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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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繼續(xù)說,喝了口酒,彬彬有禮地轉(zhuǎn)移話題。 晚餐結(jié)束后,凡妮莎的丈夫過來接她,對方同樣是是華裔,高大溫和,在凡妮莎出門前,細心地為她穿上外套。 小安德烈很困了,克勞斯讓司機先送他回酒店,他則是陪景玉在老城區(qū)的小巷和畫廊中慢慢閑逛。 景玉雖然不怎么吃甜食,但仍舊被一些果仁糖和蜜餞成功吸引注意力,克勞斯買了一些,他問:“剛剛和老師聊了什么?” 景玉興致勃勃地說:“凡妮莎女士說您讀中學(xué)時候很受女孩子歡迎呢,嗯……還說您數(shù)學(xué)很好?!?/br> 她脖子后面的圍巾滑下來,搭在肩膀上,克勞斯伸手,幫她把圍巾圍了一下。 她黑色的頭發(fā)很柔順地在后面,之前燙的卷不太明顯了,又長長一些,景玉預(yù)約了發(fā)型師,準備在下周去剪掉這部分。 “她說您那時候性格很悶耶,可我想象不到性格很悶的克勞斯先生是什么模樣,您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景玉嘰嘰喳喳地說著,她說的都是些瑣碎小事,但克勞斯先生很感興趣地聆聽著。 景玉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小小的手工店,還用了中文的招牌。異國他鄉(xiāng),看到漢字總會令人欣悅,她開心地拉著克勞斯先生的胳膊進去閑逛,也忘記了自己接下來準備說什么。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提凡妮莎女士的那個問題。 店里面裝飾著紅藍白三色的三角形小旗子,還有許許多多色彩鮮艷的飾品和手工藝品,景玉看中其中的兩對發(fā)夾,下面有著標注和標簽,提醒著客人,這些東西是店主從中國采購來的。 這些發(fā)夾其實就是普通的貓耳朵,一對純白一對純黑,景玉先是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在得到克勞斯的稱贊之后,她開心地拉著克勞斯坐下,將貓耳朵發(fā)夾在他金色卷發(fā)上比了比。 克勞斯終于意識到她要做什么。 景玉興致勃勃地問:“先生,您想要白色還是黑色?” “不可以,”他說,“寶貝,我是個男人?!?/br> “男人也可以戴呀,偶爾戴一下沒關(guān)系的,”景玉興致勃勃地在他頭上比劃了一下,“您覺著哪一個顏色更好看?” 克勞斯不看鏡子中的自己,他抓住景玉的手腕,溫聲提醒她:“no.” 景玉眼巴巴地看著他:“真的不可以嗎?” “不可以?!?/br> 在得到克勞斯明確的拒絕之后,景玉失望地嘆口氣:“好吧。” 景玉遺憾地看著手上這些貓耳夾:“看來只能拜托希爾格戴上去了,我真的很想看看日耳曼男人穿正裝、戴貓耳發(fā)夾是什么樣子的?!?/br> 景玉沒有看克勞斯的表情,她從他身后離開,去木質(zhì)的貨架前,專心致志地繼續(xù)挑選貓耳。 她嘆口氣,聲音剛好能夠令身后人聽到,有點像自言自語。 “希爾格的頭發(fā)顏色更深呢,我是不是應(yīng)該選擇深色的比較好?嗯,不如選棕色或者黑色吧。” “小龍寶貝,”克勞斯忽然叫住她,“回來?!?/br> 他聲音冷靜,若無其事:“給我白色。” 第51章 五十一顆 使用的這個小小花招雖然并不算高明,但是卻成功地達到目的。 克勞斯話音剛落,景玉就興奮地拿著白色貓爪耳夾過來,開開心心地在他金色卷發(fā)上比劃了下:“我也覺著,白色貓耳和金色的卷發(fā)真的好搭配呀!” 克勞斯任由著景玉在他金色的頭發(fā)上撥弄,人對自己不曾擁有過的事物如此好奇,正如克勞斯稱贊景玉如絲綢般順滑的黑頭發(fā)和眼睛,景玉也格外中意先生的金色卷發(fā)。 景玉身邊不是沒有卷發(fā)的朋友,但她們的卷發(fā)摸起來其實有點點硬,發(fā)絲比較粗。 相比較起來,克勞斯先生的頭發(fā)其實并沒有那么硬,比景玉的軟軟頭發(fā)要挺一點,比其他的卷發(fā)要更柔軟一些。 景玉很喜歡撥弄先生的頭發(fā),不過她也要為此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在放肆地揉過先生卷發(fā)后,結(jié)局一般是被壓著干到嗷嗷叫。 現(xiàn)如今,克勞斯就坐在木質(zhì)棕色的椅子上,他閉上眼睛,有些不愿看鏡中的自己,無奈,縱容地任由景玉撥弄金發(fā)。 景玉很早之前聽說過一種說法,越是混血兒,越容易出一些健康的孩子;有些人也會認為,混血兒會更加優(yōu)秀。 景玉不是這領(lǐng)域的研究專家,更不能據(jù)此做出什么調(diào)查研究,她只知道一點,克勞斯先生真的很優(yōu)秀。 他并沒有西方人容易衰老的模樣,三年多過去,他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皮膚也沒有衰老,這點應(yīng)當歸結(jié)于身上的中國血緣。