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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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左次郎: 森下雨森: 這紅發(fā)少年居然信了。 第二十九章 他還是個孩子 亂步對挑釁大作家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 正所謂天塌下來了, 還有個高的頂著。見森下雨森開始圓滑地和稀泥,把那大作家的心神吸引住了,他自己移到紅發(fā)青年旁邊, 直接開口問道:你叫什么?他邊說, 邊扯著對方的投稿, 迅速地翻閱起來。 織田。紅發(fā)青年頓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 你這篇推理小說不行, 沒有懸念, 平鋪直敘,沒有起伏。你還有別的嗎?亂步簡單看了一下,不要跟著主流寫, 你不擅寫就不要寫。偵探小說里面也有犯罪小說, 你從犯人角度入手寫可能會比較有趣。 織田作之助等了大作家山本左次郎半天都沒有得到半點點撥, 但這個少年三言兩語就點出他文中的癥結(jié)所在。織田確實是跟著主流寫,也感到不順手, 所以這篇文至少重復(fù)寫了有十幾遍,來來回回刪改。到最后的時候,織田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文的好壞了。 織田聽亂步這番話頓時茅塞頓開,感謝之余, 他問道:可以問你叫什么名字嗎? 森下雨森在看到亂步自顧自地走到織田面前閑談時,下意識地用身子擋著大作家的視線,盡可能地縮小亂步的存在感,而且絕對不能給山本左次郎知道亂步的名字,否則一定會被穿小鞋的。于是森下雨森分神聽到織田問亂步名字, 立刻用手拉了一下亂步的衣袖, 讓他暫時不要說話。可亂步扯回自己的袖子, 業(yè)界里面的tonghang報上名字了,他怎么可以跑。 我叫江戶川亂步,我也是小說家! 山本左次郎早就關(guān)注亂步很久,但森下雨森一直擋著,他總抓不到機會,現(xiàn)在聽到織田問起自己關(guān)心的話題,立刻湊到一邊,把亂步的名字聽得一清二楚。這不就是青學(xué)館邀請過來的小作家嗎?山本左次郎對文字敏感,當(dāng)初說江戶川亂步獨特這幾個名字的時候,他便記住了這個名字。但他本來就和青學(xué)館離心了,送過來的試閱稿還裝在文件發(fā)里面沒有開封?,F(xiàn)在看他幼稚十足的做派又能寫出什么胸有溝壑的文章,恐怕在初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刷下去了。哪還輪得到再審,三審? 亂步一眼就看出山本左次郎對自己的不屑,在獵人世界里面,他已經(jīng)學(xué)過了。對那些無法改變自己想法的人,自己如何再雄辯,對方就是無法理解。所以一開始咒高學(xué)生還沒有讀過自己的書,覺得自己不行的時候,亂步也不為意。 但是山本左次郎從心里面就看扁自己的作態(tài),讓亂步開口說道:山本左次郎你的書我也看過了。你的文筆確實老練,但文風(fēng)多變,短篇小說產(chǎn)量極多,這很容易被人看出你找了槍手、代筆。你小心別在長篇小說里面看出你盜了哪些新人作家的邏輯鏈,梗和文字。 山本的臉色來回變化,最后瞠目怒道:你別血口噴人。 亂步就喜歡看小丑跳腳,背著手說道:你真要我證明的話,我怕你連底褲都不剩了。你要多少證據(jù),我就給你說多少。從你住處出現(xiàn)的訪客記錄,銀行轉(zhuǎn)帳記錄,現(xiàn)金收付情況,我要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的團隊最好最近都不要出門見人。 山本臉色青白,又對亂步得意的嘴臉氣得牙癢,想也沒有想,直接朝著亂步的方向大步流星,一個巴掌直接扇向亂步的臉。亂步站在原地,完全不動,眼睛也不眨一下,見著巴掌落在自己臉上之前,就被織田作之助攔了下來。 織田抓住山本的手腕,穩(wěn)如泰山,堅若磐石,根本不讓山本前進半分。 山本怒道:怎么?你也相信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家伙說的鬼話嗎? 織田面不改色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師不必為莫須有的話動怒。否則看起來更像是惱羞成怒了。 哈?我做什么還需要你教嗎?你快給我放手。我今天非要教訓(xùn)這個人。 織田依舊沒有退讓、甚至直接擋在了亂步面前,一臉鄭重其事。 老師,別和他計較了。江戶川還是個孩子。 亂步見又被認(rèn)錯年齡,便冒出頭補充道:我今年十七了。 發(fā)現(xiàn)原來這張長著像十四、五歲,比旁邊的褐發(fā)少年還嬌小的人居然只比自己小一歲,織田忍不住錯愕,但他素來淡定從容。 你長得有點慢了。平時不要挑食,少吃零食,補補鈣。 