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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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先生并沒有那種野蠻的氣味,他就像是香根草,像淡淡的苦艾,有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關(guān)于上次的問題,”克勞斯忽然說,“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景玉原本快要睡著了,又被他一句話拉出夢鄉(xiāng)。 她半夢半醒著,趴在克勞斯胸前含了含,才吐出來:“什么?” 克勞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種無意識的動作。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xp,雖然克勞斯無法想象自己在景玉的腦海中究竟充當(dāng)著怎樣的角色,但這并不影響他繼續(xù)充當(dāng)她的保護傘。 “我還不太清楚,中國人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步驟,聽說會比較慢?”克勞斯問,“我有一個朋友對此感到困惑,請問你能夠幫忙、做出解答嗎?” 如果放在平時,景玉一定很樂意幫克勞斯這個忙。 但今天不太行,她太困了,困到不用打哈欠就會分泌出眼淚。 “……嗯……是有點慢,”景玉無意識地說,“大概,先約出來吃飯?然后找機會牽牽手、一起壓馬路——” 克勞斯問:“什么是壓馬路?” “……就是手拉手逛街,閑逛,聊天,”景玉回答他,“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克勞斯若有所思地應(yīng)了一聲。 “然后,”景玉的大腦快要停止運作了,“嗯……擁抱,然后羞澀地接吻……感情升溫后選擇一起睡覺覺……” 后面她的話并不太清晰。 景玉太累了,臉抵著克勞斯還掛著她口水的胸肌,睡著了。 克勞斯沒有選擇叫醒她。 景玉做了一個神清氣爽的夢,她夢到巴哈爾沒有提出那個過分的要求,而是追在景玉屁股后面,強烈要求和她簽訂大筆的訂購合同。 合同簽署后,天上大把大把地掉歐元紙鈔,還全是500面值的,景玉開心地扛著大麻袋、努力地掃啊掃,裝滿沉甸甸的一口袋。 景玉是在錢堆里面笑醒的。 克勞斯先生并不在,她竟然睡到十點鐘。 雕師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早餐,大概是景玉不經(jīng)常過來,對方感覺一身廚藝難以有用武之地;因此,每次景玉過來做客時,他都卯足了勁兒、變著花樣準(zhǔn)備中餐。 景玉吃到一半,幫國內(nèi)的三個高中同學(xué)砍了拼多多。 她正感慨著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購物軟件為拉新用戶而無所不用其極,克勞斯先生回來了。 他問:“這個周末,你想要去基姆湖嗎?” 景玉放下筷子,她想了想,問:“黑倫基姆湖宮的那個基姆湖?” “是的,”克勞斯頷首,他將外套脫下來,交給傭人,正在低頭摘黑色的皮質(zhì)手套,“或許你想要在那里度過一個周末?” 景玉說:“可以?!?/br> 她剛想喝粥,又問:“還有誰一起去嗎?” 克勞斯平靜地說:“射擊俱樂部的一些成員會去,還有巴哈爾?還是巴哈姆先生,抱歉,我記不清他的名字,就是那個胡須像羊毛的土耳其男人?!?/br> 景玉很快明白了克勞斯的意思。 她快樂地叫了一聲,跑到克勞斯先生面前:“你想要幫我嗎?” “親愛的,”克勞斯糾正她,但綠色的眼睛里存了些笑意,“這只是平常的射擊俱樂部成員社交?!?/br> 景玉抱住他,猛烈表達著自己的內(nèi)心激動:“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心細(xì)如麻、體貼入微、善解人意……” 克勞斯淡然地承受著來自小龍的彩虹屁。 他還在摘手套。 小龍的彩虹屁來的過于激烈,眩暈了魔王。 他剛剛摘下時脫了手,沒拽動。 大魔王很享受這一點點失誤。 景玉還在不遺余力地夸贊著克勞斯:“——你真的是太棒了,想必對待親生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吧?” 很明顯,其中有兩個字深深戳中了克勞斯先生的心臟。 他原本正在摘手套,聽到這里,低頭看景玉。 克勞斯先生那目光,恨不得用剛脫下的黑色皮質(zhì)手套狠狠地抽她屁股。 他問:“親生的?你怎么不說是野生的?” 景玉撓了撓頭:“你這中文運用的,可真是出神入化啊?!?/br> “收起你的夸贊,”克勞斯將皮質(zhì)手套啪地一下放在桌子上,提醒她,“老老實實地想想你剛才說錯了什么,不然我很難保證等下我不會想用馬刀砍些什么?!?/br> 景玉咳了一聲,謹(jǐn)慎地問:“如果你真想砍點東西來發(fā)泄的話,能不能幫我的中國朋友砍一刀拼多多?” 