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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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主陸蕊就在眼前。她此刻還沒有大名,家人喚她“大妹”。 三歲多的孩子,瘦弱嬌小,頭上扎了朵水紅色綢花,身上穿著件棕紅色燈芯絨罩衫。罩衫左胸位置縫了塊白色貓咪布貼,貓咪那兩只紅寶石般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十分顯眼。 這衣服是盛子越的。原主在夢里和她嘮叨說小時候有一件只穿了一次的衣服,因?yàn)殛懭锵矚g,陸桂枝就送給了她。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送人卻不問問她是不是舍得,為什么才大一歲的jiejie就得事事讓著meimei? ——這種憋屈感,讓她記這件衣服記了一輩子。 盛子越走到陸蕊跟前站定,從她頭上的水紅色綢花一直打量到腳上的嶄新布鞋,得出一個結(jié)論:果然重生女主的生活水準(zhǔn)比原主要高出不少,難怪原主感覺委屈。 四歲半的盛子越比三歲半的陸蕊高出一寸,目光對視,空氣里莫名多了絲火.藥味。 陸蕊重生回來才半個月,一聽說盛子越來了,她馬上跑到屋里找出這件貓咪衣服穿上。她就是想氣氣這個陸家團(tuán)寵,誰讓奶奶、叔叔只喜歡她。 陸家團(tuán)寵又怎樣?陸家就是團(tuán)爛泥巴,誰陷進(jìn)來都得脫一層皮—— 早早病亡的奶奶、天天咳嗽的爺爺、考了四次大學(xué)都名落孫山的三叔、老實(shí)巴交碌碌無為的四叔、賺了點(diǎn)錢就完全飄了的五叔……只有陸桂枝這個傻子,才會無止境地付出。 感謝老天給她這次重生的機(jī)會,這一世再不能聽信母親的話,高中沒讀完就去打工,拼盡全力貼補(bǔ)兩個弟弟。 一定要抓住改革開放的好時光努力賺錢,我要翻身做富豪! 想到這里,她看向盛子越的眼睛里多了一絲高高在上的悲憫,還有一份知道未來走向的竊喜。 盛子越被她眼中的悲憫與竊喜激怒了。也難怪原主要和她作對,你重生了為什么不伸手幫助一下親人,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真是白瞎了陸桂枝送她這件漂亮衣服。 她二話不說,抓著燈芯絨外套的后頸衣領(lǐng)向后一提——陸蕊套衣服的時候趕得急,鈕扣沒沒得及扣,正好方便盛子越搶衣服。 陸蕊一聲尖叫,卻被盛子越靈活地轉(zhuǎn)到她身后,輕松地脫下了這件衣服。 盛子越將搶回來的貓咪衣服套在自己那滌綸藍(lán)色外套上,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這件衣服是我的,現(xiàn)在不想送給你了。” 陸建華看戲不怕臺高,一邊啃剛從大姐那討來的化餅一邊喊:“加油!”陸蕊有些懞了,老實(shí)膽小的表姐竟然變強(qiáng)硬了?她沖上來拉扯,卻被盛子越機(jī)敏地閃躲開。 若論打架,陸蕊真不是盛子越的對手。 盛子越來自那個什么都要靠搶的末世,早就練得身手敏捷、眼疾手快。陸蕊前世高中沒讀完就外出打工,嫁人后承包大學(xué)食堂,一直在灶臺、后廚打轉(zhuǎn),哪有打架的經(jīng)驗(yàn)? 拉扯了幾下,眼見得自己連盛子越的衣角都撈不到,陸蕊索性站定,斜著眼睛看向盛子越,不懷好意地哼了哼:“你搶我的東西,等下大姑肯定打你。” 盛子越將燈芯絨衣服整齊穿好,摸了摸胸口的小貓咪布貼,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口袋。心想著我能怕她打?大人打小孩無非是恐嚇一下,能打多狠?你若見過我一棍子敲破喪尸腦袋的場景,哪里敢向我放這樣的狠話! 陸蕊看著走過來的陸桂枝,伸出手牽著她的衣角,指著盛子越的衣服,眼淚汪汪地控訴著:“大……姑!jiejie搶我衣服。” 陸桂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老實(shí)聽話女兒竟然直接上手扒meimei的衣服?