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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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你說有些奢侈的東西,是不是就不屬于我們?!?/br> 暖衣瞧著她,等著她解釋。 白挽瓷輕輕嘆道:“我以前覺得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擁有那些,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你怎么能擁有天上的太陽呢?jiejie,你知道嗎?顧少卿就是太陽,而我只是黑夜里的月亮,太陽和月亮,是不能同時出現(xiàn)的?!?/br> 月亮的光,是太陽給的。 然而太陽的光芒,是大家的。 暖衣雖然聽不大懂她的意思,但卻也能明白,這丫頭在神界,的的確確的傷了一回情。 “可是,我覺得月亮也很好啊,”暖衣拍著她的手心,揉搓道,“在黑暗里發(fā)光,不是件壞事。” 白挽瓷知道jiejie在安慰自己,勉強的笑了笑。 外頭忽然吵起來,推推搡搡的。 白知墨吼道:“你不能進去,jiejie不想見你,你給我出去!” 暖衣剛起身,包廂的門就打開了。 一身血污的顧少卿,臉色蒼白的扶著門,眸子黑白分明,眼底浸著血絲。 第91章 我不放你走 你要分開,我不答應(yīng)?!?/br> 他踉踉蹌蹌的奔至床頭, 眼尾泛紅:“白挽瓷!我答應(yīng)你分手了嗎?” 暖衣識趣的離開了包廂,連拉帶拽著知墨,關(guān)上了門。 白挽瓷閉著眼, 偏過頭不想看他:“分手就分手,我還需要你答應(yīng)嗎?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說罷, 白挽瓷就從床上下來, 想要出去, 卻被他猛地推到墻壁上,強行按住。 顧少卿的臉,咫尺之近, 逼得她不得不對上他的眸。 他的唇上還滲著血:“你給我一個你要走的理由?!?/br> 白挽瓷盯著他通紅的雙眼,心中一顫:“我不愛你了,這個理由夠嗎?” 顧少卿嘲弄的一笑:“我不信。侍女說你學(xué)著做飯,還給我做了餛飩,你不愛我,做這些干什么?” 白挽瓷哼道:“我移情別戀了,不行嗎?” 顧少卿盯著她的眼:“不信?!?/br> 他低頭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顧少卿,你放開我……”白挽瓷的雙手被他鉗制著,唇上染了他的血。 顧少卿松開她的唇, 見她眼底迷離:“你看,你的眼神分明告訴我, 你還愛著我?!?/br> 白挽瓷顫抖著往后縮:“一個吻,就能證明我愛你嗎?好好好……” 她甩開顧少卿, 光著腳往外走, 推開房門,白知墨靠著欄桿:“jiejie……你……” 白挽瓷走過去,抬頭, 墊腳,就吻住了白知墨。 白知墨怔在了原地,視線落在了廂房里的顧少卿。 顧少卿扶著門,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白挽瓷松開了白知墨,回頭沖顧少卿一笑:“你看見了嗎?我喜歡上知墨了,顧少卿,你知道嗎?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再說了,我本就是個浪蕩女人,勾|引穆川,又勾|引你的,移情別戀對我來說,就是骨子里的習(xí)慣?!?/br> 顧少卿默然的盯著她,遲遲沒有說話。 白挽瓷讓他盯得有些發(fā)毛。 然而,其他食客,以及jiejie們,都看傻了。 顧少卿往前走了幾步,白挽瓷下意識的想后退,卻被他攔腰直接抱起。 “顧少卿……顧少卿!你要干什么!”她驚慌的喊。 顧少卿卻抱著她,往廂房里走,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后蹲下,拿起鞋來,低頭給她穿鞋。 白挽瓷傻了,喃喃道:“我愛白知墨,你沒看見嗎?顧少卿,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這是……” 顧少卿抬起頭,墨色的眸,溫和的凝視著她,緩緩的站起來,替她整理了下耳邊的碎發(fā),嗓音淡淡的響起。 “阿挽,你太不會撒謊了。你就算吻他無數(shù)次,我也不會答應(yīng)你離開我?!?/br> 白挽瓷渾身顫抖起來,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顧少卿,你放過我吧……” “我們說好要白頭偕老的,”顧少卿輕輕的替她理好發(fā):“相信我,那些劫難,我們可以熬過去,等我閉關(guān)修煉,飛升上神后,我們就成親。” 他走出門外,朝大家微微一笑:“再過些日,記得來喝我和阿挽的喜酒。” 顧少卿離開后,jiejie們鉆進廂房,問她喜酒是怎么回事,兩個人是不是和好了? 白挽瓷心頭亂成一團麻,只是抬頭對白知墨說:“對不起啊,拿你擋刀了。” 