第80章 八十顆糖 吃醋 這是克勞斯先生所收到的、最奇怪的一個請求。 他并不太理解,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景玉用了五分鐘時間來為他完完整整地講述拼多多的工作原理及用戶使用指南,克勞斯沉默一秒鐘,拒絕:“不可以,我并沒有注冊賬號。” 景玉更高興了:“沒事沒事啊,新用戶砍的更多?!?/br> …… 克勞斯并沒有如景玉所期待的那樣,替她國內(nèi)的朋友砍拼多多,而是毫不留情地將景玉拎到桌上抽了一頓。 景玉的“早飯”才吃到一半呢,餐廳門就被克勞斯關(guān)上了。 兩人之間的這些小愛好是具備隱秘性質(zhì)的,克勞斯先生并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這點獨屬于二人的契約。 景玉無比慶幸餐廳的桌布用的也是厚實的亞麻,不然她的膝蓋絕對無法承受直接和木頭接觸的沖擊力。她為自己的頑皮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哪怕試圖用克勞斯先生喜歡的語氣和聲音撒嬌時,也沒有聽到如愿以償?shù)脑徳捳Z,而是解開皮帶的啪嗒聲。 景玉嘗試從身體健康的角度來說服克勞斯先生:“我現(xiàn)在剛吃完飯耶,醫(yī)生說飯后運動會嚴(yán)重影響消化。” 嚴(yán)謹(jǐn)?shù)目藙谒箯纳锝嵌葋砘卮穑骸皼]關(guān)系,我又不能一步到胃?!?/br> 如果不是此刻這種糟糕的情形,景玉真的很想跳起來繼續(xù)夸贊對方這種熟練運用中文成語的能力,令她這個小黃人都難以望其項背。 可惜現(xiàn)在并不能,景玉被他捂住了嘴巴,夸贊的語句化成了簡單沉重的一聲“嗯”,剩下的那么多話全被他的手指給禁錮住,猶如云朵被飛機沖散。 剛開始時候,景玉還嗚嗚嗚地抗議,但無奈克勞斯先生的技巧實在高超,無奈對方實在太了解她每一處,沒多久,她就開始嘗試著去親親對方的手指,以及他手心上的繭子。 她的親吻并不是完全的討好性質(zhì),更像是一種有目的性的?;^。 克勞斯先生明明知道她的目的。 他明明知道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但還是忍不住松開手。 克勞斯讓她坐在桌子邊緣,更近地靠近他。 景玉顧不得去揉膝蓋,她臉頰上還是血色,有點懵了。 大概沒想到今天的克勞斯如此好說話。 克勞斯低頭,并沒有繼續(xù)正事的意思,反倒是吻住景玉的唇。 景玉睜大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做過如此多的親密事情,但面對親吻的時候,她仍舊會控制不住自己地戰(zhàn)栗。 好像,這樣簡單的觸碰比其他的接觸更令她害怕。 人真的好奇怪,有些東西,一旦站上感情,就會立刻變質(zhì)。 景玉更喜歡純粹的東西。 情感會讓人變得不理智。 一種莫名的膽怯涌上心頭,景玉下意識地想往后躲避。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感覺克勞斯先生正用唇品嘗著她的酸橙子——那個被她用一層一層沾滿辣椒水和荊棘保護起來的橙子,在克勞斯先生的親吻下開始發(fā)顫。 景玉快要守不住了。 克勞斯先生的手,克勞斯先生的唇,都在嘗試著觸碰她藏起來的酸橙。 信任我,擁抱我,親吻我。 雖然克勞斯先生并沒有這么命令,但他的動作如此。 他在要求景玉的觸碰。 景玉迫切地想要證明此刻的心動大約是荷爾蒙的作祟,就像上次游泳池里逾矩的動作。她伸手勾住克勞斯先生的脖子,用甜蜜的聲音叫他daddy,試圖用些其他的小手段,好讓他繼續(xù)剛才的事情。 疼痛和愉悅都能讓人放棄思考。 克勞斯先生卻將這個吻繼續(xù)下去,他金色的睫毛垂下來,仔細(xì)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景玉的表情亂了,他的眼睛也亂了。 克勞斯問:“你喜歡這樣嗎?” 景玉誠懇地回答:“我更喜歡剛才的事情?!?/br> 她開始貼心地替克勞斯先生解襯衫上的紐扣,那些涼涼的扣子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克勞斯笑一下,任由她手指動作,唇貼上景玉的臉頰,蹭了蹭。 這個吻讓兩個人的味道混在一起了,他口腔中清新的薄荷檸檬味,她臉頰上的食物香氣,剛才景玉剛吃掉半份早餐。 克勞斯?jié)M足了景玉的要求,但這次伴隨著深吻,以及握緊她顫抖的手。 十指相扣,景玉每一道顫抖的指縫都被克勞斯安撫,他低頭與她深吻。 在終于放景玉呼吸的時候,克勞斯的手指,隔著上衣?lián)崦【坝竦募棺倒?,按住,要她不能因為無法承受而往后縮。 他問:“you like me when i do this to you ain't it?” 景玉哼唧一聲。 “景玉,”克勞斯叫著她的名字,要她看自己,他綠色的眼睛好像一場巨大的、虛幻的夢境,“接納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