亂步: 這當(dāng)下,亂步?jīng)Q定以后為了避免讓自己看起來小,經(jīng)常被認(rèn)錯,給自己留個絡(luò)腮胡子才好。想法是好的,但沒成功就是了。 第三十章 我都不急, 你急什么 森下雨森明眼已經(jīng)看出山本左次郎場合被人碾壓,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贏, 他的老臉已經(jīng)不知道往哪里放?,F(xiàn)在落井下石也只會把情況弄得更糟, 處事圓滑的森下雨森還是幫忙圓場,幫忙擺黑臉教訓(xùn)那幾個平均年齡不超過十八的孩子, 送著山本左次郎先離開場合。 就是亂步說的是真的又如何,圈內(nèi)早就傳出山本左次郎有代筆,但是各自都有賺錢,青學(xué)館也不想失去這個門面,所以對這件事睜只眼閉只眼。 亂步也不管他們內(nèi)心彎彎繞繞,見兩個麻煩的大人一走, 招呼織田作之助和綾小路清隆到他桌子上吃飯, 還打開菜單,讓他們放心大膽地點。 織田作之助原本就不是為了吃飯才來這里的,現(xiàn)下和山本左次郎翻了臉, 當(dāng)下茫然戚然, 沒什么食欲。而綾小路清隆原本不想到亂步桌子上, 連名字都不想給,但耐不住亂步會磨, 告知了名字之后,就被他直接拖著手臂,也跟著到桌子上。 亂步見兩個人看個食譜都磨磨蹭蹭, 直接跟服務(wù)員要了一整頁的食物。亂步說道:難得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一起吃個飯再走嘛。反正你們兩個不是沒事做嗎? 亂步看得出兩個人并不想陪自己, 只是一個老實, 一個沉悶, 都是不會為自己發(fā)聲的主。亂步對這個兩個人都感興趣,于是自作主張把他們兩個都留在自己的身邊。 原本亂步其實是不想管織田作之助的事情的,但是他移開視線看到了這個綾小路清隆。 少年沉靜木訥,似乎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還有一點性格陰郁的表現(xiàn),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不清楚怎么應(yīng)付普通人的生活,比如說如何點單,桌子上的調(diào)味料是怎么使用的,好像是從一個隔絕社會生活的地方跑過來的。只是他擅長觀察和模仿,一一應(yīng)付如流,把自己包裝成不擅長開口,反應(yīng)比較慢的人。 如果主動靠近他的話,亂步覺得會把他嚇跑,所以才接著織田作之助的跳板跟他接近。 現(xiàn)在兩個人對亂步那句「反正你們兩個不是沒事做嗎」回答不上來,于是兩個人都沒有又老實地待在原地。和五條悟、夏油杰這兩個人相處不一樣,五條悟和夏油杰他們一開始和自己沒有話題聊,主要是因為認(rèn)為自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然而,織田作之助和綾小路兩個人只是單純不會開話題,于是就全程變成是亂步講。 你們都在橫濱住多久了?我今天第一天過來。 織田作之助對待自來熟有點壓力,但也不是社恐,于是說道:我在這里出生長大的。 綾小路清隆在對方出聲的時候,便保持了絕對的安靜,腦袋里開始用織田的話如何重組排列,弄出自己無懈可擊的新身份。他是從監(jiān)督員視線里面跑出來的,但僅僅是對外界好奇而已,他不會跑出來之后就再也不回去。所以他不打算跟今天的人有過深的來往。 見亂步看過來的時候,綾小路正打算開口,亂步就笑道:你也是第一天剛來這里的吧?我看你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新的,像是第一次出門旅行換上新衣服一樣,如果在這里長大穿日常服的話,不需要全身都是新打扮,還是你在這里等人?應(yīng)該不是等人,不然你會跟服務(wù)員要兩個杯子。 綾小路看著亂步的眼神越發(fā)意味深長起來,一開始這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覺得這個人做事古怪,不講邏輯。如果他真的要解決這件事的話,他不需要觀察那么久,等待一個時機。第二,他身邊就有那么個處事圓滑的人在,由他去出面完全就可以解決事情,何必他故意去挑釁。 但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讓他圖的。 綾小路緩慢地應(yīng)道:嗯。 織田作之助懷疑綾小路是個極其社恐的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除了名字之外,吐字不超過三個字。但這個人又那么努力地去回應(yīng)亂步,做出想要交朋友的姿態(tài)。于是織田就寬慰綾小路說道:你不要緊張。第一次見面聊天會有個「破冰」過程,習(xí)慣就好了。 綾小路話也沒說,只是望了織田一眼。 亂步也不在意兩個人互動出什么來,反正都坐在桌子上了。亂步繼續(xù)說道:你為什么喜歡寫小說???寫多久了? 光是問別人問題,但不說自己的事情的話,反而會有目的性過強的嫌疑。