白知墨的臉微微一紅:“沒事,其他jiejie也沒少親我?!?/br> 話說,顧少卿離開人界,御劍飛回神界時,恰巧遇到了清閬。 多日不見清閬,清閬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種無法理解他的表情。 “我剛才都看到了!白挽瓷當(dāng)著你的面,親了另外一個男人,你……你你……怎么回事,還要跟她成親?且不說她和穆川有沒有貓膩罷了,現(xiàn)在她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你也不在意?” 顧少卿眉目冷淡的御劍飛行:“你只看到了她和白知墨親吻,我卻在她眼里看到了不得已和艱難,還有我的……無能?!?/br> 說到底,還是他的能力不夠,根本無法強大到保護好她。 如果他當(dāng)上帝君,成為天地之主,一統(tǒng)神人鬼三界,重新制定天地規(guī)則,就再無人敢為難她了。 清閬楞了楞:“你真的不在意她親過別的男人?” 顧少卿皺眉,冷冷看他一眼:“我愛的是她的靈魂,無關(guān)rou|體,即便是她下輩子投胎成一個男人,我都會愛她。” 清閬啞然了一回,不禁暗暗佩服起顧少卿來。世間男兒,少有能做到如此的。 也不知是白挽瓷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顧少卿道:“清閬,有一件事我要求你。” 清閬爽快得很:“我們兄弟一場,你有什么事情直說,我一定辦到?!?/br> 顧少卿眼中閃過擔(dān)憂之色:“此次我閉關(guān)數(shù)日,阿挽在人界很可能有危險,我需要你在暗處幫我保護她?!?/br> 清閬楞了一下:“好,我盡力而為?!?/br> 顧少卿朝他拱手:“多謝。” 顧少卿回去后,不想在挽卿宮見到了他凡間的父母,也就是水極國的國主和王后。 他們自然是為了白挽瓷而來。 哪知,顧少卿心意已決,如何也勸不動。 國主只好道:“若是你飛升成了五方上神之一,我自不會干涉你的婚姻大事?!?/br> 顧少卿淡淡的收劍:“你們說到做到,不日我便閉關(guān)修煉,等我出關(guān)飛升,便是和阿挽成親之時。” 水極國國主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頭疼的很,若他還是凡間的水極國太子,罵上兩句,也可能會聽聽。 但如今,臭小子已經(jīng)晉升神官,在地位上就比他這個凡間的水極國國主,要高上一截。 因此,老子說話,也不好使了。 但好在他能夠拖延,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顧少卿閉關(guān)修煉數(shù)日,他就有時間在凡間cao作白挽瓷了。 而另外一頭,白挽瓷不知為何,聽了顧少卿那番話后,她終于睡了一個踏踏實實的好覺。 興許是顧少卿的承諾起了功效。 她突然覺得,可不可以去信任一回顧少卿。 因為他的堅定,白挽瓷的勇氣,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回心頭。 這日起床后,她看到青荇正在張羅人換牌匾,金枝玉苑換成女兒酒樓。 白挽瓷瞧著這一幕,心里想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誰知道,她才好好的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刑判司就來了人。 他們說是徐盡歡的仆人,上訴刑判司,懷疑徐盡歡在金枝玉苑遇害,要捉拿嫌犯白挽瓷。 整一個酒樓的人,聽到這話,紛紛傻眼。 jiejie們更是傻眼,只有藏月抖了抖,害怕的往jiejie們身后縮了縮。 白挽瓷倒是楞了楞。 五年過去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為何突然……就上門捉拿嫌犯? 大司寇的目光落在了白挽瓷的臉上:“近日土淄國的國師司馬隱來天都,使用招魂一束,招來了徐盡歡的死魂,他表示殺害他的人,就是你白挽瓷。” 白挽瓷瞇縫了一下眼:“你的意思是,徐盡歡親口說我殺了他?” 大司寇點了點頭。 白挽瓷冷笑了下。 放屁! 明明那晚殺了徐盡歡的是白知墨,她是幫著藏尸體而已。 這家伙,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邪術(shù),硬說招回了徐盡歡的魂,還說殺人犯就是她……這背后一定有古怪。 大司寇抬了抬手:“給我捉拿白挽瓷,帶回刑判司!” 白挽瓷大聲喊道:“你怎么可以聽信一個國師的片面之詞?他說我殺人就殺人了?我殺人的證據(jù)呢?” 大司寇冷冷一笑:“你找我要證據(jù)啊,那你先拿證據(jù)出來,證明你那晚沒有殺人?!?/br> 白挽瓷忽然覺得很好笑。 讓她拿出沒有殺人的證據(jù)? 荒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