城墻實在太薄了,簡直不堪一擊,重建的話花的時間又太長,不如轉(zhuǎn)攻為守,當然城墻還是得加固。 沈文宣翻出另一張圖紙:你現(xiàn)在的城墻就是用黃粘土加上砂石做的,現(xiàn)在改用石灰砂漿,上面我記著比例,你找人按著這個比例把石灰、水和砂攪拌在一起,里面再加一些雞蛋或者糯米水,增加砂漿的粘度。 我大致算了一下,先修你東門的城墻,前后加固十二寸,大致需要五百公斤,注意你每鋪上一層,就要夯實壓緊,最后在最外層包上一層磚,就是用攻城錘也不容易攻破,當然我說的是墻,城門你得另外加固。 說完沈文宣看他們倆一眼,葛武成愣愣地點頭,問道:城門該如何加固? 沈文宣皺眉:你腦子不轉(zhuǎn)了?這一點兒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城門沒辦法封死,到時候要看你如何攻防,能騰出多少人手,不過你倒可以在城門上多包幾層鐵。 葛武成笑了一聲:我總算知道那姓王的小子為何叫你先生了,先生的足智多才足以震驚我得俗人。 馬屁話自不必多說,沈文宣翻開下一張局部圖,你的東門和西門兩兩相對,中間幾乎一條道通到底,半個曲折都沒有,緊挨著城門又沒有翁城,進城極其方便,只要轟開你的城門,這座城就算破了。 說到這沈文宣有些煩躁地捏了下眉心:城門內(nèi)的布局不容易改,建翁城估計你那幾千兩也不夠用,如此只能專注于城門外的那塊空地了,那離岔路道大致八百多米,攻城必經(jīng)之地,埋鹿角和做地包再合適不過。 鹿角就是2.7尺的木樁,打入底下1.5尺,露出1.2尺,距城門五百米處栽上一圈,羌人多騎馬,有了這些可以絆住不少, 另外緊挨著鹿角挖一道兩米深大坑,下面樹尖刺,寬度不要越過一般百姓回村的那條岔道,免得誤傷,上面做遮掩之用的木板厚度七厘米,承重大致一百五十斤,一般踩不破,騎馬的話就不行了,你們守軍看城門的時候多注意一些。 另外還有...... 焦詩寒在鋪子里百無聊賴地走來走去,隔一會兒就通過鋪里后門看里面的院子,從他們進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不短的時間了,書房的門一直沒有開過。 焦詩寒嘆了口氣,蹲下身擼擼團團的狗頭。 到底為何要讓他搬出來?焦詩寒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問道:團團你知道嗎? 團團叫了一聲,舔幾口焦詩寒的手掌心,癢癢的,焦詩寒笑了幾聲,撓撓它的下巴。 團團舒服地抬起頭。 他們談了那么久應(yīng)該渴了吧?我可以倒幾杯茶送過去。然后順勢呆在那不走了。 焦詩寒盤算好,最后摸了團團幾把,站起身要往廚房走。 哎喲,這可是沈文宣沈家? 身后傳來一道極艷羨的聲音。 焦詩寒回過頭,見是一個穿著大紅大綠的年老婆子,頭上戴著幾朵俗氣的紅色紙花,紅唇紅腮幫子。 這身打扮是......媒婆? 焦詩寒頓時渾身一冷,心臟幾乎停跳。 媒婆看見他卻笑了一聲,自顧自的進了鋪子,又回身甩了幾下手上的秀帕,讓后面兩個人趕緊跟上來。 焦詩寒僵著身體,眼睛一轉(zhuǎn),看到了她身后跟著的沈二嬸子,還有一個明顯打扮過的姑娘。 沈二嬸子看見他就像沒看見一樣,一進來就拉著自己姑娘在鋪子里到處走動,她打聽沈家小子的住處可費了不少功夫,又是送禮又是點頭哈腰地跑了不少地方才知道緊挨著城門的這處宅院就是沈家小子租的。 聽那牙人說僅是租金就是一年四十兩,付錢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含糊,又聽說是打算開酒樓的,光這幾天添置家里的東西就價值不菲。 只搬家的那天,王家木器行可是進進出出地抬了不少東西進來,那里面哪是他們這些普通農(nóng)戶能買得起的,就是想買個曲轅犁他們?nèi)疫€沒湊夠銀子呢,只能來年打算。 但要是她姑娘當了這沈家的夫人,那可不一樣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她懂。 沈二嬸子擺足架勢回頭看了媒婆一眼,這是她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人,只要這媒婆開口,就沒有她說不成的親。 媒婆點了下頭,看向焦詩寒笑瞇瞇地說道:小雙兒,勞煩把你家做主的叫出來。 焦詩寒牽著狗繩,手指越攥越緊,看著這三個有備而來的人,站著沒動,聲音硬邦邦地道:我兄長不在家。 媒婆聞言掩帕笑了一聲,只是眼神鋒利,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來的時候我可聽城門口的幾個軍爺說了,他們可沒看見你家做主的往外走,倒是看見他們家的大人進這里了。 總不可能你一個人在家,那位大人還進來吧?那不成笑話了? 焦詩寒皺眉:你是何意思? 媒婆垂眸漫不經(jīng)心地理理自己的衣服下擺,說道:沒什么意思,就是讓你趕緊把你家做主的叫來,有大喜事等著他呢,這要是耽誤了,可別怪你當家的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