她氣極了,抬手就在盛子越屁股上打了兩下。 “啪!啪!”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不過這對死人堆里打滾的盛子越?jīng)]有半點(diǎn)影響。 陸桂枝批評女兒:“你怎么搶meimei的衣服?快還給她?!笔⒆釉酱嬖髡f出了那一句她藏在心里一直不敢說出來的話:“這本來就是我的,我不想給她?!?/br> 陸桂枝仔細(xì)一看,這件衣服還真是盛子越的。 去年臘月二十四過小年的時候,自己在國營商店買了一件魔都童裝,盛子越穿上后舍不得脫,睡覺的時候都要疊好放在枕頭底下。 可是后來這衣服被陸蕊看到,喜歡得很,拉著衣服不肯放手。良華自責(zé)地說陸蕊過年沒新衣服穿,這讓他心疼得差點(diǎn)掉淚。陸桂枝抹不開面子,沒有征詢女兒的意見擅自作主把這件衣服送給了陸蕊。盛子越舍不得,有好幾天沒有和自己說話。 陸桂枝有點(diǎn)頭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以前遇到孩子們的紛爭,一句jiejie讓著meimei就能解決,不過就是自己人吃點(diǎn)虧??墒恰F(xiàn)在盛子越如此強(qiáng)硬,陸桂枝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不聽能夠怎么辦? 盛子越覺得好笑。果然,當(dāng)你開始勇敢表達(dá)自我,頭痛的就是別人。抬眼看到遠(yuǎn)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興奮地沖那個身影跑去:“外婆——” 農(nóng)村的屋前都有一個大大的曬谷場,徐云英站在寬大的地坪,解下圍裙拍打著在廚房沾的灶灰,看著向自己跑來的盛子越笑了,笑容燦爛溫暖。 “回來了?” 盛子越剛走近就被外婆彎腰抱起,掂量了一下份量之后有點(diǎn)心疼地說:“怎么去了一個月,越越長瘦了?” 看著女兒跑遠(yuǎn),想要繼續(xù)教育卻無能為力的陸桂枝從包里拿出一個化餅,滿懷歉意地放在陸蕊手里:“大妹乖,來吃餅。等下大姑批評越越,?。俊?/br> 陸蕊乖巧地收了淚,點(diǎn)頭道:“大姑,那衣服jiejie喜歡,就給jiejie吧,我沒關(guān)系的。”心里冷哼一聲,誰稀罕你這破餅子。 陸桂枝心疼地摸了摸陸蕊的頭:“大妹真乖?!彼粗畠号苓h(yuǎn)的身影,嘆了一口氣。以前只要自己一瞪眼,盛子越就嚇得掉眼淚,現(xiàn)在她變得不聽話、不怕打罵,陸桂枝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沒招了。 陸桂枝走過來,正聽見這句埋怨,笑著解釋:“媽,未必我還能虧待您的外孫女兒?”說完,她面色一沉盯著盛子越,想批評兩句女兒,卻被徐云英用目光制止。 大家庭里資源有限,孩子們之間爭搶經(jīng)常發(fā)生,徐云英有豐富的處理經(jīng)驗(yàn)。她淡淡一笑:“這衣服原本是越越的,拿回來那就是她的本事。孩子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大人別管。” 陸桂枝急了:“媽,我這不是怕桃莊說嘴嗎?”徐云英提高音量:“我不是說了嗎?大人別管!”陸桂枝明白了,表情輕松許多。 盛子越和外婆視線相對,五十歲的徐云英年青時一定是個美人兒,一張鵝蛋臉,前額飽滿、柳眉杏眼,臉上的每一道皺紋似乎都有一個美麗的故事。她把頭發(fā)整整齊齊向后梳成一個髻子挽在后腦,額前的碎發(fā)都抿得很伏貼,看著利索精神。 盛子越伸出手環(huán)抱住外婆的脖子,說出原主心底涌出來的話:“外婆,我想你了。”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成年后依然夢回陸家坪。 外婆咧嘴大笑:“唉喲,我的越越想外婆了。走走走,外婆給你捏飯團(tuán)子吃?!北е⒆釉骄屯罘孔呷ァ?/br> 陸家灶房在西頭。 農(nóng)村收割水稻之后,秸稈曬干了卷成像麻花一樣的“草把子”,頭尾一彎就成了個草環(huán),因?yàn)橐兹?,?jīng)常用來燒火、引火。 