先生成功具備了德國人眼中最美的金發(fā)碧眼,又有了東方人的抗衰老、無體味這一超強buff。 很多白人容易對堅果類過敏,比如花生,比如蠶豆,有些過敏反應(yīng)嚴重的,只要一點點就可能致命。 但是克勞斯先生并沒有,他很健康,沒有任何致敏性的食物。 景玉將白色的貓耳朵小心翼翼地夾在他頭發(fā)兩側(cè),撒嬌,讓先生睜開眼睛。 她很迷戀先生的瞳色。 克勞斯先生今天穿著黑色正裝,灰色襯衫,他很注重儀表,尤其是今晚見他敬重的老師,這一身很正式、嚴謹。 而與之相不匹配的,是如今他頭上戴著的一對貓耳。這對東西做的十分精細,包括上面的貓毛,模仿了真實的貓咪耳朵,有著絨絨的質(zhì)感。 景玉后退一步,滿意地欣賞著鏡子中的克勞斯先生。 她驚嘆:“好棒啊?!?/br> 克勞斯先生就看了一眼,移開視線,有些頭痛地嘆氣:“甜心,你的愛好真的很奇特?!?/br> 擁有奇特愛好的景玉欣賞完畢,可惜并沒有成功拍下照片。 克勞斯先生不允許自己以這種形象被拍攝,無論景玉如何撒嬌都沒有用處。 不過勉勉強強同意,讓景玉一邊揉著貓耳一邊撫摸他的金色頭發(fā)。 景玉依依不舍地rua了好幾把才松開手,快樂地去付錢,買下這對貓耳。 雖然價格稍微有點貴,但她認為物有所值。 很配克勞斯先生的發(fā)色和瞳色。 店主是亞裔,會說中文,在結(jié)賬的時候,還送給景玉一副簡單的飛行棋。 景玉第一次玩飛行棋還是之前,從1688上低價淘到一個情侶版飛行棋。上面的一些招數(shù)花樣百出,而有時候擲到的結(jié)果更是令人意想不到。 該怎么說呢?在那場瘋狂且快樂的情侶飛行棋游戲結(jié)束后,景玉吃了一堆補身體的東西,接下來一周都在喝養(yǎng)生湯飲。 現(xiàn)在拿到這贈品飛行棋,景玉感覺有點燙手,她原本想偷偷地丟掉,還沒來得及,就被克勞斯發(fā)現(xiàn)。 克勞斯問:“這是什么東西?” 景玉只好將飛行棋拿給他看,不過也提醒他:“先生,這個是普通版本的。” 克勞斯看清楚上面印的字,停下手,遺憾:“那就算了?!?/br> 景玉:“……” 先生還真的是一下也不遮掩呢。 次日,恰逢海德堡的周末,到處都是學(xué)生聚會,還有很多其他的文化活動,景玉和克勞斯去聽了場音樂會。 離開的時候,克勞斯往街頭的乞討者碗中放了一張紙鈔。 這些乞討者將自己裝扮成雕塑的模樣,太陽下一動也不動。只有在收到錢的時候,才會對著好心的捐贈者笑一笑,更換一個姿勢,繼續(xù)保持固定姿勢。 景玉看著那些乞討者,忽然對克勞斯說:“先生,我剛到慕尼黑的時候,也想過要做乞討者。” 克勞斯腳步頓了一下。 這個回答令他感覺到意外。 他說:“你沒有和我說過?!?/br> “可能是覺著有點丟人,”景玉想了想,痛快地告訴克勞斯,“先生,剛剛認識您的時候,我還有個年輕、好強的心?!?/br> 克勞斯并不贊成她的說法:“你現(xiàn)在也很年輕,甜心,你有著滿滿的活力和朝氣?!?/br> 景玉走進旁邊的酒吧:“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那種古怪的爭強好勝心了。” 古老的、閃閃發(fā)光的拿破侖雕像下,景玉在這里拿了一瓶冷茴香酒,克勞斯付錢,順手拿走她手中的酒。 這一個學(xué)生酒吧中,傲慢自大的店員殷勤地為克勞斯推開門,親切地請尊貴的客人注意腳下臺階。 “沒有嗎?”克勞斯垂眼看她,“或許,你比你想象中更加想要和我分出勝負。” 景玉仰臉看他:“沒有,我很尊敬您?!?/br> “僅僅是尊敬?” 景玉說:“您培養(yǎng)了我。” 冷茴香酒被裝在精致的牛皮紙袋中,里面的酒水輕輕晃蕩,發(fā)出細微的液體碰撞聲音。 空氣撞擊在瓶身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兒。 克勞斯問:“龍寶貝,你說,在象牙上落下雕刻少女第一刀時,塞浦路斯國王能預(yù)料到后面會發(fā)生的事情嗎?” 景玉想了想,告訴他:“先生,這個問題,您應(yīng)當親自去問國王?!?/br> 綠樹成蔭的街區(qū)中,古老的磚砌房子中傳來藍調(diào)音樂,景玉怕冷,她穿了件米白色的大衣,整個臉幾乎都埋在圍巾中。 克勞斯說:“我發(fā)現(xiàn)你很像我之前看過的一種動物,很可愛,有種令人意外的倔強。” 小動物? 倔強的小動物? 景玉對這個形容詞很感興趣,她追問:“是小鹿嗎?我很喜歡這個形容哎?!?/br> “這倒不是,”克勞斯簡短地說,“灰色的,哺乳動物?!?/br> 景玉苦思冥想:“小馬?” 雖然小馬聽上去沒有小鹿靈動,不過也是個不錯的形容詞。 克勞斯搖頭:“比馬體型稍微小一些。” 景玉:“……” 她沉默半晌,說:“您說的該不會是驢吧?” 克勞斯點頭。 景玉深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內(nèi)心努力勸自己要想想先生的錢。 “是這樣的,尊敬的克勞斯先生,”景玉說,“有些話,其實您可以選擇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