只是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開始認(rèn)識到亂步的散漫和跳脫,再加上,亂步剛才那句「我也是小說家」,在變相說自己是「小說家」的時候,織田其實對他還是有些親近的,也不會覺得難以啟齒。 以前看過一本書,但沒有結(jié)局,那個給我書看的先生說,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寫。所以,我才開始有想法當(dāng)一名小說家。 那本書叫什么? 亂步對織田作之助這個故事感興趣了。 他自己為什么喜歡寫小說?其實一開始的契機到現(xiàn)在的感悟都可以得出很多的答案,他自己意識到的,自己沒有意識到的,都是答案中的一部分。他一開始寫推理小說,也和他母親在他小時候常常講推理故事給他聽有關(guān)。所以他會好奇,啟發(fā)織田的書到底是什么。 市面上沒有??椞镆郧翱赐晟喜恐螅胝蚁虏?,跑過很多的書店,但都沒有聽說過這本書,只是等到那位先生,他得到下部的書籍,只是結(jié)局部分被撕了,不清楚那個故事的殺手叫什么?!睹靼怠?。 《明暗》。亂步咀嚼著這部書的名字,在記憶里面確定是沒有看過的,他又繼續(xù)說道,那我可以看看嗎? 織田頓時猶疑起來了。因為那本書正在自己的家里,他不可能把他們帶到自己的房間里面。 亂步慫恿著旁邊的綾小路說道:你也喜歡看書吧?你也想看書對吧? 綾小路發(fā)現(xiàn)整個對話都在順著亂步的心意走。這里得說,綾小路從來都沒有學(xué)過拒絕,畢竟在生活里面只有服從和遵守兩個命令。另外,拒絕也會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綾小路很少會做出拒絕的事,最多就是表面順從,內(nèi)里反抗。 綾小路在折衷想個辦法,不要讓亂步太步步緊逼。但還沒有開口,亂步便為自己作主:看,他也想看。 綾小路: 織田回頭看向綾小路說道:你也想看那本書嗎?織田其實知道那本是很好看的書,但是只是他的住處在港口黑手黨管轄中,織田有點為難。 對的對的對的!亂步立刻應(yīng)下來了。 綾小路目光死地默默點頭,做出毫無世俗欲/望,只是隨波逐流,任由亂步擺布的表情來。 那我們下次約個地方,我把書帶給你們看。你們什么時候有時間?織田也挺想安利這本書的,見兩個人都喜歡,現(xiàn)下也心情昂揚了幾分。我下周同天也是清閑的,我們在古書街見如何?那里有書也有咖啡館。 那我到時候給你們帶好吃的。 綾小路表示心里拒絕,那天絕對不會過去。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想法被亂步看穿。綾小路抬頭就看到亂步盯著他。 一定會很好玩的。這不是交友的好機會嗎?一起當(dāng)朋友吧!亂步盯著綾小路,笑道。 這個人一定對自己有所圖。 綾小路的預(yù)感越發(fā)強烈起來。 織田作之助這個時候也附和道:感覺你應(yīng)該和亂步很合得來,性格互補。只是過來看書,不用緊張,我之后請你喝咖啡? 感覺不答應(yīng)下來,這兩個人都會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 綾小路斂了斂過多的想法,他倒是想知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說家還能從自己身上拿到什么,怕是不要栽了才行。 于是綾小路平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森下雨森才回到披薩店里面,看著亂步滿桌子的空盤子,又好氣又好笑道:剛把大作家氣跑,你還能一個人吃掉那么多,不怕?lián)蔚没艈幔?/br> 我才不是一個人吃的。 森下雨森才想起之前那個配合亂步的少年和織田作之助,一下子就想到是亂步邀請他們過來吃飯:你那么喜歡他們嗎?亂步喜怒不定,做事自由灑脫,邀請他們吃飯也不奇怪。 感興趣。亂步拿著叉子像轉(zhuǎn)筆一樣劃開在虛空里畫出一圈圈的銀光,最后插了一顆遺落在盤子邊緣的小番茄,說道,而且,你們出版社不是也遇到大問題了嗎?這次叫我過來,也是在考慮這件事嘛。但你們畢竟是東家了,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想想辦法。 你知道我們出版社的問題?森下雨森驚訝地說道。 請記住一件事,天才小說家江戶川亂步是無所不知的。亂步得意洋洋地說道。你們出版社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的。 森下雨森按下心中的疑慮和驚詫,看向亂步說道,請說。 給我一套和服。 嗯嗯? 報酬嗎? 對了,我還不知道古書街怎么走,所以我還要一份橫濱地圖。 這個沒問題,所以方法是什么? 我說完了啊。亂步睜大了眼睛,突然意識到森下雨森有什么誤解了,所以又補充了一句,你要等啊,哪有這么快解決的。 再給一個提示,「Time is money」。 森下雨森現(xiàn)在被他弄得越來越混亂:你能不能再說明白一點? 亂步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