盛子越熟練地從灶邊扯了個“草把子”一卷,當(dāng)成椅子坐在爐臺邊。徐云英掀開大大的木頭鍋蓋,一股熱氣直沖上屋頂,順著煙囪就上了天。 農(nóng)村的炊煙裊裊,都帶著股柴火香。 柴火飯趁著粘著鍋底的鍋巴剛起之時,用鍋鏟從底部鏟起來,沿著鍋邊慢慢卷,再用手一捏,捏成個飯團(tuán)。外脆里軟,焦香四溢,這是用柴火烘培出來的農(nóng)家美味。 盛子越坐在爐火邊幸福地啃飯團(tuán),陸桂枝一邊幫忙切菜、洗菜,一邊和徐云英在這灶臺間拉家常。 徐云英看著陸桂枝的大肚子,問:“你這肚子里到底是男還是女?” 陸桂枝搖搖頭。 徐云英低聲說:“你在縣醫(yī)院不是有熟人?托她問問?!?/br> 陸桂枝嘆了一口氣:“問了,不肯說。” 徐云英讓她站起來走了幾步,仔細(xì)看了看她的胎相,也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同裕是家里老大,你前頭又生的是個女孩,這一胎總得生個男孩才好。” 陸桂枝低著頭說:“媽,我生越越的時候,他媽就只來看過一回,一見到是個女孩,轉(zhuǎn)頭就走。” 徐云英問女兒:“同裕是個什么態(tài)度?” 陸桂枝的眉毛擰成了一條線,顯然有些困惑:“媽,你說他奇怪不?他只肯生一個,說男孩女孩都一樣?!?/br> 徐云英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世道不都是男人要生兒子?” 陸桂枝說:“同裕說他父母生了八個,越生越窮,他吃夠了孩子多的苦,堅決只肯生一個。他說有了越越,我們好好培養(yǎng)就很好,不需要再生?!?/br> 盛子越年紀(jì)小,大人說話也不防著,方便她豎著耳朵專心聽壁角。 徐云英瞪了女兒一眼:“不能聽他的!一個孩子怎么行?沒兒子怎么行?雖然你讀了書、有文化,但這么多年的老思想就是這樣。這次桃莊懷上了,人人都盼著是個男孩。” 徐云英小時候讀過幾年私塾,會識字有文化。陸春林是個老實(shí)善良的蔑匠,憑手藝吃飯在附近村小有名氣。兩人一起養(yǎng)育了五子二女,依次是:桂枝、良華、信華、星華、桂葉、成華、建華。 在徐云英看來,世道如此,女人沒兒子在家里、在村里就沒有說話的底氣。 陸桂枝咬著唇,感覺壓力有點(diǎn)大。她對肚子里這個孩子是男是女一點(diǎn)都不知道,托熟人問吧也不肯說,是個男孩也就罷了,如果是個女孩呢? 徐云英心念一動,抬起頭問盛子越:“越越,你說mama肚子里是個小弟弟,還是小meimei?”農(nóng)村人認(rèn)為小孩子眼睛亮、能通靈,一眼能看出胎兒的性別,經(jīng)常會這樣問。 盛子越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沾著幾顆白色的飯粒:“meimei?!毙煸朴⒁宦牐臎隽税虢?,轉(zhuǎn)頭看著陸桂枝,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桂枝啊,不行就再生一個,沒事?!?/br> 現(xiàn)在是1975年,國家鼓勵計劃生育,但還沒有像后來那樣強(qiáng)制執(zhí)行,發(fā)現(xiàn)超生立馬開除公職。華國傳統(tǒng)多子多福,不管農(nóng)村還是縣城,家里三個、四個的都有。 陸桂枝有點(diǎn)為難:“我懷這一個同裕就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如果再生,我怕他會跟我翻臉?!?/br> 徐云英有點(diǎn)不能理解女婿這種超前的思維:“怎么會這樣?不要他生、不要他帶,為什么不同意?你們要是沒時間,兩個都送到我這里帶?!?/br> 陸桂枝悄悄說:“媽,他這個脾氣我也不太敢惹。他媽懷了娟兒,就是我小姑,他寄三十塊錢回家讓他媽打胎。結(jié)果小姑還是生了下來,這三十塊錢成了營養(yǎng)費(fèi),氣得他……” 徐云英撲哧一笑:“你是當(dāng)家人,有些事情不能全聽他的。生了這個如果是兒子就算了,如果是女兒那就再生一個。反正都是盛同裕的種,生出來了他都會喜歡,你莫怕。” 陸桂枝點(diǎn)點(diǎn)頭:“好!” 陸蕊蹭到灶房,聲音清脆:“奶奶,我媽說她餓了,要喝雞湯?!