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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還有她爹! 寧妃如同醍醐灌頂,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無形的救命稻草。 只要她抵死不認(rèn),父親就總有辦法會幫自己洗脫污名的! 思及此處,寧妃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勉力鎮(zhèn)定下來,出席朝皇帝跪拜道:“陛下!宋貴嬪呈上的書信一定有假!嬪妾入宮多年,一直盡心服侍陛下,從未做過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請您明查!” 然而,皇帝卻連眼角余光都不曾分給她半分,只道:“將書信呈上來,給朕看看?!?/br> 寧妃倏的一個哆嗦,不敢置信地?fù)P起頭,便看到宋貴嬪的某個宮女正匆匆而來,手上捧著一大堆眼熟的薄紙,正是她給對方下達(dá)命令時所寫的信件! “……” 為什么、為什么陛下不信她? 哪怕只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陛下也不應(yīng)該對她的辯解置之不理啊! 這廂寧妃正覺得腦中嗡鳴、渾身癱軟,而另一廂,那名宮女卻已經(jīng)將書信呈到了桌前。 皇帝面沉如水,定定望著那信上熟悉的筆記,正準(zhǔn)備揮退宮女時,動作卻忽然一頓。 與此同時,就連一旁的皇后都猛然站了起來,神情震驚,“你……” 宮女垂下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咬牙道:“稟陛下,稟皇后娘娘,婢子名叫秋柏,是……是夏桃的親生jiejie?!?/br> “——!” 明景指尖一顫,裝著酒液的杯盞被失手打翻,他驀地抬頭望去,只見帝后二人神情驟變,比剛才得知寧妃的事情時還要震怒百倍。 下一秒,宋貴嬪幽魂般的聲音再次響起,輕聲說:“當(dāng)年寧妃娘娘從掖庭中提出這兩姐妹,并以秋柏的性命為要挾,迫使夏桃去給九公主下毒……” “事敗之后,夏桃自盡,寧妃娘娘命嬪妾將秋柏也一并處死;但嬪妾那時有心悔過,并未照做,秋柏也因此做了嬪妾的宮女……” “混賬!” 皇帝盛怒之下,一把將桌上的酒杯扔了出去,指著秋柏厲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陛下息怒!”眼看圣上大發(fā)雷霆,席間眾人立刻嚇得齊齊跪倒,大氣都不敢出。 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唯有一直魂不守舍的文婕妤,此時才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了那般,竟然勾起唇角,轉(zhuǎn)頭朝面若死灰的寧妃露出了一個微笑。 “娘娘,我真不知是該說您聰明,還是該說您蠢笨如豬?!彼男β暼玢y鈴般悅耳,卻讓寧妃聽得渾身僵冷,如墜地獄。 “那可是九公主殿下呀,皇上親封的永徽公主……也是您配碰得的人物?” 說完,她又轉(zhuǎn)回身來,收起那副笑容,鄭重其事地向皇帝磕了一個響頭。 “啟稟陛下,嬪妾宮中也存有當(dāng)年太醫(yī)院的取藥記錄——在嬪妾第一次有孕時,正是寧妃娘娘派人買通了看診的李太醫(yī),命他將安胎方子里的幾味藥材掉包,這才讓嬪妾幾度小產(chǎn),以致再難有孕!” 人群中傳來幾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宮里的女人,除了圣寵,最重要的便是能有個皇子傍身,不然最終只能落得個守陵的結(jié)局。 寧妃心黑手狠,害得人家無法生育,連個盼頭都不能再有……也難怪文婕妤會如此恨她,這么多年還咬住不放,就是為了等今天的這一刻。 幾個被寧妃為難過的嬪妃紛紛對視一眼,在心中暗道一聲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主位上的眾人卻沒她們這般好心情。 皇后氣得渾身發(fā)抖,皇帝則居高臨下地盯著這三個女人,臉色陰沉,眼里似是凝有一塊燃著火的冰。 “寧妃,”他控制住心頭上涌的怒火,冷冷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不、陛下……我沒有做那些事……”寧妃明顯已經(jīng)慌得六神無主,連辯解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只怪這些年她過得太順風(fēng)順?biāo)Y(jié)果終究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皇帝抿唇盯著她,眼神幾乎已經(jīng)憎惡到了極點,手指下意識抽動了兩下,差點就要忍不住將桌子都掀翻過去—— 恰在此時,一只小小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皇帝一怔,轉(zhuǎn)頭垂眼,只見明曇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側(cè),正仰著腦袋,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父皇別生氣啦,”紅衣小姑娘笑瞇瞇道,“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值當(dāng)?” 盈滿肅殺的眼眸漸漸變得溫和,周身戾氣也緩緩消失,皇帝抬起手來,撫上明曇的腦袋,沖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龍鱗。 他給這個女兒起名叫龍鱗,正因為她就是自己的逆鱗。 “朕會徹查此事?!?/br> 皇帝環(huán)視一周,將眾人面上各異的神情盡收眼底,寒聲道:“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寧妃禁足于崇樂宮。朕會派侍衛(wèi)前去把守,宮中任何人不得出行半步,也不準(zhǔn)任何人前去探視!” 說這話時,他的視線似有若無地在婉貴妃身上劃過,卻見后者神情毫無異樣,一如往常那般平淡如水,正隨著眾人一起福身應(yīng)是。 “……至于宋貴嬪。”皇帝收回目光,瞥了眼堂下似乎已然心存死志的女人,又朝席間滿臉淚水、表情驚懼的六皇子明曄望去。 頓了頓,他緩緩道:“你雖自稱是受寧妃的脅迫,但畢竟也曾親手謀害了文婕妤的孩子,按律應(yīng)當(dāng)即刻打入掖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