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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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陸星華很淡定, 看大姐欲言又止的模樣,笑笑說:“還好,題目比我想象的更簡單些, 側(cè)重基礎(chǔ), 難題不多?!?/br> 陸桂枝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趕緊夾了一筷子小炒rou放進他碗里:“多吃點補補營養(yǎng)。” 陸星華加快了扒飯的速度,飛快吃完飯放下筷子, 他起身的時候嘴里還含著飯粒:“大姐, 我等下看一下政治,把要背誦的點再過一遍, 你們慢慢吃啊?!?/br> 盛子越揮舞著小拳頭, 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笑容燦爛如花。 陸星華透過她的小臉, 似乎看到她一直以來的陪伴、鼓勵與支持。這個外甥女秀外慧中,胸有丘壑,小小年紀頗有讓人安穩(wěn)、信任的氣質(zhì)。 他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嗯,加油!” 接下來的考試, 對陸星華而言并沒有難度。政治, 語文,歷史與地理。因為沒有報考外語類專業(yè),13號上午的外語考試他沒有參加。 12號下午四點半, 他將準考證鄭重收入口袋,挺胸走出考場。一道斜陽灑在他身上,給他勾勒上一道金邊。原本就美得如希臘美男雕塑的陸星華, 這一刻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吸引無數(shù)人的目光。 盛同裕、陸桂枝、盛子越、盛子楚,一家四口全來了,守在考場之外等待著陸星華出來。遠遠望見那個挺拔的身影,盛子越雙手高舉,大叫:“三舅!” 陸星華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三步并成兩步,一路小跑奔過來,彎腰一把抱起盛子越,沖盛同裕、陸桂枝打招呼:“姐、姐夫?!?/br> 他的笑容充滿自信,落在陸桂枝眼里便是成功的信號。她點了點頭,道:“走!回家去。姐做一頓好吃的給你,這段時間辛苦了?!?/br> 陸星華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勁兒,他抱著盛子越往空中一拋,再展臂接住,歡呼一聲:“不辛苦,我回家?guī)徒惆峒胰?!?/br> 凌空、墜落所帶來的失重感讓盛子越的心跳剎那間漏跳了一拍,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一個凌空拋。舅甥二人視線在空中接觸,一齊哈哈笑了起來。 陸桂枝抿嘴一笑,對盛同裕說:“他們舅甥兩個關(guān)系真好?!?/br> 盛同裕道:“娘親舅大,越越在陸家坪長大,自然和舅舅們關(guān)系好。” 一家人說說笑笑回到水利局,陸桂枝將盛子楚往盛同裕懷里一塞,就進廚房忙碌了。下午出門之前已經(jīng)在煤爐上煨了一罐雞湯,此刻揭開蓋子一股濃香就散了出來。 陸星華道:“姐,又燉雞湯了?這段時間你光給我補身體都殺了七、八只雞,宰了十幾條魚了,把你家都吃窮了吧?現(xiàn)在考完了,你就別搞好吃的,搞點酸豆角、泡蘿卜就行。” 陸桂枝轉(zhuǎn)過頭,與盛子越交換了一個眼色,突然警醒。對啊,自己家這樣天天吃葷菜,如果落在有心人眼里總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可不行。她笑了笑:“也就今天最后一只雞,你再想吃也沒有了。在姐家住著,肯定得用最好的招待你呀。” 盛同裕渾然不自覺,抱著盛子楚坐下,道:“桂枝,咱們家以后是要節(jié)約一點,別老吃魚呀rou呀,等過年咱們家買臺縫紉機,你做衣服就輕松多了?!?/br> 陸桂枝眼睛一亮,最近她也在琢磨著要不要買臺縫紉機。