毙煸朴?yīng)了一聲,拿著長長的鐵火鉗把灶膛里的草木灰扒開,從里面夾出一個瓦罐,吹了吹面上的灰,將煨好的雞湯倒在粗瓷碗里,一陣濃烈的香味竄入盛子越的鼻腔。 農(nóng)家土雞、土法煨制,肯定美味。曾經(jīng)在末世餓狠了的盛子越有些嘴饞,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碗雞湯。 徐云英看她嘴饞,想要夾出塊rou給她嘗嘗,還沒得她拿筷子。里屋就傳來楊桃莊尖利的聲音:“大妹,雞湯怎么還沒來?你要是敢偷吃,我撕爛你的嘴。” 陸蕊一邊回:“好了、好了。”一邊走近灶臺伸手去端裝雞湯的碗。斜了盛子越一眼,似乎在說,就不給你吃,饞死你。 盛子越真是被氣了個四仰八叉,想我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還能饞你那幾塊rou?要是我的空間還在,我天天吃雞、天天吃魚,氣死你! 似乎有什么在呼喚自己。 她沉下心思細(xì)細(xì)搜尋——找到了! 第4章 收音機(jī)4 靈臺之間有一點(diǎn)星光,神識輕輕一碰,曾經(jīng)在末世伴隨她五年的空間打開了。 抬頭望去,依然是那片熟悉的藍(lán)天,敞亮而神秘。天空之上沒有太陽高懸,卻散著燦爛的光線,撒在空間的每一寸土地上。 空間并不大,環(huán)顧望去只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四周灰蒙蒙的,那是盛子越探索了五年都無法跨越的邊界??臻g分成兩塊—— 黑色肥沃的土地被開墾出四畦菜地,中間砌了一條“十”字形碎石小路供人行走,菜地瓜果滿園、繁盛喜人,通紅的辣椒、嫩綠的黃瓜、紅燈籠似的西紅柿、碧綠青翠的白菜如同一幅靜止的、絢麗的油畫。 另一塊則是一汪六十平米水面的池塘,里面養(yǎng)魚種藕。池塘碧波蕩漾、蓮葉田田、魚游水底,好一副動態(tài)荷塘魚戲圖。 看著這一切,盛子越恨不得狂笑三聲,吼!吼!吼!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重生女主端雞湯時輕蔑一瞥,激發(fā)出盛子越骨子里的好勝心。 書中曾經(jīng)說過,大舅媽桃莊生下老二陸志遠(yuǎn)之后,三天一只雞補(bǔ)身體,得意洋洋地炫耀:“這女人啊,還是得生兒子。陸桂枝她讀了大學(xué)有正式工作又怎么樣?生了姑娘坐月子她男人連只雞都舍不得給她買呢。” 養(yǎng)雞,必須在空間里養(yǎng)雞。 現(xiàn)在村里各家各戶養(yǎng)雞養(yǎng)鴨都有定數(shù),每戶按人頭來算,一口人只能養(yǎng)一只雞,多的算“資本主義尾巴”,都得割掉。桃莊能夠吃那么多雞,那外婆肯定悄悄養(yǎng)了不少。 盛子越悄悄溜出灶房,來到外婆家的后院。聽到一陣“咕咕咕咕”的聲響,循著聲音輕手輕腳地找過去。外公陸春林是蔑匠,后院有個小土坡種滿了毛竹,一只母雞正帶著七、八只小雞崽在坡上覓食。盛子越眼疾手快,抓了兩只小雞崽放進(jìn)空間。 空間多了嘰嘰喳喳的小雞叫聲,顯得熱鬧多了。 盛子越的空間有個神奇之處,不受外界氣候變化影響,動、植物生長過程中時間流速是外面的三倍,成熟之后如果不收割則會一直保持狀態(tài)不變。家養(yǎng)雞的生長周期為12-14個月,到這里只需2、3個月就能下蛋了。雖然現(xiàn)在還吃不上,但是未來…… 盛子越的心終于舒坦了。 有陸桂枝幫忙,中午飯一會就弄好了。陸家老人已經(jīng)去世,現(xiàn)在是徐云英當(dāng)家。農(nóng)家飯也沒太多花樣,一盆白蘿卜、一盆白菜、一盆干辣椒炒蒜葉、一碗咸魚。 吃飯的一共有七個人——高中畢業(yè)在家務(wù)農(nóng)的星華、讀初一的四兒子成華、上小學(xué)二年級的五兒子建華,再加上陸蕊、陸桂枝、盛子越和徐云英。 陸春林被三塘坪的人接去做蔑活,就在主家吃飯。大兒子陸良華今天去桃莊娘家?guī)兔Γ髢合睏钐仪f初孕嬌氣臥床休息,女兒陸桂葉在讀衛(wèi)校寄宿不回。二兒子信華是全家人心中的痛,不能提不能問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