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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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爾格仿佛注視及格試卷的心碎目光下,景玉和克勞斯成功拿到他們臥室的房卡。 一張。 景玉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希爾格解釋眼下這種復雜的情況,更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克勞斯先生面對這個稱呼的憤怒和錯愕—— 景玉偷偷抬頭,看向前方踩著木質(zhì)樓梯轉(zhuǎn)角的克勞斯先生。 他拎著兩個行李箱,身影斜斜長長地傾落,將身后的景玉覆蓋著。 表情冷靜,看上去并沒有生氣。 可是德國人普遍都很克制、壓抑,他們都喜歡隱藏自己的情緒。 除非忍不住。 景玉小心翼翼地跟在克勞斯后面進門,等克勞斯開房間的時候,她猛然醒悟過來。 對喔! 今天可是她花錢購買了克勞斯先生的時間,花錢的是大爺,為什么她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呢? 直接享受啊! 現(xiàn)在克勞斯先生可是她的所有物??! 況且,克勞斯先生最重視的就是規(guī)則,按照他們的約定,就算真的生氣了,也不可以對她做什么。 一想到這里,景玉頭不痛眼不花腰板也挺直了。 她走進房間,在克勞斯整理行李箱的時候,自己癱成一個大字,迎面趴在床上,滿足地抱著枕頭,用力吸了口氣:“……終于躺下了。” 雖然克勞斯先生的車子很舒服,但還是比不上在床上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的感覺。 這個房間能曬到太陽,有一個漂亮的小陽臺,還有獨立的洗衣機和烘干機,克勞斯將行李箱的衣服一一取出來,聽到景玉叫他:“熊先生。” 克勞斯將景玉被壓扁的胸衣?lián)伍_,調(diào)整好厚厚的海綿:“什么?” “我餓了,”景玉說,“請幫我拿一份吃的和一份喝的,謝謝?!?/br> 克勞斯沒有動,他看了眼時間,將手腕上的表解下來,隨意放在桌子上,提醒她:“甜心,已經(jīng)七點十三分了?!?/br> 景玉茫然:“七點十三分怎么了?” 克勞斯說:“昨天你在這個時間給了我薪酬。” 景玉:“……哦豁,日薪?” 克勞斯:“不,日薪是七點二十分給的?!?/br> 景玉:“……” 她明白了,這是要錢了。 景玉一邊替自己日漸消瘦的小錢包rou痛,一邊認真地數(shù)出三百歐,放到克勞斯手中:“再續(xù)一天?!?/br> 克勞斯沒有動,他笑著確認:“不需要購買套餐嗎?” 景玉瘋狂搖頭:“不要不要,堅決不要?!?/br> 克勞斯并沒有強買強賣,他很尊重景玉的想法,在她依依不舍的視線下,從容地將錢拿走。 景玉保持著一個“大”字在床上躺了一陣,紀念自己消失的300歐。 紀念到快睡著了,克勞斯才回來。 他帶來一些以普法爾茨特色食物為主的菜,還有兩杯葡萄酒。 景玉洗干凈了手,坐在桌子前,等待著開飯。 不清楚是不是三個300歐疊加出來的效果,景玉現(xiàn)在看克勞斯,發(fā)現(xiàn)他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散發(fā)著珍貴的金錢芬芳。 景玉對自己花的每一分錢都很珍惜,尤其是自己斥巨資“購買”的克勞斯先生。 果然,人只會珍惜讓自己付出很多心血的東西。 每次感到心痛時,看看克勞斯先生的臉和身材,景玉又覺著自己值了。 而且,克勞斯先生的服務(wù)態(tài)度也如此溫柔、周到。 他鋪上嶄新的、潔凈的桌布,先將閃閃發(fā)亮的餐盤和刀叉擺在景玉面前,絲毫不亂。 然后, 克勞斯將葡萄酒先放到景玉面前:“一杯10歐?!?/br> 景玉:“……” 克勞斯溫柔地介紹著菜肴,貼心告訴她這些特色菜的原料和價格:“grune sosse,里面有新鮮藥草、軟白奶酪和酸奶油,一碟5歐?!?/br> “酒釀式豬排,14歐?!?