越越、楚楚的衣服要求不高,自己裁剪縫制就行,找裁縫師傅做太難等,現(xiàn)在大家手里有了些錢都想做新衣服穿呢。 她想了想,說:“好啊,那就買。”她現(xiàn)在手頭有錢,底氣就足,一臺蝴蝶牌縫紉機127塊似乎也不算太貴。一邊麻利地將雞湯從煤爐上端下來,一邊想著到哪里去找人搞縫紉機購物票。 “滋——啦——”熱油下鍋,豆豉煸香,再放入曬干的白辣椒、新鮮大蒜葉、酸豆角末同炒,一盤美味又下飯的湘味雜炒就出鍋了。再來一盤青椒炒雞蛋、一盤白菜,三菜一湯上桌,一家人圍在桌邊邊吃邊聊。 為了修建水利工程,陸桂枝下鄉(xiāng)時經(jīng)常挽起褲腿站在水里,日子久了關(guān)節(jié)受涼。醫(yī)生給她開了幾味藥,囑咐她泡酒常喝,因此家中柜子上有一大玻璃瓶藥酒。 星華高考結(jié)束,陸桂枝為了慶賀特地倒了兩杯藥酒,放在自己和星華跟前,道:“有歡喜事,自然要有酒,來!” 星華端起酒杯問:“姐夫不喝?” 盛同?;琶[手:“我不喝,我不喝。” 陸桂枝歪歪腦袋,笑了:“你姐夫酒量太淺,不敢喝,莫管他,我們喝?!?/br> “?!钡匾宦晲偠p響,姐弟倆手執(zhí)酒杯碰了碰,放到唇邊咂摸了一口。 陸桂枝道:“心想事成?!?/br> 陸星華一挑眉:“好!” 盛子越專心吃飯,那盆湘味雜炒深得她心。雖然前世她是西北人,但這一世卻極愛湘省的辣味。即使辣得哇哇叫狂喝水,也要堅持吃下去。 12月13日上午考外語,盛同裕到一中送考。陸星華與陸桂枝兩人忙乎了一天,順利將家搬完。陸星華力氣大,大衣柜一個人就扛上了樓,看得旁邊人都咋舌:“桂枝,你這弟弟好體格啊?!?/br> 陸桂枝抱著盛子楚笑得有些得意:“我弟小時候練過?!庇腥司蛣恿诵乃迹骸肮鹬Γ愕艿苡袥]有對象?” 陸桂枝搖頭:“他還在讀書呢,不急不急?!?/br> 盛同裕一直到下午才到家,習(xí)慣性地走進西邊走廊盡頭的宿舍,忽然看到人去樓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站在門邊發(fā)了半天的愣。 秦簡從屋里走出,抬眼看到盛同裕,笑著說:“盛老師,陸工今天搬家了。” 盛同?!芭丁绷艘宦暎@才想起昨晚陸桂枝說過這件事。他原本就清瘦,病過一場之后也沒多養(yǎng)出幾兩rou,陸桂枝心疼他,不讓他參與搬家這體力活,趁他上班一口氣搞定。 謝過秦簡之后,盛同裕爬上三樓,來到自己的新家。 房門敞開著,陸桂枝正在廚房忙碌,一邊擺煤爐子、碗筷,一邊對盛子越說:“趕緊把菜洗洗,你爸等下就該回來了?!?/br> 她又大聲指揮正在臥室里擺放家俱、整理日用品的陸星華:“星華,先把你姐夫的衣服拿出來,別的都先放放。”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盛同裕走進屋,大聲喚了一句:“桂枝,我回來了?!闭驹趯挸髁恋男戮永?,看著迎上來的妻子和女兒,盛同裕覺得自己這一生真的很幸運。 第二天一早,陸星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返回陸家坪。盛子越要上學(xué),沒辦法同行,只得依依不舍與三舅告別。 盛子越一人一間屋、一張小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柜,屋子雖不大,但勝在自在。 小窗朝南,冬天陽光正好。透過透明玻璃射進屋子,在地面畫下一個斜斜的、不規(guī)則的格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從書桌緩緩移到床上、地板、墻面…… 盛子越的空間里一片繁榮景象,迎來新一波的收獲時節(jié)。 原本只有籃球場大小的空間,因為沿邊界種下一圈茶樹,豁然向外推開一米,擴大了幾十個平方米的范圍。茶樹嫩芽泛著綠寶石一般的光澤,散發(fā)著獨有的草木清香。 回憶一下曾經(jīng)了解的綠茶制作工藝,盛子越在琢磨有沒有辦法自己做茶。這么多茶樹采摘嫩芽得有幾大籮筐,太過顯眼。 因為陸春林是蔑匠,家中用來晾曬物品的竹編笸籮有兩個。盛子越右手拿笸籮邊沿,意念一動,空間的中央空地上多出一個圓圓的、扁扁的竹編笸籮。 空間物品任由cao控。盛子越手一揚,片片嫩芽如雨點一般飛向笸籮,瞬間就鋪上淺淺的一層。