/br> “saumagen,將rou和土豆、辣椒放到豬腹部,煮熟后再油炸,15歐?!?/br> “甜點,原料是成熟的栗子……” 景玉幾乎是屏著呼吸聽克勞斯報出價格。 每當他說出一個數(shù)字,景玉自己的心跳都會快上幾分鐘。 她想提出給她吸氧,想想價格還是算了。 好不容易等克勞斯介紹完畢,他微笑著向景玉伸出手:“總共103歐。” 景玉心塞塞:“必須要交的嗎?” “是的,只有養(yǎng)父才會承擔女兒的餐費。” “不可以稍微通融一下下嗎?” “不可以,”克勞斯嘆息,“誰讓我不是jemma小姐的養(yǎng)父呢?” 景玉:“……” 她心疼地將錢包拿出來,當把錢交到克勞斯手掌心的時候,不由得感嘆:“不是有句話叫做’顧客是上帝’嗎?” 克勞斯從容地將錢收走:“現(xiàn)在你難道不是享受著上帝般的待遇嗎?我尊敬的景玉小姐?!?/br> 景玉:“……” 以前景玉花克勞斯錢的時候,對于開銷或者什么,慢慢地就沒有太多的概念,畢竟基本上,都是克勞斯買單。 她只需要吃吃吃,喝喝喝,不用去留意菜單上的價格。 今晚不一樣了,景玉感覺自己吃的不是飯菜,是灑了金粉的紙鈔。 旁人都是飽暖思yin/欲,當香噴噴、干干凈凈的克勞斯先生躺在景玉旁邊時候,景玉忍不住湊上去,貼在他脖頸上嗅了嗅。 好香,今天先生多噴了香水嗎? 克勞斯先生寬容地說:“300歐?!?/br> 景玉說:“我就聞聞?!?/br> 克勞斯了然:“聞一秒1歐,碰一下10歐。” 景玉:“……” 克勞斯大方地說:“剛才可以當作試用,免費?!?/br> 景玉一言不發(fā),卷著被子憤怒地滾去床的另一邊,只留給他一個倔強的后腦勺和憤怒的呆毛。 ——jian商啊! ——資本家的每一個毛孔都流著骯臟的血! - 次日周六,景玉和克勞斯、以及自己的團隊成員分開去觀察、咨詢一些準備在葡萄酒節(jié)出售葡萄酒的商販,下午還參觀了一家釀制葡萄酒的工廠。 等傍晚時分,景玉簡單吃了點東西,其他幾個人去踢足球,景玉則選擇去溫泉公園散步。 公園旁邊有一個兒童游樂場,這時候人漸漸多起來,遙遙地看到一個四歲左右的棕發(fā)小朋友在草地上撒丫子狂奔,身上帶著牽引繩,牽引繩另一段是他mama,被帶著一起跑。 乍一看,就像大喬輔助魯班七號。 景玉坐在長椅上,她計算著自己這幾天的花銷,心如刀割。 基礎(chǔ)套餐費,加上剛剛又付的300,現(xiàn)在已經(jīng)1200歐了; 油耗費、早午餐餐費、親親費、摸摸費…… 男人啊男人。 先生的胸膛,存款的噩夢鄉(xiāng)。 景玉提醒自己,冷靜啊,千萬不要被男色所迷,不可以再為男人花錢了! 你可是要攢錢搞事業(yè)的女人?。?/br> 再三默念“給男人花錢就是給自己斷后路”這句話三遍,景玉抬起頭,看到一個可可愛愛、裝扮成花仙子的混血女孩。 她將一朵黃色的小野花遞給景玉,別別扭扭地開口:“你好?!?/br> 她的父親是亞裔,站在后面,笑著朝景玉點點頭。 景玉收下了花朵:“謝謝你?!?/br> 小女孩挎著自己裝滿鮮花的小籃子,小籃子有點往下滑,她努力往上托了托,口齒不清:“寨見!” 景玉把自己的發(fā)夾摘下來,給小女孩別在頭發(fā)上:“再見?!?/br> 克勞斯坐在景玉旁邊,看著這個混血的小女孩挎著籃子,邁著步子去給另外一個人送野花。 克勞斯說:“父母血緣關(guān)系距離越遠,生下的孩子往往更優(yōu)秀?!?/br> 景玉看了他一眼:“因為你是三國混血,所以才會這么認為?!?/br> 克勞斯笑一下,他的手搭在膝蓋上,姿態(tài)放松:“我想,如果我們有孩子,應(yīng)該和她差不多,有著漂亮的深色卷發(fā),和你一樣的眼睛?!?/br> 景玉深以為然:“應(yīng)該是,你要是想要金發(fā)碧眼的下一代,只能繼續(xù)選擇金發(fā)碧眼——哎,其實你也可以收養(yǎng)哎,不過德國收養(yǎng)的規(guī)則會比較苛刻吧?” 景玉努力回想著規(guī)則。 好像應(yīng)該要年齡差距多少來著,總之,為了避免狼心狗肺的養(yǎng)父做出骯臟行為,無論是中國還是其他國家,對收養(yǎng)都有著嚴苛的條件。 克勞斯雙手合攏,他低頭,仔細地看著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