這里陽光充足,還有些微風(fēng),曬茶正好。 盛子越退出空間,從廚房找來一口平日炒干貨的鐵鍋。湘岳縣人愛喝豆子芝麻姜鹽茶,這鍋從不沾油,只炒黃豆、芝麻、花生。 循著腦中在茶廠打工留下的記憶,盛子越清理干凈鐵鍋,確保沒有半分雜質(zhì)、水分之后,將空間晾曬好的芽頭取出一些,開始翻炒。 熱鍋殺青需要用手不斷翻動葉片,確保受熱均勻,那一抹嫩綠漸漸變黃。葉片與手掌接觸,漸漸有了灼熱感,盛子越“嘶——”了一聲,將手掌在空中甩了甩,咬牙繼續(xù)堅持。 空氣中浮動著濃郁的茶香味,引來樓上、樓下居民的好奇:到底是誰家?這是弄的什么?盛子越也聞到了這股異香,索性將爐子與鍋都挪到了空間。 在這一片天地里,自己就是女王。再也不需要用手掌翻炒茶葉,只需神識控制即可。估摸著炒得差不多了,再對茶葉進行揉捻。將處理好的茶葉放在笸籮上攤開繼續(xù)晾曬,看著最后得到的一小撮扁平、黃綠色的芽頭,盛子越很有成就感, 耳邊聽到陸桂枝的聲音,盛子越迅速將神識抽離出來,見她站在廚房里驚呼:“天吶,煤爐子到哪里去了?” 盛子越右手一揮,煤爐子、鐵炒鍋出現(xiàn)在廚房地面上。陸桂枝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看見,壓低了聲音問:“越越,你要這個做什么?” 盛子越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空間的存在。張了張嘴,后來一想,何必解釋清楚?讓母親糊涂一些反而安心。她攤開手:“我試試能不能把東西變沒……” 陸桂枝的眼睛里閃著好奇與興奮:“你不僅可以變出東西,還能夠把東西變不見?” 盛子越淡定點頭:“嗯?!彼龔目蛷d的飯桌上拿來一個搪瓷茶杯,右手成拳,放在杯口之上,剛剛晾曬干燥、葉片舒展的茶葉落在杯底,放出簌簌聲響。 “呶,泡茶試試?”盛子越將茶杯遞給母親。 陸桂枝被動地接過茶杯,拎起暖水瓶,緩緩倒入開水。經(jīng)水沖泡之后的茶葉瞬間像活了一般,在杯中上下起伏舞蹈,茶香四溢,濃郁撲鼻。 “這茶……好哇!”即使不懂茶,聞到這樣的茶香,看到這淺綠的湯色,陸桂枝也知道好歹,不由自主地贊嘆了一句。 盛子越抬起手指,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陸桂枝心領(lǐng)神會:“知道知道,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br> “這茶葉要用一個煤爐、一口大鐵鍋、五個大笸籮換?!?/br> 一聽是以物換物,陸桂枝欣喜若狂。先前看到女兒拿出來的東西,她認為是“乾坤大挪移”,類似于童話中的“寶葫蘆”,將物品從其他地方轉(zhuǎn)移到自己家里。 陸桂枝一直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拿多。習(xí)慣于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的她,這樣的“不勞而獲”固然讓她受惠,但一直心情忐忑。 如果可以用自己有的東西來交換,那就不算偷了對不對?陸桂枝馬上表態(tài):“好,我去幫你買。” 有了陸桂枝的幫助,盛子越在空間圈出一塊小作坊,專用于制作茶葉。忙碌一周,得了六斤綠茶,累得她神識耗盡,剛從學(xué)校回來就爬到床上躺著不肯起來。 可是,不起來不行,因為老師說今晚要來家訪。 語文老師黃黎明是非常負責(zé)任的班主任,北京人,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她年約三十,性格溫柔,對學(xué)生極有耐心。教孩子們寫字時,反復(fù)強調(diào)“三個一”—— 眼離書本一尺,胸離桌子一拳,手離筆尖一寸。 誰如果做得不夠標準,她就會溫和地走到他身邊,親自糾正坐姿,直至孩子們都完全掌握為止。半個學(xué)期下來,一年級1班的孩子個個腰背挺直,坐姿規(guī)范,學(xué)風(fēng)極好。 黃老師見到端正等待她的盛同裕、陸桂枝,寒暄了幾句便切入正題。她非常嚴肅地從包里取出一張紙,放在陸桂枝眼前: “請你們先看看這幅畫……” 第28章 學(xué)畫畫1 一張兒童蠟筆畫出現(xiàn)在盛同裕夫妻倆面前。 遠處是金色的稻田, 隱隱能看到田梗間星星點點的綠色小草。中間是一棟白墻黛瓦的老屋,屋頂上有炊煙裊裊升起。一個老婦人系著青色圍裙站在屋前,笑瞇瞇地看著一個小女孩歡樂地向她奔跑而來。 用色大膽明艷, 構(gòu)圖層次分明,這是一幅看似隨意涂抹,卻能直擊人心底的畫。 盛同裕和陸桂枝對視一眼, 同時看向老師:“黃老師, 這是……” 黃老師的表情有些凝重, 語氣里帶著股恨鐵不成鋼的埋怨:“你們做父母的,即使工作忙也要多關(guān)心孩子。” 陸桂枝摸頭不知腦:“老師, 是盛子越在學(xué)校表現(xiàn)不好嗎?” 黃老師用手拍了拍這幅畫, 眼睛里閃動著莫名的光彩:“這畫,你們看不出來嗎?這是盛子越畫的, 她才六歲半。” “難道平時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這個孩子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她對色彩、構(gòu)圖的感覺優(yōu)于常人,她是個繪畫天才!這樣的天才你們?nèi)绻缓煤门囵B(yǎng), 就是不負責(zé)任,是浪費!” 黃老師漸漸激動起來,聲音也越來越響,坐在屋里小桌前假裝看書的盛子越豎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感覺有點臉紅。她前世熱愛繪畫是沒錯, 但從來沒有人夸過自己是天才。 盛同裕聽老師這么說,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惶恐。他知道女兒聰明,但并沒有意識到她是繪畫天才, 最多也就是相對其他孩子而言坐得住、有耐性、能堅持罷了。 他知道《傷仲永》的故事,如果一個天才毀在自己手里,那真是罪過。 盛同裕斟酌著開口:“黃老師, 謝謝你今天來做家訪,讓我們了解更多孩子在學(xué)校里的表現(xiàn)。我們是雙職工,六歲之前盛子越主要是在農(nóng)村由外婆撫養(yǎng)長大的?!?/br> 他指著圖上的老婦人:“這畫,畫的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這個就是她最愛的外婆。因為有感情,所以畫出來能感染人。說她是天才,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 黃老師面色一沉,說話毫不客氣:“盛老師是教外語的吧?您可能根本就不懂繪畫藝術(shù)。這畫豈只是因為投入了情感?這是美術(shù)課上老師布置的一個作業(yè),名字就叫《房子》?!?/br> 顯然老師是有備而來,她從包里拿出三張白紙,一字兒擺開。盛同裕和陸桂枝定睛一看,一水的簡筆畫。三角形的屋頂下面,是一堵四四方方的墻,墻上開著一扇門、一面窗戶。最多就是房子旁邊畫了幾顆小草、幾朵小花。 黃老師拍著紙面:“你們看看,這是班上大多數(shù)同學(xué)完成的作品,這是一年級孩子的普遍水平??匆豢矗銈兏艺f盛不越不是天才?”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盛同裕即使再沒見識、再不懂藝術(shù),也能一眼看出大女兒這畫遠超同齡人,甚至比某些成年人都畫得好。 沒有底稿,直接蠟筆涂抹。背景由大塊大塊的黃色與白色填充,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金色的稻田。尤其是田間偶爾點上幾抹綠色,簡直是神來之筆,讓人宛如站在平原之上,體會到收獲的快樂。 屋子用灰色的邊線與陰影勾勒出輪廓,黑色屋頂上煙囪里冒出縷縷淺灰色的炊煙。人物只是簡單幾筆,卻將特征勾畫得唯妙唯肖。老婦人的慈祥、小女孩的歡樂,躍然紙上。 盛同裕的喉嚨里似乎塞進一團棉花,忽然就卡殼了。 尊師重教的思想深植華人心底,面對這樣激動的黃老師,陸桂枝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那,老師你的意思是……”